第 69 章

    “女人脸”小且扭曲, 横亘在甄滨海的右半边脸上,像个不大协调的肉瘤, 但五官该有的功能也保留了一些, 此刻,它一边瞪着林小酒, 一边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恐吓,也像是威胁,但显然还不能口吐人言。

    “你去超市偷东西吃,和这东西有什么关系”林小酒嘴上问得淡定, 内心却开始疯狂嘶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封寄海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为什么长得这么恶心”

    “”封寄海等林小酒嘶吼完毕, 才掏了掏险些被震聋了的耳朵, 道, “没什么, 人面疮而已。”

    “人面疮”林小酒对这东西有点耳熟,毕竟修行了数百年, 似乎对这种至阴至邪的玩意儿有点印象,可人面疮并不常见,封寄海提起, 她才有了点模糊的印象。

    封寄海却只当林小酒这小丫头见识太少,被这东西吓到, 于是耐心地解释,“人面疮是一种至阴至邪的东西,却并非鬼, 也非妖,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团凝成实质的煞气,人面疮形成的原因很多,比如遭受诅咒,比如被死者怨气附体,想要去除并不难,不过生得久了,可能会留疤。”

    听到封寄海这样淡定的解释,林小酒倒真的平静下来,而眼前的甄滨海也抓起一块茶点,道“大师,我证明给您看。”

    他把茶点塞进嘴巴里,咀嚼了半天,把林小酒看得目瞪口呆那茶点做得入口即化,根本不需要咀嚼。

    等甄滨海将茶点咽下去之后,林小酒才明白他的用意,片刻后,那张“女人脸”竟然张口,将他刚刚吃下去的茶点原封不动地吐了出去,茶点上的雕花跟没入口之前一模一样。

    “大师,您都看到了。”甄滨海苦着脸,“不管吃什么,都会吐出去。”难怪这人说自己一个月的功夫瘦了三十斤,这简直是强制节食。

    “只有去超市、便利店,偷吃那个牌子的海苔,它才不会吐出来付了钱都不可以,它就是想惩罚我,想叫我出丑”甄滨海一个接近一米八的大小伙子,抽抽噎噎地哭起来,“这一个月,我都是靠着在超市偷吃海苔度过的,我真的好饿啊”

    林小酒倒是有些理解他的,海苔,虽然味道不错,可那东西说到底,薄得和纸一样,试问,谁吃纸能吃饱的

    林小酒抓住重点,“它想惩罚你,你从前认识她”

    甄滨海点点头,翻开手机点开相册,递给林小酒,照片是两个人的合影,一个女孩子和甄滨海头挨着头,动作亲密,笑容明媚,五官和甄滨海脸上的“人面疮”基本一致,只是一个甜美清纯,一个怨毒扭曲,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

    “这是我女朋友小悦,”甄滨海道,“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都留在这座城市,租了一间小公寓。”

    “都怪我,那一天我应该去的,不该和她吵架。”甄滨海哭得更厉害了,“我工作薪水虽然高,但是工作强度非常大,周末无休,每天加班是常态,回家之后,根本连话都懒得讲,就觉得她喋喋不休很烦。”

    “所以,你们吵架了”林小酒问。

    甄滨海点头,“她那天非要我陪她下楼去便利店买海苔,小悦很喜欢那个牌子的海苔,可是我真的不想出门,只想在家里安安静静坐着,打一会儿游戏,放松一下。”

    “小悦和我吵了一架,说我自从毕业之后就变了,连花五分钟,下楼买个海苔都不愿意陪她,我也火了,说我就是不想下去,你自己没有手脚,不能买吗”

    “我们双方都不冷静,专挑刺人的话说,最后小悦一气之下说她自己去买,以后什么都用不着我,之后就跑下了楼,我也在气头上,没去追,却没想到”甄滨海又擤了把鼻涕,眼泪汹涌,“那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

    “我们公寓楼下面就是马路,街灯坏了有一阵子,一辆超速的面包车撞过去,我听到警车响,再下楼的时候,她、她已经”

    甄滨海泣不成声,说到这里,那“人面疮”也仿佛听得懂一样,露出了哀伤神色,林小酒道“这人面疮应该是你女朋友的怨气所化,这种情况,需要诚信你忏悔,才能化解怨气。”

    甄滨海期期艾艾道;“我是忏悔的,虽然她她想要惩罚我,但是我真的很后悔那天同她吵架,如果不是我那么任性,我平时能多关心她一点她也不会死了。”

    “你忏悔得够不够,不是我来评判的。”林小酒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在甄滨海的手机上打出一串号码,“这是我的手机号,等你觉得悔悟程度,能令她满意,再来找我。”

    林小酒站起身来,“对了,回去之后,记得给去你女朋友墓碑前祭拜,诚心祈祷,再接一些雨水。”

    甄滨海抹干净眼泪,重新戴上了口罩,对林小酒深深鞠了一躬,两人各自回家。

    等回了oft,林小酒才问封寄海,“大佬啊,你说用药是怎么回事还真有药能治,这难道是个病”

    封寄海从古玉中飘出来,吸了一口家中纯正的阴气,才惬意道“古医书类证普济本事方中有过记载,说这种人面疮疮口能饮食,施治诸药,绝无所苦;惟敷贝母,其疮皱眉闭口。自此日用贝母末和水,敷灌数日,疮消结痂而愈。”

    “不过,类证普济本事方中所说的这种情况,更像是受了诅咒,像甄滨海这种,应该是她女友的怨气附体形成的,如果无法化解怨气,即便用了贝母,也未必撬得开人面疮的嘴,喂不进去的。”

    林小酒“如果硬撬开呢”

    封寄海失笑“哪有那么简单,想要撬开那东西的嘴,只能用特定办法,如果强行用刀子、硬物,最后撬得血肉模糊,受伤的还是宿主,人面疮却可能挪个地方,毫发无损。”

    林小酒叹口气,似有所感“其实做风水师收获还是挺多的。”

    有时候,人想通什么道理,只在一瞬间,风水师管这个叫做顿悟,封寄海也严肃起来,“你领悟到了什么”

    林小酒认真道“这件事,告诉我们,一定要陪女朋友,不然下场很惨的。”

    “”这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封寄海忙表决心“丫头,我会二十四小时跟着你的。”

    林小酒莫名其妙“是的呀,你不是一直在脖子上挂着的古玉里温养元魂吗”

    鬼大佬轻咳一声“晚上也可以去陪你。”

    京市干燥少雨,这个季节想要接雨水,其实有些难,不过,也算甄滨海运气好,在他回去的第四天,便下起了小雨,第五天的时候,林小酒便接到甄滨海的电话,说自己准备好了,她便也不多问,只叫对方准备去中药店抓一点贝母,和雨水一并带过来。

    甄滨海倒是实在,接了整整两大瓶雨水,全是125的空可乐瓶子,分量十足,林小酒挺满意,拧开其中一个瓶子,倒入准备好的小脸盆里,便吩咐甄滨海摘下口罩。

    再见那人面疮,依旧是扭曲狰狞,林小酒却早有准备,戴了一副医用胶皮手套,将贝母往那人面疮口中塞去,人面疮起初不愿意张口,林小酒又用甄滨海接来的雨水,将贝母粉化开,涂在人面疮紧闭的嘴唇上,它像是忍受不了,被烫伤了似的,慌忙张开嘴呵气。

    林小酒眼疾手快,余下的贝母粉和着雨水一并灌了进去,那人面疮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林小酒忙吩咐“甄滨海,快去洗脸”

    甄滨海不肖林大师催促,急忙跑去脸盆处,可雨水贴到人面疮上之时,便疼得叫了起来,和脸上那人面疮的惨叫合二为一,“大师、这、这”

    林小酒“如果你还想把那东西祛除,就不要怕疼。”

    甄滨海想到最近一个月以来,自己食不果腹,因为这张脸不敢示人,连工作都丢了的窘境,咬了咬牙,干脆心一横,把整张脸埋进了脸盘里,尖锐的刺痛刺激着他的神经,甄滨海却不敢轻易把头抬起来,只咬牙忍着,满耳都是人面疮不似人声的惨叫,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那东西发出嗬嗬怪叫以外的声音。

    也更令他清楚,这不是小悦,只是借着她的怨气滋生的阴邪之物,更不肯放松,直到人面疮的惨叫声消失,甄滨海才从脸盆里抬起头,长长地换口气,后背已经湿透。

    再看那脸盆,竟已经被血水染红,甄滨海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的右脸,可停在半空中,硬生生没敢落下,林小酒善解人意地递给他一面镜子,甄滨海这才看清楚,自己右半张脸,已经没了让他胆战心惊、食不果腹的人面疮,取而代之的是破了大片的皮,依旧流着血水的皮外伤。

    那伤看着狰狞,可伤口不深,也远不如刚刚的剧痛。

    “应该是时间太久,可能会留疤。”林小酒抱歉道,毕竟以她的标准,若是在脸上留了疤,简直生不如死。

    甄滨海却激动地又一次跪在林小酒面前,直说大恩不言谢,他现在手头并不宽裕,等找到新工作,就把酬劳打过去,且日后一定会报答林小酒,可林小酒现在已经是见过世面的大风水师,并不在意这种小钱,只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甄滨海站起来,局促地搓搓手,“我现在没有工作,所以也没有名片,但我存了大师您的手机号,以后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随叫我随到。”

    林小酒见他说得真诚,倒也没有继续推辞,只说“你女友的怨气已消,除了诚信忏悔之外,以后有机会,可以去寺庙里请几位高僧做个超度法事,也是你替她尽一份心。”

    提到女友,甄滨海神情便又低落下来,“谢谢大师提点,我会的。”他虽然怕那人面疮,却无法把怨气发泄到女友身上,即便那折磨他的人面疮长着她的脸,他却没办法恨她,逝者已矣,他只觉亏欠和愧疚太多。这件事说不出是谁对谁错,可他现在才明白,她在的时候,他没有多陪一陪她,现在想要弥补,人却不在了,没了,才知道什么叫没了。

    而林小酒也修养够了,既然随便逛个超市,都能遇到怪事找上门来,她认为这可能是任务在冥冥之中召唤自己,鞭策她走上“著名风水大师”之路。干脆也听从命运的安排,主动接下了一单生意。

    只是,还是在本市,不仅仅因为林小酒懒得出差,京市本来有钱人就多,出价也相对高,因而,单子的等级也比较高。

    林小酒接下的这一单,没有怨鬼,没有邪祟,是单纯的风水布局,这一家主人姓阳,叫做阳曾琪,和父母住在一起,土生土长的京市人,今年三十一岁,单身,大专文凭,在一家国企做合同工,工资不高,不过,他的主要收入来自于家中另一套房子的租金,八十多平米,面积不大,房屋也老旧,可胜在地段好,毗邻商业区,别看面积小,租金却是他工资的五六倍不止。

    因而,阳家人家境还算殷实,发现家里有问题之后,出手也比较阔绰,这样单纯看风水,轻松高价的单子,按理来说,应该上传到a后,就被一抢而空的,可几位风水师接下之后,又原样奉还,因为被退单多次,所以被系统自动升了星级,林小酒也是因为好奇才接了下来。

    准确来说,其实最主要还是由于封大佬的好奇,林小酒太了解封寄海,深知他应该是从中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至少每次遇到厉鬼,他都兴奋异常果然厉鬼都是“神经病”,多么奇怪的审美。

    可抵达阳曾琪所在的小区之后,封大佬的兴致,就仿佛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荡然无存这房子,乃至整个小区,都干干净净的,没一点鬼影。

    林小酒抵达目的地金水小区四单元楼下时,“委托人”也迟迟没有现身,按响的门铃直响了一分钟才被打开,门禁里传来懒洋洋且不耐烦的男声,“谁啊”

    林小酒报上姓名,那人似乎嘟囔了一句“是女的啊。”而后才开了门。

    本以为又是一位“李老板”,可那人打开房门之后,看到林小酒,眼睛一亮,已改之前的不耐烦,热情地同林小酒握手“您就是大师啊实在不好意思,门禁坏了,时灵时不灵的,也看不见人影儿,我应该去接您的,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林小酒“”明明是约好的时间,她只默默看他表演。

    阳曾琦真人看起来非常有辨识度,虽然只有三十一岁,可发际线已经岌岌可危,不过五官倒是还算端正,大眼睛双眼皮,本来颜值应该不低,奈何皮肤太黑,淡化了五官的存在,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反而是他那一口大白牙。

    “林大师,”阳曾琪笑道,“没想到您这么年轻,我听吴先生说,您是风水界里数一数二的这个。”他比了个大拇指,“我本来不信这个,但是呢,实在是太邪门儿了,所以就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请来一堆人都学艺不精,浪费我的时间,还请您给我掌掌眼。”

    阳曾琪口音是地道的老京腔,即便正儿八经也带着股吊儿郎当的地痞劲儿,更何况他站没站相,脑门儿锃亮,仿佛一只活泼的、成了精的土豆,还是带着黑泥的那种。

    林小酒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健谈和欢脱的雇主毕竟一般苦大仇深才是雇主的标配状态忍不住道“你既然不信,觉得是浪费时间,那为什么还要花大价钱请我们来”

    “土豆精”“切”一声,“还不是我家老爷子老太太,算了算了,迷信,请了大师叫他们安心,反正这钱也是他们出的,我心疼也没用,但今天林大师肯来,我还是挺高兴的。”

    林小酒“你就不怕我也学艺不精”

    “土豆精”笑出一口大白牙,流里流气道“这么漂亮的大师,我还是第一次见,别说浪费时间,就浪费金钱,我也认了。哎大师,你有男朋友吗”

    不得不说,有时候真是个看脸的社会,如果是帅哥,这样直言不讳地问陌生女孩子,或许能算作搭讪,可换做“土豆精”,那就是赤裸裸的骚扰。

    林小酒条件反射般想给他个教训,可眼珠一转,道“没有。”

    缩在古玉中闭目养神的鬼大佬

    “土豆精”阳曾琪“哎呦这么巧,我也”

    林小酒勾起唇角,也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不过有老公,脾气特别不好,动不动就杀人的那种。”

    险些从古玉里杀出来的鬼大佬,露出一个矜持又得意的笑容,满脑子都是老公两个字,觉得今天来这一趟真是值了。

    并不知道自己捡回一条命的阳曾琪继续笑嘻嘻“您可别逗我,现在杀人可是犯法的。”

    “那当然了,法治社会嘛,”林小酒漫不经心道,“但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咒死一个人多简单,警察从哪里找线索去哦。”

    阳曾琦“”

    他其实对这些“大师”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尤其是这么多位“大师”都失败的情况下,甚至有些怀疑这些人就是个诈骗团伙,一个个同他演戏,说家宅不宁,风水不好,排着队地承认自己学艺不精,最后再派一个“大师”来收拾残局,以谋求高价,也就是家里老爷子老太太老糊涂了,生了一点小病,就迷信鬼神。

    可刚刚听这位“漂亮大师”的言辞,不知怎么,阳曾琦意外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是莫名害怕,仿佛她真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老公,竟真的被威慑住,闭了嘴。

    “阳先生,说说您家到底有什么问题,您这一单的简介太粗略。”说“粗略”已经是比较含蓄的说法了,那一单上只写了三个大字“看风水”。

    但林小酒已经能肯定,这么一位不信鬼神的人,肯同意父母的建议,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倒霉。”阳曾琦终于收敛了流里流气的笑脸,规规矩矩请林小酒坐下,说起了正事,“最开始是我们家老爷子,下楼遛弯儿,不小心摔跤。”

    “结果,老人家嘛,”阳曾琦说起来丝毫不见忧心,显得有些没心没肺,“不都这样,骨质疏松,不敢动手术,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就在床上躺着,但紧接着,我妈买菜,也跌倒了,不过没有老爷子严重,从那以后,老两口只要出门,就摔得鼻青脸肿,都不敢下楼了。”

    “怎么没见你父母”林小酒问。

    “哦,”阳曾琦,“这不是觉得家里风水不好,所以暂时躲出去了么,住到我二姨家去了。”他撸着手串,有些刻意地提道;“他们家房子大,住别墅,住得开,而且家里有保姆,我觉得老两口过去散散心也是挺好的。”

    林小酒却没接他的话,只问“你父母都躲出去了,你难道就不怕吗”

    阳曾琦把手串往桌子上一拍,提高了嗓门,“我可不怕如果真是风水有问题,那也是我八字硬,扛得住,要不都是住在这里,我怎么一点事儿没有”

    “只有你没事”林小酒奇道,即便她不懂风水玄学,可处理了几桩“怪事”,有了些经验,又每天同封大佬混在一起,耳濡目染,也知道,如果是房子的风水有问题,那么住在其中的人,都该受影响才对,“你确定吗”

    “不过,”大约是被林小酒这样一问,阳曾琦也含糊起来,“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买的几支股票,全都套牢了可现在的股市,哪有人不赔的早晚会涨回来的。”

    “不瞒您说,”阳曾琦吹道,“我买股票可是这个。”他比了个大拇指,“这几年赚得比工资都多,虽然我不是正式工,但我本事还是有的,又是国企员工,端着铁饭碗,又有本事赚钱”

    林小酒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自夸,“我看看您家的风水格局。”

    在阳曾琦“着什么急,再做会儿”的寒暄声中,林小酒背着手,环顾房子里的家具摆设,只觉这里虽然不如从前见过的鬼屋阴森,却也令人不舒服,即便房子采光很好,就是暖和不起来。

    还真有点邪门,不知是不是阳曾琦在这里住久了,已经习惯,他看起来倒挺自在的,不过,林小酒现在最关心的还不是这个,她悄悄问“大佬啊,这里干干净净的,没有那东西,那么,风水你会看吗”

    她不过是略懂皮毛而已,并不真会风水堪舆,不过如果自家大佬也不会,她也可以胡诌几乎糊弄过去,大不了像从前几任“风水师”一样,也把这单子退回去,应该也不突兀。

    封寄海却道“这虎穴煞隐藏的挺好,应该是高人所为。”

    “你还真的知道呀”林小酒对自家大佬的敬仰又多了几分,越是相处,她越发现,封寄海不仅仅会“吃鬼”,对风水玄学术法的研究,也不输任何大名鼎鼎的“风水大师”,说不定生前是比自家那位未曾谋面的牛逼师父周不阿更厉害的存在。

    “这是虎穴煞。”林小酒背着手严肃道。

    “您这么快就看出来了”阳曾琦语气里似乎有些失落,也有些惊讶,却对“虎穴煞”的结果并不奇怪,而后看向林小酒,好像在等着她的下文,两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终于是阳曾琦没忍住,问“林大师,您没有话要对我讲吗”

    林小酒“什么话”

    阳曾琦又沉默了片刻才问“这前面的虎穴煞,您和其他大师说得一模一样,可其他几位说出虎穴煞三个字之后,全都说自己学艺不精,没过几天就退了我的单子长的一星期,短的两小时这么来来回回换了几个大师了,怎么,您不拒绝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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