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黑化进行时13

    “相公相公”温良快步上前, 下人们推开其他人,扶起地上的郁止。

    “相公本就身体不好,你们还对他拉拉扯扯, 现在他晕倒了,你们满意了”温良愤愤地瞪着郁姑姑一家人, 眼中满是厌恶和不耐烦。

    后者有苦说不出,他们什么也没干啊才刚刚围住郁止, 谁知道他竟然会晕倒这傻子虽然平时傻了些,可从来没有身体不好啊

    “表弟媳妇,你看我们都还没碰到表弟他就晕倒了,一定是本来就身体不适, 和我们无关。”夏识文皱着眉道,他怀疑这傻子碰瓷, 可惜没证据, 且不好和郁家撕破脸。

    “谁说无关”温良吩咐下人把郁止抬回去, 一边咄咄逼人,“相公就是听说你们赖在郁家不走,不仅不走, 还每日大鱼大肉,不写借据拿了家里不少银子, 他愁着养家糊口愁得睡不着, 整日忧心忡忡, 才坏了身体以至于身体虚弱。”

    “你你胡说他一个傻子能懂什么养家糊口再说了, 我们是为了照顾他才住在郁家, 他凭什么不给我们吃喝用度”郁姑姑说得色厉内荏,这傻子该不会真的要翻旧账把他们赶出去吧。

    温良冷笑,“那他现在有我照顾, 不需要你们了,你们还不滚”

    郁姑姑心口一噎,当即哭天抢地耍起赖来,“哎哟我可怜的大哥,你怎么走得那么早啊我好心好意帮你拉扯儿子,却没得到半点好,现在更是要被人赶出家门,你有空就来看看,看看你那好儿子好儿媳是怎么忘恩负义,对待亲戚的”

    他眼睛看见温良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无一不是上等绸缎,就连他怀里抱着的婴儿襁褓都是价值千金,郁姑姑心中的心虚又瞬间被贪婪和嫉妒充满。

    她咬着牙不满道“你一个刚嫁过来的男妻和一个怪物生的孩子算什么郁家人,我们才是他最亲的人,凭什么你能绫罗绸缎穿金戴银,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你浑身上下花的银子都够我们一家人用上好长时间,明明就是你败家”

    温良冷笑,“呵,他的银子不给我和儿子用,难道给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所谓亲戚用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不想蹲大牢,紧着你们的皮”

    说罢,他再不看郁姑姑大惊失色脸色惨白的面容,转头回了家。

    郁姑姑手脚冰凉,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刚才温良的话,不会吧怎么会

    夏心莲也皱着眉上前小声道“娘,刚才温良那贱人说的话什么意思”

    郁姑姑压下心中的惊慌,顾不上刚刚还想跟管家掰扯一下银钱的事,拉着儿女跑回院子。

    夏识文坐下来一拍桌子道“我们暴露了”

    夏心莲心中也是一慌,“不、不会吧”

    郁姑姑顾不上其他,连忙问夏识文“识文你上回转手的那些人知道是你吗”

    夏识文还觉得自己做事隐秘,好歹转手好几次呢,摇摇头道“应该不会,而是我蒙着面,那些人根本没看见我的样貌。”

    却是不知那些地痞流氓什么不会,认人的本事却超群,别说他蒙着面却露着眼睛和额头,就算他把自己包成个粽子,那也还能听声音呢。

    再说,这镇上有谁,谁家有什么关系,平时大家都一清二楚,郁家那点事谁不知道,就是用猜的,都能猜出给银子的是谁。

    夏识文的脑子废在了读书上,对于这些阴谋诡计,只会戏文里写的那些,根本就是纸上谈兵。

    然而一直很相信儿子的郁姑姑却真的放下心松了口气。

    “那贱人恐怕是在诈我们娘,你可千万不能自乱阵脚这种事情只要找不到证据,那他就是诬告。”夏心莲嘱咐道。

    郁姑姑点头道“我知道,不过那温良只怕已经猜到是我们动的手,之后我们还能找到机会对那孩子下手吗”

    夏识文也皱眉沉思,“机会有是有,可这也不好找,不如我们先给温良找点麻烦牵制住他,给咱们创造机会”

    “什么麻烦”夏心莲双眼一亮,连忙问道。

    “那不还有个温家吗那可是温良的娘家,就算落魄了,那也不能斩断关系不是温家每况愈下,现在唯一能够利用的也只有温良,等他们狗咬狗,咱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夏识文想着便笑了,“至于那个傻子,根本不足为虑。”

    被他称为不足为虑的傻子刚刚被人扶回屋,便醒了过来,温良后脚抱着孩子进来,“你倒是倒得干脆,不是说要对外宣布恢复正常”

    郁止上前迎他,“辛苦夫人陪我演戏,我也知道你不耐烦那家人,但你不想一劳永逸吗以后无论是他们还是郁家族人,谁也打扰不了我们。”

    事实上,只要他表现出自己已经不傻,且有了儿子,郁家族人的打算就算全盘落空,但这三年的时间已经养大了他们的野心,若是不打得痛,恐怕还会制造麻烦,郁止不喜欢麻烦。

    他觉得孩子抱着辛苦,伸手想要从温良手中接过孩子,对方却侧身躲过,直接把孩子放回床上。

    郁止无奈轻笑。

    “真碍眼”温良的声音冷冷,不带感情,却是不知说的是郁姑姑一家还是这个孩子。

    又或许都有。

    从前温良或许还觉得留着郁姑姑一家能够看点乐子,但现在他只想让那些人消失在自己和郁止眼前,无论用什么方法。

    郁止拉过他到床上,自然而然给他捏起了肩膀手臂,“知道碍眼,不会再拖太久的。”

    温良眼睛斜斜往小床上看了一眼,刚满月的小孩儿正在睡梦中砸吧着小嘴,原本瘦瘦的小脸已经长了肉。

    郁止额角抽抽,不着痕迹握住他的手把玩着,“这个不能解决。”

    温良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郁止决定多看着点这孩子,否则说不定哪一日醒来就不见了人影。

    第二天,郁家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温家的小少爷,温良的弟弟。

    不过和上次见面时的嚣张跋扈相比,现在的温小少爷显然比上回阴郁的多。

    身上穿戴也不如上回的精致华丽,唯有那对着温良时的态度倒是没变多少。

    “温良,爹看病需要银子,他也是你爹,你也得出钱。”

    “郁家这么有钱,你不至于连给爹请大夫吃药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不想给吧这不孝的名声要是传出去,你那怪物生的儿子都得背着骂名。”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然而温良不吃这一套,“哦,那你去说吧。”

    温小少爷一噎,指着他怒道“你当真要做个不孝子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死在床上。”

    温良挑眉一笑“那岂不是更好”还省得他脏手。

    嗯

    等等,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一道亮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被温小少爷的声音打断。

    “我不管,你要是不给银子,我就上衙门告你”

    “你去啊,我就没听过什么律法有规定嫁出去的人还一定要给娘家银子的,你听说过的话记得告诉我,好让我也见识见识。”

    温良四平八稳,显然是不介意背上不孝的骂名,至于儿子有个不孝的爹会被说什么闲话那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亲生的,就算是亲生的他也不在意。

    温小少爷来找茬没找到,要银子也没拿到,最终只能灰溜溜离开,离开了郁家后,他辗转来到后门,和夏识文接头。

    “答应你的我都做了,快把银子给我”温小少爷恶狠狠道。

    夏识文皱眉不悦,“你根本就是敷衍了事,没用心办,还想要银子想得美”

    他就没想过要给银子,本来就是诓骗这小子,谁知道这小子也是狡猾的,根本不用心办事,到温良面前走了一遭就算了。

    温小少爷根本不想往他那个怪物哥哥面前去,身体每月三次的疼痛让他畏惧温良,想要银子那也得有命花。

    要不是夏识文答应给银子,他才不来。

    眼见夏识文想赖账,他当即不管不顾揍了夏识文一顿,扒光了他身上的衣服,将他身上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拿走,除了一件里衣,一点也没给他留。

    夏识文虽然比他大,但一直读书,体力上根本没办法跟一个整日跑跳打闹的熊孩子比,被揍也理所应当。

    可他没想到那小子会这么狠,衣服都不给他留,最终他只能躲到夜里,才趁着夜色偷偷回院子。

    夏心莲那边也根本没找到下手的机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外如是。

    温良回到房间,郁止便放下便宜儿子,怕对方看见不满。

    谁知今夜温良对此什么也没说,而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郁止。

    郁止在脑海中思索有什么事出了纰漏。

    不等他想明白,便见温良温柔一笑,“相公,其实我还有件事瞒着你,但是说出来又怕你不高兴。”

    说着,他似乎歉疚地低下头。

    郁止眼皮跳了跳,“夫人说笑了,只要你愿意说,我不会生气。”

    温良双眼一亮,抬起头道“真的吗那我要是说,我给我爹继母和弟弟下了毒呢”

    郁止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道“也没关系,只要从现在开始停止,以后不再做便是。”

    “哦可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就算现在停下,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怎么办”温良歪头好奇询问郁止,人命在他嘴边似乎就是个能够轻而易举解决的东西。

    很好,这人想起来了。

    郁止期望他忘记这茬的想法落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他有些头疼,终是沉默良久后道“夫人”

    “说说,你对温家做了什么”温良也不演了,收了笑容声音冷冷道,“我的毒呢”

    郁止“咳换了。”

    气压骤降。

    温良“还有呢”

    隐瞒无用,郁止只能将以蛊换毒的全过程说了个清楚,温良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阴沉到后面都没变过。

    虽然他听了觉得那个蛊似乎也不错,但是郁止欺瞒他的事仍让他心情不爽。

    他抱着郁止的腰,在他腰上拧了两圈,“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郁止按住他乱动的手,笑着哄道“没了没了,以后也不会有,我保证。”

    他的保证在温良心里根本没分量,这人骗过他多少回要是再信他才蠢。

    要如何才能确保以后他真的不会再犯,当然要无时无刻不盯着他。

    “郁止,你完了”他咬着牙说道。

    敢招惹他,这辈子就别想摆脱

    郁止心中好笑,抱着他低头亲吻,他何曾想过摆脱。

    身后便是床,二人双双倒在上面,床幔飘荡,遮挡住床上的一切,小床上的孩子正砸吧着嘴,睡得香甜。

    郁止说过要解决郁姑姑一家人,就没想过拖延,很快,管家便接收到要把郁姑姑一家人赶出去的命令。

    他兴致勃勃领着下人来到郁姑姑一家住的院子,嘴上还有些礼貌,但脸上的笑容却无不显示着他心中想要赶走这家人的心。

    “姑太太,少爷少夫人说过了,看在你是为了照顾少爷才来郁家的份儿上,就不追究你之前花费的银子了,但现在家中已有能够做主照顾少爷的少夫人,还有刚出生的小少爷,想必你家中也有要紧事,今后就不劳烦你在郁家耽搁,您几位就请吧”

    郁姑姑脸色难看的紧,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么毫不留情地赶走

    “你、你们”

    “姑太太,少爷少夫人心善,也不要您赔付在郁家花费的银子,同意你们穿着身上的衣服离开,至于你们来郁家时带来的那些,已经被我们送回夏家了。”管家不留情面道。

    “哎哟”夏心莲被丫鬟婆子推出来,倒在地上叫嚷,“你们竟敢这么对我我的药我的药”

    “你们干什么那是我买的书画”夏识文也被赶出来,不许他带任何东西,隐形人夏父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想来恐怕是嫌弃丢人,早一步溜了。

    郁姑姑三人被下人连拖带拽丢出郁家。

    夏识文脸色涨红,不想丢脸,连连说他要自己走,然而下人根本不听他的,硬是将人拖出郁家,丢在地上。

    “你们我、我要找长生他才不会赶走我们,一定是温良自作主张,一定是他容不下我们他连自己娘家都能整垮,这么心狠的人,我不同意他做我郁家人我哥要是知道他儿子被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掌控,他妹妹也被他赶出来,肯定要气得从地下爬出来,管家,小心他半夜来找你算账”郁姑姑羞怒异常。

    管家面不改色道“要是老爷真的能回来,那我定要跟他说说你的所作所为,你说他会不会去找你”

    撕破脸皮,管家也不再客气,见郁姑姑脸色一变,露出害怕,他冷笑一声,领着下人们回去了。

    “该死的贱人”夏心莲从地上爬起来,想找镜子看一看自己的容貌,“娘,我的药都在里面,那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呢”

    夏识文也掩面,恨不得不被人看见,“那姓温的当真是什么脸面也不要了,我早该想到的,能对娘家半点也不留情的人,怎么可能会顾忌名声颜面”

    他语气懊恼,知道自己是走错了路。

    “那咱们该怎么办”郁姑姑这也是没办法了,她本来以为自己长辈的身份,就算厚着脸皮住下,也没人敢赶走她,谁知道那温良就是个混不吝的,根本不在乎这些。

    夏识文咬牙道“他温良不在意名声,郁家可不能不在意,他以为生了个孩子就能掌控那傻子那也要看郁家答不答应”

    温良听着下人的汇报,“你说那夏识文跑了另外两个在大门口哭”

    下人小心翼翼,谁不知道少夫人生了少爷唯一的子嗣不说,还是这郁家真正的主人,他是半点怠慢也不敢。

    “是的少夫人,姑太太正在门口哭诉,哭诉少夫人您”

    温良挑眉,饶有兴致问“我什么”

    “说您心肠歹毒,不贤不孝,借着少爷掌控郁家,还败坏郁家名声。”

    在郁姑姑口中,温良就是个搅家精,郁止则是被他拿来当筏子的傻子工具人,她指责温良忘恩负义,不敬长辈,却不指责郁止,只说他是受人蒙骗,言语间对郁止颇为疼惜和担忧,似乎没了她,郁止会被温良生吞活剥了似的。

    温良听着听着便掐了下郁止的大腿,阴阳怪气道“听见了什么都推给我,你这个罪魁祸首倒是被摘得干净。”

    郁止握住他的手,笑着哄道“那我这就去澄清,要赶人的是我,夫人你是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半点歹毒心肠也没有,是他们信口胡诌,错怪你了。”

    不知为何,听着那句白莲花,温良身上竟起了鸡皮疙瘩,一股恶寒涌上心头。

    比起纯洁无瑕的白莲花,他宁愿被人说是一朵浑身毒刺的毒花。

    郁止笑道“好了,不逗你了,走吧,咱们也去看看,我那姑姑是怎么编排我们的。”

    温良闻言便心知,这人是要对外表明已经恢复正常。

    不知为何,脚下的步子忽然迈不出了。

    一股犹豫涌上心头。

    郁止见他不动,回头询问“还有事”

    温良摇头,眸光一暗,心中暗道就算日后这人被更多看到,那也是他的,要是有人觉得他不配,认为自己有资格介入,大不了就杀了,无论生死,这人只能是他的。

    郁止手上一用力,将人搂在怀里,“夫人,别胡思乱想。”

    “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温良挑眉。

    郁止笑了笑,“夫人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在想什么,却是格外清楚。”

    温良不说话。

    郁止询问“夫人不想知道吗”

    温良不想知道,管他在想什么,反正这人整个都是他的。

    郁止却拉近他,俯身在他耳边道“我在想和夫人共度余生数十年,一起看每一个日出日落,看着孩子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温良闻言略微皱眉,“最后一个叉掉。”谁要管那小子怎么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那夫人的意思是前两个可以同意”郁止反应很快。

    温良抿唇,“可以考虑。”

    郁止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那夫人就忍一忍吧,命就只有一条,我要是死了,就没办法陪你做那些事了。”

    “所以,无论心里有多想杀我,也请你忍耐一二”郁止看着他。

    温良垂眸敛目,似是挣扎犹豫,半晌才终于认命般艰难道“我尽量。”

    郁止于他,好比一块香甜可口的糕点,糕点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吃,需要的毅力太大了。

    闻言,郁止勾唇微笑,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不带狎昵,不带欲望,干净纯粹,像哄小孩儿一般,“夫人真乖。”

    温良眼珠转了转,心中刚才的挣扎减弱几分,仿佛被郁止夸了一声真乖,他便真的变乖了。

    像只小猫,平时张牙舞爪,被人夸时,哪怕原本不乖顺,也会给面子地乖上几分。

    被郁止抱着的感觉很舒服,亲吻的感觉也舒服,上床那更是舒服至极,似乎听郁止的话,他就能心情舒畅,浑身舒坦。

    既然如此,那他便忍忍,不想着杀郁止,一定要想,那就想其他人。

    比如好久没管的亲爹,伪善的继母,讨厌的弟弟,还有碍眼的小崽子。

    郁止不知道温良在心里已经把许多人杀了个遍,个别讨厌的还翻来覆去鞭尸,心情格外舒畅。

    即便知道,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想想就想想吧,只要他没真的动手就行。

    左右那些人又不在眼前,只要不碍温良的眼,温良也懒得动手。

    他脚步一顿,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屋内,睡觉也睡得不安稳的小崽子嘤嘤哭了起来,哭声传到了屋外,温良仍低着头,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似乎安分至极。

    郁止却骤然握住温良的手腕,头疼地强调“夫人,屋里那个也不能想”

    温良脸色一沉,“想想也不行”

    郁止硬着头皮道“真不行”

    人就在眼前,说不定哪天想想就成了做做。

    不可。

    觉得这人得寸进尺,他放弃一个美味甜点已经够大方了,温良甩开他“你真讨厌”

    郁止哪能放手,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厚着脸皮道“我觉得自己还行,更讨厌的在外面,他们可以随便你想。”

    温良“”

    突然不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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