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
白书然如今的派头十足, 俨然已经成了一名成功人士。他环顾着自己辉煌大气的办公室,志得意满。果然他是系统选中的天命之子,只要选择对的路,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取得成功。
“雄哥,嫂子和孩子还在娘家”白书然对赵雄呈上的辞呈十分不解,白毓地产如今势头一派良好,赵雄作为从公司成立起的老人,走出去也能被人称呼一声赵哥,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突然辞职怕是脑子生锈了。
他思来想去, 原因只可能是赵雄提过一嘴的家里人不太情愿, 他们刚开始干的时候, 赵雄就说过老婆和他闹脾气, 带着孩子赌气回娘家了, 不会是现在还没哄好
白书然眼里流露一丝鄙夷,男人被女人轻易辖制有什么出息
不过赵雄做事卖力,对他也忠心,白书然不想轻易放他离开,他笑着道“雄哥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提出来,以咱两的关系你还和我见外”
赵雄整个人都是颓废的气息,半响无力道“书然既然你猜到了, 我也不怕家丑外扬。”他叹息,“当初辞职我老婆就不同意,我想着等我有出息了, 她自然就能接受了。书然你给我的待遇自然没得说,每个月拿回家的钱也翻了不知多少倍,家里眼看过的越来越好。但是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在外面应酬和别的女人不干不净,闹着离婚逼我辞职。”
“好话歹话说尽,她说宁愿去乞讨也不想用我卖身赚的钱,这话说的我简直寒心。孩子因为我两吵架,在家里都不敢大声说话。我想着,我辛苦赚钱就是为了孩子以后过得好,现在把两孩子吓成这样,实在得不偿失。”
“没办法,只能辞职了。”
白书然仔细打量赵雄,他眼里遍布红血丝,神情疲倦,整个人沧桑了不少,看来确实因为家中不宁过的不太好。
“雄哥,男人在外头应酬是必须的,你和嫂子好好说,你最是洁身自好。如果因为莫须有的流言,失去了一份前景大好的工作,实在不划算啊。”白书然推心置腹道。
他这话说的一点不假,赵雄确实从不在外面胡来,哪怕酩酊大醉都记挂着家里老婆孩子。白书然虽然看不起他夫纲不振,但是这种把家人放在第一位的人,他用着也放心。有软肋的人,一般干不出大奸大恶之事。
赵雄闭眼显然摇摆不定,久到白书然等的不耐烦了,他缓缓摇头,“家里闹腾的厉害,书然你摊子铺的大,若是因我影响到公事,我就成罪人了。”
白书然一想他跃起的速度太快了,外面不知有多少人等着抓他的辫子,如果真是因为赵雄让他栽跟头,那多憋屈,“我也不好多劝,雄哥你多和嫂子聊聊,你放心白毓永远给你留着位置。”他顿了顿,问道“有没有想到离开白毓之后去干什么”
赵雄茫然摇头,失了精气神苦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应该不会干这一行了。”
白书然闻言放松靠在椅背上,言语更真诚了几分,“雄哥,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你先把家里事情处理好,不怕没有好机会。”
“那就借你吉言,书然,以后有时间一起喝酒。”
白书然含笑应下,“到时候我请你和嫂子。”
赵雄离去的背影佝偻了不少,白书然想,赵雄年纪也大了,从头再来谈何容易,何况还有身后拖他后腿的老婆,喝酒自己会不断往上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没有什么联系的必要。
再说赵雄,利落清空自己的桌面,勉强撑起笑脸和同事说再见,对上众人疑惑的眼神他低头不语,直到走出白毓地产大门,赵雄打了个车回到家,他老婆迎上来,低声问顺利吗
赵雄这才感受到他的后背几乎全都湿了,浑身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抱紧妻子,“顺利,这段时间我们带上孩子出去玩一圈。”
“好。”赵雄妻子是个贤惠的女人,这半年多赵雄没一个晚上睡安稳,她心疼的不得了。虽说不知道丈夫在正规房产公司上班,为什么会惶惶不可终日,她聪明的没问。赵雄让她带孩子回娘家,她就回;让她时不时摔盆砸碗,她就照做。这个男人是给她和孩子撑起一片天的人,她从未怀疑他是否值得自己托付终身。
赵雄脚步踏上国外的小岛,感受着微风带来的海水的味道,心里才真正踏实起来。两孩子从没有出国过,正缠着母亲问东问西,叽叽喳喳个不停。赵雄眼含柔情的看着母子三人,他们一家在一起真好。
至于白书然,赵雄总觉得这个人邪性的很,房地产行业的火爆谁都看得眼红,但没点底子真干不起来。赵雄的目的只是让白书然进商场打拼,他没想到白书然会想在房地产占一杯羹,他觉得不妥但没出声。后续的事情,赵雄仍觉得不可思议,白书然像有如神助一般,低价买下一座滞销的楼盘,一周内赚的盆满钵满;知道那块地的周边会发展起来,又知道有些地盘不能碰,在和其他公司竞价中总是以微弱优势胜出,他们基本没有遇到任何挫折,白毓地产崛起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让赵雄心慌
他总觉得这座来势凶猛的大厦会在某一天突然倒塌,让他跟在白书然身边的人递来消息,他可以撤了。赵雄当即递了辞呈,他很早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倒是尘埃落定。
赵雄也不想和白书然继续为伍,他沾染的女人太多了;而且,有件事赵雄谁都没说,有一次下班后他折回公司,看到总裁办公室亮着灯,打算去关掉。没想到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他附耳过去,却只有白书然一人的声音,透过未关牢的门缝也只看到白书然一人,但是白书然的话语听起来,明明就是眼前似乎有个人在和他交谈一般。
寒冬腊月,赵雄全身都汗透了,他忘了自己怎么离开的公司,现在想起来都不寒而栗。赵雄那一刻就下定决心,白书然身边绝不能久待
索性那人还讲信用,让他全身而退。
赵雄两三步追上妻子儿女,笑呵呵问他们在说什么,他如今不缺钱,只盼余生幸福安稳。
秦泽一进酒吧就看见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的人,他快步走过去,把王子言面前的酒挥开,厉声道“你不要命了”全他妈是烈酒,真以为喝不死人
王子言没反抗,其实他酒量不差,也还没喝多少,他撑着头打量秦泽,耳垂上总是戴着的深蓝色耳钉没了,衬衫解开了上面两个扣子,底下是秦泽发誓绝不上身的西装裤,还有标配的男士皮鞋,连桀骜不驯的面孔似乎都朝严谨禁欲发展了,王子言幽幽叹了一句,“阿泽,你特么变得也太多了,宛如两人”
秦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拨了拨袖扣,“清扬陪着我去换的风格,每一件,都是我两一起选的,你懂吗”
“我不懂。”难道有人真会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自己的喜好,还满心欢喜王子言耷拉着眉眼真诚问道“阿泽,你喜欢如今的生活吗会觉得憋闷吗”
秦泽想了想,从心回答,“开始觉得每一天都是世界末日,后来还挺充实的,感觉还不赖。”他皱眉避开妖娆女人靠过来的身体,女人明白他没那心,不在意扭着腰肢离开。
王子言哟了一声,这是替谁守身呢,他好奇问,“你的打算是什么真跟在你老丈人身边干个几年再回秦氏”
何易刚带着秦泽出门应酬的时候,各位大佬都瞪大了眼睛,人秦公子自己有老子有产业,怎么也轮不到何易上手教导。但是时间长了,秦泽做事慢慢有了条理,人也显然成熟不少,众人才发现原来何易是真心在教导小辈。
但是问题又来了,何易自己亲闺女都没手把手的指导过,去把心力放在一个朋友儿子身上,是什么道理
这些人想事情总喜欢多想几分,没人会觉得何易只是为了和秦正博一较高下,他们想的更是多何易这见了兔子也不撒鹰的人,做任何事都有目的。
最终得出结论,人在调教自己女婿呢。
王子言就是拿这件事调侃秦泽,秦泽学他耷拉着眉眼,“这都是传言,何叔压根儿没有那意思”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真是够怂的”王子言鄙视他,一天不知道和清扬姐见多少回,撩妹的技术尽管使出来啊
秦泽似笑非笑,“有本事你把这话在清扬面前一字不变说一遍”
王子言瞬间认怂,“我没有。”说完觉得自己太没骨气了,又加了一句,“我对清扬姐可没有不纯洁的感情,我崇拜她。”
切秦泽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他敲了敲吧台,要了杯白水,问道“你遇着什么事儿了别娘们唧唧的。”
王子言声音低下来,“我爸肝上长了个瘤子,医生说要好好休息,尽量少劳累。”他家就一个独生子,他爸倒下了他自然得顶上去,可王子言一开始的打算就是雇经理人帮他打理公司,他爸妈知道他的想法后强烈反对,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公司就是要在自己手中,交给外人怎么放得下心他爸撑着身体要去公司,好不容易被他妈拦了下来,两人没逼着他,可是王子言心里就是不得劲儿。
“试试吧。”秦泽淡淡道。
“我没那天赋。”王子言郁闷道。
秦泽“天赋是属于少部分人的,难道大佬们都是有天赋的王子,人懒散久了会生锈的。你不是没天赋,而是在以没天赋的理由掩饰自己的惶恐”他一针见血没给王子言留情面,“你想接过你爸的担子,但是你害怕自己做不好让他失望,你认为不接手别人顶多说你一句爱玩,但是万一你接过这一摊失败了,别人会说王家小子不行,王家在他手里没指望了王子言,你在害怕”
“哎,你说谁不行呢”王子言试图轻松一些,但看着秦泽严肃的面孔,抿唇承认,“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不能”秦泽道,“你爸任你胡闹这么久,你难道不想让他安心养病”
“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和清扬,秦家和何家,难道还会任着你把家业搞破产不成”
王子言觉得自己有点想哭,他忍住胸腔的感动,反驳道“秦家还是秦伯伯做主,何家倒是清扬能做主,但是你又不是何家的谁谁谁,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王子言,我发现你根本不需要安慰。”秦泽咬牙。
王子言哥两好和他碰杯,“求带飞啊。”王子言心想,是啊,虽然他不是啥大人物,但是他的小伙伴都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啊。他不求把公司带的更上一层,只要守成,王子言觉得还是没有大问题的,毕竟他老爹只是养病,还可以帮他镇着。
这么一想,王子言舒服多了,也能坦然面对自己的不足。
人一舒坦,王子言就好奇秦泽刚跟在何易身边的心情了,毕竟不是自己老子,还对人闺女有企图,压力恐怕也不小。
任凭王子言如何诱导,秦泽怎么都不说。
秦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迷糊的跟着何叔就去公司了。何易直接甩一沓资料给他,一周之内要滚瓜乱熟,秦泽觉得根本不可能,然后何易淡淡说清扬只用三天,秦泽颠了颠手中的重量,拼了其实这种类似的资料,秦正博也甩过一份给秦泽,都是一些七扭八拐的人物关系,秦泽兴起就瞄一眼,没兴趣就束之高阁,从没把它当成必须的任务。
一周后秦泽生无可恋表示自己背熟了,估计资料里的任何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他都能在对方脸上看出一副人物关系脉络图。接下来三个月就是背背背,各种成功的失败的案例,没有任何事情做,秦泽不夸张的说,真心是背到反胃。
照何叔的话,先给他开开窍,再谈其他的。
秦泽坚持下来了,所以何易才会耐心指导他。
秦泽对亲老子的棍棒完全不怵,但是对于何易的绵里藏针真心受不住,何况还有清扬做对比,秦泽又怀着不可明说的心思,逼的他不得不撑着。
“你愣什么呢”王子言伸手在秦泽眼前挥了挥,“正经的,你真打算跟着清扬姐他爸混”
“自然不是。”秦泽想到他爸已经坚持不和何叔下棋快两星期了,估计他很快就要回了。
秦泽手机嗡嗡作响,他拿起一看,终于可以收网了。
“我有事先走了,你也不要久留,有事随时打电话。”
王子言“”他赌上尊严,不是清扬姐的信息,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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