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要面子

小说:爱意随风起 作者:春风榴火
    林以微感觉前面一松,随即被他强势地“掌控”了。

    她敏感得不行,瞬间仰起了身子。

    察觉到她的反应,男人嘴角提了提,更加肆无忌惮用指尖钳着,松开,钳着。

    “不,不行。”林以微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身体的反应永远比复杂的人心更简单,也不会拐弯抹角、自欺欺人。

    林以微一靠近他就是会心跳加速,全身发烫,会痒痒,这是她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反应。

    她清楚,谢薄也会

    就像宇宙里两颗相隔遥远的星星,在那晚的酒吧意外相遇之后,强烈的引力让他们发生了大撞击,彼此融合,难舍难分。

    可

    林以微觉得羞耻,这份羞耻源于她背叛了自己的爱。而那份爱贯穿和支撑了她整个童年和少女时期。

    她是爱的叛徒,在这羞耻又隐秘的夜晚,如偷情一般,她恨自己的这种背叛。

    好害怕,也好无助

    “谢薄,别”

    谢薄指尖放轻了“疼”

    “不是。”

    “不想”

    也不是

    “这样不好。”林以微都快哭了,可是她的手,却一点也没有放开他的手。

    仍然十指紧扣着。

    谢薄吻住了她。

    这个吻又湿又热,唇齿间交织着彼此的气息,他的舌尖湿润又滚烫。林以微身体有些僵硬,像冻僵的冰骨头,任由他温暖着她。

    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了,他轻轻咬着他,随即她有了回应,也咬了他一下,很轻,像猫咪咬过一下又放开。

    谢薄知道,她还在逃避,可她抗拒不了。

    她觉得羞耻,这份羞耻来源于对年少时那份青意的背叛。

    那些年她发给他的每一条短信,都在昭示着她对他的爱意。

    她真实地爱过那个人

    只可惜,这份爱意最终被谢薄霸道又蛮横地掠走了。

    “别这样,谢薄,今晚不能”她揪着他的手,不让他去解kuzi。

    “松开,以以。”

    她仍紧攥着,他叹了口气,“好,今晚我不欺负你。”

    林以微松开了他的手,他果然没有再继续下去,只是热情地吻着她,吻她的脸蛋,鼻翼,额头,最后轻轻衔着湿漉漉的唇瓣

    她感觉到他变了,不再是那个蛮横不讲理的三少爷。

    林以微喜欢他现在这样,于是回吻了他一下。

    谢薄嘴角勾了笑,捧住了她纤瘦的腰肢,轻轻一抬,她被迫扬起身,最大程度地和他拥抱。

    两个人都有某种急切,林以微的脸颊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一阵阵鼓蓬蓬的风吹着她,带来如同夏季潮湿又炽热的赤道气流。

    黑暗中,两人克制地拥抱着,什么都没有做。

    以前,谢

    薄觉得他爱她,是那种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塞进去的爱。

    现在他仍旧想塞进去,但很奇怪,只是这样简单的拥抱,也让他的精神也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

    比做了还爽。

    灯打开了,谢薄从洗手间拧了毛巾走过来,给她擦脸。

    她脸上、颈子上,甚至x口,都被他吻得全是口水,谢薄挨着给她擦干净,笑着看她脸颊还没有消散的红潮。

    林以微打量着他的房间,单人间真是好笑,四四方方的格子屋,放了一张单人床就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一张吃饭的小桌,一排挂衣服的简易布柜,便在没有多余的家具了。

    光线很昏暗,只有顶上裸露在外的白炽灯泡散发着昏暗的光,尽管房间狭窄,但物件收纳整齐,任何一处都没有落灰尘,房间也没有任何异味,干干净净。

    她想起了奢华的拉蒙公寓,三四米的层高,还有他很喜欢使用的全屋智能家居对比现在,云泥之别。

    “这里住得管吗”

    “又不是生下来就是大少爷,这样的房子,我小时候住过。”谢薄回答,“唯一的不习惯,就是这张床没有你的味道。”

    她还没开口,他又补充,“现在有了。”

    “那你最好一辈子别洗床单。”

    谢薄只是笑,不应声了。

    她坐床边,他就拎了椅子坐她对面,受伤的腿直放着,搁在她脚边。

    “差点忘了,你受伤了,刚刚没碰到吗”

    “碰到了,不过没感觉疼。”

    “啊”

    “脑子里爽翻了。”

    “”

    林以微没怼他这句,只闷闷问了一句“刚刚那样算什么”

    “不知道算什么那要不要再来一遍。”他揽过她的肩膀,想吻她,林以微推开他,站起身说“我要走了。”

    谢薄没有阻止,她走了两步,回头看他。

    昏暗的灯光下,他五官锐利分明,眼神笃定“林以微,我不会像狗一样追着你满世界跑了。”

    她的心蓦地被刺了下,还没消化这种细密的疼,却又听他斩钉截铁地说

    “但任何时候,你回头,我都会在。”

    回去的路上,林以微低头翻开手机微信,给一个名叫的联系人发一条微信消息

    微风“穆叔,求你帮个忙。”

    “说。”

    微风“ds俱乐部,有个叫谢薄的赛车手,派几个好手暗中盯着。”

    “怎么,他惹你了”

    微风“不是我不想有人找他麻烦,更不想看他缺胳膊断腿。”

    “懂了,保护是吧。”

    微风“算是吧。”

    “okk,交给叔。”

    微风“还有,别让他发现了,这家伙自尊心强得要死,被发现了肯定不高兴。”

    “手底下的人没经验,叔亲自上吧。”

    微风谢谢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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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叔是外公冷书溧的保镖,以前冷书溧在南美做宝石生意,一直是这位“人狠话不多”的糙汉大叔,跟着他枪林弹雨过来的,他是冷书溧最信任的人。

    现在他现在退休了,但冷书溧担心林以微住在青港市有仇家,毕竟青港市两大家族之一的池家父女,都被她搞进监狱里,暗中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的利益。

    用别人又不放心,他只能把自己最信任的保镖派到她身边。

    池西城在医院缝了好几针,包扎了耳朵,裹着纱布走出了伤口处理室。

    虽然医生再三解释,被人咬不会得狂犬病,但池西城怒骂着说谢薄是条疯狗,非要去给你自己打一针狂犬疫苗才算完。

    医生看他也跟看神经病一样。

    打完针,池西城走出医院,坐上了云晖停在路边的车。

    驶上大路没几分钟,云晖叫他“哥哥”

    池西城正打瞌睡,被吵醒了很烦躁“干什么”

    “好像被人跟了。”

    池西城转过头,看到车后面紧随了一辆红色玛莎拉蒂,除此之外,还有好几辆重型摩托,跟在玛莎拉蒂,摩托车上的人,一个个看起来都是猛男。

    “什么情况啊谁的车。”

    “不知道哇,从医院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云晖说,“怎么甩都甩不掉。”

    池西城不知道车里什么情况,也不敢轻易停车。

    刚从医院出来,可不想二进宫。

    “避开它,暂时躲一下。”他指挥说。

    “躲哪儿啊”

    “你问我,你是赛车手我是你老板靠还问我”

    云晖立马噤声。

    池西城心里越发嫌弃,真觉得他的人和谢薄身边那条忠心耿耿又机灵的狗比起来,差远了。

    云晖干脆开着车,往他们平时赛车的山路上冲,那条路他比较熟悉,说不定能甩掉。

    上了山路,池西城惊呆了“喂喂喂你往哪里开啊”

    “没事儿,城哥,这条路我熟,肯定甩掉他们。”

    “你往荒无人烟的山路上开,你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是不是”

    “啊。”

    “万一对方是来寻仇的,你把我带这儿来,直接帮他们毁尸灭迹好了”

    “那那怎么办”

    “赶紧掉头”

    “不行啊,不能掉头,后面还跟了摩托呢”

    “我说掉头就掉头。”

    云晖只能照做。

    这山路极其狭窄,车子掉头,一方向盘根本抡不过来,云晖只能倒车之后重新挪位置,没成想,那辆红色玛莎拉蒂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照着他们横在马路中间的轿车飞驰而来,眼看就要撞上了。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男人在车里疯狂尖叫,就在触碰的刹那间,玛莎拉蒂猛地刹住了车,云晖眼睁睁看着车头距离他的车窗,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血液逆流,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了。

    几个摩托车猛男将他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拉开车门,将池西城和黎渡揪出来,摔在地上。

    林以微踩着高跟鞋走出了玛莎拉蒂。

    山口的狂风中,她的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踩着尖锐的高跟鞋,冷冷地睨这他们“玩儿以多欺少这套呢,池西城,你这个垃圾。”

    看到,云晖都惊呆了。

    妈呀,差点把他逼上绝路,还以为是什么牛逼的赛车手。

    没想到是她

    池西城知道林以微是为谢薄来的,他讪讪笑着“宝珠啊,误会,都是误会。”

    “宝珠也是你叫的”

    “对不起冷小姐,真的对不起。”池西城滑跪,连声讨饶,“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搞你老公了,好不好再也不敢了”

    上次狗尿奶茶事件,池西城就被林以微给卸了威风,现在见了她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真是怕了她了。

    这女人疯起来真能要了他的命。

    林以微心头的一把火还热辣辣地烧着,昨天晚上气得失眠了都

    她面上对谢薄没好话,心里却疼他,她能随便欺负,受不了别人动他一根手指头。

    池西城跪在她面前苦苦求饶“我昨天,也没下狠手啊关键你看他,他把我耳朵都撕开了,我我我我才是受害者啊冷小姐。”

    “骨折了还说没下狠手”

    “这、这么脆吗”

    林以微一脚踩在他膝盖上,尖锐的高跟鞋后跟狠狠戳着他,蹬出了血。

    池西城疼得快晕厥了“救命啊,啊啊啊好疼啊”

    “你现在知道疼了。”

    “我真的错了,我跟他上门赔礼道歉行不行我承担全部医药费”

    “不需要。”

    林以微挪开了高跟鞋,池西城这才松了一口大气,狼狈地坐在地上。

    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冷声说“两件事,一,以后看见他绕路走,ds参加的比赛,estfa全都弃赛,别想在赛车上搞什么小动作。谢薄断一根头发,我切你十根手指头。”

    “好好好我有多远滚多远。”

    “第二件事,那些背弃ds跳槽到你俱乐部的赛车手,背叛谢薄的那些人,全都辞了,一个别留。”

    “好说好说,都是些叛徒,我本来也没打算重用。”

    池西城乖乖答应了林以微的条件,她才算作罢。

    云晖看他们都离开了,这才像狗一样爬过来,将池西城扶起来“池池少,妈的这太气人了,我马上去摇人”

    池西城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摇你妈以后躲着这号人,靠老子刚过了几天舒服日子,全被你毁了。”

    云晖委屈巴巴地抱

    着头“关我什么事啊”

    “我去找谢薄麻烦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劝我”

    “”

    是夜,谢薄坐在ds俱乐部的吧台边看今年上季度的职业赛表,几个穿夹克衫的男人走了进来,黎渡率先抄起了家伙,还以为是池西城贼心不死又来寻仇。

    没成想,竟然是黑啤那几个之前被est挖了墙角的赛车手,一个个垂头丧气走进来,礼貌规矩地对吧台里的男人唤道

    “薄爷。”

    “你们又回来啊”黎渡用扳手指着他们,“不是去那边吃肉了吗ds这地方小,留不住你们这一尊尊大佛。”

    “薄爷,对不起,我们错了。”

    几个男生赶紧低头认错,表示还想重新回来打比赛,希望谢薄能给个机会,薪资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有台车,能打比赛就好。

    谢薄和黎渡对视了一眼。

    这绝对不是良心发现,显然是让池西城给赶出去了。

    “当初走的时候,我提醒过你们。”谢薄放下了手里的比赛清单,冷淡说,“走出了我ds的门,再想回来,就难了。”

    “给个机会吧,薄爷,求你了。”

    “看在我们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滚滚滚”黎渡不惯着他们,“没见过脸皮这么厚还有脸回来的,想攀高枝儿,去啊,这么厉害,去别的俱乐部,我们这儿不要叛徒。”

    他们背叛ds,跳槽到est的事情,现在圈子里都知道了,哪儿还有俱乐部能要他们。

    几个男生也知道谢薄的脾气。

    他记仇得很,肯定不会原谅背叛过他们的人,再没别的话说了,他们垂头丧气地离开。

    走出门时,身后的传来谢薄低沉淡定的嗓音

    “我说了不答应吗”

    几个男生惊讶地回头,却听他简短利落地说“下个月tsd春季赛,能拿到金牌的,留下来。”

    男生们面面相觑,有几个面露担忧之色“t、tsd可不好打啊”

    “想要我的原谅,拿实力说话,把金牌给俱乐部挣回来。”

    “行没问题。”叫黑啤的小子率先答应,“肯定拿金牌给薄爷看看”

    “没错一定能打下来到时候给俱乐部多拉几个赞助”

    他们几个跟打了鸡血一样,这会儿还要开车去赛道训练,让谢薄跟他们一起,看看他们的状态。

    谢薄这会儿养着伤,懒怠动弹,不想去。

    这几个小子莫名其妙来投诚,谢薄本来还有点奇怪,没一会儿,他又收到一条莫名其妙还有点傻逼的短消息,来自池西城。

    城“谢薄,我要跟你讲和,那天俱乐部的事我跟你道歉,以前多有得罪,请你既往不咎,我再也不来找你麻烦了,也请你管好你的女人。抱拳”

    谢薄

    他

    本来不想回这傻叉,看到最后一行字又觉得有点刺眼睛

    th她剁了你几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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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不想吵架,请勿回复挑衅,否则拉黑。”

    看谢薄似乎心情不错,黎渡走了过来“跟谁聊呢”

    “池西城。”

    “池西城他又跑来辱骂你啦”

    谢薄将手机递给他,黎渡看了眼,不禁感叹“我去还得是嫂子出马啊连池西城这种怪物都能降服。”

    谢薄眼底的骄傲都快收不住了,这几天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自从被谢思濯放逐以后,他还没有那一刻心情畅快过。

    以前他帮林以微出头了无数次,但林以微帮他这一次,谢薄觉得死而无憾。

    “不过,为什么你不告诉微微,林斜落井下石的事啊。”黎渡好奇地问,“你看她,连池西城都搞了,如果知道林斜是这么个小人,肯定对他幻灭,说不定还会决裂呢那你不就顺理成章追到老婆了吗”

    谢薄舔了舔下唇的干皮,沉默了片刻。

    他也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说。

    这些年,他是亲眼见过林以微对林斜的执念,为了救他,甚至跟他下过跪。

    怎么说呢。

    亲手毁掉这个男人或许很爽,但谢薄下不去手。

    林斜是林以微心里很温暖美好的一部分,她吃了那么多苦,成长岁月里,美好的东西太少了。

    谢薄舍不得看她失望,更不想她梦碎。

    比起这个,什么情敌不情敌,没那么重要。

    他对黎渡说“池西城就算了,再多加一个林斜,老子还要不要面子了。”

    “我去,你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也许吧。”

    黎渡转身去修车,谢薄饮尽了杯里的冰水,嗓子被浸得凉丝丝的。

    从失去开始,他才学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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