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可是,aha的孕囊怎么可能进得去

    宫鹤猛然想到了之前体检那回看到的鉴定书,上面写着因为注射oga信息素的关系,尤涟的腔道受到刺激,呈现不正常充血,导致内壁弹性增加,液体分泌增多。

    虽然尤涟的外表没什么改变,但器官却渐渐o性化。

    眼下的情况难道也是变化之一

    脑中刚冒出这个想法,下一瞬又被他否决。

    不,不对。

    尤涟早就停止注射oga信息素,身体不该继续o性化下去。

    而且刚刚碰到的地方浅且窄,显然还未完全发育成熟,一点都不像生物书上形容的孕囊。

    毕竟是孕育孩子的地方,不该这么浅。

    难道不是孕囊

    那又会是什么

    宫鹤攥紧尤涟的肩膀,不许他逃。

    他固执地继续试探,薄唇不停吻着尤涟哭红的眼睛。

    越试探,他就越确定那是孕囊。

    绝不会错。

    虽然他之前没有感受过,但aha的本能和天性都在告诉他,那一定孕囊没错。再窄、再浅、再不成熟,也依旧是能够强烈激发aha成结的孕囊

    所以,尤涟真的分化完了吗

    还是说,他是罕见的ao同体就像beta那样,拥有两套器官

    宫鹤闭上眼,脑子飞快转动。

    过往的一切像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中掠过,他回忆着尤涟的分化始末,想要从中发现蛛丝马迹,可人体的奥秘岂是他凭空想想就能参破

    自然不能。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兴奋。

    只要一想到尤涟可能会为他孕育孩子,他的心口就不住地发热发胀。

    一家三口。

    多美好的词。

    一切结束之后,尤涟抱着肚子窝在座椅里生闷气。

    他浑身都湿漉漉的,头发汗湿,眼皮嫣红,身上包着毯子,露在毯子外的脚趾圆润透红,宛如上好的玛瑙。

    宫鹤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驾驶座上侧头看他。

    此时太阳高悬,暖橘色的光芒透过窗户照在尤涟脸上,白瓷似的肌肤更加晃眼,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鼻尖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委委屈屈的模样,又欲又可怜,轻而易举地勾着他心里的火。

    “对不起。”

    宫鹤不着痕迹地呼了下气,看着尤涟说,“刚才是我过分了。”

    尤涟正在气头上,他扭头看着窗外,就是不跟宫鹤对视,也不跟他说话。

    宫鹤又问“现在还疼吗”

    尤涟撇撇嘴,冷哼一声。

    “我给你揉揉”

    “当我傻谁知道你揉哪”

    尤涟抬脚踹了下宫鹤的腿,“快点开车,我要回去洗澡睡觉”踹完迅速收回脚,脸色不自然地变了变。

    宫鹤把尤涟的表情变化尽收眼中,叹了下气,伸手强硬地把尤涟抱进怀里。

    他按下尤涟的挣扎和推拒,唇吻上尤涟眼睛的同时,手也隔着毯子轻轻地揉着他的肚子。

    然而尤涟并不感动,反而挣扎的幅度更大。

    但只挣扎了两下,就放弃地呜咽一声,把发烫的脸颊死死埋进了宫鹤的颈窝。

    “别揉了。”尤涟声音含糊,耳垂鲜红欲滴,似是羞赧至极。

    洁白修长的手指根根绷紧,把宫鹤的衣服抓皱,漂亮的脖子再次覆上薄汗。他紧咬住唇,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等车子发动的时候,尤涟已经羞得完全没脸见人。

    座椅放平,他背对宫鹤侧躺,身上盖着毯子和衣服,不管宫鹤跟他说什么他都当没听见,一声不吭地装睡。

    “快到家了。”

    尤涟不吭声。

    “我看到了保姆的车,她应该给我们准备了早饭,待会先吃点再上楼”

    尤涟闭着眼,充耳不闻。

    “正好让她把我衣服洗了。”

    话音刚落,躺尸了一路的尤涟瞬间炸了。

    他猛地翻身坐起,看着宫鹤气冲冲道“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你没手啊”

    宫鹤眼含笑意“我从来没洗过衣服。”

    尤涟指着宫鹤的裤子“你裤子这样你好意思让别人看到”

    宫鹤垂眸扫了眼裤子上的泥泞,眼里闪过一丝揶揄“有什么不好意思”

    尤涟指他“厚脸皮”

    “这么说你会洗衣服那你帮我洗吧,说起来这裤子也是你弄脏的。”

    “胡扯”尤涟想反驳说那些东西都你的,跟他无关。

    但想了想还是把话憋回了肚子里,“我洗就我洗。”说完别开头,双手环在胸口,显然很不服气。

    宫鹤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也不能白让你帮我洗衣服,要不这样,作为交换,待会你洗衣服,我洗你,保证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就你洗我。”

    “你想得美”

    最后回到家,还是宫鹤给尤涟洗了澡,衣服放在洗衣篓里没动。

    洗完澡,两人一块上床睡觉。

    等尤涟睡熟,宫鹤悄悄地下了床,走到卧室外的阳台上打电话。

    电话接通,宫鹤没有多寒暄,开门见山地问“aha的孕囊也能被进入吗”

    对面的人很快答道“绝大多数不能,但有非常小的一部分能。”

    “比如”

    “一种是双性体,另一种是纯粹的器官退化不完全,能进入但没有意义。前者有概率怀孕,属于双性人,后者不能怀孕,依旧是aha。”

    对面停顿一下,声音里透出些玩味,“对了,还有一种可能。”

    “说。”

    “oga装aha。”

    宫鹤沉默片刻,问“除了这些之外呢”

    “除了这些”

    对面的人似乎也有些疑惑,“如果你确定那个人是aha,那么他只可能是我说的这几种情况。”

    “确定是aha”

    宫鹤喃喃重复,神情凝重许多,“他十八岁才分化,分化成aha也没多久。”

    “啊我知道了,你小子动作还挺快。”

    男人笑了笑,“你既然进过了他的孕囊,那有成结的冲动没正常aha的孕囊属于痕迹器官,痕迹器官你知道吧就是失去功能,在发育中退化,只留残迹的器官,所以正常aha的孕囊不会分泌信息素,更不具有性吸引,就是一块多余的肉”

    “有性吸引。”

    “嗯”

    “有性吸引。”

    宫鹤闭了闭眼,“非常强烈。”

    “那就是双性呗,这样你之前问我要的药也就能解释了,拥有两套器官的人一般发育不会像正常人一样成熟,腔道过窄再正常不过。”

    男人话音一转,又道,“当然,这个推论的前提是你得确定他是aha。”

    宫鹤转身看向屋内,握着手机好一会没有吭声。

    良久,他才道“鉴定是aha之后,还能变成oga”

    “正常不会,但总有特殊情况。他不是十八岁才分化么,这本身已经是特殊情况了,再特殊点反倒不足为奇。”

    “所以,你的意思是”

    “再多观察观察吧,我更倾向于双性,或者分化还没彻底完成,目前只是假性分化,有变成oga的可能,多留意他的信息素,还有身体变化”

    挂掉电话后,宫鹤又在阳台上站了许久才回卧室。

    他没有睡觉,而是拖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打量尤涟。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令他心潮澎湃,但眼下情况复杂,这个时候尤涟的性别还是不出意外为好,否则光是遗产的事情就够他头疼。

    宫鹤不怵詹雅婕,对翁甜更是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他只是厌烦她们,厌烦她们跟尤涟接触,厌烦她们影响尤涟,他最希望的就是她们能跟尤涟划清界限,永不来往。

    尤涟肯定狠不下心,所以

    该轮到他出手了。

    之后一段时间,尤涟过得非常顺。

    遗产顺利继承,守灵七天后尤正勋顺利下葬,期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翁甜拿了他给的钱就直接出国旅游去了,不哭不闹,电话里听声音开心得很。

    唯一让尤涟觉得不那么顺心的反而是宫鹤。

    自从那天看日出、交过心之后,尤涟就发现宫鹤变得愈加黏人。

    就好像一夜之间卸掉了伪装,不再压抑和隐藏内心深处的渴望。

    让他看到咬痕的照片不过只是一个开始,之后的宫鹤更加肆无忌惮,他主动地、毫不收敛地向他展示着超强的占有欲,以及对他身体的极度迷恋。

    宫鹤每天都会一寸寸亲吻他的肌肤。

    从头到脚,一处不落。

    每天洗完澡都会替他抹身体乳以前尤涟是从来不用的,然后在涂抹身体乳时用手丈量、用眼睛细细观察他的身体变化。

    “又长高了一点。”

    “瘦了,明天我让保姆改菜谱。”

    “无名指上的月亮越来越小了,怎么回事”

    诸如此类。

    尤涟觉得宫鹤比他本人还要更了解他的身体情况。

    除了观察他的身体外,宫鹤还慢慢渗透着他的生活习惯。

    宫鹤能够秒懂他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个眼神,甚至他发个呆,宫鹤都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他在宫鹤面前几乎不存在秘密。

    这些还好,尤涟并不觉得烦恼。

    宫鹤强烈的爱意反而充盈了他的心脏,快乐和满足远远大于不适,他享受其中,沉溺其中,对宫鹤的占有欲适应得非常良好。

    唯一不适应的地方,反而是之前最和谐的床上。

    尤涟虽然分化晚,但并不是没有上过生物课,他当然知道宫鹤想要做什么他蠢蠢欲动地想要在他的体内成结。

    成结是aha的本能,被镌刻在基因中,被书写在天性里。

    他能够理解宫鹤的蠢蠢欲动,但承受不了这份蠢蠢欲动。

    因为他是aha。

    他没有oga那样可以承受住成结的腔道,更没有能够让aha进入的孕囊,所以宫鹤的试探只会让他感到疼痛和不适。

    最近他被弄哭的次数明显增多。

    他也跟宫鹤强调过很多次他是aha,宫鹤每次都说知道了,但下次还是照旧,照旧把他弄疼,照旧把他弄哭。

    尤涟对此是生气的,但生气之余也会感到愧疚。

    因为他满足不了宫鹤的需求。

    同时,还有些担忧。

    他们是双aha恋,其中一方表现出对oga性特征的向往,这让另一方如何安心

    最关键的是,他最近又在宫鹤身上闻到了oga的信息素气味。

    是浓郁的花香味,前前后后加起来他起码闻到了五六回。可他每次问宫鹤,宫鹤都说是他身上的,是他沾到了别人的味道。

    可他却觉得那味道是沾在宫鹤身上的。

    今天晚上,尤涟又闻到了。

    这次他没有再问宫鹤,而是在辗转难眠的夜晚,给亲哥发了条信息。

    尤涟哥,我怀疑宫鹤出轨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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