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连司机都没来得及叫, 开着车风驰电掣的奔到医院,步伐有几分凌乱地冲到重症监护室。
贺辞还在里边躺着,平日里浅褐色的头发被剃的七零八落,浅色的眸子半睁, 整个人显得有几分虚弱又安静,若不是周围有些机器,他像极了平日里的优雅贵公子。
看到陆尧过来,他微微侧头看过去, 还缓缓地抬起手,动作矜贵地冲他招了招, 与他参加晚宴的模样别无二致。
陆尧:……
还有力气臭美,看来身体没问题。
而自己,为了他抛下了想想软软的音音。
思及此,陆尧举起手机, 冲他露齿一笑,在贺辞惊恐地眼神下拍了一张照片,留做纪念。
贺辞:“……”
日。
见他无碍, 陆尧也放下心来, 没再换防护服进去, 只是去找医生了解情况,在里边呆了大半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被司机喊住, “陆先生,这是我先前在这里捡到的钱包,不知是不是贺先生的朋友。”
先前, 他怕连累那个姑娘没敢讲,不过过了这么久他也看出了,这位陆先生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仗着有钱就随便欺负人的那种人。
现在里边的先生也醒了,他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之前有个姑娘落在这里的,”司机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憨厚,“我看着她和那天救您的姑娘还挺像的。”
陆尧伸手接过,看着有几分眼熟的钱包,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余音有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
浅浅吸了一口气,陆尧垂眼打开,入眼处是一张Q版的小姑娘圆圆的小鹿眼,脸上有浅浅的腮红,脑袋两边是可可爱爱的小耳朵,上边还被仔细点了一颗痣。
小姑娘穿着蓬蓬裙,双手高高举起,一只手牵着一根狗链子,链子拴在蹲在她脚旁的大狗上。
陆尧嘶了一声,把钱包离的自己的远了些,微微歪头眯着眼睛瞧这只大狗。
长得像是一只德国牧羊犬,威武又霸气,只是身上穿着可可爱爱的小背心,上边写着一个贼有设计感的字。
流畅的笔顺,精细的线条,仔细地勾勒出了一个……一个尧字?
陆尧:……
嗯???
他把Q版画抽出来,摸了摸最下角的签名,漂亮的花体“yin”。
他很确定,这就是余音的钱包。
摸着传神的话,陆尧低头浅笑一下,有些浪漫的想法浮上心头,他们俩,这算不算是命中注定呢。
只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如此美好的事情,余音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甚至还不想让自己知道,想起那天在病房里她试探性的话,和躲闪的眼神。
再想到她背着自己偷偷来看望贺辞。
陆尧一点点攥紧手里的钱包,不受控制的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余音径直对着自己走过来,却等自己出声才回神,才喊自己陆先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陆尧,她为什么先前要冲自己走过来?
她什么要瞒着自己?
当第一个质疑出现的时候,后边就会有无数的质疑在等着。陆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脱缰的思绪,之前的不对劲一个接一个跳出。
她的不情愿,她的恶作剧,她的对自己的抗拒,她敷衍又虚伪的话。
先前的怀疑一步步被证实,她似乎,确实对自己有些虚情假意呢。
陆尧开着车,有几分暴躁的赶回家,想把她拉到跟前问问为什么。
只是停车以后,却在里边坐了很久。
他想不通,也不知该如何问。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隐瞒?难道这不是我们之间最微妙的缘分吗?
其实,所有的问题不过只有一句,你先前说的喜欢,是真的吗?
陆尧仰头倚在座椅上,许久以后才慢慢下车,缓缓推开屋门。
整个房子都是暗的,只有门口的小灯亮着,客厅里空荡荡的,余音已经上去休息,肯等着他的只有聒噪的鹦鹉。
看着陆尧进门,鹦鹉又扑棱扑棱地飞过来,站到门框上,“我想要带你归家。”
陆尧看了它半天,伸手指了指自己,“狗男人?”
懒羊羊歪头看着他,然后迟疑地防备地缓慢地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他够不到的地方,一阵猛点头。
陆尧:……
——
余音打着哈欠出门的时候,又碰到了站在楼梯口的陆尧,他慢条斯理地系着领带,听到开门声,悠悠地抬眸。
“早好上,余小姐。”
余音脚一顿,看了陆尧几眼,敏锐地觉察到他有几分不对劲,不过转瞬,她就狠狠地唾弃自己,不就一天,自己怎么就习惯了夫人这个称呼呢。
她清了一下嗓子,“陆先生,早。”
他歪头看着余音,桃花眼慢慢扫过她的唇角,一直挪到水亮的眸子上,陆尧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她,“忘记问余小姐了。”
“余小姐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余音:……
这狗男人又要干嘛?
她微微一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陆尧手指在扶手上轻点,“有没有一见钟情呢?”
“有,在咖啡馆见到陆先生的第一眼,就觉得陆先生真是天人之姿,令我难以忘怀呢。”
“好巧,我也是。”他凑近余音,帮她挽了一下耳后的头发,“见到余小姐的第一面,心潮澎湃。”
余音觉得脖子一凉,有些不详的预感,但是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陆尧帮自己整理好头发,又懒散地直起身,“走吧,夫人,我们去吃饭。”
她看着陆尧先行下楼,给秘书打了个电话,似乎是说起了自己出车祸那天的事情,余音摸了摸发凉的后颈,跟着他的步子下楼。
“爸爸,”陆郁祁把嘴里满当当的面包咽下去,牵住爸爸的手,“我要邀请你和阿姨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就在周五哦。”
“嗯,会按时去。”
“千万不要忘记!”小肉团子不放心的嘱咐了一遍。
“不会的,爸爸记性很好。”陆尧意味深长地看了余音一眼。
陆郁祁也把头扭向余音,余音忙点头,“我记性也不错,不会忘记的。”
说完她就对上了陆尧莫名的目光。
余音:???
到底怎么了?
——
把父子俩送出门,余音收拾了收拾东西,踏上了寻找井岱的道路。
她让司机直接把自己送到美院教学楼下,爬到了油画专属的教室,随手拉住一个男生,“请问,你们班有没有一个叫井岱的?”
只见男生歪头想了会儿,皱着眉摇了摇头,“没有,不光我们班,我们院打一到大四的都没有。”
余音:……???
男生解释道,“这个姓很少见,我确定绝对没有这个人。”
她磨了磨牙,“那有没有叫,井裕安的人。”
“有,”男生笑起来,指指她身后,“正好,他刚来。”
余音回头,看到斯文白净的少年一顿,看清她的模样以后转身就跑。
余音:!!!
“你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绿茶弟弟:慌,她怎么找上门来了?
——
音音: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尧尧:呵,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余尔碎碎念:哈哈哈哈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狗血!!
余尔拍着胸脯骄傲道:鱼鱼要参加为期五天的日万!等我的粗粗粗粗长长长长叭!【如果可以,嗯!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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