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设定惹,寒瞑的皮毛颜色改成了冰蓝色
38.
廖秋趴在寒瞑背上, 累的喘不过气来。
双手一直抓着皮毛, 已经抓出了一把细小的绒毛,合在手里,挡着光一看, 还泛着淡蓝色的光辉,可想而知,当它从夜空里飞过的时候, 将是怎样一幅华丽的场景。
他背上靠近两侧的皮毛尤其柔软,完全可以将五根手指埋在里面,在靠近肚子的地方,连肉都是松松软软的,在手里一捏,无数细密的毛毛吸在了掌心, 实在太舒服了——
她可实在太忍不住了, 半边身子倾斜,去抓他靠近内侧的毛,整个人像毯子一样顺着毛一滑一滑, 快要从他背上掉下来了!
下一瞬, 她像飞盘一样被甩飞了出去!
廖秋:“!”
眼睁睁地看着寒瞑从她眼前消失, 飞入山林间。
而她自己更是像风车一样,在空中旋了一圈,被牟明德抓住了一只脚,堪堪接住她!
廖就阳赶了过来,扶好廖秋, 不甚痛快地说,“怎么回事,寒瞑前辈生气了吗?”
“我也不知道啊,”廖秋无辜地说,“刚才还好好的……”
牟明德道,“寒瞑师弟性子古怪,有时候你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不用在意,过两天就好了。”
他说话时,廖就阳一直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小女儿家矜持的笑容。
再反应过来时,廖秋忽然晕倒,牟明德眼疾手快,肩膀往前一凑,廖秋便顺势倒在他怀里了。
廖就阳的笑容渐渐消失。
牟明德道,“就阳姑娘,你妹妹应该是累坏了,我这就送她回去休息。”说着,将人拦腰抱起,腾空一步跃出,飞下山巅。
廖就阳:“……”
迎上廖玢一的目光,廖就阳走上前,合掌行礼,道,“大姐。”
廖玢一微微眯着眼,暗蓝色的眼尾往上挑,神态竟与她骑的青鸾鸟有几分相似,她道,“你打算何时下山?”
廖就阳皱眉,低着头说,“等五妹的事情安稳下来,我才能安心离开这里。”
廖玢一道,“如今我已经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不安心吗?”
廖就阳错愕了一瞬,道,“我去看看五妹,这就离开这里。”
廖玢一点头,道,“不得再与仁和宗的男子有任何来往了。”
廖就阳惊道,“为什么?!”
她正要争辩几句,寥玢一已经转身,华美的长裙拖在地上,跳到青鸾背上,重剑背在身后,左手掀开一葫芦盖子,仰头喝了口酒,飞向云霄之中。
廖就阳只得闷闷地朝仁和宗原前堂所在的地方走过去。
各大门派的人都撤离了,仁和宗却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各人都在废墟中收拾自己的东西,齐星眠在整理没有被烧毁的药材,慕臣在找丢失的手术刀,临安坐在台阶上发呆,一个个的都装满了心事的模样。
廖就阳本想跟自己的妹妹告别,可一想到牟明德和她在一起,她便一肚子火气,又想起牟明德和凌云阁阁主的传言,心里郁郁不乐,正好此时,撞见了正在打磨义肢的言景同。
“我得走了,”廖就阳说,“我妹妹日后就劳烦您照顾了。”
言景同低着头,全神贯注地工作,似是完全没有听到廖就阳的话。
廖就阳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刀下了山。
言景同这才停下动作,摘下鼻梁上的琉璃眼镜,看着廖就阳远去的背影,眼神微微一动。
此时,泰宁的声音隔空传来,原来是他又烧传音符了:“顾师伯、师兄们,你们来评评理啊!”
众人身上都带着传音符,俱是一愣,却也没搭理他,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须臾,泰宁又道,“二师伯要把小师妹带回他的房间!这是不是在抢劫啊?!”
“???”
牟明德连忙烧了一张传音符,跟众人好好解释,也跟泰宁说,“你小师妹的院子已经被烧毁了,你师父又不收,我能把他送到哪里去啊?”
众人:“……”
廖远山其人远在魔尊的地盘,心里却记挂着这桩八卦,烧了一张传音符,道,“寒瞑为什么不收我妹妹?”
是啊,寒瞑师叔为什么不收小师妹啊?!
当事人泰宁和牟明德都没有回答,他二人仍在争执,此时,言景同烧了一张传音符,道,“我这里勉强可以下榻休息,可以让小师妹到我这里来休息。”
不愧是靠谱的大师兄,比小师叔体贴多了!
可是泰宁仍不答应,他道,“送你那里跟送二师伯那里有什么区别吗?!你们都不是我师父,都是在抢劫啊!”
众人无言以对。
齐星眠的声音隔空传入,他道,“我有一个建议,不如把小师妹放在小师叔院子前面,寒瞑师叔看到小师妹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定会深受感动、回心转意的,只是这么做,得委屈小师妹一段时间了。”
牟明德想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于是搬来一张木床,摆在寒瞑的院子前面,将昏迷不醒的廖秋安置在上面。
“阿嚏——”廖秋打了个喷嚏,醒过来,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产生一种她不真实的幻觉。
为什么她会睡在荒郊野外?身上还盖着被子?是谁这么没良心,有屋子不给她睡,让她睡在外面吹风受冻?!
简直太丧尽天良了!廖秋又打了一个喷嚏。
她抱着被子,从木床上爬起来,推开了院门,瑟瑟缩缩地往里走。
院子里种着几株腊梅,此时又不是开花的季节,碎叶在风中抖动,和她一样飘飘摇摇。
借着月光,她摸到了门,摸到床边上,脱了鞋往上面爬。
人缩在被子里,她仍是轻轻发抖。
太冷了太冷了!
薄薄的被子跟一层普通的外衣一样,一点都不保暖!
她尽管往里头缩,从一袭小被子钻到了另一袭被子里面,这才找到一丝暖气。
从前她跟二姐去蓬莱山住的时候,她的床底就连着火坑,墙壁那一侧烤着火,睡在上面暖烘烘的……就像现在这样。
廖秋不断地往那面暖和的墙上靠,索性就揭开了被子,整个人垫在上面,手不安分地到处乱抓——
她抓到一样毛茸茸的东西,用力扯了扯,想将其枕在后脑勺下,奈何姿势还是不太舒服,而那东西好像被什么压住了,怎么都扯不动,于是她顺着那东西往上摸——
她摸到了衣料,冰凉的头发,整个人僵住了。
倏然睁开眼,她竟是将自己埋在了某个人的被窝里面,胸前靠着的,是一具暖和的躯体?
廖秋:“!”救命啊!
她保持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发觉被窝里这个人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开始缓慢地抽回自己的手——
触到那毛茸茸的一截,廖秋的手根本动不了了。
呜呜呜软软的毛实在太好摸了,手它根本不想挪开啊!
廖秋继续装死,反正被窝里这个人雷打不动,没有半点反应,那她为什么不能再睡一小会呢?
于是她一觉睡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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