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没有说话,但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卷水。
如果用漫画形式表现出来的话就是豆豆眼了。
“我的名字是卷水,不用多想,就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卷水,我通过地狱的轮回再次回到这个世界了。”
炭治郎:“……”
义勇:“……”
即使一开始还有几分期待,但话被卷水说透以后反而令人怀疑,在座的各位都坚信着人被杀就会死的道理,所以看卷水的眼神更复杂了。
“谁说我死了?只是暂时离开这个世界而已。”卷水站起来看着这些人,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得懂继续说,
“很多年前我差点与无惨相遇,那个时候我掉进了裂缝之中,就是你们所见的那个。我想既然我还会回来,就是让我杀了他。”
“等等!无惨?无惨是谁!?”
“是所有鬼的始祖,也是把人变为鬼的存在。”
“怎么会……”
“所以你当时是失败了吗?”
“算是吧,我没有履行我的诺言,甚至不是因为死亡,仅仅是掉进了未知的存在。”
卷水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语气里并没有太多愧意,她的确不太在意很多虚无缥缈的誓言,因为她知道一旦人死去这些东西就会烟消云散,甚至在记忆里都不会再找到这些话了。
所以支撑她一路走来的东西绝对不会是和谁的誓言,那样的话她去上坟都要跑断腿。
“可是……”
“抱歉,虽然迟了很多年,但我还是回来了。不过这不是在践行诺言,仅仅是一个巧合。”卷水打断义勇的话,句句如刀,
“我不是一个会遵守诺言的人,以前我说过的话都忘记吧,一直记着只会让你更难受而已。”
“这的确是痛苦的回忆,无论是你的,还是锖兔或者姐姐他们的,想起来的时候就恨不得那个人是自己。”义勇缓缓开口,他说的话像是刺破了自己的心,带着淋漓的鲜血一般。
“如果忘记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唰——
义勇的瞳孔微微放大,她看见卷水挥刀毁掉了自己的墓碑,石块散落在地上,这个碑已经不再是碑了,仅仅是一堆乱石。
“如果我该有墓碑,那我的墓碑就早就该模糊不清了。”卷水把刀收起来,看向另一边的炭治郎,
“你还记得几百年前自己祖先的墓碑在何处吗?”
“不……我不知道……”
“那便是了,几百年前的人不该一直成为谁的阴影,早就不该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百年……你到底……”
“谁知道呢?不要再纠结这样的事。”
卷水自觉已经收拾好了这份过去,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义勇拦下了。
卷水好奇:“你还想说些什么?”
“和我打一场吧。”
“诶?”卷水眨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既然你想要杀了无惨,就需要学习剑技和呼吸法,如果你能直接胜了我,那么那些事也就无所谓了。”
“不,我打不过你。”卷水摇头,她的胜利都是靠着一些投机取巧,即使她能斩下贰弦的头颅也仅仅是靠着前面鬼杀队的人消耗了童磨,以及童磨不清楚自己的底细,只是把自己当做普通人来对付。
正面打架她还真的没有赢过谁。
但即使是这么说,义勇还是直接挥刀过来了,卷水猛地后退,不得不拔刀抵抗。
“你疯了么?”
“不要分心。”
又是一刀劈了过来,卷水接下这一刀手臂都麻了,差点拿不住刀。
她抬起手臂,对着义勇的脸发射赤火炮,义勇没有躲闪,而是用刀滑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刀的周身似乎有水花散出,弹开了她的火炮,打在旁边的树上,树干直接烧焦了。
几个回合下来卷水就扛不住了,最后她的刀被打飞,脖子上架着一把刀。
“我早就说过,我打不赢你。”
义勇的刀没有拿下来,卷水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头发狂的野兽,在爆发前沉默的寂静。
“你想杀了我吗?”
脖子上的刀微微颤了一下。
看来是不想杀了她,仅仅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你还要再打一场吗?”卷水试探道。
义勇把刀收走了,本来这就是冲动之举现在他不可能对着卷水拔刀了。
卷水也松了口气,她知道义勇只是在发泄不满,如果打一架就能消消气真是太好了。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她也觉得打一架就好了,打的太多了她的胳膊会疼。
围观的人都很安静,到最后卷水施施然离去,走之前还说,
“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只是一个不该存在之人。”
无人拦她,没人上前一步说话,远的人觉得自己不合适挽留,近的人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挽留。
自己已经长大成人,难道还要眼前的女子抱着他在院子里弹弦赏月吗?
他想不出什么可以挽留的理由,最后只能不舍地看着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脆弱的样子他很久都没有展现出来了,自从锖兔死了以后他就一直是冰冷的模样,仿佛拒人千里。
鳞泷不免心里难受,但只能拍拍义勇的肩,拍下去的时候他的肩膀硬的像石头,整个人都绷着。
鳞泷叹息,义勇这样只是为难自己而已,别人又看不见,他这样子只能让自己更难受而已。
“我果然是不被需要的吧?”
“这就要看你怎么想了,卷水的经历比你多,她不会在乎别人是否需要她,需要她她会走,不需要她她也会走,随心所欲不受约束,你只是被自己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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