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想,只是让他抓耳挠腮一段时间,言岩真的手下留情了,怎么肥事,怎么心中涌起浓浓地愧疚。
沐纠结的小脸皱成一块,愧,愧疚归愧疚,不进去就是不进去。
这时,门再次打开,言岩颔首捏了捏鼻尖,“拜托你们了”,沐心道不妙,紧张的手指用力扣住石狮子的眼睛,但半天看不见门内走出人,刚想嘲讽两句。
就被人从腋下抱小孩的姿势抱起来,力气不大,甚至像是担心沐痛,动作轻柔。
这就是言岩找来的帮手?沐心中不屑,就这个动作他随时可以挣脱,只要反腿,腿……
这腿最终没踢下去,在靠近那人衣角前紧急刹车,沐就这样一只腿抬起,另一只腿弯曲的别扭姿势,对上那人幽紫色的瞳仁。
石切丸弯着眉角,像担心吓坏孩子,轻柔道:“小殿下,没事吧”。
身后的男审神者挥舞双臂欢呼:“干得漂亮,一击即中,不愧是papa桑”
石切丸听见身后的呐喊,无奈的笑笑好似已经习惯。
不是自己家的石切丸,沐下意识想道,虽然很像,外表只有轻微不同。
石切丸就这样抱着沐走进那栋奇怪的建筑,路过言岩时,沐清楚的看见言岩递给他一个挑衅的笑脸:小样,你跑啊。
沐,沐还真没打算跑,发现抱住他的人是石切丸后,挣扎的欲望都没了,连看见言岩得意的表情都没点表示,整个人瘫在石切丸手上。
就当提前演习回去后的场景吧,他不可能躲一辈子,其实也不是那么难接受对吧,尤其是房间里还有一大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面孔,偏偏这些人都不认识他。。
石切丸把沐轻轻放在沙发上,退到身后的男人身边,男人正在和言岩手舞足蹈比划什么。
这里人多嘈杂,沐也没心情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他的出现引来不少人靠近。
“这位小殿下,您是来接刃的吗”,不是。
“哈哈哈,殿下,你看看我是你家的吗”,你连自己家的审神者都不记得吗。
“时之政府有这么小的审神者吗”,没有,咱是假小孩。
“是阴阳术吧,在下先主身侧有幸见过”,没有,别瞎猜,不是,嗯。。应该不是。
“喝牛奶吗”,不喝,再见。
“是草莓牛奶哦”……来一杯谢谢。
等言岩聊完转过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高大的付丧神们将沙发团团围住,身子妖娆的靠在沙发上,活像牛郎现场,嗯……如果被围在中间的不是个孩子就更像了,备受宠幸的孩子表情严肃,手里还捧着一杯牛奶,嘴边绕着一圈奶胡子。。
言岩忍不住撇过头,噗嗤一声。
这时有个女生慌慌张张跑进来,看见沙发边的刀剑们,目光锁定一倚两坐三个三日月,确定一个后眼泪框框的扑上去。
“哇啊啊啊啊啊,爷爷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能不能不要乱跑啊,我找的你好辛苦”说着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被抱住本还悠闲悠闲的三日月立刻慌神了:“小姑娘别哭啊,老爷爷这不好好的在这里等你嘛”
小姑娘哭的打嗝,还是称赞一番三日月的行为:“嗝,没错,下次爷爷迷路也不能乱跑,要在这里等我”
“好好好,不乱跑,你别哭啦”
这座古怪的建筑是万屋的休息室,每个刃都可以通过商店门口的通道直接进入,审神者却只能通过正门的一道道审问后才能进入。
这里也被称为万屋的保护区,不管是被虐待的刀剑还是迷路的刃,都可以在这里得到很好的保护,安心等待接他们的主公。
沐面无表情看着小姑娘渐渐止住哭声,揪着三日月的袖口站起,和她的三日月离开。
在场是刀剑表情各异,有淡然继续喝茶,也有少许羡慕的,有笑呵呵道别,也有懒得关注的,闹得这一出,沐身边的刀剑散去,该做什么做什么。
“小殿下,您的近侍呢”最后没离开的是个瘦高的青少年,红色系绳边还有黑色羽毛,眼下两点黑点,行为举止高贵谦和。
“……”沐看了他一眼,嗯,不认识,但腰间别着刀,应该是付丧神,反问道“你的审神者呢”
“……为父的审神者随着乌鸦离开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为父?真是奇怪的自称。
“你呢”他问道“你的刀剑对你不好吗”
沐摇摇头:“他们对我很好,是我的问题”。
是他任性妄为,窜死角不肯出来,他们却无条件的包容,让他心中的愧疚愈加愈深,细想来,记忆恢复只是一根逃避的导火线。
付丧神对唤醒自己的审神者有天生的好感,只要不作死,这份忠诚很难会变,双方地位的不平等,从情感上来说就不公平。
“真的是个孩子呢”青年摸摸他的头,沐头一歪,躲过修长的手指。
“别摸我头,长不高”沐捂着头道。
青年轻笑出声:“小殿下,温柔待人是好,但刀乃凶器,小心噬主”
沐眼神暗了暗,坚定道:“不会”。
不仅是对自家刀有信心,也是对自己有信心,沐坚信,只有无能之主才会被自己的刀所伤,既如此无能不如早些离开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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