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拜师礼开始了。”抄了一夜家规的魏无羡听到钟响声从梦中惊醒,匆匆忙忙赶去兰室。
姑苏蓝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蓝启仁,在世家之中公认有三大特点:迂腐、固执、严师出高徒。虽然前两点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甚至暗暗嫌恶,最后一个却又让他们削尖了脑袋地想把孩子送去他手下受教一番。不光蓝家上一辈的能人弟子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在他堂上教养过一两年的世家子弟,即便是进去的时候再狗屎无用,出来的时候也能人模狗样,至少仪表礼节远非从前可比,多少父母接回自己的儿子时激动得老泪纵横。
“天地自然,方殊之大宗……”听着这番长篇大论以及那三千多条家规,魏无羡怎么可能耐得住性子。忽然一阵轻叫引起了魏无羡的注意,四处环望,原来是清河聂氏的小公子“什么东西呀。”魏无羡一脸好奇的问着“嘘!”聂怀桑偷偷注意着四周,撩起衣袖,这是他追了三条的金丝雀,同魏无羡讲的正开心的时候却看到蓝湛盯向他们的目光,而魏无羡不知死活的朝蓝湛打着招呼,当然蓝湛才不会理会魏无羡呢。
长篇大论好不容易结束,终于轮到了行拜师,拜师总得收点拜师礼吧,这时便是蓝启仁光明正大”“受贿”的时候了。最先的是兰陵金氏,江厌离自是关注着金子轩,在金氏送上是金线编制的河洛经书,蓝启仁满意的摸摸胡子,魏无羡与江澄自然也是吐槽几句,同样免不了被江厌离说教几句。到清河聂氏拜礼之时但是出了点小事故,这清河聂氏副使孟瑶竟是兰陵金氏家主金光善的私生子,认亲当日被踹下了金陵台,孟瑶听着嘈杂的声音说着自己最不堪的过往,捧着礼盒的手泛了白。“咻——”只听得一声,那几名谈论孟瑶的弟子桌上竟有短树枝直直立在那里。蓝启仁看了一眼蓝曦臣,蓝曦臣走到孟瑶身边,翻来盒子说着“这紫砂丹鼎正是蓝先生所好。”孟瑶感激的对蓝曦臣笑了笑。
“云梦江氏江澄江晚吟奉家父之命……”
正要拜礼的江澄被上山来的温晁打断了拜师礼,颇为不乐,却因为面子也未多说。
说起这温晁,也是个狂妄的,只因蓝氏守门弟子按规矩劝阻差点要了人家的命,进了这兰室还不肯收敛。
“温氏从来都是教化众生,哪会来着蓝氏听学。听见这话的蓝湛本想动手却见蓝曦臣摇了摇头只好忍了回去。
“既是教化众生,那你来此做甚。”魏无羡自是看不惯温晁,破坏了江澄的拜师礼不就是在打云梦江氏的面子。“哪来的鼠辈。”“鼠辈不敢当,云梦江氏魏无羡”“竖子也敢插嘴”“我师弟江澄刚才在行拜师之礼,岂容你们大呼小叫,你们岐山温氏便是如此教化众生的。”“好,今日就让你们看看我们岐山温氏是怎么收拾那些不听话的东西。”“温公子,不过一言不合而已,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江澄自是听着温晁的话,自是要维护自己师兄。“云梦江氏不识礼数,不教育一下未免说我辈没有规矩”随着温晁话落,温氏弟子都抽出佩剑指向云梦江氏,云梦江氏弟子自当不肯被欺,纷纷拿起佩剑。
正当蓝曦臣准备出手时,只见温晁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紫绫。“温公子可是觉得自己活的太长久了呢。”只见紫绫一端出现了一位女子。“本没有拜帖不该私入,事出从权,望老先生见谅。”女子轻柔的声音使在场之人回过了神,只见女子十三四岁的模样,明眸皓齿十分灵动,若不是手中挟持着温晁,极易被当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晚晚。”魏无羡几人看着女子,满是惊讶。女子笑了笑“江澄,还不拜师,做人总得分个先来后到,我到要看看,岐山温氏想要如何。”温晁本就是个好色的,小命也在人家手中,自不敢多言。江澄看了看,提起气“云梦江氏江澄江晚吟奉家父之命特来拜见先生。”蓝启仁也怕这小姑娘做些什么匆匆接了江澄的拜师礼。随后便见小姑娘放开温晁“小丫头,你叫什么。”温晁看着她。江澄和魏无羡拿着剑的手蠢蠢欲动。
“云梦江氏江寒江晚离,拜见先生,江寒前些日子刚刚夜猎回来,未曾及时赶来,望先生赎罪。”江晚离向蓝启仁拜了拜。“江寒?”蓝曦臣看着小姑娘。“是。”
“原来江寒真的是云梦江氏的人。”“不是说江寒是男子吗”有几名弟子在窃窃私语。“刚刚的教训是没长记性吗?”江晚离看着几人。众人才明白过来之前那几根树枝也是她弄得。而一旁的孟瑶看着江晚离不知想着什么。
随后江晚离同江氏弟子坐在一处,温晁自是知道这“江寒”的名声,在温情温宁拜师后便离开了。
拜师结束后“晚晚可真是厉害”魏无羡拉着江晚离的胳膊。“师兄,阿姐,阿兄。”江晚离笑着看着三人,眉眼中尽是欢喜。“没想到寒露君竟是江家小姐”聂怀桑一脸惊讶的看着江晚离。江晚离本就天资聪颖,又败在云梦江氏数代以来最出色的长辈门下,小小年纪便已结丹,前些年独自夜猎都不知多少回了,若不是女孩子家孤身在外行走不方便,于是办了男装,几番出手,从不留名,于是其他人便因其佩剑给起了个寒露君,江晚离听后表示着实难听,可是人人都那么叫,她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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