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清清!你出来了?”容知许快步上前,走到了夏遥清的跟前。
前一秒心里还憋着火的夏遥清,抬头看着容知许那张笑颜,十分怒火有七八分变成了无奈,紧绷的表情略微松弛了不少。
不过还是没说话,无视的从容知许跟前绕过。
见人不理自己了,容知许有些急了,她看了眼跟在夏遥清身后的恒帧翰,冷着脸问道:“是你把我家小清清惹生气了?”
恒帧翰回瞪了过去,怒声说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我能进警局,我要是没进警局,我表姐能受这种委屈?”
容知许被恒帧翰的这番说辞气笑了。
走在前面的夏遥清突然停下脚步,她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向恒帧翰,声线平的没有任何波动,“你说什么?”
恒帧翰见夏遥清这副表情,知道夏遥清是生气了,他气势瞬间萎了,默默的向后退了几步。
结果人刚退了一步,腿关节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恒帧翰狼狈的半跪在地上。
正好对着夏遥清跪下。
一旁的容知许一脸淡定的收回了脚,然后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是我踢的,跟我没有关系。”
恒帧翰气的不行,向夏遥清告状:“表姐,你看她!”
容知许马上把视线转到夏遥清身上,对上夏遥清那双澄澈的眸子,眼神有些纵容和无奈。
容知许心下微动,脸上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朝着夏遥清走了过去,上去抱住人,轻声说道:“不气啦不气啦。”
“来,让我抱抱你。”容知许用一种哄小孩子的口吻,“摸摸头,不气啦。”
恒帧翰:“????”这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说这话?等等,不对,两人公开场合之下亲亲我我,太不把他当人看了吧。
恒帧翰心里气成狗,面上怂如熊,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站起来,放轻脚步转身走了几步,见两人没注意到自己,撒开腿就窜了。
夏遥清由着容知许抱着,心里的火气确实消散了不少。
她抬手拉下容知许的手,眼睫毛轻轻眨动着,声音没了刚才的寒意,带着几分莫名的委屈,她问道:“我犯罪了嘛?”
“你进警局,警察叔叔对我思想教育,恒帧翰进警局,警察叔叔还对我思想教育?”
话里的委屈,听的系统都无比心酸。
太可怜了。
容知许心下莫名的心虚,面上丝毫不显,她双手捧住夏遥清的脸,有些浮夸的说道:“我家宝贝太可怜了,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啊!一定是上天觉得我家宝贝太美了,故意刁难宝贝,让宝贝哭的哇哇的,好欣赏不一样的美。”
系统听不下去,“你还是个人不?”
夏遥清垂着眼眸,看着近前的容知许,撇了下嘴角,伸手拉下容知许捧在她脸上的双手,声音有些闷闷的,她说道:“容知许,我很生气。”
容知许眼珠子动了动,问道:“谁惹你了?说!我把他送警局去,让他一定再深造一番。”
夏遥清抬眸看了眼容知许,生无可恋的说道:“我气我自己。”
气自己怎么看上容知许了,更气自己怎么有恒帧翰这个表弟?
容知许暗暗点点头,一抬头发现夏遥清正凝视着她,脸上瞬间绽放一个笑脸,伸手摸着夏遥清的脑袋,安慰道:“乖,别怕。我不会把你送进去的。”
容知许人是有些不怎么靠谱,只要她做,还真没有做不成的事。
比如哄人。
容知许双手抱住夏遥清,一脸无赖的把自己挂在夏遥清身上,下巴蹭了下夏遥清的脸颊,“还生气嘛?”
夏遥清:“你先下来。”
容知许:“不嘛,你先说,还生气不?”
夏遥清看着撒泼的某人,硬邦邦的说道:“生气。”
说完这两字,夏遥清看着容知许明亮的眸子黯淡了下来,又多补充了一句,“不生你气,是生我自己气。”
容知许拉住夏遥清的一只手,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夏遥清,“气你的身,伤在我心。”
“你舍得伤我的心吗?”
夏遥清看了容知许一会儿,很有觉悟的说道:“……不气了。”
恒帧翰进警局的事,夏遥清转头就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恒帧翰他爸妈,至于中间有没有添油加醋,别人都不知道。
恒帧翰他爸爸连夜从国外赶了回来,当天晚上把恒帧翰从被窝里捞了起来,二话没说一顿胖揍,直接把人打进医院里。
恒帧翰请了一个月的假,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
期间夏遥清去医院见过恒帧翰,被打的是真的惨,鼻青脸肿的,俊朗五官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对于这个告自己状的表姐,恒帧翰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只能一个人待在病房里独自舔舐着伤口。
恒帧翰觉得自己跟容知许天生相克,他在医院熬了一个月后,眼看又要回归自由的怀抱。
人刚走到医院的大门,迎面就被一个人撞了上来。
撞人是林之柔。
不过林之柔会突然撞上恒帧翰,还是因为容知许从背后退了她一下。
容知许这个推人的小动作,恰好的落在恒帧翰的视野中。
容知许以自己的良心发誓,她绝对不会故意要推人的,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系统。
恒帧翰卧病在床一个月,跟女主林之柔一个月没有交集,系统不得不推容知许快点营业。
发挥她大反派的作用,加速男女主之间的爱情萌芽的成长。
身为促进剧情的反派,她的出发点不能是好的,但还得把林之柔给约进医院里。容知许左想又想,盯上了她那个不靠谱的爹。
趁着她那个亲爹醉酒的时候,把她亲爹房间里的电给切了。三更半夜的时候,她那个醉酒的亲爹,不出意外的撞上墙,把自己撞进了医院。
跟林之柔这个家里备受父母娇宠的小公主,容知许是个典型的被无视成透明人的小可怜,不过她自己一直不承认自己是个小可怜。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对林政勉下手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压力,比喝了杯水还轻松。
林政勉住院后,容知许连理由都不用找,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林之柔,跟着她来医院看林政勉。
容知许跟林之柔两人刚走到医院大门,只听到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惊天一喊:“小容,伸手,用力。”
容知许没反应过来,那双手已经伸了出去。
系统:“漂亮!”
容知许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三米开外的地方,地上躺着一个人。
定睛一看,发现是老熟人。
容知许没有道德的笑了一下,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开,留下大眼瞪小眼的林之柔跟恒帧翰。
恒帧翰摔在地上,痛的哼哼了一声,辛辛苦苦养了一个月病的他,又重回病床的怀抱。
气的他都想出去算卦,他上辈子到底是怎么得罪容知许,让他这辈子沾染上容知许这个祸害。
不管怎么说,撞倒恒帧翰的人还是林之柔,林之柔在听到医生说自己把恒帧翰撞骨折了,心里过意不去,主动的承担了照顾恒帧翰的重担。
赶巧了林政勉的病房,跟恒帧翰的病房紧挨着。
正好林之柔看完林政勉后,转身进隔壁的病房看望恒帧翰。
恒帧翰的脾气之前不太好,后来在经历过来自容知许跟夏遥清的磨打后,脾气倒是好上了不少。
一个月很快又过去了。
恒帧翰在出院的前几天,专门在网上找了个算卦先生,算算自己几时出院比较合适。算卦先生很高冷,要价还有些贵,算个吉时竟然跟他要了五万大洋。
容知许从系统那儿得知了恒帧翰找算卦先生,本着有肥羊宰的原则,她在系统的操作上,跟网络那边的恒帧翰交流上了。
容知许万万没想到,恒帧翰跑过来算的是吉时出院。
要她说,只要她不出现在恒帧翰的眼前,都是吉时。
容知许报价的时候,把恒帧翰当成了一只又肥又大的羊宰,奈何宰羊的时候,羊儿有些过于倔强,想跑单。
容知许沉吟了片刻,祭出了大杀招,对着恒帧翰发了一句。
“年轻人,你我有缘啊,老夫有几句话要送你。你前世的债主,已经找上门了,你最近是不是很倒霉啊,而且还是出门见血光的。”
恒帧翰心里一惊,对着容知许连喊大师,语气恳切道:“求大师指点。”
在询问过夏遥清关于恒帧翰的出生年月后,她装作神棍把恒帧翰狠狠的忽悠了一顿。
最后的最后,容知许以四个字结束了自己的神棍生涯。
“破财消灾。”
一分钟后,容知许银行卡里进账了十万,是恒帧翰打过来的。
容知许看着消息愣了一下,明明她的费用是五万,想了想,终究还是拿人钱手软,她决定反派暂时休业一个月。
容知许账户上的金额不算多,甚至对她而言有些少,加上恒帧翰打过来的那十万,她账户上差不多有五十万。
身为一个反派,账户上的钱怎么可以这么少?容知许感觉自己的反派尊严,受到了侵犯。
她要绝地反击!
于是容知许行动了,她把账面上的五十万余款都取了出来,用一个黑布袋子装着,把袋子一口气甩在夏遥清的眼前。
夏遥清莫名的抬头,看着跟前的容知许,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容知许坐在夏遥清的对面,认真的说道:“送你的成人礼礼物。”
明天是夏遥清的生日,也是她的十八岁成人礼,容知许早在三天前就收到了来自夏遥清成人礼的邀请函。
夏遥清看了眼黑袋子,又抬头看了看容知许,迟疑的目光在黑袋子上打量着。
她手刚放在黑袋子上,脸上表情变了变,一沓的纸币尽管隔着一层屏幕,并不影响它的独特而美好的手感。
夏遥清忍不住打开袋子,里面果然是一沓又一沓纸币,看起来数目还不少。她眼角一抽,长这么大头次收到这样的生日礼物。
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夏遥清把黑袋子又推给了容知许,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容知许一本正经的看着夏遥清,满目深情,她说道:“把我的身家性命送给你,喜欢吗?”
夏遥清:“……?”
容知许见夏遥清不说话,赶紧握住夏遥清的手,柔情道:“从近往后,我的身家性命尽托于你手。”
“我吃你管,我喝你管,我睡你也管,总而言之,没了你的日子,我活不下去啊!”
容知许说着站了起来,礼貌性的掏了下自己衣兜,“你看,身无分文了。”
“我要把身上所有的空间都清理出来,”容知许走到夏遥清跟前坐下,脸贴着夏遥清的脸颊,手抓着夏遥清的手,继续说道:“然后只装一个你。”
系统:“你好不要脸,想吃夏遥清软饭,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要脸不?”
容知许:“你想吃,你有嘴吗?你想要脸,你有脸吗?”
系统:“再见,我要跟你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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