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您要...要干什么?”
长相很普通身材很普通全身上下都很普通的教士□□突然泛起了凉意,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后又迅速缩了回来,浑身跟抽风一样抖动着,却还不忘对徐天报以尊称。
“少废话,说!”
徐天对宗教无感,在这边也从来没有真正感觉到教堂的束缚,顶多就是巧立名目各种收税的时候有些烦躁,他对这边的宗教的认识全都只是来自于简单的描述,直到他问起阉割技术后才知道这边的宗教竟然还有如此丧心病狂的规定。
因为女子不洁所以不能唱圣歌,因为男童变声期到了唱女声别扭,所以就将他们直接变成了太监,而且不是自愿就是不够虔诚?
这他喵的是哪里来的狗屁规定啊!
徐天在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原本对教廷为鸭蛋的好感直接duangduang下跌,跌破负一百,就连对着这个教士都没什么好脸色看。
再等一等,再积蓄一点力气。
徐天这么对自己说道。
怒气是有时间段的,过了这个时间就会暂时被压下来,但这只是饮鸠解渴抱薪救火,当他有了足够的实力,原本的怒气将会彻底爆发,将一切有关人员彻底烧个干净!
没有人知道未来的帝皇为什么会这样敌视宗教,就如没有人会料到一个异乡客居然会走到那样高的位置一般,后世传唱他的功过是非,他却只说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未来宗教的彻底式微,不过只是今日的一桩在所有人眼中的小事。
事实证明,对于某些已经被彻底驯服了的人,呵斥远比和颜悦色有用,徐天没办法再对面前的教士报以尊重,即使他知道这一切和教士无关,但迁怒就是迁怒。
“他们不会来,都是我们把人送过去。”
教士的话甚至没有经过大脑就条件反射性的说出来了,当看到领主更加冰冷的气势的时候他就知道糟了,虽然不知道领主要他们做什么,但他要做的应该是努力帮领主找门路,而不是说出这种类似于推卸责任的话。
“但是,我可以写信要一个人来,只不过要一笔善款......”
浑身上下都普普通通的教士在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智商瞬间暴涨,在一秒内过完了他所有的人脉以往所有的奉献以及各种圣言,最后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条也许有用的路子。
“行,三天内我要看到人。”
徐天没说太多,一把金币被以一种要砸破教士脑袋的力度丢了过来,徐天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丢下一句威胁的话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实在是懒得虚伪与蛇了,一想到这个人让他多花了多少金币而他还得养着,徐大领主就很有种把他打死的欲望,天知道,他才来这不到一个月,就已经交了三回税了!三回!
修猪圈是一件不算麻烦的事。
陶器那边基本上每天都要砸掉一个坟包,啊不,干土堆,损坏率和变形率都在不断地降低,徐天直接以权谋私拿了个比较大的让奴隶们装稀泥,大致说完了他的要求后徐天就彻底撒手不管了,反正最底下一圈都已经建出来了,接下来就是不断加高而已,也就是不使用工具麻烦了一点,有个稍微懂一些的人看着就没问题了。
小猪崽子被送过来了,牧猪人是不敢欺骗领主的,但这个‘最强壮的’猪仔也是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这让徐天有些发愁怎么才能把它养的结实一点,小猪崽子已经出生四个巴掌的天数了,却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着都可怜。
仆人一手抱着猪仔,另一只手抓了一株徐天不认识的植物,紫红色的一串串花瓣已经开始打蔫了,高度差不多五十公分,徐天应该是没见过的,却有一种越看越熟悉的感觉,难得亮起来的鉴定术瞬间被使用——
野豌豆。
大巢菜,可做绿肥,人畜可食用¥%&……全草入药。夏季采,晒干或鲜用。#@¥%补肾调经,祛痰止咳。用于肾虚腰痛,遗精,月经不调,咳嗽痰多;外用治疔疮……&#¥%&……#¥%……0.5~1两。外用适量,鲜草捣烂敷或煎水洗患处。
这下徐天是真的惊喜了,虽然产地属性之类的依旧被一律忽略了,但是这是鉴定术第一次出现这么多的信息啊,而且件件有用——肥料!饲料!食物!药物!
徐天几乎要抑制不住尖叫了,此时此刻仆人手中的野豌豆已经不是野豌豆了,那是粮食,那是猪肉,那是生病的时候的药物,那是通往他幸福生活的保障!
“这个多吗?”
徐大领主没有被未来的美好生活迷住了眼睛,他很快问出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一双眼睛里带着不自觉的期盼,仆人却根本不敢和领主对视。
“很多。”
仆人不知道领主有什么好激动的,这种植物到处都有长,有些穷人实在是连黑麦和蔬菜都吃不起,就会挖一些这个植物回去煮糊糊,勉强让自己不饿死,然后又要交上一份赋税——按照规定,除了他们的份地里面的食物,其他的一起都属于领主。
太好了!
徐天保持了自己的沉稳风度,亲眼看着河边暂时充当猪圈的坑里放上了桔柑,小猪崽子也不怕生,在里面懒懒的趴着,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
但还是太瘦了。
善良又仁慈的领主看着连小肚子都瘦没了的猪崽子痛心疾首,回到了城堡就让牧猪人的妻子过来了,并提出了一个看上去匪夷所思仔细想又合情合理的要求。
“什么,用豆子和麦糠喂猪?!”
牧猪人的妻子是个干瘦的女性,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却在听到了领主的要求以后惊呼出声。
“我的猪太瘦了。”
徐天自然没有说这是因为猪崽子营养不良需要暂时吃点好的,别说他的身份不可能和一个牧猪人的妻子解释,就算解释了也要有人信才行啊,还不如暂时当一个专横的领主呢。
牧猪人的妻子对领主的命令感到难以理解,但她并没有反驳,而是按照徐天的要求,在徐天的眼皮子底下用陶罐煮了一份猪食——天知道为什么猪吃的东西也要煮。
猪食是徐天临时搭配出来的食谱,五分蚕豆和豌豆的混合,两份的麦糠,再加上一些捣碎了的蛋壳和外面遍地都是的红花杆子(领主叫他们野豌豆),放上了不少的水,组成了一锅他们平常吃的糊糊样子——事实上已经有不少仆人问过她这是不是他们的食物了,在得知这是领主做的猪食以后脸色都变得很古怪。
他们的领主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这是整个城堡的仆人都知道;这些事情到最后都会有一个好的结果,这也是他们都看见了的,但这一次还是引起了仆人的议论——给猪吃的比给他们吃的还要好呢,看看里面有多少麦糠和豆子啊。
管家同样听说了这个消息,并且及时镇压了仆人们的议论,虽然对领主的行为他并不理解,却还是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接受——领主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干瘦的女人看着已经煮好了的猪食,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却终究是不敢偷吃,双手提着陶罐的两个耳朵,一步一步的往小猪暂时住着的洞那里走过去。
陶罐并不重,但对皮包骨头的女人依旧是一个严重的负担,当她走到了小猪的坑边上的时候,猪食差不多也凉了,坑差不多半米,对她只是到小腿,对里面哼哼着的小猪崽子却已经是一道高高的围墙。
女人没有看到容器,也舍不得把如此贵重的猪食浪费半点,想到领主说以后这个罐子专门用来煮猪食,索性直接抱着罐子下去了,小猪崽子似乎也闻到了猪食的味道,女人刚把罐子放到地上,它就用两只前蹄搭到了罐边,呼噜呼噜吃的可香了,让女人的口水吞了又吞。
小猪崽子吃的又快又凶,一看就是饿极了的样子,女人是看着它出生的,不免有些心疼,她蹲下来摸着小猪的背,思绪却渐渐飘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她的女儿又听话又聪明,才三岁就知道帮他们放猪,却生在了他们这样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家里,整天吃着本来就没多少的豆子糊糊......
作父母的都是这样,在自己身上很容易忍受的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就会觉得一点都忍受不了,而如果这个孩子乖巧听话,那他们会感觉更加的不公平,尤其是看着其他人轻易拥有的东西自家孩子却没有的时候。
徐天并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他正在给两位骑士准备外出的食物——他们将带着陶器和橡子凉粉,以及一点点蜂蜜,前往其他的地方换取粮食,徐大领主并不吝啬于食物,本来就不多的羊肉给他们带上了,还有着一大块没掺木屑的黑面包,虽然依旧硬的能够砸死人就是了。
这里的骑士并不介意进行商业活动,他们将这个叫做“和其他城堡的友好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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