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表不见了, 你们谁看见了吗”谌煦回到寝室后, 发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表不见了,他洗了澡就随手放在桌子上,走的时候没记起戴上, 没想到只是走了两天,手表就丢了。
“你前几天一直戴的表吗没看见。”祝尧原摇摇头, 他不沉迷奢侈品,所以并不知道谌煦那只表有多贵。
“什么你d牌那只表不见了”唐榛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急匆匆跑过来帮谌煦找, 三个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显然是丢了。
谌煦皱了皱眉头, 对他们俩说“你们看看自己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两人赶紧去翻自己的柜子。
“卧槽,我好不容易攒钱买的游戏机呢”祝尧原如遭雷劈,他爸妈不喜欢他玩游戏,认为他玩物丧志,存了好久的钱还专门托人从海外代购回来, 竟然就这么丢了
“我藏在衣服下面的钱也不见了,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去寄回家。”唐榛的钱不多, 也就一千块左右, 因为他自己要用钱,又要攒学费, 能够寄回家的钱并不多, 他家在农村里, 很偏远, 不能直接打钱, 只有靠邮寄,他每个月都会寄一笔钱回去,剩下的自己用。
可这一千块也是他累死累活打工挣的,突然没了,唐榛整个人都有点懵,红了眼眶。
“寝室里进贼了”祝尧原一脸懵逼的问。
“嗯。”谌煦点了点头,目光移到武斌的位置上,“就是不知道是内贼还是外贼。”
唐榛气得涨红了脸,“肯定是他偷的”
祝尧原尴尬的拉了拉唐榛,“话别说得那么绝,万一不是呢,等会儿武斌回来我问问他。”
“不是他是谁,你看我这些衣服都没有多乱,偷钱的人一看就是冲着我放钱的位置去的,知道我把钱放在哪儿的人可不是只有我们寝室的人。”唐榛抱臂站在柜子旁,雄赳赳气昂昂的说“等会儿他回来,他要是不认,我就直接报警既然他不想做同学,那就别做了。”
唐榛说的有道理,祝尧原挠了挠脸颊,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们先私下里解决,实在不行就告诉辅导员,学校肯定不会包庇。”
祝尧原安抚了唐榛许久,唐榛也就是嘴上不饶人,态度慢慢软下来,他知道武斌和他一样是农村来的,从那里考出来不容易,不仅是全家的希望,也是全村的希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武斌可能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他也不愿意毁了武斌,要是武斌认错态度好,他可以算了。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武斌背着书包从图书馆回来,他一回来就看见寝室里三个人一脸三堂会审的神情坐在凳子上。
武斌下意识的想要跑,他刚转身就被祝尧原眼疾手快抓住了书包。
“武斌你跑什么”祝尧原是寝室的室长,平时都是靠他和武斌沟通,其实他也不是很想搭理武斌,毕竟武斌的脾气太怪了,有时候突然莫名其妙就怒了,祝尧原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又踩中了他的雷区。
可唐榛是炮仗,三言两语就会和武斌吵起来,指不定还会打起来,当然是唐榛单方面的挠武斌,武斌嘴贱,但打架不太行。谌煦又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完全可以把武斌当空气。
“没没什么,你放开我。”武斌从祝尧原的手里挣扎出来,紧紧的抱住自己的书包,警惕的盯着他们三个。
祝尧原推着他的肩膀将人带进寝室里,顺手把门锁了。
听见落锁的声音,武斌像是被刺激到,他惊恐万分的转身瞪着祝尧原,“你做什么锁门”
“啊没什么,有点事情想和你确认。”祝尧原尴尬的笑了笑,说“寝室里好像进贼了,我们三个都有不同程度的财产损失,你快看看你的钱财有没有少。”
武斌缩着肩膀,不让祝尧原碰他,“我没什么可偷的。”
“你还是看看吧,万一呢。”祝尧原催促道。
武斌慢吞吞的挪到柜子前,打开柜子往里面看去,祝尧原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想要看看武斌的柜子里有没有藏他的游戏机,唐榛的钱,还有谌煦的手表。
“没有,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武斌摇摇头,将柜子门关上。
“怎么会没有呢贼不可能只偷我们仨不偷你啊。”唐榛抱臂站在武斌对面,阴阳怪气的说。
“唐榛你什么意思你们三个的东西自己没收好,到头来丢了还怪到我头上。”武斌眼神阴沉的瞪着唐榛。
“我好好的把钱放在柜子里,怎么会丢,我还奇怪呢。你说你把你的东西收好了,那你放在哪儿的”唐榛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武斌抱着自己的书包,一脸警惕的说。
“你要是不说,那我有理由怀疑我们寝室出了内贼。”唐榛作势就要去翻武斌的柜子,谌煦一把拉住他,对他摇摇头。
“你要是翻了他的东西,有理也会变成无理。”
“抱歉,我只是太生气了。”唐榛也明白谌煦的意思,可他就是气不过,他和祝尧原也就丢了几千块钱,可谌煦可是丢了上百万。
谌煦松开唐榛的手腕,走到武斌面前说“我丢了一只表,价值两百三十五万,这个数额最高可以判无期徒刑,最低也是十年。”
武斌浑身僵住,眼神闪躲的说“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见他死不认账,谌煦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说“是吗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报警吧。”
听见谌煦要报警,武斌心头一震,努力稳住心神,告诉自己没事的,他们没有证据,自己不会有事的。
祝尧原本来好心劝唐榛和谌煦别报警,可武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他也没了帮忙的心思。
唐榛拿出手机,“我早就想报警了。”
“对了,我既然买得起两百万的表,自然有人脉可以让学校和警方重视这个案子,早日查出小偷是谁。”谌煦不咸不淡的说道。
冷汗顺着武斌的额角落下,他捏紧拳头,告诉自己不能认,他们没有证据。
“谌煦你什么意思一直在暗示我是内贼,我知道你们因为我是农村来的就看不起我,可那是我想的吗我又不能选择我的出生,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怎么会懂我们穷人光是努力生活就已经用尽全力了”
“艹,谁他妈说你是农村来的就看不起你,农村来的了不起啊老娘也是农村来的,也没像你这样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你想要钱不会自己出去打工啊,要想别人看得起你,就别先看不起自己”唐榛气得胸口疼,他是从农村来的,他是个gay还是个娘炮,过的日子远比武斌艰难多了,可是他从来没有看不起自己。
“姐妹别生气,会长皱纹的。”祝尧原天天跟唐榛混久了,也被他影响,一个直男和唐榛姐妹来姐妹去。
武斌被唐榛说得涨红了脸,半晌后低声骂了一句“死娘炮。”
“艹老娘今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看看谁才是娘炮”唐榛撸起袖子就要挠武斌,他长得又白又瘦,一米七三的身高,在祝尧原一米八几的个头前显得有些娇小,被祝尧原挡住,用身体拦住他,唐榛整个人都挂在了祝尧原身上。
“你放老娘下来”唐榛气得上头,张牙舞爪的挣扎着。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诶诶诶”祝尧原按住唐榛得到同时,还要努力躲避自己的脸别被唐榛挠到,“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好不容易把唐榛安抚下来,谌煦那边已经报完警,没一会儿警察到了楼下。
这个动静成功让整栋楼的男生们倾巢而出,凑过来看热闹。
也不知道是谁叫来了辅导员,辅导员一听寝室遭贼了,以为数额不大,结果一问,谌煦竟然丢了一只两只多万的手表。
说来也巧,这位年轻的警官谌煦还见过,上次他蹲局子,这位警官还问他是不是因为女孩儿打架,后来他被司邺接回去的时候,这位刚入职不久的警官直接看傻了眼。
“谌少,没想到是您啊。”
“吴警官好。”谌煦点了一下头和他打招呼。
青年露出一口白牙,抬了抬帽檐笑道“谌少叫我小吴就行。”
周围看热闹的同学还有辅导员都懵了,宸少不是司易宸吗这么这里还有一个宸少
辅导员看谌煦的眼神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能随便戴两百多万的手表,谌煦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亏他们学校还一直把谌煦当做普通学生对待。
如果之前武斌还抱有侥幸的心里,那么他现在就是肠子都悔青了,他不该碰谌煦的东西,更不该为了掩饰,一并偷了祝尧原和唐榛的东西。
武斌面如死灰,脸色煞白,又一直抱着书包,他的态度和行为很可疑,很快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更何况宿管说最近都没有听见任何异常动静,别的寝室也没有丢东西,显然比起外贼作案,内贼可能性更大。
警察还真从武斌的书包夹层里翻出了最新款水果机,凭着武斌的经济实力,他根本不可能买得起,武斌神情一慌,神经质的反驳道“你们凭什么说我买不起我就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我从农村来的有什么错都是你们的错我知道你们肯定在背后嘲笑我穷,嘲笑我土,呸你们又有什么高贵的,都是一群傻逼”
围观的同学们惊呆了,他们中或许有人看不起武斌,但大多数人对武斌还是友善的,也根本没有看不起武斌,甚至嘲讽武斌,只是把武斌当做一个话不多的普通同学,大家不是在努力学习就是有自己的交友圈子,或者和对象约会,谁有那个闲心去嘲讽一个并不熟识的人。
“武斌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
“我也觉得,他好吓人啊,莫名其妙被骂真是无语。”
“幸好不是我室友,就我这暴脾气,估计要不了一周就和他打起来了。”
“难怪他总是独来独往,谁愿意和这样成天用阴暗心思恶意揣测别人的人做朋友啊。”
辅导员跟着武斌一起去了一趟警察局做笔录,一晚上之后,他就撑不住全招了。
除了武斌的事情,谌煦貌似是大少爷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迅速传遍整个a大,谌煦再次成了论坛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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