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谌煦硬着头皮和林宜轩尬聊了半个小时, 见司邺一直没有回来,便起身说自己去找一下司邺, 让林宜轩自便。

    “司董哪儿找的小家伙”林宜轩朝钟叔问道。

    “煦少爷十二岁后就一直在司家生活,和先生日久生情,两情相悦,不是外面那种心思活泛的孩子。”钟叔和蔼的笑了笑,替谌煦解释道。

    听见谌煦十二岁就来了司家,林宜轩的眼神闪了闪,“他家里很困难他爸妈为什么要把他送到司家来”

    这话着实有点失分寸, 林家虽然和司家关系不错, 但到底不是一家人,林宜轩这么问就有些刨根问底,过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谌煦很不满。

    钟叔笑而不语,没有再接话,林宜轩又问了几句钟叔都没有回答,他烦躁的皱了皱眉,干脆回酒店去了。

    宴会上陆陆续续有人离开,谌煦在门口送客, 有些心烦,刚才他让人去找司霖, 佣人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 后来一问门卫才知道司霖竟然丢下这么多客人, 跟着孙庞飞一行人出去玩去了。

    今天的宴会是为司霖办的, 他这个主角什么也不做, 还最早走。

    谌煦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司邺不知道何时走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腰低声说道。

    “司叔叔你刚才去哪儿了”谌煦刚才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就直接过来送客了。

    “莫航一个人喝闷酒,我过去开导了他一会儿,陪他喝了几杯。”司邺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去休息吧,晚上别等我了,可能要和莫航喝一宿。”

    谌煦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司邺本来就累,还要陪莫航熬夜喝酒,不过他也没有开口说不让司邺去,毕竟那是司邺的朋友,司邺知道该怎么处理。

    “那你别喝太晚,伤身体。”谌煦提醒道。

    “嗯。”司邺点头应下。

    将客人送走一大半,又给剩下的客人们安排好房间,谌煦拖着疲惫的身体往主楼走去。

    他打了个哈欠,揉揉自己疲惫的双眼,拿了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迷迷糊糊爬到床上,谌煦将自己裹进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另一边,司邺和莫航在家庭酒吧里,莫航一个人喝着闷酒,也不说话,司邺拦了好几次,没拦住,就随他去了。

    “你为什么不喝喝干杯”莫航自己喝高了,还要逼着司邺一起喝。

    司邺和谌煦报备过,便拿起酒杯陪他喝。

    莫航把自己喝得满脸通红,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我哪里不好”

    司邺猜到他是因为向修和才喝的闷酒,“你很好,换个人喜欢更好。”

    莫航突然拍案而起,“为什么是你他为什么喜欢的是你,要是别人,我直接上去就一拳头。”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和汗,哑着嗓子说“我有时候也会想要是你没有回国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出现在他面前”

    之前司邺隐隐有猜测到向修和可能喜欢他,现在听莫航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诧异,这是什么狗血八点档,莫航喜欢向修和,向修和喜欢自己。

    这样的话,那向修和明知道莫航的心意,还和莫航不清不楚,他手里那些资源,大半都是莫航给他的,就连司邺公司的代言,也是因为莫航出面,司邺才答应给向修和。

    司邺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我对他没那个意思,别给人当备胎了。”

    莫航一把扯下他的手,忽然问他“你要不答应他他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不容易。”

    “你”司邺实在没想到自己兄弟还是个情痴,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你是傻逼吗”

    “我要是真答应他,你怎么办看我们俩卿卿我我你心里不难受吗”

    莫航垂下眼帘,捏紧拳头,眼睛赤红,半晌后憋出一句,“至少他得偿所愿了。”

    “那抱歉,我不可能让他得偿所愿。”司邺的声音里带着讥讽,说“你明知道我爱的人是谌煦,下次再说这种话,就别联系了。”

    莫航闷着头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片刻后开口“他说谌煦太小了,不懂得心疼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司邺就重重的将杯子放下,神情冷厉的说“我的人千宠万宠也是我心甘情愿,哪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莫航心头一惊,哪里还看不出司邺是真的生气了,不再开口,拿起酒杯和司邺碰了个杯。

    两人喝到凌晨,司邺也有点醉了,莫航抱着酒瓶子在哪儿自言自语,又是哭又是笑。

    司邺揉了揉发昏的脑袋,准备将这个醉鬼弄去房间休息。

    莫航的手机在这时候忽然响起来,他掏出手机,眯了眯眼睛,把脸怼到手机屏幕前,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哪个是接听键。

    “喂”

    “你喝醉了”是向修和的声音。

    听见向修和的声音,莫航骤然感到一阵委屈,又升起一股甜滋滋的感觉,他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嗯。”

    “那我现在过来接你,你在哪儿”向修和关切的话语让莫航逐渐软化下来,说了自己的所在地。

    大概十分钟后,向修和进来,他扶起烂醉如泥的莫航,又看了一眼微醺的司邺,有些尴尬的说“司邺,可以帮我一下吗我一个人搬不动他。”

    人喝到烂醉后,真的像一具死尸一样沉,司邺比莫航情况好些,走上前扶住莫航右边身子,和向修和一起往外走。

    两人将莫航搬到客房,向修和又给莫航脱了皮鞋,盖上被子,司邺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看莫航这边没事了,便起身往外走。

    他刚走出房间,向修和突然追出来搀扶住他,“你也醉得不轻,我送你回去吧。”

    司邺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皱起眉头推开向修和,然而向修和并没有因此就放弃,又上前来搀扶住他,“我送你吧。”

    他再次准备把人推开,鼻尖不知何时钻入了一股香甜的味道,让他的视线越发模糊,身体莫名的发软,双脚逐渐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站立,意识开始恍惚。

    司邺为数不多的理智让他推开向修和,可他视线一片模糊,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愣是被向修和搀扶着回了刚才喝酒的地方。

    这里的客房都是安排好了对应客人的,向修和跟着莫航过来,如果他要留下来过夜,只有跟莫航睡一间房间,现在莫航的房间有莫航在,向修和自然不可能在那里和司邺怎么样。

    他贪婪的看着司邺,眼神炽热,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得到司邺了。

    就算只有今晚,他也心甘情愿,莫航已经对他有了防备,只要他提到司邺,莫航就会警惕的看着他,司邺也对他日渐冷淡,今晚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向修和破釜沉舟,一定要在今晚得到司邺。

    他将司邺的手指按在门上,将门打开。踉踉跄跄的搀扶着司邺进了屋子。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走廊陷入一片安静。

    谌煦睡到半夜被一通电话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拿起来看了看,刺眼的光线让他眯起眼睛,习惯后才看清来电显示是司霖。

    “谌煦救救我”司霖惊慌失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你怎么了”谌煦坐起来打开灯,神色冷凝。

    司霖哆哆嗦嗦好半晌才把话说清楚,原来他今天跟着孙庞飞那群人出去玩,他们说要带自己长长见识,就去了一家会所,大部分会所的公主少爷是不允许在会所里乱来的,只能陪酒聊天,客人要是有那方面的需求,可以带人出去,但是不能在会所里乱来。

    上次孙庞飞虽然带他去过会所,但那些公主少爷也仅仅是陪他喝了酒,玩了些游戏,不算太过分。

    这次孙庞飞他们带他去的那家会所胆子比较大,直接可以在会所里搞,司霖喝了点酒,有点上头,心头也有点发痒,再加上孙庞飞那群狐朋狗友笑话他都要十九了还是处男,司霖就更加蠢蠢欲动。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那家会所正好有卧底警察抓通缉犯,那通缉犯意识到有条子在,直接跑了,在追捕途中,警察误入孙庞飞他们的包间,然后他们一群人被扫了个黄。

    司霖不敢给司邺打电话,让他去保释自己,只能给谌煦打电话,希望谌煦这个同龄人能够理解他。

    谌煦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沉声道“不止吧,想要我救你就说实话。”

    如果仅仅是这件事,孙庞飞直接给孙家打个电话就可以让人把他们俩弄出来,何须司霖冒险给自己打电话,他和司邺是夫夫,睡在一张床上,司霖又不知道今晚司邺没回来睡觉,给他打还是给司邺打根本没有区别。

    司霖支支吾吾好半晌,才开口“警察在我身上发现了一包毒品。”

    这可真是会给司邺找麻烦,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又在这个时间点,外界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司家。

    “你等着。”谌煦掀开被子下床。

    司霖颤颤巍巍的请求道“可可以别告诉小叔吗”

    谌煦冷下声,“你认为可能吗”

    他挂了电话,衣服也没换,穿上厚厚的外套,拿着手机给江秘书打电话,问了钟叔司邺和莫航在哪儿喝酒后,又行色匆匆的往办宴会的别墅走去。

    “煦少爷是出什么事了吗”钟叔大半夜被叫起来,神情疲惫的问道。

    “我已经打电话叫江秘书去处理了,钟叔你去休息吧,我认识路。”谌煦可不想折腾老人家,将钟叔劝回去后,小跑着去找司邺。

    谌煦拿手机给司邺打电话,奇怪的是司邺并没有接听,难道司邺这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了

    他连给司邺打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眼看着就要走到司邺所在的房间,他便没有再继续拨打。

    酒吧的房间是密码锁和指纹锁,谌煦一拍自己的脑门,居然忘记问钟叔密码是多少,他抬起手来正要尝试着敲门叫司邺或者莫航来给他开门,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响动。

    像是椅子倒地的声音,混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难不成司邺和莫航在里面发酒疯

    谌煦回过神来,里面突然响起一声夹杂着暴怒的低喝,“滚”

    是司邺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而且谌煦真的很久没有听见司邺这么愤怒过,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又犹如万丈冰川下的寒冰。

    谌煦的心骤然一紧,根本没有耐心敲门,或者给钟叔打电话问他密码是多少。

    他眉心一拧,蓄力抬腿,一脚将门踹开。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牢固的门被踹开,溅起灰尘和木屑。

    昏暗的灯光下,谌煦看见向修和见鬼似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司邺坐在沙发上衣衫凌乱,领带和胸口的几颗扣子已经被扯开,向修和正半跪在司邺面前,司邺的皮带扣子被解到一半,脚边滚落着一个酒杯,残留的酒液倾倒在地面上。

    谌煦站在门口,目光阴沉的注视着这一切。

    向修和显然是没有想到谌煦会来,更没有想到那么牢固的门居然被谌煦一脚就踹开了。

    他的嘴唇嗫嚅,正要开口说什么,谌煦便面如寒霜,一声不吭地快步走上前,抬腿就是一脚,将向修和重重地踹翻在地。

    向修和的背剧烈的撞在椅子腿上,背上立即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可比那个更疼的是他的胸口,刚刚被谌煦踹了一脚的地方。

    “谌煦我”向修和张嘴想要解释,谌煦根本不想听他编故事,走上前领起他的衣领,对着他俊俏的脸就是一拳头,。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非要让人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成天觊觎别人的男人,你犯贱吗”

    向修和想要反抗,可他根本打不过谌煦,谌煦看着瘦削,谁知道他打起人来,又准又狠,向修和一度怀疑自己要被谌煦给打死。

    “别别打了”向修和实在是疼得要命,谌煦这副杀人的架势终于让他怕了,疼痛和恐惧让他浑身颤栗,身子抖得和筛糠似的。

    然而谌煦没有理会他,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向上提再往地上磕,声音阴鸷,“这次莫总也保不住你。”

    这是向修和失去意识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令他肝胆俱裂。

    见向修和晕过去,谌煦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松开手中的头发,转过身去看司邺。

    他以为司邺只是喝醉了,才会被向修和趁虚而入,可等他碰到司邺烫得要命的皮肤和跳动速度略快的心脏,谌煦陡然意识到,司邺可能被向修和下了药。

    谌煦咬牙切齿,恨不得一盆水把向修和泼醒,再打一次。

    “司叔叔,你怎么样”谌煦伸手去碰司邺的脸,司邺的呼吸烫极了,他下意识躲了一下,不让谌煦碰他。

    谌煦怔愣住,凑上去蹭了蹭司邺,“司叔叔是我,小煦。”

    似乎是嗅到熟悉的味道,司邺紧绷的身体终于舒缓下来,谌煦见司邺神志不清,赶紧打电话叫人备车,送司邺去医院。

    他将司邺放到背上,一路往外跑去,钟叔接到消息赶过来,就看见谌煦背着司邺跑得飞快。

    “煦少爷先生这是怎么了”钟叔慌张的询问道。

    “我送司叔叔去医院,钟叔你去处理一下酒吧里的那个人。”谌煦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也不让别人来背司邺。

    汽车飞速开往医院,大晚上医院一接到电话,就立即把医生护士叫起来,准备恭候大驾。

    司邺应该是很难受,他的背上全是汗,谌煦让他靠着自己,旁边的纸巾被他抽完了半盒,不停的给司邺擦汗,其实他自己浑身也已经被汗水打湿,司邺虽然身材好,但并不轻,谌煦背着他一刻也不敢停的从楼上跑到主楼门口,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

    幸好他身体不错,力气大,又经常锻炼,否则哪可能背着比他高大的司邺健步如飞。

    “快到医院了,再忍忍。”谌煦亲了亲司邺,安慰道。

    心里把该死的向修和骂了一万遍,司邺到底中了什么药,会这么痛苦。

    谌煦的唇并不凉,但和司邺现在发高烧似的体温相比,实在称得上凉爽,他下意识的凑上去,像是一匹饿了许久的狼,眼冒绿光,要将人吃下肚去。

    连带着司邺的吻也凶狠极了,谌煦的被他吻得几乎快喘不上气,更别说记前面有司机这件事。

    后座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司机在心里默念金刚经,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开车。

    等汽车停到医院门口,谌煦赶紧将司邺从自己身上扯下去,囫囵吞枣的用红外套将自己里面被司邺弄得一团糟,还未来得及扣上的衣服掩藏住,又顶着殷红的“丰唇”搀扶司邺下车去。

    兵荒马乱一晚上,谌煦一宿没睡,守在司邺病床边上,偶尔出去接个电话,声音和动作也是极轻。

    “司霖少爷的尿检没有问题,很快就可以回家了。”江秘书报告道。

    谌煦沉了沉唇角,说“让他在里面待几天,长长记性。”

    江秘书闻言有些诧异,想说谌煦这么做,不怕和司董出现隔阂吗毕竟司霖是司董大哥唯一的孩子,又找了这么多年。

    “司叔叔那边我会和他说,你尽管照做。”谌煦似乎是察觉出江秘书的想法,低声说道。

    “是。”江秘书挂了电话,越发觉得老板娘以后长起来,怕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钟叔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向修和已经醒了,问他人要怎么处理。

    “送警察局吧,让律师告他故意伤害罪。”谌煦这次绝对不会姑息纵容向修和,且不说他今天没被司霖的那通电话叫醒,向修和会与司邺发生什么。

    刚才谌煦从医生那里拿到报告说司邺吸入有迷药,并且饮下了大量的违禁药物,对身体的伤害很大,这半个月内司邺都会有不同层次的头痛恶心等症状,而且要不是送医及时,司邺的那方面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向修和知道司邺不是好对付的,司邺但凡能够有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不会让他得逞,所以他孤注一掷,加大了药量,完全没有考虑过对司邺健康的影响,这算什么喜欢,不过是打着爱的名义在满足自己的私欲。

    谌煦在司邺的病床前守了一晚上,天光微亮,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谌煦的身子忽然一阵痉挛,让他猛地从睡梦中清醒。

    看见司邺的手被自己握在手心,谌煦松了一口气,低头在司邺的手背上亲了一下,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走到阳台去给学校打电话请假。

    自从上次他把门踹烂,司邺挥金如土的捐了一笔钱后,辅导员对他的态度越发谄媚,这次听谌煦说要请几天假,立即爽快的答应,不过末了还是没忍住提醒他最好还是早点回来上课。

    “嗯,我知道了。”谌煦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挂了电话在阳台上吹了会儿风才进去。

    他一进病房,就看见司邺正侧着头看他,谌煦的眼眶陡然泛红,上前想要抱住司邺,又抬着手不敢碰他,他记得医生说司邺醒来可能会很难受,头晕恶心呕吐的症状都可能会有,他怕自己一碰司邺,司邺就更难受。

    最后,谌煦缓缓蹲下身子,两只手扒着床边,小心翼翼的和司邺拉出一段距离,“司叔叔你身上哪里疼吗”

    司邺想要摇头,但他一动,就难受的紧蹙眉头,谌煦一把抓住他的手,慌张的说“别乱动,有什么需要和我说。”

    “我没事,谢谢你来了。”司邺的嗓子低哑,气息有些虚弱,听在谌煦的耳朵里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子来回捅。

    谌煦将额头抵在司邺的手背上,轻轻摇头,“是我去晚了,要不然你也不会受这种罪。”

    “小煦。”司邺忽然叫了他一声,谌煦抬起泛红的眼睛,“嗯”

    司邺凝视着他,温柔的说“亲我一下。”

    瞬时间,眼泪不争气的的往上涌,谌煦咬紧牙关,努力憋住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司邺有些吃力的伸手替他拂去泪珠,“乖宝,我亲不到你。”

    谌煦忽然就忍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又小心翼翼的凑上去在司邺的唇角啄了一下。

    湿咸的泪珠滑过司邺的唇缝,司邺微微张嘴,泪水便落入了他的口中。

    他真的让他的宝贝害怕了,司邺心疼的摸摸他的头,无声的安慰谌煦。

    医生来给司邺做检查的时候,谌煦红着眼睛站在旁边,也不怕人看,一张漂亮的脸冷得令人发颤,医生感受到谌煦的视线,总有一种错觉自己是古代给宠妃看病的太医,身后站着皇帝,一言不合就会要了他的脑袋。

    反倒是这位往日里雷厉风行,人人敬畏的活阎王,今天颇有几分如沐春风的味道,要不是医生是无神论者,他简直要怀疑司董和他的夫人互换了灵魂。

    “接下来司董好好静养一段时间,身体会慢慢恢复健康,两位不必太担心。”医生又和司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找了个借口让谌煦跟他去一趟办公室。

    出去后医生一脸严肃,心里发颤的和谌煦说“等司董的身体好点了,麻烦谌先生注意一下司董在房事方面的表现,这个用药量太重,虽然及时得到了治疗,但也不是万无一失。”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笔迷读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