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你们走。”陶七说道。
“把你们和以东交易的过程记录给我。”
“没问题。”毕竟是老板的朋友,贝雷帽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拿出笔刷刷的在上面写字,如果以东在的话,一定发现他写的就是他们之间的聊天对话。
写完之后他拿给陶七,果不其然上面可用的信息很少,这两个人也看出陶七想要套话,干脆装聋作哑。
虽然只是一些聊天记录,但是陶七内心也有了计量,对以东下步的动机有进一步的了解。
这两个人的背景,说不定就是上辈子和以东暗联的人。如果能勾出他们背后的人,说不定就能找出上辈子对霍厉下毒手的幕后黑手。
和他们走查出霍厉上辈子死亡的真相。
还是在家乖乖等霍厉回家呢?不然他回来看不见自己一定很生气。
陶七眉头一皱,陷入沉思。
那两人明显感觉陶七周身的气氛变得低沉,嘴角也向下弧了一个度,连握在手中的烟管都被他翻来覆去。
他在纠结什么呢?难道是在纠结和不和他们走,这未免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不愧是霍厉养的,这心态跟他沉稳老练。
“你留下来只是一位宠儿,一只被霍厉圈养在深闺大宅的金丝雀,空有容貌无法发挥自身才能的小雀儿。”
“谁都可以代替你,不如和我们走,我们能给你想要的。”
心甘情愿的说服陶七跟他们走,到时候老板肯定不会发火说他们私自行动掳来陶七。
“我无可代替。”他们的话也不知击中陶七的哪个筋,他竟直直盯着他们,目光里的坚定震慑到了他们。
陶七还没说完,眼镜男猛地上前劈晕了他。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也是…”
俩人内心没由的一凉,眼镜男背了陶七,静悄悄的往后院溜去。
可他们没发现,陶七的嘴角是上扬的。
更没有发现,两百米开外的拍卖会,发生了一场混战,同时霍厉根本就不在那里。
“爷,以东不会背叛您。”
一辆黑车隐匿在夜幕重,坐在驾驶位置上的黑衣大汉车上声音发颤,紧握的拳头青筋爆起,他无力低垂着头不敢看后座位的那个俊美男人。
男人双目紧阖,鼻梁上架着的银色单镜片眼镜给他笼上一层儒雅斯文的外衣,却抵挡不住那微微外露的威严与强劲的气势。
“开枪。”半响,男人薄唇微张,声音冷如冰窟。
黑衣大汉听到他这么说,竟眼眶湿润,他抬起了头,视线所在之处俨然就是霍家的后宅。
他看到以东放出两个人,而其中一个人手上抱着的正是陶七。
以东对陶七的不满他都看在眼里,从第一次主动挑衅叫陶七主动离开霍家,还有后面目光里透露出来对他的厌恶,现在竟然联合外人做这种事情。
多次警告不要靠近霍爷的东西,他为什么不听!
难道就因为霍爷多次让他种花种树,还不让他参与拍卖会这么重要的行动,所以他惶恐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吗。
为什么他那么无脑,真是丢霍爷的脸!这句话大卫在内心吼了出来。
“不好。”眼镜男踏出霍宅后院拿起地上的电脑,直面迎来一弹。
他侧过身子,虚惊一场。
右方位直径500米有人,而且对方还持有消音枪,来头不小。
眼镜男立马放下陶七,拉着贝雷帽逃离。
那快速的脚步,和灵活躲避子弹的身,在说着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小贼。
今天晚上真是错误频繁,数据也不管用了,他们怎么也没料到竟然有一辆车在外面蹲他们。
紧急之下只好丢下人质藏起来,不然暴露身份可就完了,老板非杀了他们不可!
霍厉下车,赶去陶七那儿,而黑衣大汉开着车追着那两个人。
陶七被摔在地上,就察觉到事情的不妙,看来有意外发生了。
他睁开眼睛观察四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那两个人竟然消失在他的眼帘里。
随即走过来的是一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霍厉。
霍厉蹲在了陶七的前面,目光复杂,差一点点他的小金丝雀就要被人偷走了。
他伸出手撩开陶七额前一缕刘海,声音有些低沉,没有以往的如沐春风,“七七为什么不叫人呢?你只需要大喊一声,就不会被带出来了。”
陶七内心一顿,不好,两人建立起来的信任,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分崩离析。
“霍爷,我怎么在外面?你,你怎么也在这里。”他站了起来,可脚支力不足,险些摔下,被霍厉扶着抱在怀里。
“七七不记得了?”
“发生了什么。”陶七伸出手揪住霍厉的衣服,声音怯生生的,似乎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霍厉才知道,原来陶七也有害怕身处陌生环境的一天。
“你啊,刚刚差点被掳走了,是我救了你。”霍厉揉了揉陶七的额头,接着帮他拍去身上的灰尘。
陶七目光里的茫然和害怕不似作假,霍厉心中涌出一股保护欲,一下一下抚着陶七的头发,细声呵护他不要怕。
“有你在真好。”陶七闭上眼睛,窜入霍厉的怀抱,双手紧紧环上他的腰间软声依偎。
“他们真的很没用啊,连你都看不好,留着也没什么用了。”霍厉轻声说道,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陶七说的。
“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就大喊…霍爷快来?”陶七说道。
他知道霍厉想说的是,门外的保镖失职了。
虽然陶七不知道保镖失职的下场会是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得到霍厉现在很不开心。
霍厉不开心,他就不舒服。
“哈哈。”霍厉被陶七的话语逗乐了,这孩子总是会说一些奇思妙想的话惹他开心。
听到霍厉的笑声,陶七心中顿时一暖,如果霍爷天天那么笑就好了。
今天虽然查不到那两个人的线索,却也收获了霍厉微笑一枚!
“你不是去拍卖会了吗?怎么在这里。”
“不去了。”霍厉说的轻巧,可事情却不是不去了那三个字那么简单。
拍卖会现在乱成一团,圆明园的陶瓷和珠宝不翼而飞,惊动政厅和警厅的人,他们无一不都是为了这圆明园的东西而来。
“七七别担心,那两个人我会找出来。”
霍厉在用他独特的方式驱赶自己的不安吧,刚刚经历了被掳走的事情,霍厉一定以为自己很害怕。
“冷,我们回家。”陶七没有在多问,他知道答案一定是他想听的。
霍厉把自己的外套拿下来,给陶七围上,紧接着拦腰抱起他,一路往前门走去。
守在大堂门口的保镖们看到霍厉抱着一个人从大门走进来,简直惊掉了下巴。
霍爷怀里这人是谁?竟然能得到霍爷这样对待?
尽管心中惊诧,不过保镖们各个职业素养非常高,脸上崩得死紧,没有泄露出一丝情绪,他们齐齐低头鞠躬声喊道:“霍爷,您回来了。”
他们没看到霍厉怀里是什么人,那人被大衣盖得严实,只露出衣摆下一双白嫩的玉足。
只看这一双美足,却也猜得出他怀中抱着的,一定是位美人。
陶七鼻息里全是霍厉那件大衣上的味道,那是充满阳光的味道,是霍厉的味道,闻起来让人浑身暖洋洋的,连骨头也软了几分。
陶七目光有些恍惚,上辈子他有次被霍厉这么抱着,那人一边亲他一边说,“七七乖,外面危险,和我一起在家。”
自己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亲吻,也许是霍厉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因为妈妈也会亲他。
陶七想着心中就酸涩,上辈子的自己到底是多傻。
霍厉虽然喜欢他,可是却没有伤害他。反倒是自己伤害了他,让他到死都没有得到什么。
两人回到了房间里,陶七依然缩在霍厉的臂弯中舍不得从他的怀里下来。
真是粘人,霍厉嘴角高扬,心生欢喜。
“你很喜欢我抱你吗?”霍厉低柔的声音像一阵微风,在这卧室中百转千回,在慢慢地流入陶七心中,形成一股热流。
陶七身体突然紧绷,不自觉的往他怀里缩了又缩,脸上浮起两片红晕。
“喜欢,还是不喜欢?”霍厉眉眼都是温和的,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带着哄人入睡的魔力,让陶七内心慢慢地放下了戒备。
步步的逼近,轻轻的引诱。
“嗯…”这句嗯仿佛花掉巨大的勇气,陶七说完后心脏跳得很快,心窝有种酸酸胀胀感觉,有点疼又很舒服。
他听到了吗?
霍厉说道:“你可以在大声一点,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原来霍爷没听到啊,陶七内心有些失望,躯体里好像产生了一股炙热的岩浆,从四肢百骸横冲到了喉咙,打开了的束缚。
“嗯…”又是一声可以被吹散在风中的耳语。
回答这种问题对陶七来说困难万分,嘴里就像被强力胶水黏住一样,难以启齿。
虽然万分不愿,但是他还是想让霍厉知道他的心,这一次霍厉要是再没听到,那他就不会再说了!
“听不清。”
陶七眼眶湿润,心中泛起委屈,自己都说了两遍了,霍厉怎么会听不清,他越发觉得霍厉是故意。
果然霍厉那张脸上笑意盈盈,眼睛里都是趣味。
他真是太坏了!
“好了好了,我听到了。”霍厉笑着说道,这孩子脸皮薄的很,在逗说不定就哭了。
霎时,陶七潘然醒悟,所有委屈烟消云散,自己刚刚好像在示爱,而且是明目张胆的那种。
而霍厉明显看出他的窘迫,在换着法子逗他面红耳赤。
陶七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心也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软绵绵的,晕乎乎的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算了,反正自己从上辈子就是他的人。
从霍厉捡回自己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不叫陶七了,而是霍七。
以他之姓,冠我之名。
霍厉把他放到了床上,起身往衣柜的方向走起,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在陶七幼小的心灵中埋下了不可磨灭的安全感种子,谁也无法摧毁。
是霍厉把他从陶家那个黑暗的地方拯救出来。
这个世界上,他只有霍厉一个家人了。
那些伤害过霍厉的人不可饶恕,陶七要一个个去收拾他们,就算是他的兄弟手下,也乖乖付出代价。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伤他的心。
虽然他没有被掳走成功,要是被掳走成功,自己在昏迷的状态下肯定降低他们的戒备心,他们的路线也会被自己所知道。
不过已经知道了那两个人的外貌,加上有以东这个线索人物,一定很快就找出上辈子害死霍爷的幕后黑手。
霍厉不知道陶七心中所想,他从衣柜内拿出一套崭新的白色丝绸睡衣给陶七换上。
“衣服我自己穿,以前你怕我动作幅度大会伤害到脚才帮我换衣服,现在…我可以自己来。”陶七声音有些小,脸上泛红。
霍厉摇头,轻声道:“抬高手臂。”
他的不觉得伺候陶七有什么不对劲,这是他捡回来的小麻雀,应当娇生惯养的养着。
他养的,当然得他亲自动手。
别人碰不得。
谁碰谁死。
陶七是他的私人物品,只能给他一个人看,一个人碰。
霍厉看着陶七白皙的腹部和胸前那两点朱砂红,心中发热,从雨里捡回来的小麻雀,洗干净后是漂亮的。
尤其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面好像有太阳光,注视你的时候神采奕奕,在灯光下星眸越发璀璨宛如星辰大海,纯粹干净。
这就需要一眼就能驱赶内心的全部阴暗,沦陷其中。
这种美好令霍厉心醉沉迷,一想起这双眼睛,自己的病好像就控制住了。
去玛门医生那里的次数,貌似也少了。
霍厉拿着陶七换下来的脏衣服,就像拿着珍贵的物品,他把衣服平铺在床上,慢悠悠的折叠整齐。
他这种行为令陶七摸不着头脑,脏衣服不是要拿来洗的吗?霍爷为什么要折叠好,看起来准备是要放在柜子里。
“霍爷,衣服不是拿去洗吗?”
陶七这么问的原因是之前他穿的衣服好像就没看见过第二次。
“不用。”
不用是要扔掉的意思吗?还是准备收藏起来,看霍爷的表情,好像第二种的可能性大一点。
霍爷竟然在收集他用过的东西。
“七七你在想什么?”他眼中闪着幽幽的光芒,这种侵略性的目光,让陶七不禁想到草原上的狼。
狼在黑暗中按捺住贪欲的心,等待最佳时机扑上来。
而自己就是那只被他盯上的小猎物。
陶七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深怕下秒自己就被对方拆之入腹,他没做好准备。
听说做那种事情会很痛。
“没…没想什么。”陶七只想拿枕头遮住的脸,啊啊真是丢死人了。
霍厉折叠好衣服,继续说道:“七七,脚别乱动,要帮你脱.裤子了。”
接下来的画面,陶七只觉得自己是一屉被蒸熟的包子,不断冒着滚滚热烟。
“好。”
因为自己的脚伤到了筋脉,就算拆了绷带,动作大一点脚还是疼。虽然这种疼他不在意,可霍厉却乐此不疲爱上了给他换衣服的环节。
陶七尽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不看身下的事情,这画面太令人脸红心跳了。
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今天早上和霍厉一起吃的早餐,那个早餐特别好吃,是他最爱的蛋挞。
在陶家的时候根本没有吃过,而上辈子碍于自己是外来人,自卑,霍厉送的糕点他都没敢吃。
突然好想吃啊。
“咕噜咕噜……”
在家霍厉褪到一半的时候,陶七的肚子响了起来,这动作就停在了这尴尬的位置。
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微微鼓起的小包。
想到这里,陶七情不自禁舔了一下嘴巴,手也在自己的肚子揉了揉,“我们明天早上还吃蛋挞吧。”
“好。”霍厉眼神暗了暗,目光幽幽。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陶七看到满桌的不下几十个的蛋挞,高兴的简直要起飞,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
因为,夜晚还没过去。
窗户外的院子,松柏树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着,卧室温情脉脉,两颗炙热的心好像在慢慢地靠拢。
这一切一切的美好,都往陶七所想的方向发展着。
靠近,靠近,在靠近。
霍厉长得很好看,被他那双温柔的眼眸注视着,心跳就加速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比霍爷好看了。
这个道理陶七从上辈子就懂,可是这辈子才深知,这双眼睛的主人是属于他的。
霍厉给陶七换好裤子后,挠了挠他的脚心,跟挠猫下巴似的,带着一点不明意味的暗示。
“痒。”陶七缩回脚,这次霍厉倒是没有抓着不放,而是笑着说,“好了,不逗你了。”
“桌子上的是什么?”
霍厉从进屋子就扫了一遍,自然发现屋子里多出了一点东西。
陶七内心一慌,啊,忘记把画收起来了!画纸上还有他用铅笔写的小字,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擦掉,就被带走了。
“我给你画了一幅画在桌子里,是你上次给我买的本子和画笔,我用了。”陶七底气不足。
好紧张,那些话是他想起上辈子的事情,情不自禁就写下了,霍厉不可以看到。
“七七真厉害。”霍厉声音里满满的赞美,而这种赞美却让陶七内心更加慌张。
陶七揉揉眼睛,打了哈气,“霍爷,好像快四点了,在不睡觉明天就起不来了,要吃蛋挞。”
“我去看看七七画了什么。”霍厉伸手在桌子上拿起那副画,是素描。
“明暗处理不错,人物刻画入骨三分,看出来画者画的很用心。”
陶七一把伸手想要拿走画,可是被霍厉躲过,这紧张的模样,让霍厉对这画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随着时间的流逝,霍厉还在看着画,而陶七的内心患得患失。
他会喜欢吗?虽然他知道霍厉一定会喜欢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却还是会担心。
“霍爷是黑暗中的一缕微光,是指引我前行的灯塔,是给予我温饱与财富的神明。”霍厉像是在读诗,那特有的语调细腻婉转,令陶七不仅全神贯注聆听他的旋律。
“原来七七把我当成送温饱和送财富的傻神明了啊。”
“不是,霍爷你是给我带来光明,给我带来希望,给我温暖的人。”陶七着急,想要起身去他的面前,霍爷误会他看上他的金钱了吧,以为他和外面那些人没什么两样了。
这孩子不擅长用声音表达感情,难得这次说那么多话,霍厉偏偏就喜欢看他脸红耳赤的模样。
“别着急。”霍厉放下画,赶紧把陶七扶好,拍着他的背安抚道。
竟然这么激动。
“好。”陶七安静了下来,这种温柔让他一次次的想靠近霍厉,就算飞蛾扑火,不,飞蛾不一定扑的是火。
可能是光。
*
而贝雷帽和眼镜男那边,正在躲避大卫的追捕,这大黑狗一直对他们紧追不舍,甩都甩不开。
“眼镜,你赶紧算最佳出逃跑路线。”贝雷帽捂住受伤的胳膊。
是的,他被那只大黑狗用枪打中了!!
对方反侦查能力超乎想象,而且毅力超强,半途丢下车连追了他们十条街,距离保持在三百米左右。
“前面就是渔人码头了,加快速度。”眼镜男气喘吁吁。
大家平时都是在室内干活,这关键时刻才知道锻炼的重要性。
贝雷帽晴天霹雳,“你傻啊!我们为啥往老巢跑。”
“跳进海里,他就找不到我们。”眼镜男说道。
“烂招。”
“那个人叫大卫,是旱鸭子,他不会水。”眼镜男拉着贝雷帽,躲过飞来的子弹。
“而且十发子弹也才打中了一颗,技术不行。”子弹飞来的时候会带动空气的风,0.001秒的时间眼镜男就能根据空气的流速推断出子弹飞来的轨迹,完美避开。
人,可以比子弹更快。
大卫在他们的身后紧追不舍,这两人特别精,都拿手遮住了脸。
渔人码头的这一带都没有什么势力,大家都是商家或者渔民。不过这两个人的跑步姿势倒是像极了一年前偷袭霍爷的小贼。
而那个小贼,一年前追踪也止步于渔人码头,也是用跳海这种办法躲过了他们的追查。
而且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后来竟然查无音讯。
“跳——”
随着扑通的声音,两人跳进了大海,夜幕茫茫,而且在晚上从海里找人如捞针。
大卫站在岸上,冷着脸。
想要上岸,就得露头,晚上海里冷,他们呆不了多久。
大卫顺着码头的河坝一路直走,至少这附近几百米的岸都是直线的。
想要转弯就得游几百米,而且海里没有下水密道,所以呆在海里,或者开船走。
大卫这么想,他们两个自然也想到了。
在跳入海里的那一刻,早就有人来接应他们,不然就单独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行动。
他们两个游到了海中央,海面上停驻着一搜私人小型潜水艇。
成功进入水艇,下潜。
往大西海的方向开去,等第二天在从大西海坐车回渔人码头。
大西海是海边的名称,它连接着宽广的海域,附近旅客商家尤其多。
“小唐,你们没被发现身份吧。”
两个小时后,大西海的沙滩上站着三个人,其中这句话正是从一位看起来比较成熟的大叔口中说出。
被叫做小唐的男人双手扭干湿透的帽子,甩了甩唉声叹气:“你们拍卖会那边怎么回事啊,没拖住霍厉?”
“那小子根本就没入场。”大叔说道。
“我的帽子啊,这可是老板送我的帽子啊,眼镜你赔给我帽子,你的数据估算错误,霍厉没去拍卖会,还有陶七竟然是醒的。”小唐拿脸蹭了蹭那顶帽子,就像是在蹭心爱的人。
“你们回去非被老板扒皮不可,奖金全扣。”
“酒叔,你得给我们讲讲好话,我那不是看老板伤心吗,陶七竟然没有去找他。”小唐顿时变了一个脸,声音带着讨好。
扒皮可以有,奖金不能扣!!
“先找一家旅馆住下,明早回酒馆看看老板怎么说。”酒叔声音有些低沉,看起来有些严肃,眼镜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酒叔平时吊儿郎当的,今天怎么那么严肃,难道是拍卖会出现问题?
“在拍卖会上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回来。”眼镜问道。
按照原定计划,如果拍卖没发生意外,酒叔就回来在海上等他们两个。
如果发生意外,他们就不会在海上看到酒叔。
酒叔说道:“狗子被警厅的人抓了。”
“什么!!”两人眼睛瞪大,浑身落鸡汤的模样配上这幅表情,到有些滑稽。
“霍厉虽然没有到场,可是他的几个手下却来了,领头的那个叫黑哥。”
“我们的人在拍卖会进行到中期的时候,已经盗到圆明园的东西,正准备走的时候有人从背后给我们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那个黄雀就是黑哥。”
他们三个一边走,酒叔一边解释在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情。
“在打斗到一半的时候,管事的发现东西不见了,刚好警察厅的人都在,全员配合搜查,整个拍卖会被封.锁。”
“就算封.锁了你们也是可以逃出来的。”眼镜男皱眉,拍卖会上竟然发生了这种情况,还伤了一个兄弟,老板损失惨重。
“是的,我们逃出来了,就在翻墙出去的时候,狗子被黑哥一枪打中腿部,警厅的人家赶了出来。”
这种情况下他们几个人扎堆压根走不了,不过幸好是黑夜,逃如夜幕中也没那么容易找到,可是受伤的狗子就没那么容易了。
最后被警厅的人抓去。
而那个黑哥就站在那个刘长官的身边,两人在说着什么。
“霍厉早就知道有人看上这批货,所以放到了拍卖会请君入瓮?”小唐,也就是贝雷帽,不过他心爱的帽子已经湿透了。
“百分之百就是这个可能。”眼镜男点头。
“他难道查出一年前给他一枪的人就是我们了?”
“不可能,我们的踪迹隐匿的天衣无缝,就算政厅的人来了,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酒叔不赞同。
“那狗子被抓…”小唐说。
酒叔看了看夜空,发现今天晚上啊,天空真是乌漆嘛黑的,乱的很啊,“狗子被抓是因为他趁乱逃跑,我们的手上当时也没有拿那些东西,所以他们没有证据,老板会找个时机将他捞出来。”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大卫原地返回霍宅。
而他们三个也原地返回了酒馆。
看似双方什么也没有收获,其实已经风云暗涌,杀机显露,该得到的也已经得到,南城这天将要不太平。
“老板,对不起是我私自行动差点暴露身份。”
酒馆内,播放着经典上海滩的舞曲,坐在酒红色沙发上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刀,慢条斯理切着苹果。
“因为你们的鲁莽,差点被霍厉发现我的身份。”
“对不起老板,我只是想把陶七带来。”小唐跪在地上,满脸愧疚。
“他不需要你们带,我自己会亲自带。”老板把刀插.进桌子里,声音动怒。
“行了,酒叔你带他们下去休息,狗子那边我会找人救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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