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您回来了,已经查到那天溜进宅子的几位朋友身份。”
霍厉刚推着陶七进这客厅大门,守在大门口的大卫立马就凑近霍厉的耳边,俯身小声说道。
陶七眉头一皱,他们靠得太近了。不过也知道对方一定是在说什么严重的机密,不然大卫也不会这么着急找霍厉。
“稍候书房找我。”霍厉轻轻地揉了揉陶七的脑袋,目光温柔,旋即对大卫冷声道。
大卫一愣,连忙后退几步,低下头颅。
“是。”
霍厉低头弯腰凑到陶七的面前,脸上盈盈笑意说着七七,我们走吧。陶七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别过头,耳廓微红,“霍爷有重要的事情就先去忙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大卫这么谨慎,。
“七七真懂事。”霍厉口上说着,手上却推着轮椅。大卫低头只看见轮椅和那双黑色的皮鞋渐渐消失在房间里,心中苦苦的惆怅,叹气。
完了大卫转身离开大厅去宅子后院,满院萧瑟,枯树无花,冷冽的风吹得那扇木门咯吱咯吱地响着。
大卫走进了木屋,推开隔间进入暗道,点起蜡烛,在石室内直步前行。
空荡荡的石室内,脚步声特别清脆,以东就算不看那张脸,光听这熟悉有规律的脚步声,就知道是谁。
“哒哒……”
“哒…”
“霍爷回来了吗?嗯?他们感情难道又进一步了…”面色苍白的男人被绑在木桩上,衣服血迹斑斑,破开的衣服缝隙里皮开肉绽。
大卫站在以东面前,握住对方的肩膀,声音低沉沙哑,难掩悲痛:“霍爷的东西碰不得,这条规矩从我们被捡回来的时候就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当做生命的戒律,你倒好,勾结匪徒谋害陶少性命。”
“一个只能贡献身体的玩意,留他作甚?”以东双目禁阖,声音有气无力。
“一个不把霍家规矩放在眼里的叛徒,留他何用?”
“我不是叛徒。”以东睁开眼睛怒目圆睁,挣脱绳索束缚,因为动作又把身上勒得鲜血从伤口溢出来。
可以东只想争理,就算鞭子抽得他血肉模糊,他也不怕疼,木桩随着他的挣扎动作,竟有些晃。
大卫摁住激动的以东,这人从小就认歪理,大卫知道以东不是真的要背叛霍爷,他只是妒忌,他只是有小人之心。
“你今天不把霍爷的规矩放在眼里,明天就可以为了利益杀他。人无信不立,事无信不成,人不忠信,如何立世,如何在这个世道生存?”
“别想靠一点小聪明就蒙混过关,一个人的忠信,就是他最大的财富,就是他最大的权利与地位,就是一个人的尊严!”
“我不懂我不懂,我只知道陶七是个废物!他什么都没有,霍爷凭什么对他这么好,亲他抱他,给他推轮椅,甚至让我种树!我是园丁吗?我是吗?”以东大吼。
“我是以东,在外面帮助霍爷处理敌人,帮助他商业生意的以东,是在外面拼杀的以东啊!人人见我都喊我一声东哥,他陶七算个什么东西。”他癫狂的模样连匪徒看了都惊喊一声。
大卫沉默了,以东性格偏激,霍爷自然知道,可是他不该不对陶七不尊重,那就是等于对霍爷不尊重。
对霍爷不尊重的人都死了,两个偏激的人怎么可以在一起,未来会拿着刀子互相捅死对方吧,所以他们不适合,况且霍爷对以东一点心思也没有。
“霍爷让我告诉你,潜伏到对方的阵营,离间他们叛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任务是让眼镜喜欢上你,对你言听计从,让对方失去谋划的大脑,损失他们的战斗力。”
这个消息震得大卫四肢麻木,心脏就像被铁钉刺穿痛得难以呼吸,然后被活生生抽筋扒皮。他眼内不可置信,胸膛上下起伏,眼眶竟流淌出泪花。
谁说热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霍爷真是看得起他。
“以东,霍爷不留没用之人。”低沉的声音好比那天上的惊雷,一锤锤得以东灵魂出窍。
良久,久到大卫以为以东心痛得已经死去,才唤来一声微弱的好字。
大卫说道:“好兄弟。”
“呵呵,好兄弟。”
而此刻在书房的霍厉,坐在那张木雕椅上揉着额头,漆黑的眼睛有些寒深,阴鸷恐怖,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拿着一张名单,嘴角弧起的角度讥凉,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要是陶七见到了,指不定疑惑这是我家温柔的霍爷吗?
“我的爱人啊,你有我就不能再想着其他人,朋友有我一个就足够。”霍厉低声哑气。
“你也不需要为我做什么,好好活着就好。”
“咚咚咚—咚—”门外传来三长一短的敲门声。
随着霍厉一声进来,大卫扶着受伤的以东走了进来,以东因为大卫的松手,支持不住嘭跪在地上,浑身疼得颤抖,地上被他蹭出点滴血迹。
“报告进度。”霍厉冷声道。
大卫弯腰低头,声音恭敬严谨,“至从半个月前那两个人见到陶少后,他们果然就暴露了身影,一些动作都摆在明面急于求成。先是找刘叔的情妇陶成橙,当你杀死陶成武的这个证人,让她给老刘吹耳边风。
“对方于昨日中午开始散布谣言,陶成橙在码头广场高举白色帜旗,放声杀人偿命,三家报社以登报,南城居民已经相信是您杀了陶成武。”
“警厅的老刘请您去一趟核实口供,政厅现在大气不敢喘一声,都在观察局面,局面不稳立马就会倒戈警厅那边。”
大卫不急不缓,可颤巍的手还是出卖了他惧怕的心情,他感觉得到霍厉压迫感十足,气势强势逼得他忍不住下跪。
霍爷到底在谋划什么局,为何把自己置身险地。
借着去拍卖会的名声,实则没有出南城,霍爷是料定当晚会有人来掳走陶少?还是笃定以东会出卖他的行踪。
冥冥之中,人总会记起一些东西,就算记得不太全,也很模糊。可心中那份坚持却没有因此减少,反而如烈火浓烟,火势大到形成火焰,直冲云霄,摧毁一切。
霍厉到底是去山上祭拜故人,还是调虎离山计,幌子。
大卫猜不透,也不敢猜,根据霍厉提供的线索,顺着暗线调查,把收集到的情报如实告知。
“他们经营着一家酒馆,酒馆背后的人是一为叫做赛亚的年轻男人。这赛亚很少出现在酒馆内,神龙不见摆尾。圆明园的东西正是他盗取的,他靠着倒卖圆明园的消息,捞了陶成德和毛贡献一大笔钱。真正意图是要卖到国外,钱财去向不明。”
“更巧合的是玛门医生的通话记录中,我们窃听到有一个叫做赛亚的人。”
“做的很好。”
以东见此心中发笑,只有他们这群兄弟私底下见过霍爷这一面,他冰冷危险的样子,简直迷死人。
而陶七不过是被欺骗在蜜罐里的木头人。所以以东妒忌陶七得到霍厉的温柔吗?不,他才不妒忌,他会看着陶七发现真相后,恐惧的想要逃离霍家。
到时候陶七照样是一个没人要的废弃瘸子。
“以东。”霍厉沉重的声音拂过以东心间,让他如坠冰窟。
“大卫已经告诉我我的任务了,我会完成。但我只说一句,霍爷我对您忠心耿耿。”以东收回思绪,惶恐又气急地对霍厉说道。
大卫恨不得捂住以东这个没脑子的嘴巴,这里不是你发泄情绪说委屈的地方,精明的头脑别遇见霍爷就跟二愣子似的,你是男人不是女人。
“霍爷,我们先出去了。”大卫扯起以东,点头退出门外,顺手关上门。
“你疯了和霍爷这么说话?”大卫晃着以东。
“你喜欢的人打你一顿叫你去爱别人,换你你疯不疯。行了,捅我一刀然后把我丢到码头那边吧,我自己爬到酒馆,做事就要做逼真一点。”以东扯出微笑,可这笑看着还不如不笑,大卫心中酸涩,都是兄弟,为何走到这步。
“我不怨,你小心那个陶七,他不简单。”以东看到大卫的眼神,呵呵的笑。
“我又不是傻子,他刚来霍家第一天就立威,鬼知道他想干嘛?是不是想害霍爷,霍爷倒是没害到,可把我害死了。”
大卫拖着以东出了门,上了黑车转弯直线开到渔人码头,路程不远,聊几句话就到了。
以东被大卫踹下了车,他眼眸闪过心疼,虽然于心不忍可还是抽出怀中的匕首在以东的胸口上插了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寒风刺骨,哀痛声声诛心。
以东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路过的渔民看了连忙逃窜。
霍厉的手下没一个是善茬,实话说什么主就养什么仆,他手底下的人这般狠辣,毅力和耐力出奇的顽强,那作为他们的领导者,该是何等的强。
没人敢招惹,更是没人敢上前吱声。大卫上车绝尘而去,以东支起身子匍匐前行。
这大卫前脚刚走不久,霍家就被警厅的人找上门。
“霍爷,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刘长官,这没凭没据的事情,可是会掉脑袋的。”霍厉站在客厅大门口,他的身后是紧闭的大门,警官门窥不出里面到底有何风采。
那个谣传被金屋藏娇长的极为漂亮的宠雀,面都见不着。
“说笑了,我们可没有这个胆子把霍爷您怎么样啊,霍爷就跟我们走个形式就好,走个形式,外边的大伙都看着呢。”刘警官哈腰赔笑,大气不敢喘。
“这中午了,我也饿了,你们请回吧。”
“知道霍爷您没吃午饭,我特意订了八仙楼的美味佳肴,霍爷赏个脸呗?那厨师可是前些日子请来的外国名厨,非常好吃。”刘长官竖起大拇指,那表情恨不得把菜端上来给霍厉品尝。
讨好太过严重。
霍厉点头:“行。”
随从跟在车的后面跑,霍厉就在车上闭目养神,刘长官偷瞄霍厉,心中叫苦连天。
你说说这陶家是个傻|逼吗,没事惹霍家干嘛?还拿着白旗帜在渔人码头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陶成橙是个没脑袋的臭婆娘呢,真是害死他了。
陶成武死的不冤枉啊!陶成武害死的无辜人还少吗,睡女人,让女人为他投河自杀。
殴打弱小致死,霸凌小商家,行为恶劣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枪崩了都不轻。
他一堆犯罪记录还是刘长官给堵住的,不然早吃牢饭了。
“明早我会调人去搜查夜玫瑰酒馆,逼出他们老板。”刘长官说道。
“不用,把陶成橙给您吹的风,和我说了就行。”霍厉瞥了一眼刘长官,这怂样看着真是丢脸。
“是是是,陶成橙说您扣押陶七,明早叫我带人强制搜索。”
霍厉笑出了声,刘长官一时之间看呆了。这美人他看过不少,但是像霍厉这样美的惊心动魄,犹如仙境走出来的谪仙公子,还是第一次。
“眼睛不要了?”
刘长官慌忙的收起眼神,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可是手抖啊抖,直接掉在桌子上。
“哈哈哈人老了,不中用了。”接触到霍厉的眼神,刘长官直接吓得用手抓起桌上掉落的鸭肉,塞进嘴巴里咀嚼道。
眼镜怎么也料不到老刘竟然是霍厉这边的人,算来算去一场空。
夜晚眼镜刚打开酒馆大门,就看到一位浑身是血的昏迷男人堵在门口。
“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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