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对面的倚瑶手里正拿着斗篷。
人才刚从正殿返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耳根子一红,忙地退到了一边。
白池初窝在陈渊的怀里,卷翘的长睫,轻轻颤动,双手圈住了陈渊的颈项,舌尖突然在他的唇齿之间一勾。
头一回主动回应了陈渊。
陈渊僵住。
待反应过来,白池初已经离开了他的唇,将自个儿的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陈渊的抱住她的手,紧了又松。
眸子里燃了一簇火。
然而那人却是从他怀里露出了一双狡黠的眼睛,羞涩地瞥了他一眼。
陈渊的喉结猛地一番滚动。
哑着嗓子凑到白池初的耳边说道,“皇后这是故意在引诱朕吗。”
白池初不答,脸又他的胸膛里打起了滚。
雨水沿着长廊上的屋檐倾斜而下,万物皆沉浸,唯有那廊上的两人,心头跳的厉害。
滢姑赶的快,早一步到了后殿,让人备了热水。
娘娘那一身湿了个透,不用热水烫烫身子,定会着凉。
陈渊将白池初一路抱进了后殿里屋。
也没让人伺候。
一进里屋,白池初就被陈渊狠狠地攥住了手脑勺,直到堵地白池初喘不过气,使上了拳头,陈渊才松开了她。
看着白池初略微红肿的唇瓣,陈渊这几日心头的那丝落寞,终于被填满,
陈渊亲手替她褪起了身上的湿衣裳。
白池初却不安分,一双小手揪住他的衣袖,手指头直顺着他的袖口,往上攀附。
胳膊上冰冰凉凉,又酥又痒。
陈渊咬紧了牙,捉住了她细白的手腕,低沉地说道,“皇后,别动。”
一身褪完,陈渊额头上的青筋都被憋了出来。
若不是白池初怀了身孕。
这会子估计那屋里的东西,免不得又是一片狼藉。
陈渊忍住一身的燥火,拿了汗巾替她擦完了身子,又才给她套上了干爽的衣裳。
怀孕初期,白池初的身段除了那原本就傲人的地方,愈发丰盈了些,其他地方,却没有半点改变。
下腹依旧平坦。
但两人都知道,那里头有了他们的孩子。
衣裳换好后,陈渊的手才隔着锦缎,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白池初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
陈渊问她,“有感觉吗”
白池初仰起头,头一回同他聊起了这个孩子,目光不似往常的空洞,终于有了光彩,“太医说还尚小,再过半月,臣妾就能感受到他动。”
白池初很喜欢这个孩子。
自己的血肉,骨肉连心,就算同陈渊生了误会,白池初也没有因此而苛待这个孩子过。
该进食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只是心头酸楚,将那份喜悦压在了心头,念起陈渊时,反而愈发地心疼这个孩子。
从白家大房和二房的身上,白池初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父母亲相爱了,孩子才能幸福美满。
若生了隔阂,最遭罪的还是孩子。
“皇上喜欢吗”白池初问陈渊。
“嗯。”陈渊弯腰,蹭了蹭她的侧脸,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贪她身上的味道,又暗哑地说道,“都喜欢。”
大的小的,
都喜欢。
白池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脸蛋上陡然升起了两团红晕,埋进陈渊的怀里,缩的更紧了。
三哥哥就曾说过。
这世间最美的爱情,不外乎是两情相悦。
今儿她能得了这一人,足矣。
“陈渊哥哥。”白池初突然唤了陈渊的名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就是如此唤他的。
陈渊身子僵住,双臂紧紧地圈住她。
“嗯。”陈渊应她。
“我要做你的媳妇,像你的亲娘那样疼爱你。”
十几年前的承诺,白池初又说了一遍。
时候不同,心境也不同。
年幼时她懵懂,只生了怜悯。
如今,她心里才真正住着了这么一个人。
“好。”陈渊下颚蹭着她的发丝,声音沙哑,“朕有媳妇疼。”
两人温存了一阵,滢姑便扶帘进来说,“热水备好了,娘娘先去烫烫身子。”
陈渊没再跟去。
适才褪了衣裳,已经引出了一身的燥火,再经历一次,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住。
太医说过,怀孕前期,甚是要小心谨慎,不宜同房。
倚瑶和滢姑去伺候了白池初沐浴。
出来时,陈渊坐在床边等着她,又拿起了汗巾,替她擦着头上的发丝。
白池初仰头枕在他的腿上,两人的视线紧紧相贴,似乎黏在了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皇上真好看。”白池初头一回夸他。
陈渊的手指头拨弄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朕的皇后才是倾城绝色,朕怎么看都看不够。”
“那皇上就看一辈子,看到臣妾老了,容颜不在,皇上就不会看了。”白池初随口一说。
陈渊的手却突然顿住,黑眸微颤。
不过一瞬,就平静了下来,“朕看不厌,皇后就算老了,那也美。”
往儿个白池初觉得旁人说的那些甜言蜜语能腻死人。
如今,她宁愿腻死。
白池初心满意足地躺在他怀里,等到陈渊将她的发丝擦干,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陈渊轻轻地将她抱在床上,又拿起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睡。
几个日夜了,他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日细雨依旧,朝堂上一片哄然。
白府的白老夫人,呈了诉状,连告发了太后三桩罪。
第一桩罪,十八年前,太后暗箭谋害了陈国的忠良,白大将军。
第二桩罪,十七年前,太后下毒,毒死了当今皇上的生母,苏太妃。
第三桩罪,私下勾结辽国,通敌卖国。
每一桩罪,都足以让世人震惊。
桩桩罪状,皆有证据。
白老夫人说完,昨儿个跟着陈渊一道去往地牢的臣子便跟着附议。
满朝文武,无一人替她说话。
当陈渊下旨剥夺她的封号,将她从陈氏家谱中除名时,太后的神智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被夺了封号,那便不再是太后,就算陈渊不要她的命,她也不能再呆在皇宫,而是回她的娘家,吴家。
是太后时,吴家将她奉为菩萨。
如今这般,吴家人也跟着沦为了笑话。
即便吴家肯收留她,她怕再也没有那个脸面回去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彻底底地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罪状被昭告天下后的那一日,太后终究是选择了自缢。
死也要死在皇宫。
至少留了自己最后的体面。
大殿内发生的事,很快就传进了后殿。
白池初已经知道了白家同太后之间的恩怨,祖母不让她插手,自有她自己的打算。
想必今日那诉状一提,祖母心头隐忍了十几年的憋屈,也终于释放了。
“还敢勾结辽国,奴婢当初就说呢,那辽国的长公主和三皇子,如此嚣张自信,原来是背后有个靠山。”倚瑶一直都记得,御花园里,三皇子对娘娘的无礼。
那看娘娘的眼神,就如同一头饿了的狼。
让人恨不得将他眼珠子都剜了。
倚瑶也不过是心头想想。
然而第二日,三皇子当真被剜了眼。
高公公亲自去地牢里看着人剜眼,再快马加鞭地让人送去给了辽国的吴妃。
吴妃就这么一位亲生的儿子。
皇上的毒解不了,她的儿子也活不了。
夏季里的一场大雨,连落了六七日,终于住了点。
天边一道日头的光照下来,宫里的人,个个脸上都带着精神劲儿,滢姑赶紧张罗着,将屋里的被褥拿出去晒晒。
倚瑶则去送了白池初。
每日早上一起来,白池初就会去正殿找陈渊。
自从那日之后,两人整日都是腻在一起,只要对方一离开视线一阵,两头都各自惦记的慌。
白池初去后殿,后殿的陈渊也在盼着她。
白池初人一出现,就被陈渊抱在大腿上坐着。
“臣妾自个儿坐着就好。”要是有臣子进来瞧见了,免不得又在背地里说她坏话。
陈渊却没有放她下来,“朕喜欢抱。”
白池初没再挣扎,顺势躺在了他的怀里。
陈渊的眼睛突然就扫到了她傲人的部位,俯身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又大了。”
惹的白池初脸色瞬间通红,勾起她的颈项,便在他的耳垂上一咬。
陈渊整个身子一颤。
也没对她轻饶。
夏季,身上的布料本就少,两人紧紧相拥,该碰的地儿都碰到了,白池初一声轻呤,樱桃小嘴儿微张。
瞬间就被陈渊霸占,支吾地不成声。
这番调戏到了最后,谁也落不到好。
两人喘着粗气,都在隐忍。
明知难受,可到了下回,还是情不自禁地将自个儿送到了痛苦挣扎的边缘。
陈渊的眼眸越来越猩红。
心口的悸动一传来,陈渊的额头就会密布一层汗珠。
每每这时,陈渊就会抱着白池初,让她陪着他一起看折子。
这一来,陈渊看过的所有折子,白池初都过了目。
耳濡目染,两月后,白池初也能跟着陈渊一同分析起朝政来。
在白池初看来,
一切都已经和谐美满了。
殊不知,这样的日子,过一日便是少一日。
陈渊中毒的事情,只有苏老先生,凌风,和高公公知道。
连王嬷嬷都瞒着,就怕她担心,露出了马脚。
然而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苏老先生从三皇子那里拿了毒药,日日关在房里研制,那股子药味一出来,飘出了几个宫殿。
王嬷嬷最先看出来蹊跷,也是最先去问苏老先生。
王嬷嬷自进安王府,就跟着苏老先生在陈渊跟前共事,他的脾性,王嬷嬷早就摸了个透。
能让他这般废寝忘食地一头扎进屋里试药。
那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当初陈渊发烧,也没见他这么急过。
苏老先生先编出来的那些谎言,王嬷嬷一句都没信。
直到苏老先生说,“我中毒了,和当年苏太妃一样的毒。”
王嬷嬷这才闭了嘴,紧盯着他,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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