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一句话将最难搞定的吉尔伽美什顺毛成功,格洛丽亚继续刚才的话题。

    “Rider,不知这枚令咒,能否使你愿意倾听我的话语。”她拉开自己的领口,将被藏于锁骨位置的令咒露了出来,“我以Ruler职介降临于世,自是因为圣杯判断出此次圣杯战争将会对世界造成造成歪曲影响。”

    Ruler,拥有对各个从者行使两次令咒的神明裁决。

    眼前之人确实是Ruler,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Ruler的职介,代表着绝对的公正。但作为Archer的妻子,我们无法信任你的话语。”爱丽丝菲尔出声道。

    这也是在场几人心中所想,当然,除了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正暗自生气。露个腿还不够吗,还要露锁骨?

    但看到格洛丽亚美丽的锁骨,吉尔伽美什又有些回味。他曾在妻子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留下印迹,自然包括锁骨。此时,锁骨上方烙着红色令咒,让她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诱人。

    不行,今天晚上就得去找她!

    其他人严肃思考着事情,可吉尔伽美什满脑子只想搞黄色。

    不过,听到其他人对妻子的质问,吉尔伽美什开了口。他无所谓他人的评论,但他不允许其他人去随意污蔑格洛丽亚。

    “如果你们认为本王只能通过如此方式夺取圣杯,那今天,本王不如活动一下,让你们见识见识,王的力量。”

    太宰治站在后方,一直没有说话。他饶有兴趣地将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尤其是——

    明明心里把妻子疼爱的要命,但一张嘴就将对方推得远远的呢。

    “死亡,即是终结。成为从者,上一世的关系自然消散。如今的我在历史上是Archer的妻子,但此时,我只是为了匡正圣杯战争而站在这里的从者。”格洛丽亚并不想让吉尔伽美什惹上过多的麻烦,所以第一时间撇清了两人的关系。

    说话时未看向吉尔伽美什,所以她压根不知道吉尔伽美什是什么表情。

    这个男人太惨了。

    伊斯坎达尔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多此一举。最后,他只能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声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就连被无礼对待的阿尔托莉雅都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吉尔伽美什刚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王者形象,如今已经变成了“被冷酷老婆抛弃还恋恋不舍”的弃夫形象。

    “新鲜出炉”的弃夫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大家对格洛丽亚的话语不再有异议,开始安静地听她。而唯有可怜的吉尔伽美什双臂环绕在胸前,用刀子般的目光盯着格洛丽亚。

    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啊!

    不过大家都没有可怜Archer,反而担心事后Ruler会遭到Archer的报复。毕竟从刚才的一系列操作看出,这个男人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许最后这对上辈子夫妻,反而会互相残杀呢。

    吉尔伽美什:?

    “世界出现扭曲?”迪卢木多皱眉。

    “圣杯战争在教会的监控下,很少会做出给世界带来混乱的事情。但如果圣杯推算出战争会导致世界的崩溃,Ruler即会现身,被赋予守护圣杯战争原则的职责。”韦伯作为时钟塔的高材生,回答了迪卢木多的问题。

    “你的出现,说明这场圣杯战争中,可能存在企图毁灭世界的人,对吗?”阿尔托莉雅沉声道。

    “不是可能,而是绝对。”格洛丽亚回想起自己被召唤时的画面,金色的杯子远远不断地涌现出黑色的污垢,将一切吞噬殆尽,而渐渐地,圣杯化作一个赤-裸的金发男子。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充满无尽邪恶的猩红之眸。

    “也许,毁灭世界的,不是某个人,而是圣杯。”格洛丽亚伸出手,“现在,我需要各位的帮助。”

    “圣杯召唤你,来匡正圣杯战争,而你认为的敌人,却是圣杯?”迪卢木多觉得有些好笑。

    可吉尔伽美什想起他和言峰绮礼的一段对话,突然道:“如果有两个圣杯呢?”

    “什么?”包括阿尔托莉雅在内的英灵们,压根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高傲的王不愿意再同其他人做无意义的解释,几步上前站在格洛丽亚面前,吉尔伽美什低下头道:“其他人的力量不足为提,如果你需要力量,仅凭本王一人就足够。”

    快说出来吧,就像以前那样,抓着本王的衣袖温柔地撒娇,让本王帮你的忙。

    “谢谢你的帮助。”格洛丽亚不愿让两人再扯上关系,她露出礼貌性的微笑,后退几步,“Archer。”

    听到这个称呼,吉尔伽美什皱着眉头,比起冷冰冰的Archer,他宁愿格洛丽亚揪着他的衣领骂他狗东西。

    在场众人确实猜对了一件事情,这位金光闪闪的王真的有些特殊爱好。

    格洛丽亚的话语让几位御主和从者陷入沉思,而这其中,唯属爱丽丝菲尔的表情更为晦涩。她在格洛丽亚打开结界后,第一时间冲她微微颔首,“你说的我已经知道了,你作为Ruler,拥有找到Saber的能力,所以我就不再留下联系方式了。”

    话语中刚透露着拒绝的意思。

    阿尔托莉雅有些疑惑,但出于对御主的信任,选择接受她的做法。

    迪卢木多还没和格洛丽亚说上话,远处御主肯尼斯的命令就传了过来:“Lancer,立马回来。”

    对站在高台上的肯尼斯来说,一个金发女人突然出现挥挥手,他就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而且,更要命的是,他甚至连对迪卢木多使用令咒都做不到。

    打量的目光投射在格洛丽亚身上。对注意力格外敏感的太宰治第一时间看了过去,四目相对,太宰治冲肯尼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从象牙塔里出来教授根本没直面过诞生于黑暗、血污之中的黑手党干部,太宰治勾起唇角,笑的纯良。可在肯尼斯眼中,这男人就像个恶魔。

    看到肯尼斯不在打扰众人的谈话,太宰治才回过头安静地看着格洛丽亚。

    “韦伯,你不是有个叫电话的玩意嘛,和他们的御主交换一下联系方式,然后我们回去商量一下。”伊斯坎达尔想的比较多,他是光明磊落之人。这次圣杯战争,确实疑点重重,他需要回去和韦伯从长计议。

    就这样,还是学生的韦伯压根不知道自己手机电话列表里,躺了一位麻烦分子。

    韦伯甚至只要走到横滨将男人的名字报出来,立马就能让八十岁老妪奔跑逃走、八岁小孩哭到断气。

    “好了,收到了。”太宰治晃了晃手机,冲韦伯笑了笑。

    可伊斯坎达尔却拦在韦伯面前,将太宰治和韦伯隔开,在离开之时冲格洛丽亚说:“你的御主可不好相处。”

    “喂,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我会伤心的。”太宰捂着心,装作可怜模样。

    装模作样的杂种!

    吉尔伽美什看见这幅姿态就来气。

    他和妻子共同治理乌鲁克多年,自然会有不长眼的东西挑拨他们二人感情。有人为他送上了美艳的舞姬,还有人悄悄将帅气的吟游诗人送到妻子面前。无一例外,都是太宰治刚才的样子,有点屁事,就装模作样的撒娇。最后他看得心烦,索性把这些人全部剃了头送到神庙接受教诲,别整天想这些不利于民生发展的。

    “谢谢你的提醒,但目前为止,我并无选择。”格洛丽亚说。

    伊斯坎达尔拍着韦伯的肩膀,小声说:“如果不介意,韦伯这孩子是个不错的御主人选。”

    太宰治不了解御主从者之间的事情,但如果他懂,就知道Rider这一番话等同于对丈夫说“我帮你把老婆杀了,然后你试试我老婆”。

    吉尔伽美什知道,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直接杀死太宰治的话,会让格洛丽亚消失。但他不能动手,又不是不能动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当面被人撬墙角,你这个御主,当的如同路边的野狗一样可怜。”

    太宰治不懂理论知识,可不代表他不懂常识。从几人的话语中抓住细枝末节的东西后,他勾起唇角,心中有了一个想法。格洛丽亚在离开前,将王后之冠交给他保管,毕竟这顶华美的王冠不适合出现在战场。

    现在,摸了摸风衣口袋里的王冠,太宰治当着吉尔伽美什的面将它拿了出来。

    金发的王者在看到熟悉的王冠出现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

    “怎么丢三落四的,来,我给你戴上。”太宰治一脸温柔。

    这句话在吉尔伽美什听来,却有两重含义。

    表面是太宰治为妻子戴上王冠,内里却是太宰治为自己戴上——

    来,英雄王,我给你戴上绿帽。

    这他妈的还能忍?那他改名叫乌龟王算了!

    乌鲁克板斧王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正准备好好修理这个比Berserker还讨厌的狗男人时,格洛丽亚退后一步躲开了太宰治的动作。她接过王冠,又塞回了男人的口袋。

    “王冠太重了,不适合在备战时佩戴。”

    吉尔伽美什一下子因格洛丽亚的话松了怒气,他走到太宰治面前,也不管对方如何看他,直接抢过王冠,自己站在了格洛丽亚面前。

    太近了。

    格洛丽亚想要后退,可吉尔伽美什下一个动作让她停下了脚步。

    “上面最明亮的那颗宝石,是我亲手打磨的,从拿到这块石头时,我就觉得它和你的眼睛很配。”

    吉尔伽美什伸出手,担心对方躲开,有些僵硬地将她的发丝捋顺,然后细致地将王冠戴在她的头顶,这样的动作他已经做了无数遍。

    他没有自称本王,而是更为亲密的“我”。

    每个清晨,吉尔伽美什会将心爱的妻子抱在怀里,梳顺她金色的长发。然后,为她佩戴象征着乌鲁克女主人的冠冕。

    那时,还在睡梦中的妻子总像只睡不醒的猫咪,轻轻用脸颊蹭着他的掌心。

    可温馨的气氛似乎只是一时幻象,吉尔伽美什接下来的话语差点没让格洛丽亚背过气去。

    “就算你从母猫变成母老虎,本王也会如以前一样待你如初。”

    说完这句话,吉尔伽美什还非常骄傲,昂着头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

    瞧瞧,本王的小玫瑰,我对你多深情啊。无论你变成母老虎、母鳄鱼、母象,都是老子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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