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作为臣子,却逾越到规范你的王了吗?”吉尔伽美什看着远坂时臣,如同蝼蚁一般。

    远坂时臣抬眸,“现在刚刚消灭Caster,其他从者和御主蓄势待发,我担心,如果您此刻离开,将会……”

    “时辰,你的计划不就是躲在这里坐收渔翁之利?既然Assassin已经和你结盟,本王的离开又怎么影响到你?”吉尔伽美什嗤笑出声,“或者说,在你眼中,言峰绮礼是一条不被信任的犬?”

    远坂时臣按下了使用令咒的心思,侧身为吉尔伽美什让路,“抱歉,我的王。”

    等到吉尔伽美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后,言峰绮礼从黑暗中走出,他的语气中带着关心,“老师,我们需要想一个办法。”

    是的,得想一个办法。

    吉尔伽美什固然强大,但如果脱离自己的掌控,又谈何强大呢?

    离开远坂宅后,吉尔伽美什知道隐藏自己。他买了一身金光闪闪的豹纹风格的衣服,鼻梁上又架着大蛤-蟆镜,看起来和平日有些区别,有种不良富二代的既视感。

    到达情趣用品店周围,他通过各种询问,找到了格洛丽亚的线索。

    彭格列……

    吉尔伽美什担心格洛丽亚遭人欺负,一刻也不敢休息。幸好彭格列这种家大业大的黑手党对于地下势力来说人尽皆知,随便就要到了对方的驻地信息,吉尔伽美什开着自己的维摩那快马加鞭地冲到了彭格列驻地。

    今天天气非常好,狱寺隼人站在花园里开心的摘下一把鲜花打算插到自己的花瓶中。但突然间,天色一变,周边狂风乱作。

    是要下雨了吗?

    狱寺隼人抬起头,直接看见了一艘飞行物出现在了自己头顶。

    这他妈有谁家的UFO白天出现?

    狱寺隼人正惊讶着,突然意识到这也许其他家族的攻击。

    他掏出武器准备迎战,可上面传来一声大喊:“杂修,把本王的女人还回来。”

    狱寺隼人:……?

    想到被里包恩带回来的两个女人,狱寺隼人又将刚才听到的传闻联系了起来,最后得到了一个结论。

    里包恩从中原中也那里抢走了他的爱人,然后这个男人又说自己的老婆被别人带走了。等等,那也就是说……那个黑发女人此时是里包恩、中原中也以及站在飞艇上的那个男人共同争抢的对象?

    这他妈到底是哪里来的祸水?

    黑发尤物大宰治子小姐表示羞涩。

    没有时间多想,狱寺立马进屋将消息报告给了沢田纲吉。

    但有所反应的不是坐在那里的黑发尤物,而是一旁同样美丽的金发女性。只见她站起身,冲着沢田纲吉微微颔首:“抱歉,我们的谈话也许需要暂停一段时间。”

    沢田纲吉温柔地笑道:“需要我提前清场吗?”

    格洛丽亚摇摇头,然后将那张有二百五十万美元的银行卡放在桌上,“里面有钱,如果我们破坏了什么东西,维修费从里面出就好。”

    已经习惯彭格列的建筑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沢田纲吉也不跟她客气,收下了银行卡,“好的,那请尽情的舒展自己的拳脚吧。”

    格洛丽亚离开后,狱寺隼人不解道:“十代目,这样会将基地搞得乱七八糟的!”

    男人轻叹了一口气,露出了愁人的表情,“三个月前骸和云雀刚把西楼的建筑砸的破破烂烂,还没来及修,只能让库洛姆用幻术维持。现在好不容易有冤大头上门,能够缓解一下彭格列的财政危机,这样难道不好吗?”

    看着尊敬的十代目为了不听话的手下费心到如此地步,狱寺隼人捂着脸简直无颜面对自己的BOSS,“十代目,这都是我身为左右手的无能,请您惩罚我吧。”

    “这样不好吧,狱寺君为彭格列付出了这么多,反而应该是我身为首领的失职……”

    “不,十代目,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失职!”

    太宰治坐在旁边简直叹为观止。突然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港口黑手党也挺好的。森鸥外坑归坑,至少不会和他展开这种父慈子孝(?)的对话。

    门里上演彭格列手足情深,门外放送乌鲁克家长里短。

    当看到自己的妻子毫发无伤的走出大门后,吉尔伽美什脸上的表情却没有舒缓下来,格洛丽亚性感的穿着让他眉头紧皱着,“我的小玫瑰,你这穿的是什么?”

    “我穿的是什么?”格洛丽亚气笑了,昨天还有所感动的心早就被吉尔伽美什的莽撞之举敲成了渣渣,“你不如问问我的刀,我穿的是什么!”

    格洛丽亚提刀直接跳上了吉尔伽美什的飞艇,长刃落下,男人向后一退,从王之宝库里掏出自己的武器挡下。

    天空之上乒乒乓乓,地上的彭格列成员看着热闹。

    “不是找彭格列麻烦的吗?我刚才枪都掏出来了。”

    “好像不是,看这样子应该是里包恩把人家老婆带回来了,对方丈夫知道后来捉奸,然后妻子不同意回去就跟丈夫打起来了。”

    “里包恩先生不愧是意大利男人,连有夫之妇也不放过。”

    侧身夺过一击,吉尔伽美什纳闷,“你在生什么气?本王生气还来不及呢,你还先跟我发起了脾气!”

    “发脾气?我砍你还来不及呢?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榆木脑袋里到底是不是装着半吨金坨,压的脑子都无法正常运转了!”

    格洛丽亚念在这是在他人地盘,不敢使出全部力气。吉尔伽美什则是担心伤到妻子,干脆全程划水,就让对方追着跑。

    于是,二人打斗的场面在他人眼中就像姐妹撕逼扯头花一样毫无杀伤力。

    格洛丽亚跑了一会,发现这样没有任何意义。她停下了脚步,直接问道:“你来这里有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没有,我的维摩那上升到五千米高空后才开始飞行,而且你看,我还做了伪装。”吉尔伽美什向格洛丽亚展示自己的豹纹衣着,然后他从自己的宝库里掏出一个手提袋,“我也给你买了一件,只有最美的才能配得上本王的妻子。”

    格洛丽亚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件豹纹胸罩,她翻了个白眼把东西又塞回了吉尔伽美什手里,果然不能奢求丈夫会送什么正常的礼物,“你还是留给自己穿吧。”

    既然是妻子的要求,吉尔伽美什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要我穿也不是不可以,但本王更愿意为你在卧室里换上这件……”

    “好了,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可以少一点了。”格洛丽亚连忙制止了对方。

    深呼吸了几口气,格洛丽亚才说:“我找到了线索,现在正在商谈。不过,吉尔,既然你告知我你会在冬木好好呆着,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格洛丽亚不允许自己的计划失败。

    吉尔伽美什顿了顿,然后说:“因为情趣用品商店。”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会让本王的妻子走进情趣用品商店,购买一堆东西后前往的目的地不是本王的卧室。”吉尔伽美什抬起格洛丽亚的下巴,一本正经的说着糟糕的话语。

    耐着性子,格洛丽亚解释了前因后果。

    发现是自己脑补过多的吉尔伽美什默默地将维摩那收进了宝库,然后说:“反正远坂时臣也不管本王去哪里,圣杯战争现在也没什么意思,本王不如跟着你,至少还有趣一些。”

    “你以为自己是没断奶的孩子吗?”格洛丽亚叹了口气。

    “没想到本王的妻子在夫妻情趣这一方面迈出去步子比本王更大。”吉尔伽美什赞叹道。

    格洛丽亚沉默了一会,鬼知道这家伙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最后她还是默认了吉尔伽美什的跟随。

    重新回到会谈地点,见到跟在格洛丽亚身后的金发男人时,沢田纲吉笑着说:“你就是格洛丽亚女士的丈夫了吧?果然般配。”

    瞧瞧,这马屁拍的。

    太宰治坐在旁边,如果不是有其他人看着,他都要鼓掌了。刚才还气汹汹的吉尔伽美什因为这句话勉强给沢田纲吉一个好脸色,然后坐在格洛丽亚斜后方的位置,遵守了不打扰妻子的承诺。

    沢田纲吉苦笑着摇摇头,“我们误入了白兰的陷阱,认为拥有圣杯的他和教会是一伙的。”

    格洛丽亚喝了口茶,“恐怕Caster背后也有白兰的手脚,用印有彭格列标志的匣兵器作战,将我的注意力放到你们身上。而一旦你们和教会开战,所有御主和从者都会将剑刃对准彭格列。我也会因为匣兵器的缘故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你们的阴谋。枪响之后没有赢家,而躲藏在阴影处的白兰就会借助圣杯的力量达到他的目的。”

    “我很感激你今天通过里包恩来找我。”沢田纲吉温柔地眯着眼睛,“富冈俊生的笔记我们只看懂了一点,唯一知道的内容是他想召唤出荣耀之女作为Ruler来匡正圣杯战争。”

    格洛丽亚轻笑出声,“如果我没找过来,你们打算何时进攻教会?”

    “明天晚上。”

    “明明只是普通人,却胆敢插手圣杯战争?”吉尔伽美什靠坐在沙发上,突然插话道。

    沢田纲吉温柔的表情突然变淡,他沉声道:“我们不针对圣杯战争,甚至于它举办多少次都和我们没关系。但只要它会毁灭我们所爱的一切,那无论如何,彭格列都会站在它的对立面,斗争到底。”

    以前光听其他人说彭格列的思想水准是多么的高尚,百闻不如一见,如果不是自己屁股下的沙发上印着“彭格列”的标,太宰治都觉得自己来的是爱世界主义情怀教育基地,而不是黑手党驻地。

    果然,光从思想上来看,港口黑手党就走窄了。

    太宰治思索着,回去之后一定得窜着森鸥外搞个爱国主义教育(?)。

    通过今天的对话,格洛丽亚知道那个将会造成一切生灵涂炭之人,是手握圣杯的白兰·杰索以及黑化的了圣杯。

    “格洛丽亚,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沢田纲吉突然道,“既然他如此想看见彭格列和教会两败俱伤,那我们就按照他所想的去办,假装攻击教会,等他现身后,再将武器对准他。”

    里包恩压低了帽檐,“我们摸清了教会的大致底细,到时候开战的话现有的守护者及成员们足够应对了。但有一个不稳定因素的存在……”

    沢田纲吉将话语接了过去,“其他从者和御主,到时候会站在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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