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拉客的第一天,初现踪迹的恶灵

    “置身于日出之国的怀抱中,

    ……

    远月学园,于此傲立。”

    主席台前列队肃立的远月学生们齐声歌唱着远月茶寮料理学园校歌,除了那一位没有校服的学生和他的假表弟。

    “我说创真哥,今天要是没有我陪着你,你得多尴尬。”虞清用胳膊肘捅捅站在一边的幸平创真,小声说道。

    “没办法,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有校歌。”和现场画风格格不入的两人顿时产生了那么一丢丢的革命友情。

    一曲歌毕,一位气势凛然的银白长发老人几步走上主席台,这位就是远月学园的薙切总大将。

    “时刻已到,月飨祭正式开始!”中气十足的浑厚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学园。

    人流从主干道区域慢慢涌进来,渐渐的整个学园充满了热闹的人声。这一刻不只是学生们战斗的开始,也是虞清战斗的开始,只是……

    虞清站在幸平摊位前端详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对面那座巨型建筑。

    “创真哥,你的摊铺真的好小啊。这样能超过对面那家店的销售额吗?”虞清要先帮幸平创真经营他的小吃摊,委托再急也要信守承诺。

    “我的料理有这些就够了,工具有需要还能再补嘛,先行动起来最重要。”幸平创真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最重视的是料理,摊位对他来说是只是一个媒介和发挥的舞台。

    “恩恩,阿清,创真君真的很厉害哟。”小惠虽然不敢想象自己去挑战远月十杰,但对于幸平创真她一直鼓励与相信着。

    幸平小摊的两位主人专注的开始了第一炉胡椒饼的烤制,蓬松绵软的面团贴在圆筒烤炉内,慢慢变得焦脆,胡椒与面点烤制出的特殊香气几乎有着肉眼可见到的金黄颜色,一缕缕地飘向了来往的路人。

    但是,他们的摊位在了中华研这个庞然大物的对面,昨天虞清看到的红色承重柱现在支撑着一座华美的中华料理宫殿,远月十杰第八席久我照纪就站在店门口,他的身后不断聚集和又散开的鲜艳红色香气几乎笼罩了这一片中央区域,很快就让店门口排起了十几米远的队伍长龙。

    久我照纪哼笑一声,悠闲地踱步到三人面前。

    “台湾名小吃胡椒饼啊,但是幸平仔,再好的美食,没有人来品尝也没有用呢。实力才能引来客人。”久我照纪的自信建立在他的实力之上,临走之前还有心思调戏一下虞清“不是吗,这位眼熟的小妹妹?”

    “啧,他说话好欠收拾啊。”料理上虞清也帮不上忙,他坐在摊铺后的长椅上撑着脸想着对策,不就是拉客嘛……

    “创真哥,小惠姐我去换身衣服,等会儿就能给你们拉来客人。”虞清说完就匆忙地跑远了。

    “不要紧吧,创真君,阿清的宣传要是太过直接学校会禁止的吧。”小惠有些担忧地小声说道。幸平创真耸耸肩,专心做下一炉饼,刚刚卖出两个胡椒饼了,是个好兆头。

    ……

    主干道区域,正午的光线有些许刺目,但夏日的阳光更能凸显料理的美色和人的美色。

    身着短款改良和服的娇小女孩在街道上脚步轻快,小巧木屐“踢踢踏踏”的清脆声音在嘈杂的叫卖声中竟然格外的突出,身旁的路人不自觉地看向她,继而被她飞扬的鲜红色振袖吸引,只看见一双玉藕似的双臂隐藏在其中若隐若现,红的耀眼,白的润泽。

    女孩的手里捧着一个洁白的纸袋,里面是一只饱满的胡椒饼,她凑过去像小动物似地闻了闻,似乎很满意,一口咬下去,带着婴儿肥的红润脸蛋鼓鼓囊囊,浮现出满足的可爱笑容,胡椒饼的香气也从破开的饼皮中疯狂逸散出去,看到她的人不自觉地就想去尝一尝这个胡椒饼的味道。

    有些不只是想吃美食的人去搭讪,只问出了这是在中央区域买的胡椒饼,就在中华研的对面,她嫌中华研的队伍太长,就买了这个便宜的胡椒饼。等女孩不见踪影的时候,周围一些竖着耳朵的路人也赶往中央区域想尝一尝那个胡椒饼,还能排一排十杰第七席麻婆豆腐的队伍呢。

    看着这一波也拉了不少人去中央区域,虞清在无人的角落换回妖怪形态,骑上大金鱼快速飞向下一个人群聚集点,要在这边的客人走到那之前再演一遍名为“吃胡椒饼的小女孩”的现场广告片。

    虞清穿越来的时候系统给了他三套金鱼姬最爱的和服——男式仿制版,其中一套就是这位妖怪小公主的战衣,这套短款和服出乎意料的具有现代感,之前在地狱穿上之后太过引人注目,所以只能压箱底,可今天想拉客拉客,虞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套战衣。

    妖怪的战衣还会有独特的功能,金鱼姬小公主总想统治世界,于是荒川之主特意将她的这套战衣交由椒图缝制,将鲛人的魅惑气息融入其中,金鱼姬穿上之后发色和瞳色也都会被影响,蜂蜜色的妖异双瞳配合着她娇艳可爱的圆脸蛋,每每都能让被她挑衅的大妖怪在最后放放水,饶过她这只小金鱼。也许这就是荒川爸爸对这只小妖怪隐藏的爱吧,如今还能惠泽虞清这只金鱼小子。

    这一个上午,虞清在整个学园演完了胡椒饼广告,虽然同时也不爽地给麻婆豆腐打了广告,但既然幸平创真已经有了顾客基础,总能打开局面了吧。

    ……

    “创真君,从阿清走了没多久,就有人专门来找我们买胡椒饼哦。”小惠既开心又有点小小的担忧,要是有人发现他们打广告举报了怎么办呀。

    “啊,我听到他们说是有一个和服小女孩吃得特别香,才忍不住找过来买一个尝尝。”幸平创真比小惠发现的更早,自然当即问明了原因。

    “是这样啊,难怪刚才有好多男孩子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很可爱的银发女孩,想要她的联系方式,可是阿清他不是蓝色头发的…男孩子吗?”小惠真是太佩服这位表弟了,这种手段连身为真·女孩子的她也做不来。

    幸平创真手上的动作不停,把新一炉的胡椒饼烤上,再熟练地安抚着排队的顾客们,今天的营业额因为虞清的卖力宣传比他和薙切绘里奈预估的要好,但是也比不上顾客络绎不绝的中华料理店,不少拿着胡椒饼的顾客还是会选择再去吃一盘麻婆豆腐,这样就没有办法在总营业额上赢过久我学长了,果然今晚还是要请大家来试吃一次。

    换回校服的虞清拿着三份热乎乎的盖饭回到了幸平摊位,他看两人忙的热火朝天,也不出声,给另外两份盖饭盖上保温的棉布罩子后,先自己一个人开吃了。

    那边的幸平创真终于送走了上午的最后一波人潮,剩下稀稀拉拉的客人,两炉正烤着的胡椒饼就能应付。他擦擦汗,回头想坐一会。

    “呜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幸平创真觉得自己前几天好像有过相似的经历。啧,这只神出鬼没的金鱼妖怪。

    “半个小时前?你们没吃午饭吧,这是肉媚特制的哦。”虞清吐了吐舌头,想起了肉媚那看情敌一样的眼神,幸平姨的儿子真是和她一样受欢迎,不过不知道幸平创真是专情款还是后宫款?

    两个人闻着浓郁的肉排香气,顾不上问虞清是怎么拉来那么多客人的,迫不及待地享受起了这份能量充足的午餐。

    “呼,好饱,肉媚的手艺又进步了。”幸平创真放下变得干干净净的大海碗,问起虞清之前做了什么。

    ……

    小惠听完更加佩服虞清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这么多遍羞耻PLAY一样的“表演”,还能吸引那么多男孩子,“阿清你时间掐的真准,不然有客人看见你两次就露馅了。”

    “嗯呐,我可是我家那一块跑的最快的,而且还能用创真哥的小电瓶绕路过去,不然我怎么敢这样做广告。”虞清眼神漂移了一下,不过他也不算说谎,算上大金鱼他的确是移速最快的。

    “那假发和衣服你是从哪借的呀?”小惠清澈的大眼睛充满求知欲,看着她如今的女子力偶像。

    “呃…COSPLAY是我的兴趣,我随身会带一套最新的衣服啦。”虞清用眼刀刮了一下看戏的幸平创真,让他管管他的助手。

    “是啊,他那个小箱子其实塞了不少奇怪的配饰呢,哈哈哈。”幸平创真帮了倒忙,小惠已经冒出星星眼了,里面写满了‘我可以看看吗’。

    “……我藏在停车库附近了,回去再看吧,小惠姐。”虞清又一次妥协在现实面前,呜呜呜,好想念地狱里只用专心打亡者的日子啊。

    午饭结束之后,休息了一会儿的客人们和新来的客人又一波波地在学园里逛起来,已经小有名气的幸平中华摊的客源也稳定下来。

    “幸平君,我下午就去到处逛逛啦。”虞清在幸平创真耳边说道,广告这一招用完,下午的时间他也帮不上忙。

    “OK,上午辛苦你了。”幸平创真一听称呼就知道虞清要去忙自己的事了,爽快的答应了。

    虞清走前忍不住又买了几个胡椒饼,换来幸平创真骄傲的哼笑声。

    “我这是帮你冲销量,才不是你做的好吃呢。”虞清还他一个鬼脸,提着食品袋跑远了。

    还没走到主干道区域,虞清已经吃完了所有的胡椒饼,他拍拍肚子把胡椒饼都转换成了妖力,妖怪可以选择吃东西填饱肚子,也能选择吃更多的东西转化成妖力,不过他们一刻不停地吃一晚人类食物,带来的妖力还比不上随便晒晒月亮,所以妖怪们都只是在馋的时候用这个能力施放肚皮的空间,当一次大胃王而已。

    总结来说,就是妖怪们都可以让自己很能吃,但是食欲和能吃是两码事。虞清今天已经吃了二三十个胡椒饼了,还有十几个摊铺的小吃和一海碗盖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特别的想吃东西,吃东西带来的愉悦感简直是前所未有,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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