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安卉直接傻眼了。
穿她的衬衫都已经够奇怪了, 还要去他房间洗澡?
她的不情愿太过明显, 严裕斜了她一眼,“怎么?你还担心我对你怎么样?”
夏安卉抿了抿唇角,“那倒不至于。”
“我是担心我对你怎么样。”她小声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没听清后半句的严裕问道。
“没什么。”夏安卉脚上如同抹了油一样, 直接溜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 夏安卉用手抹开镜子上那层模糊不清的水雾,一张清水般的小脸立刻倒影了出来。
她重重的叹了一声, 没有卸妆, 就用了严裕的男士洗面奶洗了一下,也不知道明天脸上会不会长痘痘。
夏安卉发愁的揉了揉脸, 当她抱着换洗得衣服走出去的时候, 抬眼便正好对上了严裕一双幽暗的眸子。
白色衬衫穿在她身上将她显得愈发玲珑小巧, 湿漉漉的头发就这么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笔直白皙的双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 夏安卉脚指头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莹白的拇指就这么踩在地板上,看起来精致又可爱。
她尴尬的指了指自己怀里的衣服, “那个, 我衣服怎么办?”
严裕眉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声音微微发紧, “你怎么不穿鞋。”
他到底有没有听人说话?
夏安卉也跟着皱了皱眉, 说道:“我没拖鞋。”
“你在这坐会儿。”严裕突然起身走了出去。
然后她便听到了开柜子的声音,脚步声近,严裕扔了一双凉拖在她面前, “穿上。”
“哦。”夏安卉将脚塞了进去,这拖鞋是个男士拖鞋,实在大得很,她穿着感觉脚随时都可能滑出去。
就如同小孩子穿大人的拖鞋一样,走起路来看起来滑稽得很。
严裕唇角微翘,在她身后道:“洗衣机在阳台,自己去洗。”
“哦。”夏安卉哒哒几声跑阳台去洗衣服。
洗衣机还在运行,她又哒哒几声准备去打点热水给小萝卜擦下身子,刚进去便见到严裕正在脱衣服,他听到声响回过头,比例完美的身形就这么暴露在了夏安卉的眼前。
夏安卉脑子抽了抽,明明猜到他这是要干嘛,还一脸茫然的问,“你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他反问着,丝毫没有要把衣服穿上的意思,又往她身上扫了一眼,声音低哑迷人,“你又跑来做什么?”
“我我…”夏安卉脑子空了空,突然忘了自己是来干嘛了。
脑海里也不自觉的蹦出了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那人突然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皮肤上的纹理,让人不由得心尖都跟着颤了颤,“你你…”
她面色绯红,长睫扑闪,眸中波光潋滟,灯光打在她身上,更是添上了一层绮丽。
严裕眼眸微暗,声调危险又蛊惑,“你脸这么红,是在想什么?”
他指尖轻轻在她绯红的面颊上滑过,夏安卉抬眸看向他,如水般的眸子使劲儿眨了眨,声音柔软,“想你离我远点。”
趁他愣神,然后伸手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开,一溜烟的跑的。
留下严裕一人站在原地神色莫幻。
突然一个小脑袋又从门那里伸了过来,她指着他的手臂小声叮嘱道:“你洗澡小心点,伤口不能沾水。”
见他看过去,脑袋一缩又跑了。
当他是洪水猛兽吗?严裕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当初分明是她眼巴巴的主动往他身上凑,如今他都送上来了,她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严裕擦着头发走出浴室,那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又从门那里挤了进来,眼巴巴的瞅着他,“你洗完了吗?”
又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我来打点水。”
不等他回话,然后又一溜烟的进了浴室。
风风火火的,一如她当初那样,不由分说的闯进他的生活,又不由分说的挤进他的心里,最后更是不由分说的离开了他。
她端着一盆水离开,严裕的视线忍不住跟着她移动。
他抬脚走到隔壁房间门口,她正在小心的给床上的那个小不点擦着身子,细心温柔的模样是他从未在她身上见到过的。
夏安卉给小萝卜擦完身子便挨着他睡了。
当晚她便做起了梦,梦里男女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指间紧扣,两人密不可分,让人不觉脸红心跳。
突然,夏安卉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喘不过气来,她从梦中惊醒,睁开眼便看到了小萝卜那张放大的小脸,他撅了撅嘴,软声质问着,“夏女士,玉玉是谁?”
“啊?”夏安卉有些懵。
“你刚刚喊了玉玉,你是不是有别的小朋友了?”小萝卜委屈得都快哭了。
夏安卉顿时哭笑不得,还没睡醒便开始忙着哄儿子,“没有没有,玉玉就是一条狗,我只有小萝卜一个小朋友。”
她心里忍不住暗骂,都怪严裕昨晚撩她,害她做了春.梦,他也不怕她一个把持不住真把他给啃了。
五年前被啃了一次怎么还不长记性呢?
好在她如今意志坚定,把持住了。
小萝卜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夏安卉说是狗他就真以为是狗,眼睛还跟着亮了亮,“那狗呢?我想和它玩。”
“狗…狗…”夏安卉不知该怎么圆谎了,抬眼看到小萝卜天真好奇的眼神,突然眼睛一亮,“狗是我以前养的,那时候还没有你呢,可惜后来它弄丢了。”
“啊~”小萝卜失望的耷拉着脑袋。
突然房门被敲响,小萝卜噔噔噔的跑去开门,看到严裕的那刹那瞬间眼睛又亮了起来,“叔叔!”
虽然还是穿着小裙子,但头发上的发夹已经没有了,看上去总算有了几分男孩子的模样。
严裕也有了伸手抚摸的空间,他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睡得好吗?”
小萝卜重重的点了点头,严裕又揉了揉他,眼角往房内瞅了一眼,“妈妈起床没有,喊她出来吃早饭。”
“我去喊!”小萝卜兴冲冲的又跑回房,一溜烟的爬上床去揪夏安卉的脸,“小懒虫,还不起床。”
严裕站在门口听到这话忍不住唇角微扬,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平常夏安卉喊孩子起床时的场景。
正想着,小萝卜又噔噔的跑过来了,仰着头说:“我妈妈说她要再躺会儿,让我们自己先吃。”
“嗯。”严裕点了点头,自己牵着小萝卜出来了。
小萝卜边走嘴里还边和严裕叭叭叭的说着,“妈妈说她以前养了一只狗,名字叫玉玉,后来把它给弄丢了,妈妈连做梦喊玉玉的名字。”
说着又难过的叹了口气,“狗狗真可怜,我也好想要狗狗。”
“你说那狗叫什么?”严裕声音阴森森的。
小萝卜还沉浸在狗狗的可怜中,完全没发现,他说:“叫玉玉。”
严裕面容逐渐扭曲,真是好得很!
小萝卜看到严裕的表情吓得缩了缩脖子,但看到桌子上的早餐后,又很快被吸引了目光。
他噔噔两下直接爬上了餐桌,似模似样的叹了声气,学着平时周娇娇的口吻叨叨道:“妈妈真是太懒了,不做饭也就算了,还不起床。”
严裕还真没见过哪家小孩话这么多的,不过他并没有觉得反感,却反而觉得有些活泼可爱。
懒惰的夏安卉并不是真的在睡懒觉,在别人家,她哪里可能还睡得着?
只不过想到昨晚的梦,有些羞于面对严裕,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在意.淫他,实在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外面的两人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严裕吃了两口便不吃了,倒是小萝卜一个人在那里吃得香,胃口出奇的好,一点也不像旁的孩子那样挑食。
严裕正要起身去敲夏安卉的门,门口却突然有了动静。
“裕裕啊,快开门,我来看你了。”男人清俊的声音伴随着门铃声传了进来。
小萝卜一双眼睛迷茫的看着门口,“玉玉在哪?”
想到小萝卜嘴里的玉玉是谁,严裕脸色一黑,起身去开门,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挤了进来,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裕裕吃饭了没?我买了早餐。”
小萝卜惊得张大了嘴巴,原来叔叔和狗狗一样,也叫玉玉!
“我吃过了。”严裕温声道。
可严成并不信他,严裕整天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根本没有哪天是好好吃饭的,这大早上的,严裕绝对不可能出门买早餐,更不可能自己做。
他走进屋,看到桌上丰盛的早餐,愣了。
又看到坐在餐桌前直瞪瞪的盯着他看的小朋友,惊了。
他瞪大了眼睛,舌头都开始打结,“这这这…这是谁?”
小萝卜看了看严裕,又看了看这个和前男友叔叔长得很像的叔叔,眨了眨大眼睛,喊道:“叔叔好。”
脆生生的声音喊得严成心里抖了抖。
“要喊大伯。”严裕在一旁淡声纠正。
小萝卜懵了懵,没明白为什么要喊大伯,但还是照做,“大伯好。”
严成的小心肝再次抖了抖,大大…大伯?
他看向严裕,严裕面不改色,“我儿子。”
严成一愣,“儿子?这不是个女孩吗?”
严裕:“……”你的关注点应该在这里吗?
小萝卜皱了皱鼻子,有些不高兴别人说他是女孩子,他嘟囔着说道:“大伯,我是男孩子,才不是女孩子呢。”
他一口一个大伯,叫得严成心尖忍不住断颤,半晌后,他突然痛心疾首的指着严裕说,“你就算是不行,也不能瞒着我和爸偷偷领养个孩子回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各位,现在大家都待家里不能出门,家里每天都很吵,我也写不出来,所以更得很少,麻烦见谅一下。
顺便推荐一下朋友的文《霸总穿成一条狗》柠小柒
时语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时来运转了。
片场每天花式虐她的女主莫名被撤,眼高于顶的男主开始对她无脑彩虹屁,编剧仿佛脑子被门夹了,突然给她这个女N号疯狂加戏。
时语抬手掐了一把自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忍不住去找导演:我感觉自己活在梦里。
一向冷漠的导演笑眯眯给她讲戏:不是梦,是霸道总裁爱上你。
后来她真成了霸总的小娇妻,某天失眠起床,发现霸总正对着家里的狗子低语。
贺谨州:你冲我汪什么汪,老子替你被阉的恩情你可不能忘!
时语:……亲爱的你这个马甲有点牛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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