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诺我是秦浅。”秦浅云淡风轻拨出去一串号码,附在耳边,语调日常冷淡。
“她住院了,对我知道,什么原因?”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秦浅眼睛上瞟冷笑一声:“江大学长不用管女朋友的么?这么闲。”
秦浅随手撩撩凌乱蓬松的头发,冷言道:“你别碰她,她醒了你马上走。”
“前往北京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A2986次航班现在开始办理乘机手续,请到16号柜台办理。谢谢!”登机通知空灵标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机场。
秦浅语调开始有些不耐烦:“我现在要挂了,麻烦江学长不要多管闲事。”
秦浅刚下飞机就风风火火地跑去医院,向护士询问一番后,拎着行李箱来到苏柯病房前。透过病房玻璃注视着那张面带红润的脸,还有旁边那个熟悉的人。
苏柯正微笑着小口小口吃着江诺喂的粥眉目间尽是欢脱,两眼直勾勾看着面前的人,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的欢喜,秦浅看着病房里美滋滋抿粥的人,眸光泛冷。
还是不要扫了某人的兴致为好。
秦浅靠墙双手环胸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十分钟,江诺出来撞到靠墙的秦浅。
江诺微笑:“等很久了?”
秦浅侧眼冷言道:“我说过,她醒了你就走。”
江诺面皮上的微笑瞬间凝固:“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对。”
秦浅毫不留情地回绝,扔下一个字,微笑着进了病房。
“祖宗,怎么又住院了?”秦浅把行李箱扔在门外,满脸地嫌弃。
苏柯连忙招招手:“来来来,秦浅我刚打听过了,这家医院院长是你的高中同学。”
秦浅坐在床沿:“对啊,你又有什么贱招?”
苏柯挑眉招手要秦浅上来,附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秦浅满脸嫌弃:“祖宗,你不就是吃了不干净的擀面皮,你居然要我替你伪造病例?是不是疯了!”
“诶呀,江诺刚刚说了我生病的每一天他都会来陪我,还给我买早餐,你能不能帮个忙?”苏柯无辜地眨眨眼,一顿撒娇卖萌。
秦浅无奈摇头,指着苏柯的鼻子:“就一次啊。”
苏柯上前一把拽住秦浅的手,一脸匪夷所系的笑容:“秦浅,亲闺蜜啊~”
“捡的。”
“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按常理你十一点才能过来啊。”苏柯吃了灰,忙着转移话题。
秦浅想起自己路上催得出租车师傅以为自己赶着来见亲人最后一面还闯了红灯扣分罚钱,然后拎着行李箱马不停蹄地跑进来电梯坏了爬了五楼,喘气喘死。
“我今天本来就要回来,机票订的早”怕苏柯不信又画风急转,“还回家把煤气关了。”
“你骗鬼去吧!我就没开过煤气!”苏柯表情浮夸笑得把查房护士都惊了过来。
那你这三个月,是点外卖还是在江诺那?
秦浅看着病床上的某人笑得满怀,闭口不问。
在医院陪了一夜,早上八点,秦浅是被手机振动振醒的。昨天夜里还怕谁忽然打电话吵醒苏柯,秦浅特地把铃声换成了振动,开了静音。
“喂,秦浅是我,肖战。”
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让秦浅惺忪的睡眼瞬间清醒:“怎么了?有事儿么?”
肖战听着某人糯糯的声音,不经意嘴角弯起了弧度。
“想你,算不算?”
“肖先生,大早上的别撩人了,说正事吧。”
“哦。”电话那头某人奶声奶气的不情愿。
“我们都回北京了,下午有剧组采访三点,记得别迟到哦,要不,我去接你?”
“肖先生,我现在在医院,消毒酒精的味道特别浓,电梯坏了而且我在五楼。”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那么浓,肖先生对气味那么敏感的人怎么可能喜欢。
“五楼而已,我还是能爬上去的。”
“不用了,刚回来你还是好好休息,下午还有采访呢。”
“对了,你闺蜜呢,严不严重?”肖战见秦浅十分自然地结束话题,立马想起一个无厘头的无缝连接。
秦浅叹了口气:“没事,“食物中毒”而已,死不了。”
肖战这边笑出声温润舒朗的声音钻进秦浅的耳朵:“那她有没有滚到地上,哭着喊疼啊?”
秦浅翻白眼郑重重申:“肖先生,我那次是生理期,不是食物中毒!”
“好了我知道了,肖夫人,采访的衣服要不要一起去买?”
秦浅微笑点头吐出一个“好”字。
秦浅这边刚挂电话转身就看见坐在床上,一脸贱笑的人。
“秦浅,你这个人不厚道啊~有情况都不告诉我。”
“苏柯,本人作为一个“无业游民”“三无人士”哪里来的情况。”秦浅扬眉捂住胸口浮夸道。
“无业游民”“三无人士”都是苏柯日常形容秦浅的词汇。
由于某人整天关心她的编程还有江学长,对于秦浅身为网文大神,拥有上千万的身家,并且热衷于追肖战的事业,苏柯一律不知。
她一直以为,秦浅能活到现在完全靠着两个东西“奖学金”还有“抠”。
毕竟她也是一个肯熬夜熬到凌晨两点,充微博半价会员的人。
买菜也是砍得一手好价,上去就砍一半儿,菜市场买菜的大妈见了她就跟见了老佛爷似的随身跟着蹭价。哪一次不是满载而归,杀得商家都欲哭无泪,就卖芹菜的那个姓刘的,好家伙,被秦浅折腾的都不敢摆摊儿。
由于买菜大妈们都喜欢跳广场舞,讲白话跳广场舞的和买菜的大妈就是一拨人,每一次都是特别迁就秦浅。
上一次大中午的跳《小苹果》,甭提多少人去劝就是不消停。谁让领舞的那个是居委会的,结果秦浅下去说了句“大妈,中午一点到两点我午睡”,瞬间停了。等到两点准时造起来,逼的全小区的人都跟着秦浅在一点和两点午睡。
总之,广场舞大妈就听秦浅的,菜市场买菜的每次见她菜都是免费送,让她赶快回家呆着,闲着没事别出来。各家摊主纷纷留下电话还有自家的菜,每次都是秦浅打个电话送货上门。每天早上五点多,秦浅的手机一顿响。
“小秦啊,我是你赵大妈,你今儿去不去买菜啊?”
“小秦啊,我是李嘉信,感谢你不来之恩啊!今儿我进了新鲜的豆角,你来点儿?”
“小秦啊,我是你大爷,俺今儿看上只王八,你要不来杀杀价?也不多,五折就行。”
“小秦啊,我是你李大妈,最近你给的那叫光光什么反正就是明晃晃的放跳舞的那个,我们都练完了,你那还有没有新的?”
“小秦啊,我是你白大爷,今儿你李大爷约我下棋你来给我看看咋走啊?”
还有更厉害的那楼下张大姐虎里虎气的谁都不敢得罪,一天天的净骂人泼脏话,那家伙被秦浅制服的服服帖帖整天都是“诶呦,小秦啊,我家宝儿有道数学题不会,您要不给他讲讲?”
那是被秦浅□□的彬彬有礼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就连骂人都是绵里藏针的骂,骂的别人都反应不过来。
蜜汁招大妈大爷喜欢,早上和白大爷李大爷下下象棋,中午和刘大妈解决一下感情问题,说白了就是撮合她和张大爷,然后吹着晚风和赵大爷在水库钓鱼,俩人搁那讨论一下人生。
因为她,小区那些空着的房子都租出去了,隔壁小区的大爷大妈那些个老业主嚷嚷着搬到她们小区,扎堆扎堆地,把隔壁经理都招过来,一顿好劝“你上我们小区吧,水电全免房租减半”。
她响当当的“小区之光”的名声,方圆十里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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