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还在响,秦浅的鼻血还在流。
虽然的确很容易想歪,但是苍天起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的,没错,肖先生在洗澡,秦浅在流鼻血。
本来,秦浅只是平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玩儿五子棋,但是就在苏柯打过电话的那一瞬间,手机迎面砸了下来,直直地砸到鼻骨处。
鼻血喷薄而出,秦浅捂着鼻子疯狂地抽着纸巾,直到凌乱的纸巾沾着一堆血迹糊在她脸上,还滴在了床单上,眼看着纸巾都快抽完了,秦浅感觉自己可能是世界上第一个流鼻血流死的人。
浴室的水声停了,某人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露出诱人的锁骨,还带着微微的水汽,右手拿着毛巾擦着湿头发。
秦浅愣住,全然忘了自己满手沾着血的纸巾,愣了好几秒鼻腔里又呛出一股浓浓的甜腥味儿,秦浅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
接水,洗鼻子。
怎么,越洗越多。
秦浅仰头,有一股鼻血倒灌到喉咙的感觉,她,咽下去了。
“怎么了?”
外面低音炮,秦浅捏着鼻子又呛出一口血。
“没事没事。”
“你在里面干嘛呢?”
秦浅换了只手捂住鼻子,有些无奈:“你别说话了,我……”
话还没说完,某人已经开门进来了。
一打眼,看见一池子鲜红色的不明液体,还有秦浅指缝间渗出的血迹,略微怔了怔。
秦浅只觉,鼻腔又反出一口血,十分不情愿地咽下去,默默转过身去背对着肖战。
“噗”又一股血喷出来 。
“你在流鼻血?”肖战眉眼弯起,当然手上已经从抽屉里拿了几包纸巾拆开。
“我没有。”
秦浅瘪嘴,流鼻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我是因为手机砸到鼻子才流血,不是因为……
肖战把秦浅转过来,拿着纸巾擦着某人沾着血的鼻子,秦浅抬眼看他,可能是因为身高的缘故吧,在肖战的视野里,就像是有一只小兔子叼着根萝卜,委屈巴巴地看你是一样的感觉。
某人一笑,露出标准的兔牙,这笑容简直不要太有感染力。
他这一笑啊,秦浅又有一鼻子血喷出来。
被狠狠呛了一口后,秦浅迅速抓起一包纸巾,从肖战的臂弯下弯腰钻出来,溜到浴室外面。
一气呵成的动作,肖战看着空空的墙壁,怔了几秒,忽然捂嘴笑出来。
卧室,秦浅看着床单上的那抹红,陷入沉思。
……
挂掉电话,苏柯的眸色又冷了几分,微微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喜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也只有这样才会偶尔记起自己的存在。
“小姐对本店的服务还满意么?”理发师拨了拨苏柯浓密的栗色短发,十分满意地收起剪子。
“嗯。”
苏柯凝神,良久吐出一个字。
当你有勇气减掉续了很长时间的长发时,也就意味着,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往前一步是成长。
“我不考研了,我要学美术。”
“为什么啊?你不是准备了很长时间么?马上就考试了,以你的成绩肯定可以保研啊。”
苏柯沉了口气,淡然道:“也许,这才是我想要的。”
苏柯向教授提交意向书的时候,在办公室门口遇见了张作霖。
张作霖看着她利落的短发,着实愣了一下,其实也不单是他,全大四的都愣了一下,也只不过是愣一下,在大四这个四处提交简历情侣分手的阴霾且纷繁忙碌的时间,没有人会注意一个平时留着棕色大波浪的欢脱学姐,是如何减掉齐腰长发挂上一张冷漠脸的。
毕竟,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人会在意。
“你怎么剪短发了?”张作霖把一块牛肉夹到苏柯碗里,装作随意问道,还是略微撇了撇对面人的表情。
“我喜欢呗。”
“那为什么之前要留长发呢?”
苏柯嗦面条的动作顿了一下,沉默几秒,抬眼说道:“姐觉得老是留长发太单调了,偶尔换一换风格喽。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
“这还差不多。”
苏柯擦擦嘴,起身,既然不打算考研了,自然是要去宿舍搬行李的。
“苏柯。”
张作霖淡淡唤了一声,苏柯停住脚步,敛了敛表情,欢脱着回头:“叫我干嘛?想帮姐一起去搬搬行李么?”
某人嘴角拉成一抹直线。
“你短发的样子,很好看。”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苏柯噘噘嘴角:“那还用你说。”
“走。”张作霖提着外套起身,微笑着拍了拍苏柯的肩膀。
“干啥?”
“帮学姐大人搬行李。”
苏柯微笑:“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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