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冲冷冰冰的瞥了王胖子一眼，“你皮又痒了？”
季澄是被楚天野连拖带拽的来到了医院，担心季澄趁乱逃跑，楚天野挂号都带着季澄。
季澄脸色十分难看，他甚至都打定了主意，要是检查出他性别变异，不等别人围观他，他自己率先就离开这里。
挂号问诊，检查等结果。
问诊的时候，楚天野帮季澄说话，他问医生，为什么季澄下面会流血，医生见怪不怪，说有可能是痔疮。
季澄瞬间释然。
有可能是痔疮啊……
只要不是来月经，是什么都好。
医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戴着一副宽边眼镜，眼镜几乎要掉到脸上。
她瞥了季澄一眼，一边开电脑检查单，一边絮絮叨叨，“小伙子，不要小看痔疮，痔疮严重起来，也会要人命的，你最近吃了很多辣椒是不是？我看你的病历上，昨天还因为胃出血入院，要是不忌口，你的症状会更加严重！”
季澄心有余悸，“谢谢医生！”
两人离开了诊室去缴费检查，检查结果出来，连痔疮都不算，只是因为肠内膜受伤。
楚天野恶狠狠的瞪着季澄，“看你以后还敢吃辣椒？”
不过小蛇精把肠粘膜受损当成来月经，笑死他了。
季澄放心的拿药之后回到学校。
经过这件事情，两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毕竟他还欠着楚天野三百二十八块的医药费呢。
晚上回家的时候，耿渊已经做好了季澄布置的习题等着季澄。
何秋雨从来没有见耿渊这么听话过，一整天都没有出去浪，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做着作业玩着手机。
其实耿渊是害怕，害怕王彪那几个人再来找茬。
季澄检查了一遍耿渊的作业，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
一张初中的理化合卷，耿渊只做对了百分之三十的题目，其中有一半全是空白。
他瞪着耿渊，薄唇抿起不悦的弧度。
耿渊吊儿郎当，“哥，我都被实验中学开除了，还学习了做什么？再说你这都是初中的题目，我考成人大学也不考这些啊！”
季澄无语，默了半响才开口，“你不是说要跟我读一个学校吗？港城一中下个月会有内招名额，专门针对特长生，你想想有什么特长，到时候参加内招考试，不然你还真的想去工地上班？”
耿渊瞪大了眼睛，“内招考试？那是针对教师子女的，哥你能弄到名额？”
港城各个学校之间都有合作，所以教师子女会借着这个由头上各自理想的学校。
考试也算是一种筛选，要比普考容易了很多。
季澄点了点头，“所以，你要珍惜这次机会！”
耿渊来了兴趣，“港城一中的体育生本科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哥是怎么弄到名额的？”
季澄将王教授帮忙的事情说了，耿渊更是喜不胜喜。
王教授街里街外都知道，为人特别正直和善，所以王教授肯帮忙，这事儿算是妥了。
季澄又布置了明天的学习任务，然后冲着耿渊伸出了手，“手机给我！”
耿渊不肯，“哥你不是吧？”
没收了手机，他生活的乐趣何在？
季澄才不管他，“手机给我，要是你能把试卷正确率做到百分之八十以上，我就还你手机！”
耿渊恹恹的交出了手机。
吃过晚饭之后，季澄接到了方延的电话。
他舅家的孩子已经在家里等着季澄了，要季澄在半个小时之后直接赶到他舅家，并且发送了他舅家的定位。
季澄按照定位去了。
方延正在他舅家对季澄商业海吹。
从季澄的奥数天赋震惊校长到季澄的奥数满分，总之吹的神乎其神。
方延的舅舅抱着对天才的尊重，特地给季澄准备了新的拖鞋。
季澄进门的时候，甚至还让自己的孩子冲着季澄喊老师。
方延在一边冲着季澄眨眼。
补课费谈好了跟市场价平齐，一个小时三百元。
季澄带着方延的表弟上楼补习，方延则是在楼下陪他舅舅吹牛。
方延的舅舅有两个孩子，现在正在楼上补习的是小儿子李琪，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季澄这一堂课即将补习结束的时候，舅舅的另外一个孩子回来了。
那是一个姑娘，比李琪大，如今在三中上高二，她叫李妍。
进门的时候她身后跟了另外一个姑娘，这姑娘是港城一中的名人，校花梅晓雯。
梅晓雯并不认识方延，虽然是一个学校一个年级，但是梅晓雯家世好模样俏，只认识学校里响当当的人物，比如楚天野。
李妍进门就俏生生的喊，“爸，我带了我初中的同学回来过夜！”
李大国一见女儿带了这么一位漂亮的小姑娘，也是开心，“嗳，我给你们洗水果！”
他跑去厨房忙活了。
碰巧季澄补习完了下楼，一边走一边跟李琪交待，“你先把课本上的基础知识摸透，奥数题目不着急做，我回头给你做一个详细的学习计划。”
李琪应声。
李妍正在一边换鞋一边跟梅晓雯叽叽喳喳，“客厅里坐的是我表哥，方延，也是港城一中的学生，他在六班……”
梅晓雯在心里嗤之以鼻。
六班，全校最差的那个班。
李妍探头叫了方延一句，“表哥，你们学校的校花你认识吗？”
方延对美女没兴趣，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声，继续打游戏。
梅晓雯看见季澄的时候愣住，“他在这里做什么？”
方延她不认识，可是季澄最近在学校论坛里大火，她可是十分清楚。
而且她一直怀疑季澄作弊，一个差班的差生，怎么可能会做奥数题目？
总之没有见过季澄亲自做题，她不相信季澄是奥数天才。
李妍更加不知道季澄在自己家做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请了家教。
李琪回答了一句，“姐，他是咱爸给我请的家教，专门辅导我数学！”
“家教？”梅晓雯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他做家教？”
方延停止了打游戏，“笑什么？羊癫疯吧你，季澄做家教怎么了？”
李大国洗完了水果端出来，一见方延和梅晓雯剑拔弩张，顿时奇怪，“都怎么了？来来来，别站在那里，吃水果。”
他招呼着李妍和梅晓雯坐下，并让季澄吃完水果再走。
季澄看了一眼方延，方延仍旧恨恨的瞪着梅晓雯。
梅晓雯施施然走到沙发边坐下，拿了一枚圣女果，“叔叔，你可能不知道季澄的底细吧，他在港城一中可是出名的差生，你怎么能请他做家教，仔细将你的儿子带坏！”
李琪插嘴，“不可能，澄哥哥数学很好，他教我的方法比数学老师教的简单有效！”
李妍上初中的时候就唯梅晓雯马首是瞻，怒斥自己的弟弟，“闭嘴，你懂什么？晓雯可是竞赛班的！”
方延生气，“梅晓雯，你既然是竞赛班的，那你就应该知道季澄的实力，他上次的选拔赛，得了满分！”
梅晓雯讥诮一笑，“那又怎样？还不知道他的满分怎么来的，要是他真有实力，我们秦老师就将他请进竞赛班了，可是我们竞赛班的名单没有他！”
李大国皱起了眉头，“季澄不是竞赛班的？”
梅晓雯不可置否，“当然不是！”
李大国将询问的眼神投向了方延。
方延着急，“舅舅，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季澄是有实力的，错过了这样的一位好老师，你肯定会后悔！”
李妍冷瞥了季澄一眼，“你是哪个班的？”
季澄面不改色，“六班。”
李妍大呼小叫，“六班？跟我表哥一个班？”
这表情不言而喻。
李大国眉头皱的更紧，“六班啊，那你学习成绩怎么样？”
方延急的恨不得跳起来，“舅舅，你是要李琪补奥数，问学习成绩做什么？”
梅晓雯拿着手机点了点，调出了上一次月考的成绩单递给李大国。
好嘛，季澄全年级倒数第一，各科都是零分，包括数学在内。
李大国心都要凉了，站起身拿了钱包，递给了季澄六百块钱，“这是今天的补课费，以后你不用再来了！”
季澄没有接，李琪却叫了起来，“爸，我就要澄哥哥给我补课，他讲的很好很生动，我喜欢听他讲课！”
李妍吼自己的弟弟，“你闭嘴，你想学他们俩吗？就算上了港城一中有什么了不起，一样考不上大学，或者读一个野鸡大学！”
方延气的脸都白了，站起身怒视着李妍，“你说谁考不上大学？谁去读野鸡大学？”
李妍怒目以对，“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介绍这样的一个垃圾给我弟弟当家教老师，你安的什么心？”
方延还想再吵，李大国阻止了，“行了行了，都别吵了，以后琪琪的功课你们都别操心了！”
他将钱递在方延手中，“拿着钱带你同学离开，琪琪不需要家教老师！”
这是连方延都怪上了。
方延气的话都说不出了，接过了钱，点点头，伸手一拉季澄，走了。
方延气的厉害，季澄觉得还好，他反正被人误会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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