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由的意志

    似乎,幸福和快乐都是有额度的。某一天,四个熊孩子像往常一样想要通过不确定物终点站去到中心街。可是,他们被埋伏了。

    “蓝酱!把萨博还给我们!”被压在地上,艾斯路飞佐伊不停的挣扎,而萨博被蓝酱勒在怀里。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萨博的生父。

    “还给你们?萨博是我儿子,你们竟然敢教唆萨博离家出走。”萨博的生父用手帕捂住口鼻,一脸厌恶的表情。“你们这些垃圾山的小子不会是盯上了我们家的财产了吧?”

    “你说什么?”艾斯暴起反抗。

    被蓝酱的手下暴力镇压。

    艾斯身上的血液飞溅到萨博生父的脸上,男人慌忙用手帕拭去脸上的血液,还不停的嚷嚷着要消毒。

    在大人的压迫下,在艾斯路飞佐伊的生命被威胁的情况下,萨博不得已只能选择屈服,他选择用自己的自由来交换兄弟的平安。

    萨博的父亲带着萨博离开,任凭他的兄弟们怎么呼唤,萨博都没有回头。

    蓝酱在萨博的父亲离开后并没有立刻放过艾斯他们,他威胁三个孩子为他干活,不管三个孩子愿不愿意。

    夜晚,路飞和佐伊睡在一起,艾斯睡在另一边。路飞看着头顶上的四只结义酒杯,想到了萨博。

    艾斯禁止他说话,命令他早点休息。

    佐伊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以往夜里冷,萨博会打开被子让她躲进去,萨博的体温让她舒适的度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夜晚。而现在虽然她虽然和路飞睡在一起,却觉得比以前一个睡觉还要冷。

    这一夜,往常到睡觉时间一直安静不下来的熊孩子们却难得的安静了。可是,谁都没办法安然入睡。

    连续几天,艾斯、路飞和佐伊都被蓝酱威胁着做事,日子也算是另一种意义的平静,直到路飞打破蓝酱让他们搬运的箱子。

    “那么多的□□,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艾斯带着路飞和佐伊跟蓝酱对峙。

    “能做什么?当然是要烧了垃圾山啊。”蓝酱满不在乎的回答。

    “为什么要烧垃圾山,这里有这么多人,你们为什么要烧垃圾山!”艾斯冲着蓝酱大吼。

    “小声点!”蓝酱不耐烦的摆手,示意手下抓住他们。

    蓝酱不怀好意的笑着。“不能让你们把消息透露出去,就是要把他们全部烧干净,但是放火前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们,把你们藏匿宝藏的地方告诉我吧。”

    夜里,熊熊大火在不确定物终点站燃起,生活在垃圾山的居民涌到通往边城的大门前求救,得到的却是守城军冰冷的子弹,哀嚎哭泣的声音连远远的中心街的中心高镇都听得到。

    艾斯、路飞、佐伊被绑在一起动弹不得,好不容易利用碎石切开身上的绳索,却在火场中找不到出逃的路线。更糟糕的是,发现自己被国王利用欺骗了的蓝酱又返回来找到他们,想利用他们积攒下来的海贼基金东山再起。

    艾斯挡在路飞和佐伊前面,明智的选择将藏匿宝藏的地方告诉他们,可是蓝酱却抓住路飞佐伊威胁艾斯亲自带他们去寻找宝藏。

    艾斯暴走,尽管力竭,但是三个孩子联手干掉了所有手下。

    蓝酱愤怒的拔出枪,向离他最近的艾斯扣动扳机,一双手拉住蓝酱的手,子弹擦着艾斯的脸颊射入地面。

    “离我家小鬼远点,秃头!”达旦恶狠狠的瞪着蓝酱,“放开艾斯!”

    “达旦!”路飞直接哭了出来,他还以为艾斯会死。

    达旦一家全部到齐,多古拉和马古拉各自抱起重伤的路飞和佐伊。

    艾斯站起来紧握自己的铁管和达旦站在同一战线。

    “你就是科尔波山的猴子头领吗?”蓝酱拔出他的佩刀,却可以看出他没有把达旦和她身后的达旦一家放在眼里。

    “我是山贼达旦,现在是这样小鬼的临时老妈,”达旦挥舞着她手中的斧头,威风凛凛。“虽然是临时的,但是没有任何女人能够容忍别人欺负自己的孩子!你这个混蛋最好马上滚蛋!”

    “达旦……”佐伊的目光无意识的追随达旦的身影。

    “是吗?那你就试试看好了。”蓝酱握紧了刀,如临大敌。

    “小的们。”达旦表情紧绷,达旦一家的山贼绷紧了身体。“开溜了!”

    “是的,老大!”达旦一家紧跟其后,步伐飞快。

    “我是不会逃的。”艾斯紧握铁管依旧站在第一线。

    “我也……”路飞挣扎着。

    佐伊叹气,她做不出丢下兄弟一个人逃跑这种事情。

    “我负责把艾斯带回来,你们带着路飞和佐伊先回去。”达旦叼着香烟,停下脚步冲回战场。

    “头!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山贼们紧抱着路飞佐伊往前奔逃。

    达旦一家逃出不确定物终点站,他们一直在火场边缘守了一夜,达旦和艾斯没有回来。

    路飞和佐伊终于因为体力不支倒下,他们被包成了木乃伊,但是刚刚醒来,他们就挣扎着颤抖着要返回不确定物终点站。

    被达旦一家阻止后,路飞哭着说,他要找回艾斯,因为萨博一定很担心。

    佐伊哭不出来,她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三天后,艾斯背着达旦回到达旦一家。路飞放声大哭,佐伊只知道粘着艾斯。

    一个山贼忍不住询问艾斯,火灾那一晚,他们离开后,艾斯和达旦经历了什么。

    艾斯说,在他们好不容易干掉蓝酱后,达旦保护他离开火场,却重伤倒下,于是他们藏在没有被大火波及的森林的河边。艾斯冒险回到镇上偷取药物食品,好不容易才保住达旦的性命,之后又避开搜查队,这才能活着回来。

    听到最后,佐伊突然放声大哭。

    “突然间哭什么啊!”被吓一跳的艾斯忍不住给了她一拳。

    “对,对不起……可是……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佐伊抱着头,哭得语无伦次,现在有了头上的大包,她终于有了真实感。

    “麻麻,让他们哭吧,他们担心了好久。”马古拉阻止还在发火的艾斯。

    达旦向佐伊道歉,让她担心太久。

    艾斯低下头,思考着不确定物终点站的大火有没有让萨博担心。

    因为佐伊太吵闹会影响到达旦休息,所以由路飞把她带到屋子外面去。

    佐伊还在忍不住抽泣,路飞却已经恢复,蹲在地上和达旦养的狗伯奇聊天。

    太阳渐渐落下,被派去打探艾斯和达旦的消息的多古拉脸色难看的回来了。路飞以为他在担心艾斯和达旦,开心的告诉他他们没事。多古拉却回到屋子里悲痛的告诉大家,萨博去世了。

    艾斯推倒多古拉,大骂多古拉是骗子。

    一向好脾气的多古拉推开艾斯,大吼萨博不幸福。

    艾斯突然就想起,萨博在述说他的身世时说过:‘我虽然有父母却任是孤身一人。’

    艾斯抓起他的钢管,他要为萨博报仇。

    达旦一掌将艾斯按到地板下面,她想制止他,可是艾斯被愤怒冲昏了头,无奈之下达旦只有命令手下把艾斯绑到树上。

    路飞嚎啕大哭,哭声响彻。佐伊却没有声音,在听到萨博的小船被天龙人的炮火击沉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她失去了声音与光亮。

    “艾斯,冷静下来了吗?”早上达旦在手下的搀扶下来到树下。

    “路飞和佐伊怎么样了?”艾斯发问,直到刚才他还能听到路飞的哭声。

    “路飞哭了一夜,刚刚睡下。佐伊昏迷到现在。”达旦摇摇头,命令手下把艾斯放下来。

    送信的海鸥来到木屋门前,多古拉拿着信件手都在抖,那是萨博寄过来的。

    艾斯答应不会再冲动,他拿到那封信,封面写着:给科尔波山的兄弟们

    内容是道歉,萨博在向艾斯道歉,他要先出海,虽然不舍,但是他必须离开。他走了以后艾斯就是唯一的大哥,他希望艾斯能代替他照顾好路飞和佐伊。他会永远牢记这份感情,这是他永远的宝藏。

    看完信,一向坚强的艾斯泣不成声。他失去了他重要的兄弟。

    之后几天,艾斯恢复得很快,甚至已经看不出来还在悲伤,可是路飞和佐伊的情绪却很不对劲。

    艾斯找到他们,在大家一起宣告梦想的地方,路飞爬在地上动也不动,佐伊抱腿坐在他旁边,气氛安静得诡异。

    艾斯走过去一人一拳。“你们还想这样多久?”

    路飞扶了扶帽子,“艾斯,我想要变强,变得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更强……”路飞一口气说了好多更强。

    “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一切,这样我就不会再失去任何人。”路飞的声音哽咽着,他却没有哭出来。“所以,求你了,艾斯,千万不要死。”

    “笨蛋啊你!”艾斯愤怒的在路飞头上揍下一拳。“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你比我弱多了!”

    “艾斯……”佐伊叫住他,也是一口哭腔。

    艾斯毫不犹豫得在佐伊头上也揍下重重一拳。

    “你们听好了,我不会死的!我肩负了萨博的嘱托,我答应你们,我绝对不会死!”

    “嗯。”

    “留着你们这样的胆小鬼弟弟和又呆又笨的妹妹独自活在世上,我死也不会安心的!”

    路飞坐起来,泪水啪啪的往下掉。

    “我脑子不好,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是什么害死了萨博,但是可以肯定是与自由相反的东西。”

    艾斯看着远海,似乎看到了一艘挂着S标志的海贼船正在航行。

    “路飞佐伊,你们听好了,我们以后一定要扬帆起航,过一段无怨无悔的人生,过得比所有人都自由!等到那个时候,很多人都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就算是爷爷,也会成为敌人。不是生就是死!”

    悬崖下的海水拍打着岩壁,海面上空海鸥盘旋。

    “17岁出航,我们将成为海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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