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吉诃德家族作为临时据点的酒店里,佐伊站在多弗朗明哥面前的时候还在发懵,她觉得就算老师卖了自己新得到的宝刀也赎不回她……吧?
“嘞嘞多菲,就是她吗?”一个裹着棉被浑身都像挂满粘液的邋遢大叔凑到佐伊面前。
看到他一吸一吸的长条鼻涕,佐伊忍不住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几步,却撞到了另一个人。
“感觉不怎么像啊。”一个把自己衣领翻立起来,头戴花边帽的男人折下腰观察佐伊,没错就是折,佐伊从没见过有人也样弯腰。
“相比于那一位的英姿,她可差远了。”多弗朗明哥背后一个全身婴儿套装的男人咂了咂嘴上的奶嘴,让它换了个位子。“不过她这么小的年纪,经历了那样的拍卖会还没有哭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一个近乎□□的肌肉大汉站在多弗朗明哥身后一直盯着她却不说话。
佐伊小心的咽了下口水,火烈鸟的团队里有太多奇形怪状的变态大叔怎么办?
多弗朗明哥坏笑着指指自己的颈部,“难受吗?”
佐伊点头。
多弗朗明哥手指上晃着一个钥匙环,“想解开吗?”
佐伊点头。
多弗朗明哥放下一直搭在桌子上的脚,冲佐伊勾勾手指,“过来。”
佐伊迟疑了会,缓缓走过去。
多弗朗明哥嫌她太慢,一勾手指,佐伊觉得自己突然被什么往前拖,又一次的悬挂在半空,悬挂在多弗朗明哥面前。
侧头,果然又有什么东西缠在她的手臂上,在某个角度会闪光的东西。
多弗朗明哥勾住走神的佐伊的下巴,让她只能直视自己。
“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多弗朗明哥又将脚搭回桌子上,悠闲的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佐伊思考了会,点点头。现在应该就是她坐等老师和波鲁萨利诺集资来赎她,对吧。
“害怕吗?”多弗朗明哥脸上的坏笑越来越明显。
佐伊用视线余角扫过整个室内谈不上正常的男人们,不自觉的带着委屈的情绪点头。
“呵。”佐伊的神情取悦了他。“不想哭吗?”
佐伊摇头。
“嘞嘞,为什么不想哭呢?为什么呢?嘞,为什么呢?嘞!”那个还在吸鼻涕的邋遢男人又突然把脸凑到佐伊面前。
虽然莫名的被固定在半空动弹不得,但是佐伊还是努力的把头往后仰,一脸的嫌弃。
“嘞嘞,告诉我嘛,嘞嘞!”男人还不识趣的一直往前凑。
佐伊握紧双手,感受双臂上的受力点,用力一荡,一脚蹬在对方的脸上,翻了半个圈到挂着背对多弗朗明哥。
“哈哈哈……现在看起来果然像了。”原本站在她身后的花帽男人大笑着伸手一推,佐伊又翻回去好好的挂着了。
“好了,特雷波尔,迪亚曼蒂不要逗她了。”多弗朗明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的特别开心。
“能把我放下来吗?挂着难受。”佐伊呈现蚊香眼,摇头晃脑的终于说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
“咈咈咈咈咈咈咈咈咈……”多弗朗明哥摘下墨镜捂着眼睛笑得没停。
看着多弗朗明哥不理自己,佐伊决定自力更生开始在半空中挣扎,左手似乎抓到了什么,还没摸出来是什么,啪的就掉地上了。人爬在地上,右手还挂着呢。佐伊感觉郁闷到家了,火烈鸟怎么可以这样,放就全放了嘛,还吊着一半算什么事嘛!鹤婆婆说得没错,他就是个得禽流感的骚包火鸡!
名叫特雷波尔和迪亚曼蒂的男人瞬间笑翻。
多弗朗明哥挥动手指,佐伊又被扯着右手拖到他面前。“你做了什么?”
特雷波尔和迪亚曼蒂安静下来,他们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佐伊愣愣的看着他,她做了什么吗?
多弗朗明哥扯过佐伊的左手仔细观察,眉毛一挑,嘴角斜起一个笑容。将备用墨镜戴在她头上,拉过她的右手。“看到了吗?”
佐伊瞪大眼,她看到右手手臂上缠绕着一圈一圈的……线?忍不住伸出左手去扯,断了。嗯,果然是线,于是一点一点的把手臂上的线头给揪出来,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自由了。
除了多弗拉明戈,所有人都用一种震惊的表情盯着她。开玩笑,多菲的线是用扯就能断的吗?
“说起来,介意再把你的名字告诉我一次吗?”多弗朗明哥摘下佐伊头上的墨镜,撑着下巴,慵懒的同时也不失震慑力。
“佐伊。”佐伊回答。
“老家在哪里?”多弗朗明哥接着提问。
“东海。”佐伊回答。
“东海吗?”多弗朗明哥思考了一会,“你的名字是谁起的?”
“不知道。”佐伊摇头,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
“佐伊,”多弗朗明哥依旧笑着,“你多大了。”
“……快十岁了。”佐伊不开心的皱紧眉头,她突然觉得火烈鸟就像个查户口的!
“生日是什么时候?”多弗朗明哥缓缓吐出一口气。
“五月五。”佐伊小心回答,她觉得气氛越来越不对了。
“之前看到你带了一把剑,剑去哪里了?”多弗朗明哥就像是无聊了随便找个话题似的。
“我出来玩,托给波鲁萨利诺保管了。”佐伊乖巧回答。
“是吗,你是怎么得到那把剑的?”多弗朗明哥问的轻松,他身边的人却呈现出了不同的严谨态度。
“母亲的遗物。”佐伊不太开心的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整个房间中突然被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氛笼罩。
“多菲,还不一定是。”迪亚曼蒂按住多弗朗明哥的肩。
“让我看看你的剑吧,迪亚曼蒂,帮我取回来。”多弗朗明哥按住自己额头暴起的青筋,依旧笑着,“好孩子,告诉我波鲁萨利诺在什么地方。 ”
“66号。”佐伊乖巧回答,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忤逆火烈鸟。
看着迪亚曼蒂像风一样刮走,得,自己连宝剑在内全副身价落入火烈鸟口袋中,不知道老师卖了克拉伊咖那岛能不能赎回她。佐伊坐到多弗朗明哥脚边默默的安慰自己,至少老师可以提前知道要集资赎她,能省不少利息。
多弗朗明哥把手放在佐伊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佐伊郁闷的撑着头,她想路飞和艾斯了。
等待是一种折磨,虽然佐伊不知道多弗朗明哥在等什么,但是她能猜出多弗朗明哥等待的结局也许会决定她的结局。
特雷波尔一直在围着佐伊打转,问一些有的没的问题。
佐伊一脸嫌弃,堂堂一个王下七武海,带出门的手下里居然没有女性。
“多菲。”门被推开了,迪亚曼蒂快步走进来,手里握着佐伊的剑。
看到自己的剑的那一刻,佐伊突然觉得安心了,接着就是委屈,她突然好想哭,悄悄的抬手抹点自己眼眶里还没被人发现的泪水。
看到剑,多弗朗明哥一瞬间就坐正,连佐伊都发现了他的急切,可是他却依旧稳稳的坐在软椅上,等待迪亚曼蒂靠近。
“多菲。”迪亚曼蒂伸直手将连平稳的递到多弗朗明哥面前。
多弗朗明哥深呼吸,接过剑,迟疑着,猛的拔出剑。是他熟悉的黑面青锋,剑的根部是谁也不认识却被他刻进心里的两个字。他将剑归鞘吐出一口气,笑出声来,像是突然放下了什么。
“佐伊,”他把手搭在佐伊头顶。
佐伊回头看他,睫毛依旧湿润。
他把佐伊拎起来放在自己对面,认真的盯着她红色的眼睛说:“做我的女儿吧。”
佐伊楞了一下,回头看看迪亚曼蒂,她刚刚是幻听对吧。
多弗朗明哥勾住她的下巴,紧盯她的双眼,“我很认真。”
“为什么?”她记得去年在马林梵多就是因为多弗朗明哥的瞎胡闹她才不得不离开爷爷的,虽然爷爷在不在身边于她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佐伊这个名字是我准备给我女儿的,你既然占用了,自然要负责任。”多弗朗明哥把玩着手中的剑,舒服的将脚搭回桌子,靠回柔软的椅背。
“……”佐伊发誓她猜想的诸多答案里真的没有这一条。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给你打开项圈。”多弗朗明哥摇晃了一下钥匙圈。
“我还要跟着老师学剑术。”思考了下佐伊想出一个借口。
“我的女儿自然要配最好的老师。”多弗朗明哥不在意的换了下脚。
佐伊纠结了很久,终于抬头,“我爷爷是卡普!”
“你没有姓氏了。”多弗朗明哥耸肩。
佐伊瞪着他,对对,没错,就是因为你所以我成了黑户!
多弗朗明哥不耐烦的晃了晃手里的剑。
“我不答应,你连剑也不还给我吗?”佐伊的带上了颤音,委屈的情绪在她心里积蓄。
多弗朗明哥坏笑着点头。
佐伊控诉的看着房间里的其他人,你们老大这么任性你们不管管吗?
所有人别开头,甚至婴儿套装男一个猛子就扎进地里,居然就游起泳来了,你是恶魔果实你了不起啊!有种去海里游!
多弗朗明哥拉过佐伊,扯下她颈部的项圈迅速丢出房间,项圈在窗外爆炸,爆炸规模盛大,外面乱做一团。
佐伊瞪着眼,摸着自己的脖子。
“我花了三亿贝里就当买了那颗炸弹炸着玩了。”多弗朗明哥慢慢的抚摸佐伊的红发。
佐伊在心中泪流满面,所以她要是乖乖的听话做女儿就算了,不听话就再找一个炸弹项圈套回去是吗?
“乖孩子。”敏感的发现佐伊的变化,多弗朗明哥满意的收回手。“你怎么称呼青雉?”
“爸爸。”佐伊委屈到家了。
“叫我趴趴吧。”
“我喜欢爸爸,爸爸比较顺口。”佐伊小心的反驳。
多弗朗明哥和她对视,佐伊没有躲避。
“你开心就好。”多弗朗明哥妥协。
“嘞嘞,小佐伊,要改姓堂吉诃德对不对?”特雷波尔莫名的兴奋,在佐伊面前凑前凑后。
“我不能有姓。”佐伊开口就是哭腔,她不想和这个恶心的家伙一家。
“别这样不开心,”迪亚曼蒂扯开特雷波尔,“做了多菲的女儿,我们整个家族都会无条件的宠爱你,只要是你想要的,不论是什么我们都会为你抢来。”
“真的?”佐伊抬头看着多弗朗明哥。
“当然。”多弗朗明哥点头。
“我要我的剑。”佐伊直指多弗朗明哥手里的剑。
多弗朗明哥把剑还给佐伊。
佐伊呆呆的抱着剑,心里压抑的情绪迅速扩张,她抬起头小心的试探,“你会对我生气吗?”
多弗朗明哥摇头。
“不管任何事情?”佐伊的颤音越发明显。
多弗朗明哥点头。
得到答案,佐伊慢慢看过在场所有人,低下头坐到地上抱紧剑深吸一口气,“哇!”
小孩的肺活量是惊人的,在场五个男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有全员傻眼看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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