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姜卿儿眨眨眼,缓缓收回手,为何会询问这个,生来六指,即为不详,她应该大方承认吗。
即使是李墨将她封为安若县主时,都没有提及她六指的事。
程亦安抿了下唇,目光落在她的容颜上,一如娘亲那样的凤眸,娇媚可人,他与她一样,都是一双凤眸,不过他要显得细长得多。
这目光看得姜卿儿怪不自在的,抬手轻抚了下脸庞,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噫,不会真的要劫色吧。
见她紧张,程亦安意识到失礼了,收回目光,“抱歉,我只是早年听闻燕家女儿生得有六指,那伤疤”
姜卿儿忙问道“你追问此事是何居心,可别乱来,一会皇上便会来接我的。”
程亦安则继续道“那伤疤可是曾经的六指。”
姜卿儿警惕着瞧他,不做回应。
看来就是了,因为他的事不能随意提及,最好是能确认她的身世。
程亦安道“我并无恶意,询问你的六指,只是因为或许你我有着同样的身世。”
姜卿儿顿住,什么同样的身世,思索起在燕家祠堂时,族谱上所记,她好像还有个兄长,燕家出事之时,兄长年十岁,不见踪迹,先帝只带回了她。
姜卿儿隐隐稍许期待,试着问道“你是燕辰羽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这人都说是程世子,她还问什么兄长。
程亦安似乎也不恼怒,反倒眼中一喜,道“卿儿还记得哥哥”
“我算是记得吧。”姜卿儿怔怔的,真是兄长燕辰羽她不记得,只是看了族谱,当初在东宫的事她都懵懵懂懂的,更别提四岁以前的事,不过着实是觉得他熟悉。
那若是兄长,她自然欢喜,只不过有些不太实际,怎么突然窜出个兄长,还是宣平侯世子
程亦安欣喜着,却又见她疑惑的神情,“我知道你有不解,我会给你解释。”
说着,他把目光放在姜卿儿手上。
姜卿儿顿了一下,左手轻抚了下那疤痕,“以前是有六指,不过因为不详,所以被砍掉了。”
程亦安蹙紧眉,“手指连心,定会很疼,你且先坐下。”
姜卿儿缓缓回到原来的位置,本警惕的心也有了一丝轻松。
程亦安也坐近了点,他顿默了下,才缓缓说道“当年发生太多变故,匈奴进城,父亲战死,燕家一族,死伤无数,而我走失疆场,辗转下被宣平侯所救,自此成为他的养子,一直都在南方。”
姜卿儿思索着,“宣平侯历来是在南方镇守,当年燕家是在北方。”
程亦安道“因为宣平侯与娘亲是故交。”
准确来说,当年宣平侯程霄和燕长瑾皆是娘亲的倾慕着,只是最后娘亲选择了燕长瑾。
所以当年出事之时,宣平侯曾派人支援北方,之所以程亦安会成为宣平侯世子,这是理由之一,还有便是宣平侯隐疾缠身,不出子嗣,所以选择了他。
宣平侯自来记恨燕长瑾,却又因为娘亲而收留他,他却不能再提曾是燕辰羽的这个事实。
程亦安微探身,神色凝重,“我虽然是宣平世子,无法正大光明证明自己的身份,你且信我,真是你的兄长。”
姜卿儿盯着他的容颜,应是直觉,也或许是这熟悉感,“我我信你。”
程亦安轻轻一笑,“我看上去不像好人吗。”
姜卿儿抿了下唇,好人两字又不会写在脸上,她怎么看得出来,况且都被抓来了。
程亦安从衣襟中寻出一块雕琢精致的玉坠,晶莹剔透,“这是娘亲留下的玉坠,她名为白容玉,我藏了十几年的贴身之物,这个便留给你。”
姜卿儿将玉坠接过来查看,上面细小地刻着一个玉字。
程亦安道“我的身世还不可告知他人,卿儿切勿声张出去。”
姜卿儿忙点点头,“我知晓。”
程亦安坐回身形,神色温和,“京中繁杂,义父命我回岭南,可我放心不下你。”
只怕宣平侯会利用姜卿儿,上次是因有他搅乱,以后就不知会怎样。若不是皇帝的一张圣旨,他可能还在寻找着妹妹的下落。
但他不放心让那个皇帝来照顾妹妹,寻了这么多年,什么都不如把妹妹留在身边。
程亦安道“除了与你相认,还有便是带你随我一同回岭南,现在不走,以后便难走了。”
姜卿儿心头微沉,轻轻道“我还不想走。”
程亦安一愣,“为何,卿儿不是拒了圣旨吗。”
“虽是如此说。”姜卿儿垂下眸,深吸了口气,道“但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我怕我走了以后会更后悔。”
桌面上的酒菜丝毫未动,菜式诱人,姜卿儿虽有点饿,但不想吃,着了长公主的琴音睡了一觉后,她警惕得多,就怕吃了万一有东西,自己又睡着,被程亦安带走怎么办。
她就见不到大师了,况且眼下长公主去了皇宫,不知道会跟他说什么。
程亦安看着姜卿儿的神情,轻轻问道“是因为在华亭山时皇帝护你而受伤大可不需”
“不只是这个。”姜卿儿打断他的话语,“还有我自己的原因。”
一直都心系着他,长公主所言的让她明白,既然他都背离朝臣去欢喜她,她为何抛下他独自应对。
况且她还不想见到他后宫里住了什么萧家女儿,卫国公妹妹,从此和别人在一起。
程亦安认真道“卿儿,你不适合留在盛京,兄长会保护好你的。”
“不试过,怎么知道适不适合。”姜卿儿道“陛下也会保护好我的,我不想走。”
程亦安有些失落,“我们刚相认”
姜卿儿探身去握住他的手,“若你真是我的兄长,便让我奔向心中所想吧,我好不容易才坚定下来。”
程亦安凝视着她的眼眸,许久之后,终是叹了声,他以为可以带走她的,若是如此,他会想办法留在盛京的。
福风楼前的马车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得见人从里头出来,车夫忙迎着姜卿儿上了马车。
为了封口,程亦安命人递给车夫一些银两,便离开了,若被人瞧见与安若县主,难免会生出事端,在外还是谨慎些。
徐徐而去的马车中,姜卿儿忙吩咐车夫快一些,已经耽搁许久,还不知皇帝陛下会有多生气。
他明明为了她而受伤,却没有在他身旁,是人都会乱想,何况这个阴晴不定的皇帝陛下,姜卿儿有些忐忑不安。
马车不算摇晃,但姜卿儿的头昏始终未减,她抬手轻抚额头,略微的烫,莫不是又有些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墨很生气,需要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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