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1朝4)

    楚芙阳瞥了一眼谢知渊递过来的茶水,淡淡的金色,虽然觉得古怪,但人家的好意,拒绝会显得太无礼。

    “多谢平西王爷。”楚芙阳伸手去接茶杯,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手指,凉凉的。

    谢知渊微笑之后,身形靠回车壁上,斟起一杯茶水润喉,他容颜生得白白净净的,眼眸细长,薄唇微白,处处都好,就是有些男身女相,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楚芙阳捧着茶水抿了一口,这个平西郡王她听说过,早年时双腿残废,因生得貌美,行军打仗时皆带着面具。

    前些天在长元殿时,都一副病秧子的模样,这回是见不着他那天的苍白面色了,但手指冰凉,应是体虚。

    这样的人还算和气,并不会觉得气氛冷然,他们这般同乘一辆马车,是不合礼数,想必是特意安排的,这平西王是有话要说吧。

    想说那日他询问的人,楚芙阳微低眉,她缓缓道“我可是同王爷的友人长得很相识”

    听她突然开口,是在说之前在殿外的事。

    谢知渊挑了下眉稍,回应“是很相似,眼角的痣,位置分毫不差。”

    一模一样的相似。

    楚芙阳抬手抚了下眼睛,淡淡一笑,解释道“这可真巧,我在此之前从没来过大盛,王爷是认错了。”

    谢知渊微顿,轻轻颌首,听出她是在怀疑他安排同乘马车的,不过他想他没有认错。

    西昭国的芙阳公主是女王的义女,并非真正的皇室血脉,两年前出现,赐名芙阳。

    正因不是亲血脉,所以将她送来大盛,即使有和亲的意图,但不会伤西昭皇室的根本利益,而真正的公主是要争抢王位继承权的。

    这几日来,他不是没有去着手调查她的事,虽不知她经历了什么,但他认得她。

    谢知渊神色有些低落,道“我知道。”

    楚芙阳哽了下喉,不好再说些什么,探身将手中茶杯放置车厢之中的桌几上,杯底刚触到桌面。

    马车轱辘行过道上的坑洼,车内忽抖动了一下,茶杯未放稳,倾洒在桌面上,茶水眼见要溅湿衣裙。

    楚芙阳退而不及,膝盖压到后摆,便要扑倒,有力的手掌突然握住她的纤臂,谢知渊把她拉了身旁。

    兴许是力道太大,楚芙阳鼻尖撞到了他的肩膀,微微泛酸,从未和男子这般贴近,她有些慌张,抬首看着他。

    谢知渊便松了手,车厢内的侍女连忙收拾着桌几的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楚芙阳坐在谢知渊的身旁,等着侍女收拾干净,这一遭,心里有些紧张,他看上去虚弱,哪来这么大的力道。

    在他们西昭国,女子为多数,身旁伺候的也皆是女子,就连朝中男臣都屈指可数。方才上马车时,她都坐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半分。

    谢知渊目光落向身旁的楚芙阳,西昭因女子较多,身着的衣裳较为轻薄,领口较低,她的颈肩有致,肌肤白皙。

    他轻轻道“听闻西昭国洪水泛滥,芙阳公主来京是为此事劳心。”

    楚芙阳略微愁眉,“如今西昭已无应对之策,只能求助于大盛,让王爷见笑了。”

    谢知渊道“岂会,此为人命关天之事,芙阳公主是为国为民,或许本王能帮你。”

    楚芙阳抬眸看向他,指尖轻攥衣裙,自古没有凭白无故的相助,道“那么王爷是想要芙阳做什么。”

    桌几回到之前的整洁,马车平稳地行驶着,方才的茶水好在没弄湿她的衣裙。

    谢知渊顿了一下,转而道“芙阳公主同本王的故人尤为相像,当是填补遗憾吧。”

    楚芙阳微挑眉稍,仅是如此

    她道“故人的意思是”

    谢知渊神色低落,道“她不在了。”

    楚芙阳忙道“抱歉。”

    气氛有些安静,谢知渊淡淡道了声无妨。

    楚芙阳思来想去,与他还是坐得太近了,便要退回原来的位置。

    谢知渊低眸,便轻声咳了两声,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是本王这多年寒疾扰到你了”

    楚芙阳手撑在绸毯上,顿住动作,见他咳得可怜,下意识感了兴趣,“王爷正值壮年,怎染得寒疾”

    谢知渊道“年少时遭人谋害,落了些毒,这身体是不行了,治不好。”

    楚芙阳微顿,思索片刻,“我曾习有医术,若王爷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着瞧瞧”

    她的医术很早就有了,许多事或许想不起来,但对于识百草,辨百疾,都异常的熟练。

    谢知渊眉眼弯起,笑得温和,移着身形坐在楚芙阳身侧,距离很近,他轻轻一靠,肩膀便能靠到她的小肩膀,抬手递向她,“劳烦芙阳公主。”

    楚芙阳抿起唇,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谢知渊的气息,有些淡淡的檀香味。

    楚芙阳抬首看他,谢知渊微微一笑,笑得温润儒雅,人畜无害,不过他是不是坐得太近了点。

    她一手轻轻端住他的手臂,一手搭在手腕上细听起来。

    谢知渊视线也落在楚芙阳身上,容颜精致,眼角的泪痣增添几分媚丽,那双手也很好看,纤长秀小。

    以前医治双腿时,这双手会反复捏他的双腿,查看穴道,轻轻柔柔的。

    楚芙阳微微蹙眉,抬首望着谢知渊,坐起身来,隔着衣物去摸他的心肺之处,“你”

    谢知渊神色如常,“嗯”

    楚芙阳双手搭在他胸膛上,认真道“内热外寒,心肺燥热却手脚冰凉,有些古怪,我好像听过这样的脉象,不过你身体似乎不是那么差。”

    谢知渊抿了抿薄唇,低首瞧了下她的小手,移开视线,他低声道“是吗,我心口时常会隐隐作痛,要不你再听听。”

    楚芙阳身子贴近他怀中,好像习惯了这个举动似的,右手在他的衣襟上按近一些,忽然开口道“你心跳为何这般快”

    谢知渊语气故作平静“可能是病了。”

    楚芙阳抬眸正好对上他的眼眸,忽心尖一抖,连忙收回了手,退回身子,面颊泛红,她怎么摸起人家胸口来了

    二人拉开距离后,谢知渊只是低笑了声,整理了衣襟,探身去端起茶水喝着,她和以前一样,习惯还在。

    车窗外的景色宜人,青山高远,无人注意,车队前后随行着侍卫,步伐声井然有序。

    **

    凉风习习,树叶微摇。

    匹匹棕马高大,车轱辘转过,在道路上留下两道车辙,其他士族的马车紧跟其后,长长的一排,皇帝的马车行在最前头,这路程还剩一半。

    玉泉园内枫山树林,满山火红,山庄内有温泉池,水沸且清,这便是它玉泉园的名字所来。

    一道赏完枫山景色,泉水中散去疲惫,可心旷神怡。

    姜卿儿从李墨怀中转醒来时,马车还在行路中,车窗半敞着,清风微凉。

    李墨揽着她的腰肢,一手端着书卷翻看解闷,见她醒来,便将书卷放在侧旁的桌几上。

    姜卿儿略有懒洋洋的,声音软糯“陛下,还有多久到。”

    车厢内别无旁人,李墨回应“半个时辰。”

    姜卿儿靠着他,轻轻点头。

    李墨的手指抚理着她微乱的长发,“叫夫君,总是陛下的,叫生分了。”

    姜卿儿微微一愣,这是他头一回抱怨这个,之前有改正过她,她不好意思叫夫君,偶尔才会叫上一两句。

    李墨随意地搭着她的细腰,手掌温热,轻轻摩挲着,姜卿儿抬眸看向他的俊颜,应了一声“陛下。”

    李墨微抿薄唇,眸色平静如水。

    暖阳和煦,车门前守着两名侍卫,正赶着马匹,铁蹄落在地面上,发出声响,这马车在首位,恐是有别的什么声响,会被听见。

    姜卿儿的衣领不小心从肩头滑落,肌肤白皙,衣带系成的结正散开着,他的大手扶着她的背脊。

    淡粉色的亵衣撩在胸口之上,唇舌烫得她轻颤,姜卿儿不敢低首看他,视线落在桌几上的桂花糕上,她近来爱吃甜,总是会备上甜口的点心。

    李墨总提醒她,莫吃太多,对口牙不好。

    她的牙生得白净均匀,衬着小巧的嘴唇红艳,轻启着口,一呼一吸都娇媚可人,可见到里头小小的香舌,例如,现在就是这般的模样。

    姜卿儿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粉白的指尖软得伸展不来,心头又热又慌,车门是镂空的,里头的帷帘遮挡着外面的光线,也遮挡了里头的光景。

    可总是怕的,仅隔着车门和帷帘。

    她半咬着红艳艳的下唇,眼角含着泪,马车忽然抖动了一下,细微的溢出一声娇哼,甜糯糯的。

    李墨在那抹柔软留下红印,抬首贴近她的唇瓣,调笑道“轻声些。”

    男人的手劲很大,姜卿儿身子微颤,低眸瞧了一下身前柔软,眼泪从掉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越让人想欺负占有,也只会让人更加兴奋,或许这是狼性本质吧。

    姜卿儿抱住他,求饶“夫君”

    李墨抱紧她,狠狠在秀肩上亲一口,只能先放过她,扯回亵衣,整理她的衣裳。

    姜卿儿放下手,长发垂落在身前,心口热热的,他给的燥热还没退去,却松了口气,轻轻道“昏君。”

    李墨扬唇浅笑,指尖轻点她小巧的鼻子,“昏君那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来自不能抱媳妇的谢知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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