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泽田纲吉的身份后被吓到瑟瑟发抖的男人立刻就听话的将手中的拇指姑娘放到了泽田纲吉的手中。
被放到火炎上之前,星凛心里还十分紧张,怕自己会像是被放到火盘上烤一样。
然而等真正站在了火炎跳跃的掌心上时,星凛才发现那火炎的温度对自己来说是正适宜的。
星凛知道是泽田纲吉特意降低了温度,她有在太宰治的资料上看到彭格列的首领是靠死气之炎提升战力的。
在将星凛归还后,刚刚还在叫嚣着让泽田纲吉跪下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地匍匐在地上乞求原谅,害怕到甚至连乞求的话语都吐不出来。
“请你把她变回来。”虽然很有礼貌,但是却是命令的语气。
“……对、对不起,我的异能力发动后只能等24小时之后解除。”
泽田纲吉盯着男人看了会儿,超直感告诉他男人没有撒谎。
“是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对不起对不起!”兴许是被泽田纲吉盯得后脑勺发毛,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来挽回的男人只能继续胡乱道歉,“请原谅我……”
“……”其实他一开始想打造的彭格列的形象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
泽田纲吉伸手扣住男人的脑袋往一侧的墙壁上敲去,一声脆响后,男人就失去意识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但是……
泽田纲吉看着狭长的巷子里倒了一地的敌人们,有些迟疑的摸上后腰的枪。
用里包恩的教学方式来看,这个时候他要是不一个一个上去补刀,确认敌人的完全消灭,他绝对是会被里包恩踹的。
但是从他逐渐的可以独当一面之后,他便渐渐的以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为由拒绝了里包恩类似的提议。
这其中不乏会获得意外的好处,比如改过自新后对自己更加忠诚的伙伴。
但久而久之,里包恩就会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说一句“你要知道,到了你现在的境地,很多时候你的温柔都是无用的。”
“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现在的泽田纲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焦灼也很黏糊。
星凛觉得自己的脚底伴随着泽田纲吉的沉默越来越烫,忍不住不动声色的来回换着脚金鸡独立站着。
天惹,好担心鞋底会不会烤化了,这鞋还是限量版的。
她看向泽田纲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似乎在想烦恼的事情,看起来像是在被什么东西给左右拉扯着一般。
“怎么了吗,阿纲?”星凛拍了拍手边的食指,唤回了泽田纲吉的神智。
“啊,抱歉,想到了一些事情。”
“这么说来,我也有想对阿纲道歉的事情,其实我刚刚抱住你不是因为害怕。”
“诶?”
“我其实误把你当做是他们的同伙了,打算从后面背摔你的,”说着,星凛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语气有些埋怨,“但是你太重了,我没抱得动。”
“哈?”泽田纲吉回忆了一下今早出门时在衣帽间挑的衣服重量,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今天因为要走远路,所以特地挑了一身特别重的衣服出门。”
负重150斤从西西里飞到威尼斯。
“抱歉,我平时会穿一些负重在身上锻炼身体。等你下次想背摔的时候告诉我,我本身的体重你还是可以摔得动的。”
“啊,不用了,我不会对对我没有伤害的人发动攻击的。”
“……”
泽田纲吉突然又沉默了,没有得到回应的星凛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踩到雷了。
“话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呢?”星凛努力的转变着话题。
“他说要24小时之后,”泽田纲吉在看到星凛明显苦恼不已的神情后,立马心生愧疚,“抱歉,都是因为我你才……”
“明明阿纲和我认识才不到一会儿,却对我说了有数不清的抱歉了。”星凛皱着眉踢了一脚泽田纲吉的手指,“请不要对被你帮助过的人这样子。”
“抱歉……啊……”又说了一次。
星凛看着面前这个因为又一次说了“抱歉”而倍感苦恼的男人,觉得此刻的他比起一位叱咤风云的首领更像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大男孩。
除了他刚刚的过人身手和面对使用异能的男人时散发出的气场,其他时候都更偏向于一个外表极其优秀的普通人。
星凛在婚礼的时候,有幸见过几面中也的上司,森鸥外先生,他给人的感觉和气场就和泽田纲吉完全不同。
给人的感觉不是那么的阳光,甚至有点点阴暗,虽然他一直在和蔼的微笑着。和库洛洛给人的感觉很像。
总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泽田纲吉是个与众不同的首领。
星凛忍受着脚底的灼热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在我的认知中,只有两种人,会在嘴巴里一直塞着抱歉。”
“哪两种?”
“一种是自卑的人,一种是温柔的人。”
“……”泽田纲吉开始思考自己更偏向于哪种人。
“我觉得阿纲是更偏向于温柔那一方的,或许也是有自卑的成分的,但是我对你的了解并不是十分的彻底,所以只能从我的角度来判断。”
“嘛,温柔不是坏事的,大家都喜欢聚集在温柔的人身边的。”
“谢谢你,星凛。”
“总是把道谢挂在嘴上的人也是。”
“抱歉。”
“啧。”
泽田纲吉并没有因为星凛不礼貌的语气词而生气,反倒是星凛觉得脚底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
接近体温的温暖火苗在她的周身缠绕着、雀跃的跳动着,充满了生命力。
******
泽田纲吉又敲了两遍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双手捧着因为异能没过24小时就没办法变回原形的星凛,两人大眼瞪小眼。
“阿纲的朋友不在家吗?”因为身体变小了,星凛的声音也变小了,需要扯着嗓子喊话音量才会和原先差不多。
男人掌心坐着的小人像一只精致小巧的BJD娃娃。
乌黑的发亮的微卷长发披散在身后和颈侧,脑后用昨天新买的蕾丝带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一身乳焦色的长款呢子外套衬得小姑娘软乎乎的。
因为嫌人类的手掌肉太软站不稳,便一屁股坐在了凹陷的掌心里防止自己掉下去,两条纤细的小腿伸出手掌悬空在外,时不时还会晃悠一下。
她的怀里抱着自己瓶盖大小的运动鞋,是后来泽田纲吉让她站上自己手掌的时候脱下来的,因为她觉得直接用鞋子上会踩脏泽田纲吉的手。
后来又觉得光脚踩别人的手似乎也不礼貌,便一直将脚悬在外面。
在给蓝波打完电话让他来善后之后,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的泽田纲吉便打算直接带着星凛来找云雀恭弥,所以告诉了星凛自己有个朋友住在这儿,今天自己就是来专程拜访他的。
可是现在却怎么敲门都没人开门。
“不应该啊,”泽田纲吉一手小心端平星凛,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他是个很守时的男人,况且现在已经到时间了。”
难道出什么事情了么?应该没有人这么不长眼吧?惹他都比惹云雀恭弥要好点。
泽田纲吉有些担心的抬头看了看楼上的窗户,发现躲在窗户边的人在被他发现后就立马躲到了窗帘布后面去。
啊……那飞机头分明是草壁先生吧?既然在为什么要装作不在呢?明明约好了今天见面的。
泽田纲吉有些摸不着头脑。
之前为了把云雀前辈请来意大利开面谈会议已经很不容易了,泽田纲吉费了很大的劲都没成功,最后还是六道骸那家伙笑嘻嘻的去把这件事摆平了。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是看他那笑得一脸阴森的模样,泽田纲吉就一点也不想知道也不想问。
云雀恭弥他来姑且算是来了,但是还是在尊严的最后底线做着挣扎。
不参加集体会议,不参加集体行动,不进彭格列总部的大门,连西西里的地界都没踏进一步。
在威尼斯还算僻静的地方,买了栋小楼住了下来,傲娇的等着泽田纲吉上门拜访。
所以好脾气的泽田纲吉就乖乖的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遵命来了,可惜路上的遭遇不是很太平,他真的很讨厌会认真生气的自己,那种在失控边缘的感觉总是会让他觉得陌生。
嘛,不过姑且也遇到了一些美好的事情,有失有得,算是一场不错的旅程了。
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的泽田纲吉仰头估算了一下这座独栋小楼的高度以及它和隔壁建筑的距离宽窄。
唔,只有六层吗?可以踩着窗台跳上去的,问题不大。
在目测完后,泽田纲吉就用手罩着星凛,身手干脆利落的踩着独栋小楼侧面的窗户左右横跳着爬上了六楼顶层。
在成功跃上顶层的一瞬间,带着极强攻击力的浮萍拐就对着泽田纲吉的面门呼了过来,泽田纲吉连忙向侧面跳了几个后空翻躲避着。
虽然云雀恭弥的浮萍拐并没有伤到他,但是泽田纲吉能明显感觉到被捂在手掌心的小人已经因为自己大幅度动作翻滚了好几圈。
他连忙出声想喊停云雀恭弥的攻击:“请等一下,云雀学长……”
然而云雀完全听不进去,凌厉的攻击都不等泽田纲吉的话讲完就接踵而至。
拳头释放不开的泽田纲吉只能不停的闪躲着,偶尔一次闪躲慢了鬓角的短发瞬间就被擦去了一小部分。
为什么上来就发了疯似的追着他打?
超直感告诉泽田纲吉云雀恭弥现在的心情非常差。
非常差非常差。
其实也不用超直感告诉他,光是看看云雀现在的脸色,是个人都看出来他跟来了一年大姨妈似的。
昨晚被中原中也折腾到半夜,然后就在异乡遇险还一直饿着肚子到现在只舔了两口冰淇淋的星凛在泽田纲吉的掌心像只糖炒栗子一样剧烈翻滚着。
她以为泽田纲吉又遇到了什么危险,即使自己现在很不舒服也不好出声打断他所以一直忍耐着,直到她听见泽田纲吉唤了声“云雀学长”。
“恭先生!”
云雀的浮萍拐在即将袭上泽田纲吉面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狭长的眼眸四处搜寻了一圈,最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呵,又给我来上次那个无聊的幻术吗?”
“云雀学长,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骸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知道我是不会幻术的。”超直感简直就是幻术的超级沉默器。
“……”云雀恭弥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一脸不相信的看向了泽田纲吉拢在一起的双手。
“恭先生?”被泽田纲吉拢在掌心里的小人感觉到周遭似乎安静了下来,又尝试着喊了一遍。
云雀立马确定了:“打开你的手,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意识到星凛似乎是认识云雀恭弥的时候,心惊肉跳了一下。
因为他刚刚打电话喊蓝波过来收拾一巷子的烂摊子的时候,星凛问他在和谁说话,他还骗星凛说自己是在报警。
他缓慢的将手打开。
突如其来的午后阳光有些刺眼,身高不超过10cm的星凛就这样揉着眼睛坐在泽田纲吉的手掌心里,出现在了云雀恭弥的眼前。
一头微卷的乌色长发因为刚刚的剧烈翻滚还有些凌乱垂在脸侧,系在脑后的蕾丝蝴蝶结已经松松垮垮、摇摇欲坠。
星凛揉完眼睛看向前方,看到了巨大无比的云雀恭弥正面无表情的端详着她。
她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强颜欢笑着抬手对财神爷打招呼:“呀好巧啊,恭先生,你也在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星凛就被云雀恭弥拎着后衣领提溜了起来。
只看到小人在“呜呜咿咿”的挣扎着,似乎是卡着脖子很不舒服。
“哇哦。”云雀恭弥看着自己手中像个小鸡仔一样的女孩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他的眼眸中闪过雀跃的光芒,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泛着紫罗兰色微光的眼眸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一边的泽田纲吉,带着点笑意调侃道:“看来你的蜜月之旅惊喜连连啊。”
“……”不知为何,泽田纲吉感受到刚刚还杀气腾腾、怒意滔天的云雀恭弥此刻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就像是春天的花儿开了一样。
泽田纲吉松了一口气。
嘛,不生气了就好,他在哄人这方面真的很不拿手,特别是哄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大男人。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
蜜月……
是他听错了吗?
是他知道的那个蜜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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