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精神恍惚, 她总在想着以前的事, 神经紧绷, 阿凉脸色嫣红,瞧了一眼, 就有些心神摇曳, 不安的一眼后就坐直了身子,双手放在两侧, 耷拉着脑袋不再言语。
说多错多, 不如不说。
屋里的阳光很淡,连窗户都透不出过来, 显出几分阴暗, 在穆凉身上投出阴沉的影子。她背对着林然, 等着她的后话。
谁知,林然又一反常态的不说话了,回身去看, 林然垂首,手指掰着手指, 就像稚子一般无措,她蹙眉, 转身反去安慰她“怎地不说话了。”
“说了你生气, 不如不说了。”林然沮丧, 连头都不敢抬,一抬头就怕抑制不住自己与阿凉亲近。她不该再去撩拨她,倘若真的会将她忘了, 以前是错,现在就不能将错继续下去。
手心捏出热汗,有些不适,她用毯子擦了擦,轻微的举动也引起穆凉的注意。她主动握着林然的手,瞧见还没擦去的汗珠,从几上取了帕子,轻轻擦拭。喜欢看九皇叔写的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一百一十二吗那就记住的域名 od tis c cc c
穆凉温柔,就连指尖的动作也是如此,帕子轻柔,就像羽毛般拂过手心,林然心痒痒的,将手收了回来,穆凉诧异地看着她“还没擦好。”
“别、别擦了。”林然支吾不得语,总不好说你擦了我的手,我就想亲亲你,这样的话说出去,阿凉又该生气了。
她忍得辛苦,有些燥热,连带着脸蛋都红了不少,就像敷了胭脂般,穆凉陡然觉得她是在害羞了。
以前觉得她没脸没皮,逮着机会就来亲她,床笫之间更是如此,大病一场,反变得害羞了,她不由乐了,抬起林然的下颚“你瞧着我。”
林然不肯,眼睛看向旁处,眼珠子乱转,看哪里都不肯去看穆凉。
穆凉笑了笑,苦闷之余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就像幼时知她想吃西瓜,偏偏不肯给,又拿着西瓜在她面前摆弄一般。
她在松开林然的前息,抵上她的额头,鼻尖相触,诱她道“小乖,你想亲亲我,对吗”
小心思被穆凉揭露,林然忽地慌了,漆黑如玉的眼里都是慌乱,她抵着穆凉,动都不能动,只能这么干看着,说话变成了结巴“谁、我、你,没有、没去要亲你。”
若没有这等明显的心思,怎会这么慌张,穆凉莞尔,嫣红的唇角抿了抿“你没有,可我想亲亲你了。”
林然一怔,说出去的话都没有经过脑子“真的吗”
黯淡的眼睛里迸出许久没有看见过的光芒,激动而忐忑,自己隐藏得再好,还是被一双诚实的眼睛出卖了。
穆凉动容了,她没有计较林然的隐忍,笑着道“那你别动,我就亲亲你。”
林然当真听话地不动了,穆凉学着她往日的模样,伸手圈起她的腰间,禁锢她,先是唇角相碰,再是舌尖撩拨,林然呼吸顿住。
穆凉只微微亲了亲林然的唇角,并没有深入,反亲住了她的下颚,齿间微微摩挲,林然身体一颤,往后微微倾靠。
背后是迎枕,也是柔软,她靠着就退不了,穆凉的发稍扫过她的眼睫,带起一片酸涩。穆凉扣着她的腰,难得的霸道,林然也没有抵制的心思,颈子扬起,给了穆凉极大的空间。
穆凉欺进,她抿住唇角“阿、阿凉”
穆凉就停了下来,望着她“怎么了”
语气平淡,就像问着再简单不过的事,林然迷惑不安地看着她,咬着唇角道“阿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襟口处松开了些许,露出春色,林然自知,就想伸手将衣裳整理好,穆凉不肯,反握住她的手,微微不悦“你我成亲那么久,你怎地变了。”
“我、我、没有变。”林然心知阿凉的话是对的,那抹温柔的视线就像鞭子一样抽在心口上,疼得让她透不过气来。
方成亲的时候,她自己想不透身世的事,冷淡阿凉数日,阿凉也未曾说什么,这次她又犯老毛病,阿凉反主动贴着她了。
说到底都是她自己不好。
林然嫌弃了自己须臾,穆凉就这般静静等着她,不动声色,直到林然眼眶红了,泪珠滑落下来,她才心疼了,半哄道“你自己怎地哭了,弄疼你了”
最后四字语气婉转,缠绵缱绻,林然愣了愣,哭都哭都不出来了,“你、我不疼。”
努力解释几句,反觉得哪里不对,她本来就不疼,阿凉也没弄疼她,为何要解释。她羞恼地掀开眼皮“你欺负我”
“你衣衫完整,如何就是欺负你了。”穆凉坐直身子,看着她挣扎又羞愤,脸蛋红红的,竟觉得逗弄她,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大概只有此时逗弄才是有趣的,平日里但凡她有一点点主动的心思,林然就会乐不思蜀,哪里会羞愤。
她过往里沉寂了会儿,大胆地伸手去解林然襟口,林然不肯,伸手就想拒绝,她冷了脸色,道“你的手放哪里。”
穆凉一变脸色,无端撑起一股气势,林然就慌了,乖乖地松开手,穆凉摸摸她的额头,当作鼓励。
穆凉的手柔弱无骨,与林然的有力不同,那股萦绕肌肤间的感觉不同,就像落在一片浮云里,如何翻滚都感觉到那股温柔。
林然从未见识过在此事上的穆凉,就像面对棘手的大事,需要专心致志,不能分神。
她痴痴地望着那只手在自己衣襟上徘徊,心都跳到了喉咙处,她舔了舔自己的唇角“阿凉,衣裳是你给我穿的,你怎么”
怎么不会解了呢她不敢说这句话,又怕引来阿凉的不悦,她想了想,反正是阿凉先主动的,不是她撩拨的。
她抬眸,阿凉的眼神不再是宁静的,也不是温和的,像是在耐心做一件事,她想了想,阿凉这么苦恼,她还是得帮一帮阿凉的。
“阿凉,我帮你,好不好”
林然的声音软软的,与平日里撒娇极为相似,穆凉怔了下来,指尖却在发颤。林然见她拒没有绝,伸手揽着她,将她拉近。
穆凉微微皱眉,不知想些什么。
她没有想明白,林然就翻身压制着她。
穆凉醒悟过来了,意识到哪里不对,忙要拒绝,不想腰间微凉,就听林然如先生般开口“你太慌了,容易分神,镇定些,你看,很好解的。”
轻轻一碰,连内衣都解开了,林然如学堂里的老夫子讲课,话开了头,就没完没了,十分聒噪。
她自认极为正经,不觉自己的言语孟浪,反教得穆凉恨不得钻进被子里,后悔没有拿手捂上她的嘴巴。
但林然许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就算是不正经的,穆凉也爱听,她放弃之前逗弄林然的想法,将自己软了下来,交到林然手里。
不知不觉间,林然口干舌燥,待衣衫除尽后,才醒悟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她不安地看着阿凉,双眉微蹙,口中开始说着歉疚的话“阿凉,我就是想帮帮你的、我没有那些不好的心思、对不起。”
穆凉知她醒神,微微一笑,抬手给她除去衣襟。
有了林然名师般的教导后,动作很稳,没有像方才那样的慌张,林然反是一惊,感到几分冷意后,才觉得阿凉主动来诱惑她。
她面对阿凉设下的诱惑,心里再坚固的城墙也塌了,哪里能正经得下去。她深呼一口气,未曾开口就听到阿凉的声音“你不教了吗小师父。”
穆凉口吻带笑,眉眼含着春水,静静地看着林然。
林然听到这句别致的称呼后,反是一怔,神色间满是纠结,又有些茫然,穆凉笑了一下,抚上她的下颚,那处带着殷红,是她亲吻的痕迹。
“小师父,你自己说的要镇定些。”
又是一句催促后,林然眼里的光色涌了上来,抿唇一笑,明媚如同旭日,她亲向穆凉的唇角。
一吻动容,林然就把持不住自己的心,一步一步往穆凉的坑里走去,接着就是轰然一声,她掉了进去。
晚间的时候,开始落雪了,白日里阴沉的光,加之数日不断的寒风,一场大雪在人的等待中纷纷而落。
林然是被冻醒的,裹紧身上的被子也觉得冷,摸了半晌,手心一片柔软,她又安心下来,紧靠着那人,低语一句“阿凉。”
“下雪了。”穆凉回应她一声,先行起榻,晓得她冷,让婢女添了炭火,未过片刻,门外想起匆匆的脚步声,穆槐在外高声道“家主,郡主,太后立了信阳殿下为新君。”
穆凉穿衣的动作顿了顿,将婢女打发出去,告知穆槐声音小些。
她并没有太多的欢喜,信阳本就有威望,问鼎之事是众望所归,她接过婢女手中的手炉,往被下塞去,瞧着林然安静的眉眼,恍然觉得信阳登基的大事不如林然一双安静的眉眼给她的快乐多。
既立新君,想必信阳是不会回来的,穆凉吩咐人守好府门,免得让有心人又可乘之机。
小雪变大了,簌簌作响,林然睡得很安稳,多日来最舒心的一次,穆凉让人抱来孩子,两人在外室游戏。
小孩子捧着会走路的鸭子,递给穆凉,小手指着,示意她去玩。
穆凉抱着她,握着她的手,戳着小鸭子的脑袋,道“这是谁送你的”
小孩子歪了歪头,不知何意,反是穆凉,抱着她往屋里走去,指着榻上的人,小声教她“阿娘。”
周岁的孩子牙牙学语,穆凉想教她几句唤人,指着林然教她几声。
可惜她和想林然不同,林然当初听了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她连哼都不哼一声,压根不想理会。
孩子和孩子还是不同的,穆凉不想吵到林然就放弃了。
孩子易困,在屋里玩了会儿,就在穆凉怀里睡着了。穆凉将她交给乳娘,此时,玄衣从外间而来。
玄衣欲见林然,乍然见到穆凉,不知如何张口,穆凉明白,就道“林然在睡着,估计要晚些才醒,玄将军不如先去吃饭。”
“好,谢郡主。”玄衣拱手一礼,跟着婢女退下。
外间乱作一团,林然这里睡得极为舒服,初醒之际,感受到穆凉的气息后,心中一暖,往她腿边蹭了蹭,很是依恋。
穆凉笑了,伸手抚上她后颈,“玄衣来了,你去见她还是先起来吃饭”
“吃饭。”林然陡然就醒了,摸着自己的空腹,借着穆凉的力气坐起来,穿衣束发。
片刻后,玄衣而至,行礼道“家主。”
“你来是为何事”林然捧着温水喝了一口,瞧了一眼阿凉亦在,就问道“宫里如何了”
“太后将玉玺交给信阳殿下了,属下来时,已在商议登基的时日了,另外殿下让属下问您可要入宫住”玄衣本是来禀告秦宛之事,却见穆凉在侧,家主不敢提,就缄口不提。
“入宫住”林然不想还有这个居住的问题,余光扫到穆凉,就摇首拒绝“过些时日,我就搬回郡主府,不叨扰了,至于孩子”
她拿不定主意,但一定要留在阿凉身边的,就道“孩子会跟着我们回郡主府,殿下想念,大可接入宫看看。”
玄衣不敢问了,“朝堂的事都在殿下的掌控中,太后甘心放弃玉玺的,约莫不会再生事。”
“秦宛处如何了”林然道。
玄衣觑了穆凉一眼,低声回道“人在诏狱,殿下下了死令,任何人不准见。另外长乐殿下在太后处哀求很久,太后并未动容。”
林然捏着袖口处的花纹,想了想,太后这是放弃秦宛了。也难怪,太后自认将秦宛看成了自己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带着什么肮脏心思,唯有太后自己知晓。
自己那么多年不敢碰,不想早就被人吃了,背叛的滋味再次涌上来,对秦宛必然恨之入骨。
秦宛与长乐之间牵扯不清,就像一记耳光抽在了脸上,长乐是她的女儿,不好处置,但眼下秦宛被擒,她是断然不会去救的。
经历这么多事,太后的心对秦宛依旧没有放下,就算得不到,也不能让她二人琴瑟和鸣。
她长叹一口气,道“诏狱处可曾动刑了”
“没有,殿下说秦宛此人就算动刑也是没有用,暂时就这么关着。”玄衣回道。
林然用余光扫了一眼穆凉,唇角蠕动,没有再问,就道“我知道了,殿下可有话传给我”
“有,殿下道她无能为力。”玄衣不敢说太多的话,将意思说得很隐晦,殿下处问不出来,人是杀是留,就只在林然自己决定了 。
“无妨,不是什么大事,你今日留在府里休息。”林然让人退下,转身看着穆凉,弯唇一笑“阿凉,该吃晚饭了。”
穆凉吩咐婢女将晚饭送上来,两人不再说话,静静地用晚饭。
雪落了一日,天亮的时候,紫宸殿内的主人就换了,林然没有出屋门。
落雪几日,她都安分待在屋里,无事临摹字帖,或者在穆凉不在的空隙,动手作画。她画的都是穆凉,将那副哭泣的画当作画了出来。
自觉比起温柔的惟妙惟肖,更像阿凉,眸色水润,脸色微红,看人的眼神带着三分哀求、三分羞涩,还有三分恼怒,剩下的一分就是温柔了。
她爱不释手,又恐被穆凉发现,择了一隐秘之处藏起来,待回郡主府的时候一道带回去。
雪停之后,信阳登基为帝,减免江南几地的赋税,一件件事安排下去后,一道旨意勒令长乐回封地。
胜者为亡,败者寇,这是最简单的道理。长乐没有反抗,平静地接了旨意,秦宛依旧没有音讯。
大雪停了之后,穆凉回郡主府安排府内的庶务,林然与玄衣一道离开,秘密去了诏狱。
信阳得信后,撇下紫宸殿内的重臣,也跟着去了。她晚到一步,没有惊动任何人,与林然一前一后进去诏狱。
诏狱内血腥气重,尤其是普通人,乍一入内,就觉得恶心犯呕,林然待了几日,再进去时,依旧带着不适,她深深呼吸,鼻尖不仅有血腥气息,还有腐朽的味道。
交杂在一起,死亡的感觉刻入脑海里,就像自己在苟延残喘,只留下一口气了。
诏狱内的路不宽,灯火点着也照不亮脚下的路,深一脚浅一脚走着,走近秦宛的牢房后,她吩咐玄衣“莫偷听,也莫要让旁人靠近。”
“是。”玄衣应下,亲眼见她进去,欲吩咐狱卒退后的时候,面前多了抹明黄色的影子,她大吃一惊,信阳眼神凌厉,“就当未曾看见我。”
玄衣点头,引她去隔壁牢房。
林然进牢房后,就将门关了起来,静静看着草地上的人,姿态依旧,眸色如常,她笑道“秦大人,好久不见,你可安好”
她惯来爱笑,一笑间牢房里的阴晦也觉得去了几分,秦宛抬眸,看着她“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知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想见长乐”林然一语戳破她的心思,走近她,在草地上盘膝而坐,眸色如炬。
秦宛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闻长乐二字也是一样,她抿住了唇角,“你想知道可有解”
林然周身一震,置于膝盖上的双手不住发颤,胸口起伏,与秦宛的对峙,她先输了。
但是她不怕,秦宛人在她的手中,生死由她定。
“无解,你不用想着糊弄我,这药我曾在一人身上用过,最后那人疯了。”
“放心,你不会疯,最多记不得事罢了,且你的记忆只有几日。我想着你这么聪明,杀之可惜,不如就让你泯然于众人,到时信阳失了肩膀,有兵在手,也是无用。不想你还有了孩子,心思确实了得。林然,我输了,但是你也没有赢。”秦宛淡笑,烛火看得她眼睛发涩。
林然却道“所为我不能让你活着了。你死了,我还活着,至少我赢了一点。”
“我要见长乐,我便告诉你怎么解你的病症。”秦宛依旧不改自己的初心,无论林然信不信,都会放手一搏。
林然落寞摇首,“你让我记不得自己的心爱人,我为何让你如愿见长乐。秦宛,长乐会成为第二个信阳殿下。洛郡主无过,而你是咎由自取。”
秦宛愕然,见她神色平静,没有怨恨、没有痴迷,就像接受了一件很平常的事,她看不懂林然的心思。
缄默了会,林然随手拽了一根枯草,自言自语道“从城楼刺杀开始,我就注意你了。我会忍着不动,是因为你我之间的目标一样,都是要除去苏家,直到现在,我都不后悔推波助澜。”
秦宛笑了,眼中染上了凉凉的悲悯,她望着镇定的林然“你知道却不揭穿我,是因为没有证据,这点,我很自信。”
“你很聪明,没有留下把柄,我也不想去查,若真要查,我也会查到。其实我可以直接杀死你,浮云楼是我林家的产业,你借住时,我完全可以动手。可是我没有,因为长乐对我曾有帮助,我便留你一命。”林然自信道。
牢房里的烛火或明或暗,映着两人的神色也是晦暗不明。
两人说话就像叙述常事,没有波涛汹涌、没有剑拔弩张,就像寻常人在品鉴一件珍品,各自叙述着自己的想法。
“我还是小瞧了你,或许应该将药下得重些,是我疏忽了。”秦宛自己认识错误,在林然的平静的眼色中,她站起来,走到林然面前,“我有缓解你症状的药。”
灯火将她的身影拉扯得很长,盖过林然,在她面上留下阴影,就像她曾经做下的事在林然身上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林然不为所动“缓解不过是将痛苦放大罢了,我为何给自己、给身边的人带来更深的痛苦,秦宛,你想见长乐,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需写下太后安插在朝堂上的人员名单,还有你的人。”
秦宛蹙眉,不解她的想法。
林然又道“你写,我就让你们见,少一人,我便让你们死生不复相见。”
平淡的语气在逼仄的激起波涛,林然知晓爱一人的酸甜苦辣,也知晓信阳的半生痛苦。她与穆凉之间,只怕也会渐渐相忘。
秦宛不语,眸色颤动,林然也站起身,不愿趋弱,直视她“你想好了,见长乐还是要人脉。你死,或许想将那些人脉留给长乐,但是我不傻,不会给你机会。凤阁的人,大不了连根拔除,注入新鲜的血。”
林然看似平静,心内早就被秦宛的阴影笼罩,那些善良、纯澈都是欺骗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穆凉小师父。
林然嗯
穆凉小师父。
林然嗯。
穆凉小师父。
林然够了。
穆凉小师父。
林然大师父好。
我还是比较喜欢感情和剧情同时进行,温情又刺激。
然后你们提心吊胆
我就这么静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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