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窗台外的黑羽快斗吓了一哆嗦,压低了帽子推开窗户门打算进去,然而下一秒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声让他停下了脚步。
“别,这个摔了,奴家可就真没了。”
我原本举着红宝石只是想炸一炸那个在暗处一直如影随形的眼神,没想到虾米没炸出来,却炸出了个更大的家伙。
“卑弥呼?你不是凉了吗?”
红宝石闪了一下光,穿着红色和服的卑弥呼半躺在了床上,伸出修长的白腿,晃花了我的眼。
我性取向非常的正常,可是美色当头,我真的难以抗拒。
我咽了下口水,从卑弥呼的腿上移开,“有话好好说,别□□。”
卑弥呼轻轻哼一声,如同娇俏的少女被粗心的男朋友惹恼了一般,“要不是你的那个小老虎打坏了日轮,奴家怎么会栖身在这个小玩意里面。”
我回想了当时的场景,疑惑道:“您的日轮,难道不是您自己打烂的吗?”
卑弥呼瞪了我一眼,美人发怒也是赏心悦目惹人疼惜的。
“你还说,要不是你们,奴家怎么会打了自己的日轮。”卑弥呼掩面,抽泣了几声,哭诉的声音能听的人心肝疼。
我手里握着红宝石,红宝石棱角咯的我手心疼,“所以,你从不从我的宝石里滚出去?”
听墙角的黑羽快斗心里大喊了几声无情。
“啧,我还以为你会疼惜美人呢。”卑弥呼没有在自称奴家,放下了裙角端正坐了起来。
我靠着床正对面的椅子上,笑了一声,“我是疼惜美人,可若是带刺的美人会伤着自己,那我也只能狠下心来,辣手催花了。”
面对这种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扼杀在摇篮里。
被打碎了日轮的卑弥呼没有她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从容,她寄宿在这颗红宝石里,我刚刚说要摔掉红宝石她就迅速的出来了,看来这颗宝石的生死也跟她的存亡挂上了关系。
卑弥呼精致的面容有些虚化,手里的宝石开始渐渐黯淡无光。
我道:“你现在,应该元气大伤,连现形都快做不到了吧。”
卑弥呼伸出手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朋友知道的太多,可是会丧命的。”
“呵,跟你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婆来说,我的确是年轻的小朋友。”
任何女人,都是不能从年龄上被抨击的,神也一样。
卑弥呼脸色沉了下来,灯光闪了闪,气氛阴沉。
“你可真不可爱,奴家有点讨厌你了。”
“多谢你的讨厌了。”
卑弥呼吸了口气,我觉得她要不是能力不稳定,她大概能当场吃了我。
我拖着椅子坐到了她的面前,“你想要在这颗宝石里待着也可以,把你知道的关于黑衣组织的一切都说出来。”
“要是奴家不说呢?”
“那你就再去死一次吧。”
卑弥呼抛了个媚眼,捂着胸口道:“奴家可真是怕了你这个心狠的人,说还不行嘛。”
卑弥呼开始回忆她从苏醒之时的所有记忆。
她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唤醒后,就见到了那个行将枯木的老人,可很奇怪的是,在她眼中被死气浓重包围的老人应该早死了才对。
可是他没死,除了看起来老之外,甚至还活的很健康。
那个老人颤抖着声音跟她做了交易。
他帮她杀了那个转世的爱人,而她暂时听他差使。
年纪大了就是容易看不清,不知道与虎谋皮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她卑弥呼可是九天之上俯瞰众人的大日女尊,纵使死了也不会被这小小的人类所驱使。
“他要你做什么事?”我问道。
卑弥呼伸了个懒腰垫着枕头躺在了床上,“他想让我给他得到永生。”
卑弥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嘲讽的笑道:“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所谓的愿望。凡人得永生,那是多么不可能的事,而且他身后可是站着许多来自彼岸被他掠夺生命对他虎视眈眈的来自鬼的怨气。”
“他为什么又将目光投向了我这个逃脱了多年的试验品身上。”
卑弥呼勾起我的下巴,我不得不微微仰头去看她满是春意的眼睛。
“因为你可是唯一一个接受了祸津神的馈赠还好好活下来的人,你应该发现了,你另外一个具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我不知道卑弥呼口中的祸津神是什么,但我的确发现了“知识的力量”的惩罚是不可逆转,必然实施的。
当我能力越强大的时,我许下的惩罚的后果可以越大,哪怕是毁灭世界。
只要惩罚一旦降下,它就必然会发生。
就跟我年幼时调动全身能力,对太宰治许下的惩罚长命百岁一样。这并不是一句空话,不管太宰治做什么,他一定会长命百岁,直到惩罚解除。
“祸津神是什么?”
卑弥呼翻身背对我,并不想解释。
我察觉出她的沉默,换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个抢走日轮,不像人类的宝石人是怎么回事?”
卑弥呼气恼的念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我目光转到手中的宝石,“你说不说?”
卑弥呼吁了一口气道:“那个老头手底下有个异能者,可以打开异世界的大门。那个异世界里没有人类,存在的生命也是人类消散之后所留下的‘魂、骨、肉’,那个老头跟那个世界的‘魂’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把许多寿命恒长的‘骨’送来了这个世界,也就是你口中的宝石人。”
我皱眉道:“又是为了所谓的永生?”
卑弥呼点头,“没错,那个老头对永生已经有了强大的执念,被执念催生出来的力量是难以想象的。还有那些‘骨’被送来这个世界之后,就活下了那个看起来最脆弱的人。”
卑弥呼支起身子,饶有兴趣的撤头看我,“我见过许多人的执念,那你的执念又是什么?报复那个让你失去家人的人吗?”
她翻过身,背对着我,声音像从虚无传来,“别到最后,执念背后的真相,会让你失去自己。”
我拉下她身上的被子,“从我的床上离开,滚回你的宝石里。”
卑弥呼从床上起来,踢了了下被子,“真是一个好狠的人。”
我无情道:“快点,我不是美作玲对嫁了人的女人没兴趣。”
窗外的黑羽快斗悄声想要离开,一道目光透过玻璃看了过来。
“外面的小老鼠,想跑哪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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