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灯光昏暗,我坐在书桌对面的凳子上,书桌对面对着我的是一个背对着我的椅背。
“听说你要见我?”苍老又带着些阴郁的声音配合着现在的气氛让人毛骨悚然。
可我却是不怕,我翘着二郎腿口里还嚼着泡泡糖,一点对黑衣组织最高领导人的尊重也没有。
“是的。”
我和黑衣组织老大,也就是现在我的老大的会面,是由贝尔摩德牵桥搭线的,有时候我也不知道那个念叨着秘密让女人成为女人的贝尔摩德到底在想什么。
身份神秘,年龄神秘,与传说中的那位先生关系也很神秘。
其实我并没有想到他会见我,按道理来说这位组织的首领只跟组织中几个人联系,连黑衣组织见过这位先生的人屈指可数。
他应该不会冒险的跟我见面。
“想不到您真的会见我。”看来我给出的筹码足够他冒险。
“本来我不会来见你,可是你给出的诱饵实在太诱人了,不愧是Devil’s Wine制作出来献给组织最好的试验品。”
他转过转椅一张苍老的脸庞上有着连皱纹都掩盖不了的狂热,他长相苍老可一双眼睛却藏着巨大的野心。
我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有些颤抖,“你闭嘴!”
“怎么了,这个事实触动到你了?可你再怎么不在意,也改变不了你就是Devil’s Wine特意生下来的最完美的作品。”
我站起身,看着他越看越让人恶心的脸庞,“看来你是不想知道潘多拉之心的下落了。”
他低下头,逗弄了一下手里的黑乌鸦,乌鸦发出凄厉的啊、啊声。
“你的父母不是组织杀的,是藏在黑衣组织中的卧底接到上方命令之后下的手。”
我眼睛通红,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
“给你的资料中写的很明白,组织需要你的父母继续进行longevity计划。原本你的母亲是打算将你培养成最适合实验的试验品,但是由于天性,她放弃了这个决定,甚至想带着你叛逃组织。”
“所以,叛逃的他们被你们杀了。”
“并不是,就算他们叛逃组织,但由于longevity对于组织的重要性,组织并不会杀害他们,对他们下杀手的是知道他们重要性在他们叛逃组织后失去庇佑后动手的警方和FBI。”
我吐掉了口里的泡泡糖,坐在椅子上,平静的问他,“既然你说是警方和FBI杀了他们,那为什么我醒来是在组织。”
“警方发现你还活着的时候,见到年幼易掌握的你,便把你送去了医院。组织趁着医院监管弱的时候,将你偷运了出来。”
“那为什么组织不选择活捉我父母套取关于组织的线索而是选择杀了他们?”
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嘲笑道:“你难道真的以为你的父母只是干干净净的组织研究人员吗?他们的手上可是沾着无数试验品的鲜血,你曾经遭受的一切实验,可都是你的父母想出来的。这样危险的人物,警方怎么肯能放任他活下去。”
即使从资料中已经得知了这一切,可再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关于我父母的一切时,我依旧觉得心惊胆颤。
原本我认为的温柔可亲的母亲,端庄稳重的父亲,他们的手上也都沾满着罪恶。
原来曾经的爱意是假,为了培育出完美的试验品才是真。
漆黑、封闭的房间,压抑的我有点喘不过气,果然如卑弥呼所说的一样,有时候你执着的真相反而才是让你跌落谷底的事实。
“我会给你找到潘多拉之心。”
“为什么会主动回来。”
我转头看他,“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我天生属于黑暗。”
-
太宰接到消息来到居酒屋,皱眉看着喝的烂醉如泥拿着酒杯还要再干一瓶的女人。
这个居酒屋是我还在黑手党时最常来的地方,离开黑手党之后我再也没有踏足这个地方。
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居酒屋在黑手党的地盘,另一方面曾经一起喝酒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的另一个还穷的喝不起酒。
店老板似乎还认识我,好心的提前关店,留我一个人喝酒。
他擦着留着水渍的酒杯道:“很久没看大小姐来了,有多少年了?”
“四年了。”
“四年了,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很少再见到像你们那么有趣的人了。”
“是吗?”
“不知道当初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穿着风衣微微留着胡渣的男人现在在哪里?”老板好奇的问道。
我打了个酒嗝,“没想到老板你还记得助酱。”
我又拿了个杯子,添了一杯酒,倒在了地上,“他现在啊,长眠在正对着大海的山坡上,能听见海浪翻涌的浪潮声,能闻到被雨滋润的青草香,还可以和他曾经救的孤儿们打牌呢。”
老板愣了一下,叹气道:“难怪再也不见他来喂附近的流浪猫了。”
我又拿了几瓶酒,喝的胃里翻江倒海,老板没有阻止我,只是深奥的说了句,“酒这种东西,越喝越让人清醒。”
老板推开门,让屋外的人进来,“你来了,人交给你了,再这样喝下去就要进医院了。”
“老板谢谢你了。”
我抱着酒挥开扶着我手的太宰,“你这条青花鱼怎么阴魂不散,哪都有你,喝个酒都能碰到你。”
太宰揪着我的脸,“还喝?再这样喝下去你可真要跟我一起去殉情了。”
我吓得立马丢下酒瓶,乖巧道:“我不喝了,我不要和他一起殉情,我不要。”
说着说着,我抱着面前的男人哭了起来,“跟太宰治殉情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你再哭,就让你去和太宰治一起殉情。”
我吸了吸鼻子,搽干眼泪,委委屈屈道:“那我不哭了,别让我跟他一起殉情。”
太宰撇嘴狠狠的掐了下我的脸,“喝醉酒的时候就卖乖,挂我电话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我捂着脸又哭了起来,“你坏,你掐我脸。”
“不准哭了,跟我回家。”
“哦。”
太宰打开房门,倒了杯水给我,我全部喝完还炫耀的给他看我全部喝完了,我抬头看他,“有什么奖励吗?”
“没有奖励。”太宰无情道。
我嘟着嘴,眼睛在太宰紧抿的唇上,踮脚亲了上去。
太宰眼睛瞪大,我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不停的眨眼睛,我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唇,“这个就是我的奖励了。”
亲完,我熟门熟路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呼呼大睡。
门外太宰反应过来,微张着嘴,“也不知道这喝醉酒就乱亲人的臭毛病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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