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水牌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够阻止江野召唤出来他的死对头火牌。
于是,水牌难得很听话地的没有反驳江野所说的话,而是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火那家伙从魔卡牌里面出来。
相较于火牌那家伙出来就会对江野搂搂抱抱,他还是站在一旁看着比较好,反正......吵架总比他所认定的主人被占便宜好很多。
当火牌从魔卡牌枷锁中挣脱出来的时候,漫天的水珠也在同一时间被附近的高温所蒸发成水蒸气,随后回归水牌的鱼尾之下消失不见。
“你这家伙,一出来就喜欢弄这么大的场面!”
水将深蓝色的眼眸闭上,身体从鱼尾部分慢慢化作水流,他这是在保护周围的树林不被火牌点燃,顺便也在加固困住于鬼的水牢。
江野倒是没有察觉附近的温度升温严重,同样他也就没有注意到鬼的情绪开始变得暴躁起来。
他现在的视线全被火的样貌给吸引,漫天的火光化作火牌的翅膀,那野火一般烧不尽的红色则是他身体构造的由来。
相较于水,火的出场方式的确要比很多牌高调许多,这或许就和它们所自带的属性一样,有着不可拆分的紧密联系。
“江野,你可真够慢的。”火牌睁开眼睛看向他的主人,语气充满着调笑的意味:“水解决不了的事情,果然还是要指望我!”
当火牌充满□□味的话音刚落,江野就发觉背后一冷,原来是水牌在用深蓝色的眼睛在盯着他看。
目睹这种名场面,江野表示他现在非常的难,[火][水]分别作为[光][暗]手下的元素牌之一,真的没有是一天不在吵架,但最后受伤的永远是他这个异能力持有者......
生活不易,江野叹气。
在没有太宰治那种会哄人的本领,没有中原中也领袖的气质,江野只能用一个熊抱来堵住火牌得了便宜卖乖的嘴巴。
“行了,眼下还有一件麻烦事情没有解决,你们两个能不要吵架可以嘛,何况火你看水今天可没有主动反驳你。”
江野知道它们都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娇牌,一个个都跟长不大的小孩一样,这也难怪花姐姐等人会不位居身为四大元素主宰的它们。
自家上司是小孩什么的,稍微哄哄不就好了吗?再不济还有光和暗这两个大boss在幕后看着呢。
被江野熊抱的火牌稍微愣神,他自从那次烫伤眼前的少年事件之后,已经有多久没有化作人形接触了?
他不记得了,也不想去回想,因为那是个很意外的事情。
“别以为被分享我的部分权柄之后,就可以随便的抱住我!”
火牌作为火元素的君王,向来是他用行动来证明本事和激励别人,但这次却被江野给率先劝和起来。
蜜汁脸红的火牌,头也不回的冲向想要挣扎出水牢的鬼,他要用本事来证明自己确实比水那家伙强许多,同时他也要证明给江野看,到底谁才应该第一个被召唤出来。
被火焰的君王全方面降维打击是一种什么体验,工具人鬼哥如果能开口说话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说下次进食会挑个没人的角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火焰吞噬殆尽。
凡火并不能烧死明治之鬼,这是鬼杀队乃至政府都知道的事情,可奈何火牌的权柄中包含着光所给的元素魔法,所以被水牢控制为前提下的鬼,很荣幸的就此化为灰烬,然后被风给吹散了。
在确认过让江野受到疑似生命威胁的鬼彻底消失后,火牌又重新挥舞火焰翅膀降落在距离水不远处的空地上。
“两个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水牌在听到火牌话中有话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撒毒液:“向来是知识匮乏的你,怎么也会卖关子说好消息,别是其他牌在你临出来之前传递给你的吧。”
水向来就觉得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整天除去想要把火推广给世界之外,就是粘着江野不松手还非要摆出一副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等等!打住!”和事佬江野再次站在两张牌中间劝和:“给我一个面子好不好,我快一天没有停下脚步睡觉了啊!有啥事情快点说行嘛。”
江野的嘴或许可以骗人,但他眼角下的黑眼圈可做不了假,况且火牌和水牌作为和他相处久的几张牌,肯定能分辨出是此话真是假。
如果是在横滨,火牌可能会继续我行我素继续和水争胜负,可他现在还背负着[光][时]带来的任务,也就只好悻悻作罢。
“第一件好消息就是光说沿着这条线一直向前走就可以到达你想要去的地方。”
火说完就控制周围漫天火光为江野在黑夜里指明道路,“至于第二件好消息是时那家伙说的,他说只要江野你一晚上不睡觉就可以产生关联,具体的原因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时]与[光]的消息?
江野知道他的魔卡牌们虽然平日都被自行封印在牌中,但能力却没有因为封闭而受到限制。
如果[时][光]真的在他体内占卜或者是说察觉到培育师的位置,那他只要照做就行了。
对于江野特殊的异能力--也就是各种奇怪的魔卡牌来说,互相信任是当初他们建起桥梁的重要枢纽。
所以在水反对彻夜不睡觉不可行的时候,他直接拒绝掉来自水关心的善意,只是一夜不睡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收回水牌的江野就此和守在一旁的火牌踏上步行的旅途。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的天亮,他才把火也收回在体内,因为外面已经开始有商贩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生活了。
哪怕是在明治这种通讯简陋的时代,江野也不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特殊能力展露出来,除非是可以信任的伙伴和那位培育师才行。
——
谁能告诉他,从小坡上山到底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到达山顶。
从夜晚走到现在,江野除了喝上一口来自水牌的元素水填充肚子之外,真的没有休息过和吃到任何食物。
长时间的跋涉让他的步伐变得缓慢,现在他自己知道没有倒下的原因是凭借体内流动的异能力作为支撑。
眼看江野就要脚踩地坑向后摔去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方稳住身形。
那是一位带着面具的少年?腰间似乎还挂着一把长刀,这是江野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幕画面。
锖兔:“.......”
等等!他不就是刚巧看到走在小路上的少年要摔倒,前来搀扶一下吗!?
怎么现在这家伙刚回头就晕倒了呢?碰瓷也不带跑到荒山野岭的地方来碰瓷的吧!
“唉。”
锖兔望着怀中沉睡的少年叹了口气,从这衣物的奇怪程度和手感来看,已经不亚于鳞泷左近次师傅给他买的羽织。
那可不是普通家庭能穿得起的衣物,所以他应该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带着谜一样的脑回路,锖兔只能先把江野带回雾狭山上,耐心等待这位昏迷的少年醒来。
——
“这是哪……”
江野恨不得这一觉睡到天荒地老,他可是好久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并且不被人打扰。
没办法,土牌的能力在明治实在是太显眼,创牌的威力又需要很大的异能力和冷却时间,他平日也就只能找个野外用个土牌来应付一下。
让脑袋放空半刻后,江野开始环顾四周,他好像在昏迷前遇到一位带面具的少年,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的吗?
回想起他腰间上的刀,江野更加肯定他没有来错地方,雾狭山上果然有鬼杀队成员和培育师存在!
没办法,谁让他现在对于刀剑这类的武器非常敏感,除去路上遇到的某些政府人员,似乎也就只有鬼杀队的人会携带佩刀了。
江野也有一把武器,那就是剑牌,如果他真的能成功得到雾狭山上培育师的爱才之心,那么成为鬼杀队的成员也并不是那么难搞的事情。
因为他可是在路上依靠火牌烧死一个鬼,凭借这种成绩或许在培育师的眼里不怎么够看,但应该会勉强及格吧。
“你醒了?”
站在门口的少年打断江野散发地思绪,只见他把身上背着的柴火卸下来,然后语重心长地劝解道:“身体不好就不要乱上山,不知道一摔下去会出事情,况且你的家人应该现在很担心你吧。”
锖兔言下之意就是让醒来的江野快快离去,毕竟他们是不被政府承认的某组织,如果等到老师回来眼前的少年还没有离开,那么又要再解释一番了。
况且这里现在又不是只住他一人,富冈义勇也在回山上的路上。
可惜江野并没有接收到锖兔的脑电波,他是来拜师入队的,怎么可能刚来到这里就下山走人,起码给个机会吧。
“……我叫江野,是专门来雾狭山找培育师先生拜师的!”
他这番话应该没有说错什么吧?在锖兔身份完全被证实之前,江野并不打算把路上的遭遇或者说是其他事情一并细化说出口。
万一找错人了怎么办,万一这附近还有别的人家怎么办,保险起见他还是先看看锖兔的反应,如果不对的话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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