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你上辈子是谁?如果那时候你是只苍蝇蚊子, 那我猜不到有什么好稀奇的?”
“呵,”他轻嗤, 无奈道:“你就这么巴不得自己的夫君是苍蝇蚊子转世吗?罢了,不为难你,你可还记得,转世前见到的那个和尚?”
“啊?和尚?”叶瑾宁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很快就瞪大了眼睛, “你想说你是那个和尚?”
“嗯, ”他温柔地点了点头,“你终于猜到了, 还不算太迟钝, 所以你现在相信我不是什么吸人精气的妖怪了吗?相反,你的夫君曾经也是得道高僧, 造福了不少人的,然而他却把所有的福报都给了你,你可不能辜负了哦~”
叶瑾宁很是震惊, 她忍了又忍, 最终还是沉下了脸,“你说你是那个大师就是那个大师了吗?你骗鬼呢?虽然我不认识他, 不知道他是谁,但他修为很高,都快得道的人了,眼里根本没有我们这些凡人,怎么会是你这样的?”
那时候, 那个人在看自己的时候,眼神平淡无波,脸上都是一副悲天悯人之像,眼中似乎包容万物,又似乎空无一物,叶瑾宁都觉得自己没在他眼里过,跟姬成泽根本判若两人。
姬成泽轻笑,点了点头道:“我那时候确实不近人情,对阿宁可能冷淡了些,阿宁不会介意的,对吧?”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叶瑾宁的头顶,随后在她头顶上落下一吻。
“殿下,我觉得您还是别说了,您是在侮辱他。”
姬成泽愣住。
“他那么高洁,神圣不可侵犯,您不是,您是可以被侵犯的那个,说是他,简直是在侮辱他。”
姬成泽:“……”
他的心情都复杂了,叶瑾宁夸的是他,贬的也是他,他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还有啊,殿下,您若想当和尚,出家就是了,不过yin.僧还是别当了,影响佛门清规,不会修成正果的。”
姬成泽:“……”
他简直哭笑不得,这怎么又跟yin.僧扯上了关系?
如果他未还俗,现在也顶多是破了戒。
跟yin应该还扯不上关系。
叶瑾宁咬着咬着就没力气咬了,等姬成泽发现的时候,她已经累得睡着了,姬成泽失笑,无奈摇头,将叶瑾宁抱进了自己宽阔的胸膛,理了理她的发丝,看着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心口抑制不住地涌上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他看了她好一会的睡脸,像是想把她的脸深深地刻进他的心里一样,后面实在顶不住了才阖上了眼。
*
“施主不该如此端坐祭台。”
一道清冷的声音将叶瑾宁从迷迷糊糊中唤醒,她半掀开眼眸,看向面前那个身穿白色僧衣,单手立掌,眉眼低垂,却气质出尘的和尚。
叶瑾宁揉了揉眼睛,“和尚,你在和我说话吗?”
大师没有回应她。
叶瑾宁看了看他的脸,还没发现什么问题,挪开头才发现不对,又回头确认了下,这才发现真的看不出他的命数,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稀奇地‘咦’了一声,“我的乖乖,竟然有一个让我看不穿命数的人,和尚,你是哪方神圣?你是来普度众生的吗?那快来普度我吧!我在这里快发霉了。”
他似乎听到了令他在意的地方,缓缓抬起了头,睁开了那双一向悲天悯人的眼睛,此刻却略带着点点吃惊,“施主可是开了慧眼?”
叶瑾宁愣了愣,随后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你……你看得见我?”
“阿弥陀佛,施主前十年在佛祖底下修行,入俗世数十载仍保持一颗圣洁的佛心,又受尽全族几十年香火,合该有此机缘,”他微微躬身,“施主前尘未尽,与俗世还有牵扯,不该生生世世受困于此,已到了入世经受轮回之时。”
“去吧,”他轻轻一挥衣袖,叶瑾宁就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了起来,在离开侯府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见那个和尚抬起了淡漠的眉眼,本该是不染尘埃的五官渐渐地柔和了下来,嘴角露出了一小抹浅淡的弧度,似乎直接从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给拉下了凡尘,他的脸也慢慢长成了姬成泽的模样。
叶瑾宁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心口似乎还留着一种说不清楚的余韵,此时天已大亮,姬成泽已经上完了早朝,刚好进门。
见叶瑾宁怔愣地望着自己,他轻笑出声,从宫人那接过沾了水的巾子,替叶瑾宁擦起了脸,擦完后又擦起她的手。
之后又让她漱了口,递过温热的粥一口一口地喂完了叶瑾宁,全程没让宫人经过手,温柔体贴得叶瑾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废人。
姬成泽伺候了叶瑾宁多久,叶瑾宁就看了他脸多久,看得姬成泽都忍不住调侃她道:“阿宁莫不是觉得夫君秀色可餐,看着夫君就能吃得下饭?”
换做以往,听他这么一说,叶瑾宁怕是要怼他一顿,可这回,她却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啊,是啊,是看着你吃完的饭。”
姬成泽微怔,心跳漏了半拍,目光落在叶瑾宁身上,他心下有所触动,失笑地点了点叶瑾宁的鼻子,说道:“你啊,少撩拨夫君,撩拨完的后果可没那么好受,毕竟为夫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
他将碗递给了宫人,想起身,就被叶瑾宁拉了过去,下一刻,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眉眼,神色有些困惑。
他任由她摸着,问道:“阿宁怎么了?睡完一觉就不认识夫君了?”
“仔细看看,你跟那和尚确实有点像,你真是他的话,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他失笑道:“阿宁前世最后见我,到现在都过去了两百多年,我投身皇家变了模样有什么好稀奇的?”
他捏了捏她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亲,“阿宁想起身去外面走走吗?”
叶瑾宁看了眼外头,大雪纷飞,看着就很冷,她果断摇头,“不想。”
“那你想做什么?”
“想钻被窝里,哪都不想去。”
姬成泽笑了笑,无奈道:“那夫君拿本书进被窝里给你暖暖。”
“嗯,”叶瑾宁眼眸微亮,点了点头,看着有点小开心。
姬成泽拿了本策论,换下了外衫,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叶瑾宁因那一掀带进了风而觉得有些冷,果断钻进了姬成泽的怀里,姬成泽清朗一笑。
叶瑾宁没出过被窝,身上暖烘烘的像个小暖炉,姬成泽舒坦地叹出声。
她靠在姬成泽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他胸膛里头传来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
姬成泽捧着策论看得很认真,叶瑾宁也跟他看了一会儿,很快就看得头昏眼花,不肯再看,将头埋进了他的脖颈。
他轻笑出声,也不把她拉出来,像哄小孩似的摸着她后脑勺的头发。
叶瑾宁闲着无聊,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便咬了咬姬成泽的脖子,姬成泽‘嗯’了一声,并没有其他反应。
叶瑾宁有些气恼,便把手伸进了他衣服里,直接去贴他的身体。
姬成泽的目光一下子就变了,看了很久的策论也没翻到下一页,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抱住叶瑾宁腰肢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收了紧。
“阿宁,”他唤道。
“嗯?”叶瑾宁不解地抬头看他。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眼里流动着难以言说的东西,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然后,两人又做起了没羞没燥的事情,不过这回,是叶瑾宁差点将他给榨干了。
宫人们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被姬成泽的骚话给说得不由窒息。
他说:“阿宁,再松点,没了,真没有了,一滴不剩全给了你。”
“阿宁,那里不能咬,会坏的。”
“嗯,再重点,阿宁真乖,对,坐上来,继续动。”
宫人们:“……”
摊上这样的一对主子,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好绝望。
转眼叶瑾宁入宫已经三天,这三天叶瑾宁和姬成泽每天的日子就是各种没羞没燥,他们两人关起房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打紧,反倒是伺候的宫人们每天都要经受一番水深火热。
回门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一大清早,姬成泽就将叶瑾宁给拾缀整齐,给她穿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抱她上了马车,出宫往叶府的方向去了。
叶瑾宁三天没回府,心里对叶家那群人多少也念叨得紧,马车刚到叶府门口,她立刻就打开车门,欢快地跳了下去,俨然一副将姬成泽抛之脑后的模样。
看到这样的叶瑾宁,姬成泽除了心塞还是心塞,不由得怀疑起这三日里叶瑾宁对他是不是虚情假意,只是因为没人能陪伴她,这才勉为其难拿他来消遣?
这样一想,他顿时就想把叶瑾宁抓起来狠抽一顿屁股。
当然,这种私密事还是得关起门来自己做的好。
叶瑾宁一想到即将见到叶家那群人,就有些激动,远远地看到有人也快步往她这里跑来,她正开心地跑过去,看清来人是谁后,脚步立时就停住了,眉头控制不住地皱了起来。
“六妹妹,你终于回来了,二哥可想死你了,”叶邵寅想抱叶瑾宁,被叶瑾宁嫌弃地躲开了。
“六妹妹怎么了?才三天没见,就不认识你二哥了?也是,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妹妹这么久没见我,肯定发现二哥又俊俏了,让你认不出人了,”叶邵寅自恋地卷了卷头发。
叶瑾宁一言难尽地望着他,“二公子,我以前眼瘸,都看不出你们长得好不好看,现在才发现,你原来长得那么丑,都比不上太子殿下的十分之一。”
叶邵寅傻眼了,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反应过来,脑子里不停地回荡一句话。
你长得那么丑,都比不上太子殿下的十分之一。
你长得那么丑。
那么丑。
丑。
叶邵寅:“……”
他差点没窒息,心想这倒霉女人真是自家妹妹?
“噗……”刚迈步进来的姬成泽好巧不巧地听见了叶瑾宁的那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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