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还……???”你气的没配合陀思的动作收回手, 强行让他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半杯水。
“只是帮忙试试水温而已,我现在可是柔弱的病人。”陀思又抱着热水袋缩回被窝里, “况且, 你自己也说了,‘间接接吻’只是普通人给这种行为起的代号,只是为了……咳咳……”
“行了行了你不要再说了,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贯彻你的人设了。”
反正已经全崩塌了。
你在心里补充。
“……嗯。”
“好好休息吧, 睡一觉就会好点的。”你趁机伸出手, 像哄小孩子那样摸了摸陀思的脑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之后如果有事就给Q我或是打电话都可以。”
“不用了……咳……如果稍不注意的话说不定会传染给你。”陀思碰了碰自己的鼻子,又说,“请帮我把抽纸和垃圾桶准备好。”
“是是……”你把抽纸放到他的床头,又拿来垃圾桶放在了他的床边,“扔地上也没关系,之后我来帮你收拾吧。”
“……咳……茶茶,我还没有连这种事都需要别人帮忙的程……咳咳咳……”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信。”
“我是说你都柔弱成这样的时候说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情况特殊。”
“还有。”你站起身,离开陀思的房间, 在关上房门前这样和他说,“我觉得你不应该怕传染给别人,而是应该巴不得传染给别人才对吧?毕竟传说发烧感冒这种小病, 传染给别人自己会好得快些。”
到了晚上,无论是辛勤劳动的付丧神们与干正事的文豪们,还是追寻自由在外漂泊的某果和也不知道每天到底都去干啥的某宰全都回来了……噢,这其中要把上晚班的人给排开。
“陀思君呢?我给他带了礼物哦!”果戈理第一个坐上了饭桌, “他一定会喜欢的!”
“什么礼物?”你把煨好的一大碗藕汤搬上餐桌,回答果戈理说,“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他发烧了。”
“……什么!?陀思君他居然发烧了!”果戈理捂着自己的嘴,手上拿着的礼物应声而落。
你低头一看,所谓的礼物原来是罗森饭团。
“什么,费奥多尔居然发烧了?”太宰坐在你专用座位的邻座上,因为在场各位全都是男性,所以他每天都要试图坐在唯一的女性,也就是你的旁边。
太宰又说:“不是说笨蛋不会生病吗?”
“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脑袋过于常人,就和你一样呀太宰先生。”你朝太宰投去鄙夷的目光,“如果你用这种事来嘲笑陀思的话,四舍五入你也是在嘲笑你自己。”
“可是我不是笨蛋哦。”太宰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拿着筷子,开始卖萌装傻,“对吧芥川?”
“那是当然,太宰先生的脑力可远远超出普通人。太宰先生和魔人相比起来,就像是没人要的新井丑柄和人人都想要的太宰先生的老文教。”
“……???”你张大嘴,冲芥川投去惊恐的目光,脑袋里被问号给占满,半天才组织好语言,“芥川小朋友,你这都是在哪学的???”
“在下不是小朋友!”芥川的态度立马180度大转弯,“在下警告过你很多次,如果一直看低在下的话,小心在下切断你的小拇指!”
“芥川他威胁人时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啊?”围观了半天的中岛敦很无语,“而且,太宰先生……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会喊芥川呢。”
“怎么了敦君,你吃醋了吗?”太宰继续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又放下筷子,拍了拍敦的头,“放心放心,敦君才是我现在最得意的部下哦!”
“不,我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敦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芥川给打断了。
“人虎!你又来坏在下的好事!今天在下就要和你……不对,在下应该去联系长谷部先生,问问今天谁的营业额比较高。当然,就算不用确认,在下一定能完爆你,你输了呢人虎!”
“你这完全是强盗逻辑吧!?”
……敦敦,从想和芥川讲道理的时候开始你就输了呢。
你摇头感叹。
以及,芥川……你这话说的就像是很在乎营业额和知名率的牛郎一样啊芥川!!!说起来都怪太宰说什么“在原世界比武力,在异世界当然就要比奶茶销售力啦”这种鬼话!芥川可怜的就像是被花花公子欺骗的天真农村妹一样好吗!!!
“顺便一提,那句话是我教的哦。”太宰趁着芥川和敦日常撕逼的机会和你解释说。
“那差别到底是有多大……?”一直听着你们吵闹的声音、帮忙端菜的西格玛趁机问。
“大概就是10和3000的差别。”你回答说。
接着,你又嘀咕一句:“费佳亲亲,你出场太晚所以文教堂没你什么事真是太好了。”
如果文教堂徽章有陀思的话,那过去的你就真要吃不起饭了。
“原来如此……”西格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决定之后再去调查一下。
除了这件事,他还有一件很在意的事,于是西格玛又问:
“陀思先生发烧了吗?没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似乎从西格玛的神情和语气里读出了点“老板如果没了的话那我的工资该咋办”的味道。
……虽然陀思根本不是天人五衰的老板。
“没事,他睡了,让他好好休息吧。”你说。
“就这样睡死不也挺好吗?”端出最后一盘菜的中也总结说,“中国人不是常说不要因为一只老鼠坏了一整锅粥。”
“中也先生,应该是一颗老鼠……唔唔唔!”
芥川的嘴忽然被你捂住,你斥责他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这种话!”
“所以茶茶就照顾了柔弱到病倒的陀思君一整天吗?”果戈理抓住重点。
“……也没有一整天,只是盯着他吃药而已。”
“呀……那还真是叫人羡慕呢。”太宰说,“如果我病倒的话,茶茶也会像这样倾情仔细地照顾我吗?”
此刻,餐桌上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得出同样的回答:不,那不会的吧。
“如果你生病的话直接病死不是更好吗?”你把藕塘舀到碗里,要知道,你最喜欢吃汤泡饭了,在这一点上你和中岛敦很有共同语言,“太宰先生也会高兴才是。”
“呜——太过分了茶茶!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忍受着病痛和孤独死去……这是什么新型拷问方式吗!”
“我觉得用来对付你挺好的呀,太宰先生。”你大口大口地吃着饭,没嚼碎就胡乱咽下,“下次你不听话就这样对你!愉快的决定了!”
“太过分了吧茶茶!”
“我觉得挺好。”反正只要能整太宰用啥般都好,中也这样想。
“好啊下次我就让你发烧然后绑架奶霜这样就没人慰问你这只蛞蝓了!”
“你绑架奶霜干什么啊她是无辜的吧!”
“当然是要让你体会一下孤独的滋味啊!”
“我谢谢你全家啊!谁要啊!而且我身体很好不会轻易病倒的好吗!”
“哦,说的也是呢!毕竟笨蛋是不会感冒的!!”
“太宰你这家伙——!!”
“……我吃完了!”
你没有理会还在饭桌上吵架的中也和太宰,端起吃完的碗就溜到厨房,飞速洗好自己的碗后又给陀思盛了半碗饭,把锅里剩下的汤倒在了碗里,给他夹了点藕和煮烂了的排谷。
“茶茶要去给陀思君送饭吗?”果戈理问。
“……不然你去?”你反问。
“……你请。”果戈理不和你争。
“伊万不在这,如果我不照顾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话我估计你们会眼睁睁看着他病死。”
说着,你头也不回地往二楼走去。
你怕其他人没事去吵他,所以特意帮他锁好了房间门。
你一手端着碗和勺子,又用另一只手象征性地敲敲门,拿出钥匙:“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该吃饭了,我进来了。”
没人回你。
你又擅自溜进他房间,把门反锁好。
你估摸着果戈理和太宰说不定会忍不住搞事,有备无患。
“你好些了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你打开灯,又来到陀思的床边,“该吃饭了。”
“唔……”陀思迷糊地睁开眼,觉得自己怀里的热水袋已经凉了,他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靠着,没觉得有恢复太多,“茶茶……?”
“除了我还会有谁特意来伺候你呀?”你又趁机揉了揉他的脑袋报复他,最后才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嗯,感觉没有降下来。”
“是呢……说起来,好像的确有些饿了。”他抬着头看着你,试图催促你。
“那快吃吧。”你把饭递到他面前。
“……”陀思看了看饭碗,又看了看你,没有作声。
你理解了他的意思,问他说:“你不会是连吃饭都需要我喂吧……”
“特殊情况……咳咳……我不介意你这样做。”
“那如果我说我介意呢?”
“………………”陀思沉默三秒,随后学起了“我好柔弱啊.jpg”的表情包的动作,潜台词好像就是:那我只能默默等死了。
“你·给·我·记·住……”你咬牙切齿地说。
然后,你只好像很多少女漫画里都会出现的那样,用勺子舀一小口饭和汤,再吹几口,最后再将勺子递到对方面前,说:“啊——”
“……”然而陀思并没有像其他少女漫画的男主那样“啊——”一声,只是默默地张开嘴,然后嚼嚼嚼,最后再咽下去。
他食欲不怎么好,只吃了半碗,还是在你的软磨硬泡之下才吃下了这么多。
你也知道这种时候食欲会不好,所以也没逼着他硬吃,只是默默给他又倒了杯热水吃药,还换了热水袋。
生病时的陀思毫无攻击性,估计他也没办法像平时那样转动他聪明的脑袋来算计别人,就像是变成了一只听话的垂耳兔。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他,你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像自己也跟着难受起来了。
“快点好起来吧,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很遗憾,这并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事呢。”
“……”你嘟着嘴,看着躺在床上的陀思的背影。
随后,你绕了个弯,走到他床的另一边,踢下自己的拖鞋,爬到他的床上,脑袋一抽,和陀思说:
“要不你传染给我?这样会好的快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茶茶,你可真是个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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