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女人。
因为你和自己的本命在一起了。
虽说你的好姬友奶霜也和她的本命在一起了, 可是比起好搞又百搭的中原中也,当然是和难搞到能让人哭爹喊娘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一起比较让人有成就感嘛!
不过, 即使确认了关系, 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也没有改变太多太多,只是有理由正大光明地秀恩爱了而已。
比如每天工作完回家之前都会做杯奶茶给他打包捎回去。
比如会找理由去二楼洗澡,洗完之后顺便溜进陀思的房间里和他搂搂抱抱(只有你单方面搂搂抱抱他)补充陀思妥耶夫斯基能量。
比如他偶尔会冷不丁地花言巧语两句——当然, 他的花言巧语是非常隐晦的, 每次都要在你晚上躺在床上回味的时候才能发现:原来这家伙是在说情话的啊!
下略。
顺带一提, 改变最大的可能就是陀思对待太宰治等人撩你时候的态度。
以前太宰治试图说些截胡鬼话的时候,他只能默不作声地看着,虽然知道你不会被太宰治给骗走,可那毕竟是自己喜欢的孩子,多少还是会有些在意。PS.其实他已经为这事记过无数次仇了。PS的PS.为这事记仇的数量——太宰治大约是果戈理的50倍。
再顺带一提,你们交往之后,太宰治试图撩你的数量减少了不说,就连语句都收敛了不少。相对的,果戈理更high了, 理由是——请问中国有句俗话是怎么说的呢?答案是:朋友之妻不可欺!
所以他反而更想给陀思戴绿帽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太难了。
2.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些为难。
现在待在现实世界的他、或者说除了织田作之助的所有纸片人外,都只是类似“影□□”般的存在。虽说记忆能够统一到“真正的自己”身上,但有一个限制条件, 那便是你必须身处文豪小野狗的世界中。
如果你不在,那他们就会忘掉关于你和异世界的事。
……所以,他目前在着手于解决这件事。
不如说从他发现这件事时开始,就一直在调查这件事的解决方法。
初衷并不是为了你。
他最初的思路是这样的:如果现实世界里能找到获取剧透的方法→如果能让原世界线的自己获得记忆→赢过太宰治→世界和平。
虽然就目前而言, 他已经无法从这个世界获取到什么有效信息(因为大家所在的时间线已经超过了漫画故事所讲述的时间线了),可是也没人能够保证纸片人哪天不会从现实世界中消失、再也不出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的小女友可不就凭空消失了吗?
甚至根本不会记得自己还有个小女友。
………………
他找了你这么久、你也从他的记忆中消失过那么长一段时间,他又怎么可能任凭你再消失掉?
3.
你也有些为难。
因为直到交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月光到底是谁。
他似乎不愿提起,每次都会岔开话题。因为有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的先例在那,你也不敢多问,他看上去也不像太宰治那么多愁善感,或许就算对他而言重要的人离开人世,他也不会被伤感的情绪所包围吧,就算你死掉了,大概也会是如此。
不过没关系,你并不在乎,毕竟陀思妥耶夫斯基他就是这样的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如果他对你的死亡一事念念不忘,那你反而才要生气呢。
你总会想,如果他的白月光是你就好了。
你偶尔会为这事伤感,每次都只能用“算了,反正我的白月光也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扯平了”这种话来安慰自己。
直到有一天,你发现,你还真[*消音*]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月光。
对于自己睁开眼说不定就会穿越一事,你早已习以为常。在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交往后,你的穿越地点多半都会在他所处的建筑物内,比如他家里的房间、天人五衰的据点、死屋之鼠的秘密基地。
然而那次,你的复活点却在一栋废弃大楼内,刚醒来就差点遭受性命威胁,随身物品还只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送你的那顶毛绒帽——因为晚上睡觉时你总会把它放在枕边。
你之前在异世界里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除了黑时宰故意让你遭受生命威胁的那次之外,你的被动异能从未发动过。可这次,肩负守护你的使命的付丧神之一的鹤丸国永,竟然一上来就现身了。
鹤丸国永挡在了试图袭击你的人的面前,三下两下制服了对方。
凭借石田彰独特的声线和你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之间伟大的爱情,你很快就得出了眼前的男孩子是幼陀的结论。
你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就是在玩你。
你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阴谋之一!
还没等你们和幼陀一同理清状况、和他解释你们不是敌人,真正的敌人就已经冲了上来,将你们包围。
制定作战策略的当然是你。
还只花了一秒。
没想到有生之年你居然能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说出“要么信我要么死在这”这种帅炸天的台词。
凭借着你完善的作战策略,很快,你们三人便冲出重围,找到了个安全的地方。
……
哈哈。
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你怎么会这么聪明?你开了挂吧?
没错,你就是开挂了。
这挂还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写给你的。
……原来他之前逼着你背的所谓“作战计划”的计划书是用来应付这个状况的啊!!!
他这不就是在玩你吗!!!
你还真就只能顺着计划书的内容一步步救幼陀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然而这事幼陀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你居然有那么爱演。
他更不知道旁边的鹤丸国永更爱演。
你俩一唱一和,一起骗幼陀说自己的过去有多么悲惨——自己的异能杀了自己的爹妈,自己流离失所,到头来还被Mafia利用,用了很多种方法才从Mafia那逃了出来。
……对不起,素未谋面过的泉镜花妹妹,盗用了你的身世。
比较之下尚且天真的幼陀居然信以为真了。
这也不能怪他,那时的他的年龄,放在现代应该去上小学。
虽说他怀疑过你为何要帮助素不相识的他,可你也给了个充足的理由:因为我们都是自己所拥有的异能的受害者。
而且你看上去还大义凛然、一身正气……至少他不觉得“你想要帮助他”这一点上欺骗了他,你看上去也不像有其他目的。
你很照顾他。
夜里你会偷偷把自己的外套盖在睡着的他身上。
只是在装睡的幼陀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俄罗斯很冷。
你把对你而言最为重要的帽子送给了他。
他比你更需要它。
那时他所在的地区战乱不断,他曾幻想过无数次,是否只要异能消失,世界就会迎来永恒的和平。
……不,他也知道,有人类存在的地方就不可能拥有和平。可异能却为人类提供了更多的战争手段。
人只要活着就会伤害他人。
只有死亡才是救赎。
他也曾和自己早已死去的同伴说过这种话——可没人能理解他。
但你不一样。
只有你。
你告诉他说,对,没错,就是这样,毕竟你喜欢的那个人也是这样想的。
你和他说——
是的……这个世界的确充满罪孽,四处都是不公的事。如果不改变,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既然总有人要站出来改变这个世界的话,就由你来解放人类的灵魂,由你来改变这个有异能存在的世界吧。
……
这只是你顺势说出口的话。
说完你就后悔了。
——等一等,他变成反派,该不会是你的错吧?
你不知道。
对,没错,就是你的错。
他从你的话语里感受到了希望的光。
……同时也从你的话语中体会到了嫉妒之情。
你经常会提起你的恋人。
他是多么有魅力,你又有多么爱他,还不忘控诉他的种种罪行——比如做什么都让女孩子主动、还爱记仇等等。
……不过这样的他也很可爱,让你着迷。
你说自己会一辈子爱着他,今后也只会爱着他一个人。
如果可以的话,你很想再和他一起看一次烟花。
……幼陀没能说什么,他没有资格对他人的感情评头论足。
没有人爱他,他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在逃亡的日子里,他见过很多平日里说着山盟海誓,面临着生命威胁时却只顾着自己的人们,觉得人类真是可笑的生物。
但你似乎有些不一样。
你所说的爱人并不在这,因此他也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只是单纯的第六感罢了。
他没能听见你嘀咕着的那句,所以我也会拼命保护好现在的你。
你们最后的任务是在烟花下完成的。
那是富人们的闲情雅致,却也给了你们完成任务的机会。
你没有出手,全交给幼陀处理了,他的异能可比你的异能好用多了。
……你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做。
毕竟现在的他还只是孩子,而你是靠谱的成年人。
但是,没有办法。
和他不一样,你只是普通人。
而他今后总会走上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
烟花升空的那一刹那,人们的目光都会注视着夜空,这么一来就没有人会注意到就在身边被惩戒的罪孽。
和幼陀汇合后,你们一起抬头看着天空,花火正在空中绽放。
你喃喃自语道:……原来那时的话是这个意思啊。
当你说“说不定下次就没有机会一起看烟花了呢”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曾回答过的那句“还有机会的”。
……
围绕着他的危险暂时消失了。
他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你没办法一直守护着他。
就算你会一直待在这,到头来也只会拖他的后腿。
你告诉他说,你会离开。
或许是明天,也或许是后天。
他没有问你为什么。
他只是有种预感,你要回到你爱的那个人的身边去,而那个人在距离这非常遥远的地方。
……他有些嫉妒。
那究竟是嫉妒什么呢?
是嫉妒你对他的爱意吗?还是说只是嫉妒那个人身后有这样一个能理解他的宛若信者般存在呢?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
……
第二天,你消失了。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有名比自己年长的女性带着自己度过了此次难关。
可他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也想不起那个人的声音,更想不起那个人的面容。
只有她的话语还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既然总有人要站出来改变这个世界的话,就由你来解放人类的灵魂,由你来改变这个有异能存在的世界吧。”
4.
你服了。
你是真心觉得这种事在这世上也只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他干得出来了。
你先是抱着费佳亲亲的抱枕猛吸一口,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又叮嘱跟你一起回来的鹤丸国永别把这事说出去,最后冲到了二楼陀思的房门前。
他锁门了。
不过没关系,你有家里每一间房的备用钥匙,门锁可拦不住自带开锁外挂的你!
你气呼呼地打开门,进房后又关上,看到在敲着键盘的陀思头也不回一下地继续干着手中的活——他压根没在慌的。
你气呼呼地扯掉他的耳机,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揪到了床上。倒不是你想在床上对他做点什么,只是想让他把心思从电脑上挪开。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说不定他跟你聊着聊着又会开始摆弄他的电脑去了。
“……好久不见,茶茶。欢迎回来。”他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你,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还没睡醒的小松鼠,“你看上去有些憔悴,看来这次的旅途并不怎么轻松?”
“——你·还·敢·说·呢!!!”你继续抓着他的领口左右摇摆,“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人就是我啊!你知道我有多在意吗!!!你知道我偶尔会想这件事想到彻夜难眠还以为你心里一直有另一个女孩子而哭得不成人样吗!!!”
“……”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你,可你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四个字:我知道啊。
“当然,所以现在扯平了。”陀思伸出手,盖在你拽着他衣领的手上,与你十指相扣,将你的手放了下来,又用另一只手扣住你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肩上,“辛苦了,我的茶茶。”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辛苦了,茶茶。”
“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的是‘我的茶茶’!”
“……如果你想听我这样称呼你的话,我不介意再开口一次,我的茶茶。”
“……你这个屑饭团又来!”你环住他的身体,在他的肩颈处啃咬起来,你可喜欢这样做了,“还有那个扯平了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请不要在意。”
“………………”你的小脑袋飞速运转:哈哈!原来幼陀一直在吃自己的醋,活该!
“因为过去的那些事,所以之前你才觉得自己那么稳?”你又问。
“只是一部分原因。”
“那如果我没有开这种白月光的挂你还会喜欢我吗?”谈恋爱会让人变傻是真的,以前的你可不会问这种弱智问题。
“……你应该知道,这种事可说不准。”
“你说得对。”
“?”还以为你会开始闹腾,没想到你居然还反过来同意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先喜欢了费佳亲亲,肯定不会喜欢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
真有你的,茶茶.jpg
“无妨。”陀思在你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就算你没有喜欢过费佳亲亲,我也有方法让你只属于我。”
“……用你那个屑操作?”
“关于这件事,我应该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那只是最后的手段。”
“……所以你这不就是在说如果我不从的话就会用那个方法了吗!”
“……那,难道你不喜欢吗?”陀思反问。
“……如果在喜欢你的前提下还是挺喜欢。可这个前提是我不喜欢你的前提呀!禁止套娃!”
“好吧……先让我们把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放到一边。”说着,陀思打了个哈欠,“抱歉茶茶,我有些困了。”
“你这是多久没睡了?”
“……三天而已。”
“三天而已——!?你怎么回事!?”
“有些事要处理,顺便等你。”他边回答着你,边顺势把你一起拽倒在床上躺下,从背后搂住你。
“我只是顺便的吗?你看看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就算说谎也应该告诉我说,你把我放在第一位吧?”
“……好吧,那就是因为要等你,顺带处理一些事情。”
“你也太敷衍了!而且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无法动弹,脖颈间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当抱枕。”
“你这是折磨人!”
“……照这样说,你也折磨过我很久了。”
“我那是纸片人的你又不是真正的你!这能比吗!”
“……四舍五入一下当然可以。”陀思跟你一起学坏了,开始九舍一入了,“……抱歉,我真的困了。”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晚安,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你握住了他的手,闭上了眼。
“晚安,茶茶。”
至于在这种情况下你能不能睡着,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大家心心念念的回忆杀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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