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狭雾山的时候,时雨见到了大半个月没有见到的义勇和锖兔,回狭雾山之前,时雨就通过鎹鸦给两人带去了他要回来一趟的讯息,在得知时雨要回一趟狭雾山之后,两人也跟着赶了回来。
半个月没见,两人在外表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能看得出来两人明显稳重了不少,时雨一手一个,将两位少年揽进怀里,好好的“疼爱”了一番。两人也不挣扎,就这么乖巧的站直任rua。
刚上山的三人跟见了鬼似的,眼睛瞪得老大,尤其是实弥,他狠狠地瞪着时雨,心想如果时雨也这么对他,他就直接抽出日轮刀怼他,不管怼不怼得过,反正绝对不能让这家伙得逞。
好在时雨在对义勇和锖兔发挥完他多余的兄弟爱后就心满意足了,没有再去“疼爱”身后的几人,寒暄过后,时雨就将身后跟随他一起上山的三人介绍给了二人,“实弥,玄弥,匡近。”
时雨直接省去了三人的姓氏,挨个介绍,“都是我在这次任务中认识的。”
“这是锖兔和义勇。”
时雨又转身指着身后的两人,笑眯眯的开口道,“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要好好相处啊。”
此话一出,众人集体沉默。
奇怪的兄弟又增加了......
时雨带着玄弥去找鳞泷,请他收下玄弥,时雨将玄弥带回狭雾山的目的一个是为了让玄弥能跟着鳞泷学习,等过几年通过鬼杀队的选拔试炼,他也能成为鬼杀队的一员了。再有一个就是鳞泷先生年纪大了,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一座山难免会有些孤零零的,他和义勇锖兔他们又不能经常回来看他,玄弥待在这里还能给他解解闷,安慰一下空巢老人空虚寂寞的心灵。
鳞泷自然不知道时雨的这些打算,见玄弥是时雨介绍过来的,也没推拒,直接收了下来。
玄弥刚开始看到鳞泷的时候还有些紧张,担心对方会拒绝,在看到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点头的时候,玄弥一脸惊喜的回过头看着时雨,时雨笑着摸了摸少年的鸡冠头,“以后要跟着鳞泷先生好好学习啊。”
“是!”
玄弥使劲点头。
实弥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最近这段时间玄弥似乎很喜欢黏着时雨,整天“时雨哥哥”“时雨哥哥”的喊,让他这个正牌哥哥感到备受冷落,但是看到玄弥那样高兴的样子,他又不好说什么。
虽然他一点都不想承认,但他其实是感激时雨的,他已经很久没有从玄弥脸上看到如此纯粹的开心笑容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他的弟弟,小小年纪脸上就挂上了苦大仇深的表情,他看在眼底,急在心里,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他和玄弥一样,从那天之后,脸上就只剩下苦大仇深的表情。
一个苦大仇深的哥哥该如何去拯救一个苦大仇深的弟弟......
这个时候,时雨出现了,他用他那不怀好意【实弥滤镜下的】的笑容轻松虏获了玄弥的心,让笑容再一次回到玄弥的脸上。
对此,实弥是又欣慰又复杂,欣慰自家弟弟终于不再跟他一样苦大仇深,复杂则是担心自家弟弟跟时雨走得太近,会不会哪一天变得跟那人一样脱线。
带着这样复杂的情绪,实弥准备进山里四处溜达溜达好排解心底的那点烦闷,不过他刚转身,就对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山里的空气很稀薄,你最好注意点。”
义勇见实弥准备进山,便好心开口提醒了一句,不过由于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没有半点起伏,所以在实弥眼中,面前这个拽得二五八万的家伙是在警告他不要在这座山上随便瞎溜达。
实弥有些不满的皱起眉,“我要去哪关你什么事?!”
义勇小小的困惑了一下,他只是想提醒对方山里的空气很稀薄,让对方散步的时候小心一点,为什么对方看起来好像很不满的样子?
不过出于关心,义勇还是在后面加了一句,“上山的时候别晕倒了。”
深山里还有一些适应了狭雾山恶劣环境的野兽,如果因为供氧不足晕过去了,很容易遭受野兽的攻击。
但是听在实弥耳中,这无疑就是一种挑衅,对方在□□的嘲笑他体力不行,爬个山都能晕倒,实弥原本想拔出腰间的日轮刀用实力教对面这个面瘫的家伙做人,但是一想到玄弥以后就要在这里接受指导,他最好还是不要和这里的人发生冲突。
想到这一点,实弥强行按捺住了心口的那点怒气,准备直接转身走人,而就在他刚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义勇又突然出声喊住了他。实弥本来可以直接无视他的呼喊直接走人,奈何义勇喊他的时候,用的是“弟弟”这个称呼。
“弟弟。”
义勇还想提醒他些什么,本来他是想直接喊实弥的名字,奈何时雨先前介绍他们的时候是三个一起介绍的,义勇有些记不清这名白发的少年到底是叫“玄弥”,“实弥”还是“匡近”了,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喊了一声“弟弟”。
这句弟弟果然有效,走在前头的白发少年立马回过头,一起回头的还有他的那柄日轮刀。
义勇迅速抽出自己的日轮刀抵挡,“铮”的一声,金属互相碰撞的声响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包括正在和锖兔聊天的时雨。
时雨立马冲上前拉开了刀刃相向的二人,“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刀子?”
实弥立马瞪了他一眼,“谁跟你是自家兄弟?!”
义勇则是有些困惑的望着他,“不是兄弟吗?”
“当然是!”
时雨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笑眯眯的rua了一把实弥毛茸茸的脑袋,“实弥他一直都是这样口不对心,你们地球人把这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傲娇!实弥他就是傲娇了点,事实上他还是把咱们当兄弟看的。”
他刚说完这句话,原本指向义勇的那柄淡绿色的日轮刀瞬间就转向了他,时雨轻松的躲过少年的攻击,在义勇困惑的视线下,笑眯眯的给出了一个回答,“适当的切磋有时候反而更能提升兄弟的情谊,这一点你和锖兔应该很清楚。”
义勇沉默了片刻,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时雨说得挺对的,他纠结了好一会,最终默默将日轮刀收回腰间的刀鞘,跟其他人一起围观起这二人的切磋。
日暮西山之际,时雨扛着筋疲力尽的实弥回到了鳞泷的小屋,面对众人丰富多彩的表情,时雨笑眯眯的表示好兄弟之间的感情就是在切磋中能够得到升华,你们看实弥刚开始还对我喊打喊杀的,现在不还是乖乖被我扛了回来,一声不吭。
众人沉默了。
他不是不想吭声,而是根本没力气吭声吧。
锖兔的表情尤为丰富,看着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的白发少年,他忽然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他有些怀念曾经接受时雨训练的日子,但是一想到那些竖着走出去,横着被扛回来的日子,他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反射性的感到一阵酸痛。
但也多亏了时雨的这些切磋训练,他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活下来,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跟一群人待在一起。
锖兔看着时雨,浅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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