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上刀了,货真价实的开了刃的刀。
鳞泷的陷阱也大幅提高难度到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掉的程度。
锖兔哥哥救我。
我在心里呐喊着,面上却纹丝不动,用新得到的【旋风斩】将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的匕首击落。
“叮叮咣咣叮叮咣咣。”
一边旋转身体一边斩向四周,趁着回转的势头斩出攻击,被多个包围时,使用这个招式就能从中脱身。
现在还不能松懈,我足尖点地,跃上一枝树枝,避开地上的陷阱,如果踩到的话,会被关进无法挣脱的绳网中倒吊。
在林间穿行时,我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树冠,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鳞泷在终点等我。
“我知道鳞泷先生想夸我,不用客气,”我笑嘻嘻地把刀收进刀鞘,“尽管夸奖我吧。”
鳞泷说:“今天的挥刀训练加倍。”
我:“我错了。”
鳞泷转过身,留下一个极尽冷酷的背影。
我抱着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可怜巴巴地说道:“小雪……小雪想被鳞泷先生夸奖……就像父亲那样……”
鳞泷的脚步顿了顿。
夹杂着树叶与雾气清香的微风柔和地滑过我的脸颊,还有一句淡淡的称赞:“做的不错。”
我:嘻嘻嘻,温柔的人真好对付。
“锖兔哥!小真菰!”林间空地,锖兔正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汗珠从额角滑落到下颌,连他嘴边的疤都因为体温的升高变得粉粉的。
听到你的呼唤,锖兔放下刀,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对你微笑:“小雪来了呀。”
他长大后一定是个池面帅哥,超级池的那种。
你“顿顿顿”地越过鳞泷跑到他身边,仰着头看他:“今天鳞泷先生夸我了。”
真菰羡慕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小姑娘马上更加用劲地挥起刀,大大的眼睛时不时渴慕地看向鳞泷。
鳞泷先生:淦,小雪你算计我。
锖兔把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摸了摸我的头,说:“小雪真努力,努力的人当然值得夸奖了。”
这家伙其实是个天然黑吧,他这样说的话鳞泷就不得不夸夸小真菰了。
果然,鳞泷走过去低声对真菰说了什么,小姑娘的眼睛马上变得亮亮的,脸都红了。
鳞泷倒是不太好意思似的,背着手准备离开。
最后他回过头,你觉得他透过天狗面具在瞪你,“今天的回到训练,加倍!”
我:淦。
等鳞泷走了,锖兔不禁笑了,他又揉了一把你的头发,说:“你又去招惹鳞泷先生。”
我说:“我偷懒的话你会告诉鳞泷先生吗,锖兔哥?”
锖兔:“会的哦。”
我:“我不爱你了。”
锖兔严肃道:“女孩子不能随便说爱不爱的哦。”
“那我还是喜欢锖兔哥的。”我说。
啊,锖兔脸红了。
说起来,最近都没有怎么看到富冈义勇,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候。
今天的晚饭是干菜炖鱼和腌萝卜。
鳞泷煮饭还不错,虽然我好想念社会主义的火锅和奶茶。
四个小朋友排排坐,鳞泷老师给每个人分了饭菜。
我挨着富冈义勇坐,他闷不做声地吃着饭。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家伙有点消沉。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在意了。
但让我和嘲讽机搭话我还是有点不情愿,我可还记得他站在树枝间高高在上地说“你太慢了”的情景呢。
可恶,还是不理他比较好吧。
我内心纠结地吃掉了饭,一柄勺子伸过来又扣了半碗菜在我碗里。
抬起头,鳞泷已经放回了勺子端着碗吃东西。
一脸的无事发生过。
——因为今天训练加倍了所以才多给我一点食物吧。
我又开始爱您了,鳞泷先生。
等我吃完晚餐,富冈义勇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跑出木屋,山间的月隐没于云雾,难以辨认出地上的足迹。
“你在找义勇吗?”锖兔拢着袖口站到我身后,他只穿着一件单衣,是要去瀑布修行的打扮,“他应该在山上。”
“我没有找他。”我说,“锖兔哥,我和你一起去瀑布吧。”
“不行,”锖兔拒绝了你,少年淡粉色的头发在朦胧的月光下愈显温柔,“你的’呼吸’还没有锻炼到那个程度,晚上去瀑布会生病的。”
我“哦”了一声。
锖兔说:“想去找义勇就去吧,说不定他也想见到你呢。”
嘲讽机少年会想见我?我不确定这点。
我摇摇头,“我今天的’呼吸’还没有完成,跑去玩的话鳞泷会把我吊起来打的,活活打死,很残忍的。”
结果我还是跑来找富冈义勇了。
今天晚上是真菰的陷阱训练,所以富冈义勇应该不在那里,但锖兔又说他在山上,我找了半天,终于在一片又高又枯瘦的密林间发现了他。
我首先看到的其实不是富冈义勇,而是一块石头。
一块圆形石头,绑着一圈粗绳子,巨大到让人发出“真特么大”的感叹。
富冈义勇站在石头前,举着刀,但没有别的动作,武/士/刀纤细的刀身泛着凛凛的光。
“义,义勇君?”我小声呼叫嘲讽机。
富冈义勇才从愣神中回来,他将刀归入刀鞘,动作流丽,然后垂着幽蓝的眼眸看着我。
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打算,我走上前,指着石头问:“这是啥?”
“要砍开这个石头,”富冈义勇说,“才能去最终选拔。”
啥东西?不可能的吧,用□□怎么可能砍开这么这么大的岩石?我的通关之路要折在新手村了吗?
而且,话说回来,这个石头这么圆是从哪里来的,天生的石头不可能这么圆吧,难道是鳞泷自己削的?还有这个绳子也是他扭的?鳞泷先生的手还挺巧的……
我把无尽的槽默默咽回肚子,对他说:“所以,你最近是在为这个苦恼?”
“嗯。”富冈义勇乖巧地应了一声。
那我可没办法帮你啊,我觉得过十年我也劈不开这个大石头。
“锖兔已经可以砍开这个石头了。”富冈义勇说,“我还是太弱了。”
黑发小少年的脑袋低下去,握住刀柄的指节泛白。
……明明只是个嘲讽机为什么如此的惹人怜爱啊!
等等,这个石头真的能被劈开吗,锖兔他是人类吗!
你说:“你有去问过锖兔哥吗?就是怎么砍石头之类的。”
“锖兔……哥?”富冈义勇对这个称呼感到很迷惑,“为什么要这样叫锖兔?”
“先别管这个啦!”我说,“义勇君有问他吗?”
“锖兔告诉我了一些方法,”他的眉毛紧紧皱起来,你倒是少见他这么苦恼的样子,“但我不太明白。”
“我太弱了。”他总结陈词,然后又把脑袋低了下去。
太消沉了,太消沉了义勇君!
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说这不是你的错是世界的错?这样会把少年引向中二之路的吧。
说宝贝儿劈不开石头也没什么?惹,听起来就很欠揍。
想了半天,我把鳞泷给我新配置的刀抽出来对准面前的少年,说:“义勇君,我们来打一架吧!”
吊锤菜鸡是找回自信心最快捷的方法。
舍己为人,我真是一个具有高尚情操的勇士。
富冈义勇:“我为什么要和你打架?”
他思索了一下,问:“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这家伙永远想的和我不一样。
我懒得和他解释什么,直接拿着刀冲了上去。
他有一瞬的慌乱,旋即沉稳了眉眼,并未抽刀,而是用刀鞘挡住了我的攻势。
“等一下,小雪——”
我侧身继续用刀背攻向他的腰腹,富冈义勇再次用刀鞘挡住,武器碰撞间发出“咣”的一声。
我吃不住力,向后退了几步,扬声对他说:“请你认真一点,义勇君。”
富冈义勇还是用疑惑的不明所以的目光看着我,但他的手抚上了腰间的刀\\柄。
利刃寸寸出鞘,面前少年的神情也变得不一样了。
穿过笼罩在林间的薄雾,柔和如流水,锋利如剑刃,他将刀尖对准了我。
我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不管长得怎么样,认真干架的男人都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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