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清万万没想到,自己上辈子单身到死的原因居然在这——原来他喜欢的是3米高,长尾巴,身体甲化,掏出来可能比他胳膊还大。
娄清:“…………”
最后一个暂时算了吧。
他可能没那么天赋异禀。
“娄清?”
闫禹见娄清忽然发起了呆,轻声叫了一声。
“嗯,啊。”
娄清回神,看向闫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V⊙)的无辜模样。
闫禹:“…………”
闫禹:“你还有什么想问我,或者不安的地方吗?”
娄清哐哐摇头:“没了没了,我很安心的。”
闫禹:“…………”
他怎么觉得这会的娄清有点怪?
娄清自己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度了,于是连忙调整自己,很快平静下来。
“我没什么疑问,而且我相信你。”
闫禹闻言笑了一下,“谢谢你。那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说完闫禹先站了起来,侧身朝前走了一步,让开娄清前面的空间。
娄清本来想说他不困,他这才睡完起来呢,但看着闫禹身上有些皱的礼服,就没说出口。
“嗯,休息吧。”
说罢,娄清把手里的饮料罐放到小桌上,站起来就往前走。
但娄清忘记了,他现在坐着的并不是正常高度的椅子,他脚下踩着的是“地面”其实是个30公分高的脚凳。
于是娄清一脚踏出,整个人直接向前扑街。
“我,嗷——”
“砰!”
“哐!”
一切都发生在一秒之内,在娄清扑向大地母亲的时候,让开的闫禹以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做出了挽救——他甩出了自己的长尾巴,在娄清热情拥抱大地之前,稳稳地卷住了娄清的上半身。
然而只用尾巴作过战的闫禹忘记了,他的尾巴两侧是有凸棱的。
娄清当时就差点没了半条命,挂在闫禹的尾巴上,半晌才发出了虚弱的声音。
“呜……”
闫禹:“…………”
“抱歉。”
闫禹很是愧疚,小心保持尾巴不动,然后自己回过身单膝跪了下来,伸手也不敢碰娄清,“哪儿伤到了?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娄清一手抱着闫禹的尾巴,膝盖跪在地上,闻言抬起了头。
“我咩嘶。”
闫禹:“…………”
娄清:“…………”
娄清很无辜,用力眨去眼睛里的泪花,然后吐出舌尖给闫禹看了下。
“磕破了。”
湿润的舌尖靠在丰盈的唇瓣上,舌尖上缓慢地洇出一朵鲜红的花。
闫禹的瞳孔骤缩。视线不受控制地盯住娄清舌尖的那抹血色,毫厘的时间被拉长成了年,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发酵、膨胀。
很香。
像是夏日里的一阵清风,风中糅杂着果香、清泉、甜蜜……那是一整个夏天的味道,化作难以言喻的馨香,牵动着闫禹的渴望。
饥饿,空虚。
想要拥抱、想要占有、甚至想要侵吞。
“我看看。”
闫禹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哑地说道。
然后他看到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白色的甲化手指像机器人一样按在了娄清的下颌上。
尽管他的力道很轻,但还是在娄清的皮肤上压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娄清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闫禹心想,他一定很奇怪自己的动作。
但闫禹并不想收回手,他的本能在渴望着娄清。
娄清舌尖上的血汇聚成了一颗红色珍珠,在闫禹的眼里成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盛宴。
闫禹低下头,越靠越近。
娄清已经傻了。
他的心路历程大概是这样的:
呜,好疼QVQ
闫禹摸我下巴了,好吧,不算白疼。
等、等等,他要干嘛?
靠这么近!
还在靠近!!!
娄清转眼从脸到耳朵一路红到了脖子,眼看着闫禹的脑袋越来越近,娄清最后心一横,闭上了眼睛。
来吧!
……
五秒过去了。
十秒过去了。
十五秒过去了。
娄清:“…………”
?
娄清悄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闫禹近在咫尺的眼睛。
太近的距离让视野变得模糊,娄清只看到了一片晚霞般的绚烂,以及那如深渊的十字星芒。
然后娄清就感觉按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微微一用力,把他下巴给合上了。
娄清:“???”
闫禹松开娄清的下巴,然后把娄清从他的尾巴上摘下来,小心扶正放在脚凳上坐好。
“对不起。”
闫禹低头没有看娄清,沉声道了个歉后就站起来,转身大步离开了。
娄清:“…………”
诶?
娄清呆呆坐在那里,抿着嘴巴,表情非常傻。
直到闫禹走得没影了,娄清才慢慢把脑袋转回来,然后陷入了沉默。
刚才闫禹是几个意思?——你说呢?
真的只是看伤势?——屁!你会这样给别人看伤势?
所以是真的想亲我?——肯定是!他喉结都滚了,咽口水了!
那他干嘛要跑?是我闭眼的姿势不够标准吗?——可能你太主动了?
娄清:“…………”
娄清一巴掌摁死了脑袋里的小人,然后吮了下舌尖的伤口,磨牙。
撩了就跑?
渣男!
娄清把饮料罐捏得“哔啵哔啵”响个不停,捏着捏着,嘴角却又翘了起来,脸上褪下的热开始回潮。
“操。”
娄清把脸埋进了臂弯里,只露出一双红透了的耳朵,半晌才听到他蚊子似的羞耻声音,“亲上去是什么感觉啊……”
……
砰!
在门口近卫兵的惊讶注视下,闫禹风一样卷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用尾巴甩上了门。
他回房直接去了浴室,双手撑着脸盆的沿深深喘了一口气。
那让他失态的气息已经没有了,但残留的渴望却还在闫禹的神经上游走。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清醒,也知道自己能控制住,但他心底最隐秘的地方还是生出了肮脏扭曲的藤蔓,扭曲着开出罂粟一般的花。
——想亲近娄清,哪怕只是待在他身边也行。
——要是能触碰到他的皮肤就更好了。
——用力地拥抱他,在进一步,如果能够占有他,狠狠地……
大脑弥散开一种陌生的、让他指尖都颤抖的兴奋感。
那是醉人的酒,一旦成瘾,难以自拔。
“该死。”
闫禹低咒了一声,然后拉开了跟前的一个布帘,里面映出了他自己的样子——那是一面镜子。
炽白的灯光下,镜子里的怪物无所遁形,他穿着跟他同样的衣服,面无表情地跟闫禹对视。
所有的渴望和悸动都在那一瞬间被冷冻、碎裂。
如以往无数次经历过的那样,各种纷杂的感情重新被封冻回——那是属于普通人的资格,他这样的怪物,凭什么去拥抱别人?
闫禹的眼神愈冷,他伸手扯过布帘,唰啦一声重新盖住了镜子。
※
第二天早上七点。
魏乐茜一拉开门,就看到杵在门口的娄清。
“操。”
性感尤物爆出了一声粗口,刚画完妆的脸满是狰狞:“你大早上的挂我门口招魂呢?”
对于魏乐茜这“真情流露”,娄清一点都不意外——昨天就看出点苗头了,这位是女中豪杰,不是笼中金丝雀。
娄清笑了下,然后把准备好的早餐递到魏乐茜的跟前,无视刚才魏乐茜的“问候”,礼貌地打了招呼:“茜姐早,我来给你送早餐。”
魏乐茜:“…………”
魏乐茜也没客气,拿过娄清递过来的早餐,一边往休息区走,一边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想要干什么?”
娄清快了几步,拉开桌边的椅子给魏乐茜,然后自己坐上了闫禹的那张大椅子,才说道:“有点事想请教下前辈。”
“…………”
魏乐茜的视线扫过娄清屁股下那张最舒服的大椅子,“请教人的姿势是不是该端正点?”
“别在意这些细节嘛。”
娄清一点挪窝的打算都没有,笑着摆了摆手,直入主题,“昨天我问了闫禹,知道了和亲的事情。但对德源卡还是不太了解,又不好去打扰闫禹,所以就想问问你。”
魏乐茜搅动着娄清拿来的海鲜粥,对椅子的意难平消了点,问:“哦,想知道什么?”
娄清:“闫禹有没有喜欢的人?”
魏乐茜:“……这是德源卡的事?”
娄清:“他是德源卡的王,四舍五入就是德源卡的事嘛。”
魏乐茜:“……”
哦,那你数学可真棒棒哦。
魏乐茜翻了个白眼,说道:“据我所知是没有——你问这个干嘛?”
娄清笑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魏乐茜:“?”
魏乐茜愣了几秒,然后猛地回神:“我去。你难道——喜欢陛下?”
娄清不太好意思地伸手挠了挠脖子,倒也没否认:“应该是的吧。”
魏乐茜瞪大了眼睛,惊呆了。
“勇士啊!”
魏乐茜伸手,再次祭出了她的“C”,“你吃得消?”
娄清:“…………”
你一个大姑娘……
娄清把魏乐茜的手摁下去,解释道:“我还没想到这个层面上去。就是觉得挺乐意跟他相处的,想多了解一下他。”
魏乐茜惊讶的表情慢慢消下去一些,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你认真的?”
“当然——但你别跟闫禹说,我也没喜欢过谁,自己都还没怎么想明白呢。”
娄清低头叼着罐凉透了的牛奶,小口喝着——昨晚闫禹给他的那罐。
魏乐茜张口结舌,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佩服还是祝福的好——她跟闫禹相处了几年,是合作伙伴,也是朋友,她得承认闫禹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但同时,闫禹身体的异化也摆在那儿,这就是个恋爱的天堑,非常人能跨越。
她衷心地希望闫禹能够得到常人的幸福,但同时又觉得这个希望渺茫。
可没想到,砰一声,一只笨鸟自己就撞上来了。
魏乐茜看着娄清的眼神,顿时带上了老母亲一样的慈祥和亲近。她关心道:“你别喝冰牛奶,小心拉肚子。”
“没事。”
娄清伸出舌尖给魏乐茜看了下,“破了,喝热的有些疼。”
魏老母亲“诶唷”了一声,忙问道:“怎么弄的这是?上药了吗?”
娄清耸耸肩:“磕闫禹尾巴上了。没事,快好了。”
魏乐茜:“…………”
魏乐茜:“???”
魏乐茜震惊之余,脑子里只有两个词反复回放——嘴巴、尾巴。尾巴、嘴巴。
下一秒,魏老母亲的脑子里涌出四五吨黄色废料,然后哐的一声,把她刚满溢出的母爱给砸得七零八落。
妈的,魏乐茜想,现在都流行把狗骗进来再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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