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 小鸡仔

    宋英子还是没舍得把分的蜂巢全部用于吃，她拜托了姜思, 让姜思帮忙问问药材店里收不收, 于是, 她们又起早去县城了。

    “果果, 你先睡一会儿, 到了我叫你。”

    唐果嗯了一声，躺在姜思的怀里，“姜思姐姐，你好香啊。”

    姜思忍不住捏了捏唐果的小脸，“跟谁学的？羞不羞呀！”

    唐果愣了下，她刚刚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 如果她是个男孩子，那这会儿她就是耍流氓了！

    “嘿嘿，那也是姜思姐姐的错！”不过她说的是真的, 她身上就是太阳晒过的味道，而姜思姐姐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 应该跟姐姐用的洗衣皂有关。

    “我闻着小唐果也有香味啊！”她这话说的是真心的, 唐果干干净净的，是她见过的最爱干净的小孩儿了, 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

    不想被反调戏了，唐果干脆闭上眼继续睡觉。

    这些天大人忙, 连带着她也好累，后世的孩子们真的是太幸福了，赶上了好时候。

    进了县城, 姜思就把唐果叫醒了，唐果补了个回笼觉，精神好多了！

    她们先去了药房，这种事还是要背着人，第一个上门最好！

    唐果现在药房门口左右看了看，“姜思姐姐，咱们要等多久？”

    姜思摇摇头，“这个我也说不准，不过天一亮门肯定能开！”

    她俩干脆就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等着。

    终于，在天色有点亮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开门了，一看到她俩，小伙子边下木板边说：“介绍信拿了吗？抓药要拿介绍信的！”

    她俩面面相觑，不说话。

    小伙子以为她俩没拿，“没拿就赶紧去拿，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下完最后一块板子，他就直接进屋了。

    回头一看，这俩人还在，难道他没说清楚吗？

    “同志你好，我这儿有个东西，想问问你们药房收不收？”

    小伙子一听，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俩，“啥东西？”

    姜思看了眼唐果，一只手牢牢的抓住她，万一一会儿要是有啥不对，她俩好赶紧跑，虽说很多人在山里挖着药材了都会这样卖给药房，可她到底还是第一次干这事，还是有些心虚。

    “蜂巢！”

    小伙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我没听错吧？是蜂巢？”

    姜思点点头。

    小伙子赶紧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走到门边探头出去左右看了看，然后又把卸下去的木板一块一块的重新按上。

    这是？姜思赶紧拉着唐果往外走，“不好意思，我们不卖了。”

    说着就要带唐果出去。

    小伙子赶紧拦住她们，“等等啊，我这是怕有人突然闯进来，你们等我一下，等我验过货了，肯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价格。”

    唐果看他年纪轻轻的，他有这么大权力吗？

    “姜思姐姐，我还以为药房里管事的人都跟赵大爷一样，留着长长的胡子呢。”

    姜思眼神微动，“这蜂巢卖多少价钱，你做的了主？”

    小伙子只留了一个木板的宽度，然后回过头冲她俩笑着说：“只要你们的东西好，我就做的了这个主。”

    要是之前他还没这么大魄力，刚好前几天有一位看起来很精致的夫人来药店配药，药引子就是这一味蜂蜜，可他们店的蜂蜜质量上乘的长期缺货，夫人说了只要有好的，直接送去她家，价钱都好商量。

    “蜂巢呢？让我看看吧。”

    姜思掀开篮筐上盖着的布，露出了里面的蜂巢。

    卫平生一看到筐子里的东西眼睛瞬间就亮了，他赶紧走上前，把蜂巢拿出来一看，“这是上上品啊，你们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他迫不及待的看向她俩，要是以后药房里常备这样的货，配出来的药功力一定会大增的。

    “能卖多少钱，多少票？”姜思不打算说他们从哪儿来的，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这个数！”卫平生伸出了一只手。

    唐果看了，这和王花奶奶、刘兰婶儿说的一样，不过当时是一整个，现在是三分之一。

    姜思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票呢？”

    “缺啥给啥，保证让你们满意。”卫平生心里不断在告诉他，绝对要让她俩满意，这蜂巢要是到了他们药房手上，跟那位夫人从此就是有了关联，以后行事也会更方便。

    姜思看了眼果果，蹲下身体跟她说：“果果，那姜思姐姐就卖了！你在旁边帮我做个见证！”

    唐果知道她在担心啥，50块钱不是小数目，当着自己的面，以免后面会在钱财上生了脸面。

    “嗯！”唐果郑重的点点头。

    卫平生一听，赶紧接过蜂巢，走到柜台后面，生怕她们一个反悔，这蜂巢就没了，“来，数数，这是50块钱，这些是票，你看你们需要什么票？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蜂巢，一定要送到我们药房来，千万别卖给供销社，那边不懂，会压价！你们从树上取蜂巢也不容易，都是为了生活。”

    这人，还挺会说话，后面明显是在打感情牌，为以后铺路。

    “粮票、工业票、糖票、还有布票，我们都要。”肉票就不要了，现在天热，肉买回家就得赶紧吃，不然就会坏，一下子就吃完，婶儿肯定会心疼。

    “好嘞，粮票我给你4斤，工业票给你5张，布票多，布票可以给你5尺，糖票少，药房时常得备红糖，有时候供应不上就得去供销社买，糖票最多只能给1斤，要不我就粮票再多给你2斤？”

    他已经算很有诚意了！

    姜思第一次卖这个，也不知道行情是啥，不过就这卖的钱和票来说，已经不赖了，那点蜂巢能卖这么多，倒是她真没想到的，“可以。”

    放好钱和票，卫平生亲自送她们到门口，还不免多说几句下次有啥好东西再送来的话，“可一定要记得啊。”

    姜思带着唐果走远了之后才没忍住深深吐了一口气，“果果，你真的太厉害了！”

    小小的人儿捡点东西都这么稀罕！

    唐果心虚的笑了下，她本意是把蜂巢拿出来吃的，真没想到这个东西可以换这么多钱，也不知道游戏里蜂巢的成熟时间是多少，她昨晚怕遇见野猪，只在针叶林外面转了转，走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蜂窝，蜂蜜倒是还能时不时的看见。

    “唐果！”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楞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县城里怎么可能会有认识她的人。

    除非是他？

    猛地想到什么，唐果回头一看，果然是邵景澄，他今天穿着一身改良版的小军装，脚上穿着黑色的小皮靴，看着帅气极了，看到唐果回头了，他连忙招手。

    邵景澄抬头对他妈妈说道：“妈妈，我想邀请唐果去我们家做客！”

    苏云秀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那你得去问问唐果愿不愿意啊！”她都没注意到唐果，小家伙就看到了，视力真是好啊。

    邵景澄听到了他妈妈的话，赶紧从苏云秀的包包里拿出一本小人书，跑到唐果面前，“唐果，你喜欢看小人书吗？我想请你去我家看小人画，我家有好多！”

    唐果抱歉的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要回家了。”

    她们今天起了个大早，一是为了躲开其他人，第二就是出来早回去也早，她们都还有事要做。

    邵景澄觉得太可惜了，“那就下次有机会在看吧。”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小人书，又问道：“你有看过这本吗？”

    唐果看了眼他手里的话本，诚实的继续摇头，“没有，我没有看过小人书。”

    邵景澄听了，二话不说把手里的小人书递给了她，“这个借你看，等你看完了再跟我换新的，或者你去我家看也行！”

    苏云秀也过来了，她冲姜思点头致意，然后忍不住笑着说：“哪有你这样邀请人的？你应该先问唐果有没有时间，方不方便，而不是一上来就邀请人家跟你回家！”

    说完她才歉意的看着姜思，“希望没有对你们造成困扰。”

    姜思摇摇头，“不会。”

    邵景澄把书举给他妈妈看，“妈妈，我要把这本书借给唐果看。”

    苏云秀眼里带笑轻柔的说：“这是你的书，你自己做主就好。”

    话虽这么说，这本书刚刚他还说是本新的，里面的故事他还没开始看呢，看来这个叫果果的小姑娘真的投他眼缘。

    邵景澄赶紧把书递给她，“这本书真的很好看！”

    唐果抬头看了眼姜思姐姐，姜思姐姐会意，蹲下身子摸了摸男孩的头，“澄澄，姐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下一次进城来是啥时候，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这书，我们不能拿，看的出来你也很喜欢它对不对？”

    邵景澄低下头沉思了几秒，然后抬起头看着唐果坚定的说道：“那我要把这本书送给你！”

    唐果震撼了，他们不过是见了几次面而已，这书一看就是他很喜欢的东西，不然没道理他走哪儿都要带着，唐果觉得不行，她不能接受，“你肯定很喜欢这书，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邵景澄摇摇头，“就是因为它是我喜欢的，我才送给你，不然我也不会送，我已经说了要送给你，你就拿着吧！”邵景澄干脆把书放进了姜思拎着的竹筐里。

    竹筐里刚刚放了蜂巢，底部有些黏黏的，姜思怕弄脏了他的书，赶紧把书拿出来，还给苏云秀，“下次遇见还不知道是啥时候，你们还是收回去吧。”

    邵景澄接过了书，不开心的咬了咬下嘴唇，“真的不能接受吗？”

    唐果摇了摇头，“真的很谢谢你！”

    邵景澄只好作罢，唐果也很不忍心刚刚那张神采奕奕的小脸现在充满了失落的情绪，安慰道：“不要不高兴，你先看，以后有机会咱们遇见了，你再跟我讲里面的内容，怎么样？”

    这是个好办法！说不定唐果认的字不是很多，“那一言为定，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把这书里的故事讲给你听！”

    唐果眉眼弯弯的笑着点了点头，“好！”

    邵景澄终于展露笑颜，一双又黑又长的睫毛眨啊眨的，像极了田间飞舞的蝴蝶。

    “澄澄，跟姐姐和果果说再见，我们要走啦！”

    邵景澄再次跟她保证，“等我们下次见面，我一定跟你讲故事！姜思姐姐再见！”

    四人就此分开，姜思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也不能在国营饭馆吃早餐了，拉着唐果迅速的回了集合点，坐着牛车回唐家村了。

    邵景澄跟着苏云秀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书上有啥东西黏黏的，他翻过书一看，书角有一点淡黄色的胶状物，一定是刚刚在唐果姐姐篮筐里蹭到的，他好奇的闻了闻，有股甜味，刚要说话，一旁药房店的小伙子就冲出来了。

    卫平生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让他遇到那位夫人了，赶紧说道：“夫人，您还记得我吗？上次您要的蜂蜜，今儿早上刚来了一些质地上乘的，您要不要看看？”

    苏云秀淡淡的笑了，“我没拿介绍信！”

    卫平生摆摆手，“您先看看，要是满意，我就给您留着，要是不满意，我们药房再寻寻。”

    “那也好。”

    邵景澄没忍住用手指摸了点尝了尝味道，“蜂蜜！”

    苏云秀以为他是在重复卫平生的话，没有当回事，牵着他的手往里面走，卫平生把刚简单处理过的蜂巢拿给苏云秀看，“刚送来的，新鲜着呢，您看看！”说着拿小刀切了一点递给苏云秀。

    苏云秀接过来咬了一小口，剩下的给了邵景澄，邵景澄拿到后也尝了尝，味道一样的！

    “哥哥，这蜂蜜是不是一个大姐姐和一个小女孩卖给你的？”

    苏云秀还以为他是在说什么胡话，赶紧制止他，“不要乱说话，你爸爸是怎么教你的你忘了？”

    邵景澄摇摇头，“我没忘，我有证据，她们的蜂蜜味道一样！”

    苏云秀没当回事，小孩子哪分的清蜂蜜的味道有啥区别，她冲卫平生点点头，“你帮我处理一下，稍后我会派人送介绍信过来取。”

    卫平生听了小男孩的话，心里也是一紧，那两个女孩不会在街上到处问有没有人买蜂蜜吧？肯定还割了不少，不然小男孩怎么说的那么清楚，真是两个傻孩子，这年头，一般人家哪里吃的起蜂蜜，肯定平白无故浪费了很多蜂蜜，想着他都替她俩心疼。

    “好嘞！您放心，我一定处理的好好的，保证药效最大化！”说完他发现小男孩还在盯着他，似乎一定要他回答刚刚那个问题，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小公子，你说的没错，这蜂蜜的确是两个女孩子趁早拿过来的。”

    这话他说了也没关系，他们药房本就是从各处收药材，这是不成文的事实了。

    邵景澄听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还很稚嫩的脸上摆出这样的表情，引得两个大人忍不住发笑。

    出了药房，苏秀云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邵景澄小手背在身后，故作深沉的说道：“秘密！”

    话落苏秀云果然不在问了，邵景澄偷瞄了他妈妈好几次，他妈妈脸上都挂着完美的笑容，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好奇。

    邵景澄无奈的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啊？”

    苏秀云冲儿子眨了眨眼睛，“你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你不想说，我再怎么问，你也不会回答，我尊重你。”

    邵景澄嘟了嘟嘴，“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就是这个，这本小人书就是关键，小人书被我放进姐姐的篮子里了，沾到了篮子里遗留的蜂蜜，这才被我发现了。我是不是很有爸爸的风范！”

    苏秀云却停住了脚，笑意减淡了几分，“你是说，你乱吃了东西？”

    邵景澄：“……”

    ***

    唐果回家之后，姜思立刻就把钱和票给了宋英子，宋英子接过那五张大团结时，震惊的都不知道该说些啥了，50块钱啊，连带着上次的三十几块钱，她们家现在有将近90块钱的巨资了，她啥时候手上有过这么多钱啊，没出嫁的时候是她爹娘管着，出嫁了之后是她婆婆管着，现在手里拿着这些钱票，她觉得好不现实。

    “真卖了这么多钱？”三分之一就卖了这么多，那一整个还不得卖一两百块！有的孩子多的家庭到年末分红的时候还没有两百块，这个蜂巢也太值钱了。

    姜思从里屋拿出自己的挎包，准备去知青点了，“是的，药房的人说这个是上乘的蜂巢，特别好。”

    “姜思，婶儿想拜托你一件事！”宋英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姜思哪能不知道她想说啥，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婶儿，这件事我绝对烂在肚子里！”

    说完姜思就忍不住笑着走了。

    这孩子！平白的打趣她，不过她很放心，“果果，要不要跟娘一起去买小鸡仔？”

    家里的钱都是果果找到的东西换的，虽说她们会好好藏着，不露财，但还是怕万一有哪天，旁人问起来她们钱怎么来的，没法儿解释，还是去买两只小鸡仔，养大了吃肉或者是下蛋都是好的，最主要的是，别人问起来，还能有个说法。

    说来也是奇怪，家里的鸡蛋还真就没断过！

    唐果没有亲眼见过毛茸茸的小鸡仔，也想亲手摸摸，“好呀！”

    牛都被唐家和拉去放了，她们母女俩背着筐筐就去了大鹏家。

    唐果还以为会有专门的地方卖小鸡仔，没想到竟然是大鹏家。

    大鹏娘看到她们就高兴的忍不住说：“前几天这母鸡就不下蛋了，还藏在那个洞里，我娘一看它在孵蛋，拿棍子赶都赶不走，也是凑巧了，我娘一下子想到你们家还没有小鸡仔，也就任由她孵了，今儿一出来，我就赶紧去跟你说了！”

    大鹏在院子里逗弄那毛茸茸的小鸡仔，母鸡一直护在小鸡仔前面，不让大鹏靠近，他就拿一根细细的竹棍吓唬母鸡，小鸡仔吓得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行了你，吵死个人了，一会儿把红眼病的人招惹来了，又有的说了！”

    这话是啥意思？

    大鹏娘一脸的晦气，凑近了宋英子小声的说道：“大鹏奶奶不让我说这事儿，英子你不知道，还是你那妯娌，李芳，母鸡下小鸡仔，可能是叽叽喳喳的声音被她听到了，她竟然说要去举报我们挖社会主义墙角，让我们去检讨，你说她是不是检讨的魔怔了，我们家这么多人，才养了两只鸡，就算再养一只，也没超过我家的总人口啊，算什么挖社会主义墙角，而且我还发现了一点，她的手，止不住的抖，就像这样！”

    宋英子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这妯娌啊，公爹还没走的时候，人心眼子虽小，但闹不了大事情，不像现在一点积一点，搞得现在心眼越发小了，也不想想，天天盯着别人，自己的日子能过好吗。

    大鹏娘看宋英子脸色沉重了，赶紧打岔道：“算了算了，不说她了，这小鸡仔，你们今儿就给带回去吧，天天挖蚯蚓给它吃，不出一个月肯定长大！”

    “行！我带了筐就是来带它走的！”宋英子从口袋里掏出了准备好的钱，大鹏娘赶紧把她手推了回去。

    “你这是干啥！他奶奶出门之前交代了，这钱不论如何都不能收，不然这次的蜂蜜加上次的鸡蛋，都要还给你！”

    宋英子看她满脸的认真，忍不住笑了，“我又不是给你的，给大鹏，让孩子买糖吃！来大鹏！”

    大鹏立刻摇头，“婶儿，我不能要你的钱，你留着给果果买糖吧！”

    “是是是，他不会要的，你收起来不，你要不收起来我可就生气了，你这是干嘛呀，让我难做是不，要是他奶回来了，看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指不定要咋说我！”

    宋英子只好作罢，“好，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收起来了！”

    大鹏娘看她把钱收回去了，心里才舒服了，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英子，我真是不知道咋谢谢你们家。”

    “咋啦？我们也没做啥啊！”

    大鹏娘立刻激动了，“那还叫没做啥，那么多钱呢！那蜂巢我公爹说了，是个好东西，但他想你们可能要在县城卖，让我婆婆拿的远些去卖，亏点钱就亏点钱，不能惹麻烦！”

    宋英子还真没想到这点，心里这会儿一阵后怕，“不是卖给药房吗？应该不会有事吧？”

    “难说，还是小心些好！”

    唐果给母鸡扔了点浆果，母鸡吃的正欢，她和大鹏一边听她们聊天，一边摸小鸡仔，看来这蜂巢，游戏里即便是有，她也不能那么快拿出来。

    “果果，你摸摸，它的毛好软啊！”

    唐果伸手摸了摸，触感细腻柔软，真的太可爱了，她小心翼翼把小鸡仔捧在手心里，小鸡仔吓得不停的叽叽喳喳，她赶紧安抚它，又把它放回了地面，小鸡仔立刻迈着小短腿跑到它妈妈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