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或放弃自己的经历就是要阻止自己的发展,否认自己的经历就是自己对自己撒弥天大谎,这无异于否定灵魂——王尔德
助理小姐安西娅今年三十五岁,她来到MI5做福尔摩斯先生的秘书已经有了十年。在比之前她绝没有想过能在这样一位惊才绝伦的先生手下工作这么久。
在她来之前,听过不少关于这位福尔摩斯的传闻。
傲慢冷酷,不近人情,聪明挑剔,十分难缠,还有一个Ice man的称呼。
给这位先生当秘书,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如今的从容不迫,甚至有时候还敢跟别人吐槽先生的弟控属性,安西娅简直是从青铜到王者的成长。
但今天她的心里依然生出了忐忑,那是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安西娅焦虑的源头来自于她的上司福尔摩斯先生。
是的,麦考夫福尔摩斯。
这位大英政府,鼎鼎大名的Ice man。
今天,像往常一样麦考夫福尔摩斯到MI5工作,他一向不怎么喜欢出他的办公室。
但总有例外的时候,之前都是因为先生不成熟的幼弟,最近…最近是跟那位美国女士。
关于那位美国女士,安西娅对她了解的不错,只有资料上的东西,但却好感很深。
一个女人要想在政坛站稳脚跟很难,即便是女王频出的英国政府,历来也就只有一位女性首相。
甚至在维多利亚时期,女性是没有公民选票权的。
而美国至今没有女性总统,国务卿希拉里夫人如果没有她的政治背景和前总统的丈夫,在美国政坛怕是寸步难行。
而这位女士,几乎是白手起家,凭借着智慧一路披荆斩棘坐到了ODNI助理局长的位置。
啊,一想到那位女士,安西娅又忍不住地走神了,她看了关闭的房门一眼,露出了一个忧心忡忡地表情。
今天的先生真是太过反常了。
先是端了一杯清咖不说(要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都会往里面放两块糖),连她给准备的小甜点都没拿进去。
她可不认为先生会因为幼弟攻讦体重和蛀牙而放弃甜点的人。
虽然夏洛克福尔摩斯经常吐槽先生的肚腩和体重。
先生呢,自然是在乎幼弟的看法,可让他戒掉甜点,那无疑是做梦。
他今天太反常了。
安西娅审视了一下自己手头上的的工作确定没有纰漏之后,继续想着上司的反常行为。
除了咖啡和甜点之外,他还取消了下午和MI6新任M先生的会面,他声称有要事要办。
想到这里安西娅打开了先生的行程表,如果取消了这次见面,那么他下午的行程就是空的,所谓的要事到底是什么呢。
安西娅又翻开了自己的记事本,最近先生并没有订今天的火车票船票和飞机票……
她突然有点怀念远在美国的小福尔摩斯先生,如果他在这里,一定能知道先生的行程。
“安西娅!”门的那头传来了福尔摩斯先生的叫声。
“是的,先生。”安西娅动作麻利地站起来,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电话,心想明明可以用电话。
她马上、几乎是飞快地走到办公室门前,先是敲了敲门然后飞快地开门进去。
她可不敢让福尔摩斯先生给她开门,她会折寿的。
她踩着高跟鞋轻声地走到他办公桌前,上面叠着整齐的资料,福尔摩斯先生有强迫症,对于资料的整理要求几乎苛刻,可他本人缺不爱整理。苦了他们这些小助理。
听说在她之前的那个助理就是因为整理资料不当而辞职的。
不过这种传闻基本可以一笑置之,毕竟MI5里到处流传着福尔摩斯先生的传说。
当然,她现在必须打起精神,应付先生的命令,可不敢在他面前走神。
但助理小姐没有想到,这回沉默的却是福尔摩斯先生。
“先生?”安西娅出言提醒。
麦考夫回过神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向安西娅说明了他今日要出国一阵子,言明五天后回来。
安西娅的工作也很简单,在他回来之前应付那些来找他的人。
助理小姐似乎有点明白福尔摩斯先生所说的要事是指他自己的私事。
或许先生已经看不下去了,准备亲自去美国带回破案破的飞起的小福尔摩斯先生。
至于是不是这样,安西娅无从得知。
麦考夫的这场旅行,斟酌了三天,整整三天。
他最重还是准备亲自去美国的加州一趟,他收到了幼弟的信息,瑞德已经进了手术室。
这个脑部手术起码要十四个小时,他现在出发到加州刚好能赶上她出手术室的时间。
那场脑部手术会对瑞德的大脑产生怎么样的影响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麦考夫出行对自己进行了一些伪装,毕竟他很久没有单独行动,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他化妆成了一位上了年纪,用着手杖的英国老绅士。
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位英俊的年轻人,高挑的身形,英俊的面容,黑色的半长发,即便是休闲服都难掩他身上神秘的气息。
麦考夫几乎只用一眼就看出他是一个犹太人,从小在美国西部长大,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受过高等教育。
至于职业…
麦考夫皱了皱眉没有继续演绎下去。
但这个年轻人却率先向麦考夫搭话了。
“需要我帮你把行李放上去吗?老先生?”英俊的年轻人还是一个尊老爱幼的五好青年。
“哦,谢谢你了,年轻的先生。”麦考夫对于不用干活这件事非常乐意,“真是一位热心的好心人。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
“我叫亚瑟,先生。”年轻人微笑地说道。
亚瑟?
这个名字和约翰、汤姆一样在英国十分普遍。
但麦考夫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叫迈克尔。”
对于亚瑟这个名字他有些在意。
只是对应这个名字的人,他从未见过。
亚瑟在飞机很安静,他一直摩挲着手上的手表,神情有些紧张和忐忑。
麦考夫几句话就能和亚瑟攀谈起来,他询问他看上去问什么有些紧张。
“我很久没有回美国了,迈克尔。”亚瑟嘴边的笑意有些苦涩。
“噢,你是担心父母的责备?别担心,我的孩子,没有父母是不原谅孩子的。”
“不不不,事实上…”亚瑟摇头,唇边露出一丝又苦涩又甜蜜的微笑,“这次我是为了我的前女友回来的。”
“你想挽回你的前女友?”麦考夫觉得他不像是要挽回前女友的样子,他把这次旅途的对话当做消遣,继续问道。
“哈哈,不。事实上她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姑娘,不会理会我的求爱的。”亚瑟摇头,“我只是去看望她。”
“看得出你对她余情未了。”麦考夫一针见血地说。
“嗯…事实上,她真是一个特别的姑娘。是我所见过的最勇敢大胆,而且十分机敏。”亚瑟想起他的那位姑娘,嘴角就忍不住地上扬。
愚蠢的金鱼啊…
麦考夫这样想着。
聊完了这个话题,亚瑟就已经入睡了,而麦考夫依旧在飞机上保持了清醒,毕竟是一个人坐的飞机,没有任何的安保措施,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得保持警惕。
他的手指不停地在膝盖上轻轻地敲打,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下了飞机以后,麦考夫也礼貌的和亚瑟告别。
他打车来到了圣何塞的医院,在卫生间将自己的伪装卸掉之后,来到了手术等待区,果不其然看到等待着的斯潘塞瑞德,旁边的那位棕发姑娘应该是他新交的女朋友——那位女博士梅芙。
至于夏洛克…他刚刚帮BAU抓到一个连环杀手,满足了大脑的运转,此时他安静地坐在斯潘塞瑞德的旁边当着一颗硕大的电灯泡。
这一刻,麦考夫从未觉得自己的教育是如此的失败。
“夏洛克。”麦考夫把不听话的幼弟叫到身边来,“情况怎么样?”
夏洛克看了一眼时间,慢悠悠地说道:“现在应该是缝合时间了。”
麦考夫皱眉:“还是选择了开颅?”
“他们在垂体腺瘤的位置后面又发现了一个,鼻腔进去无法动掉另一个。所以就选择了开颅。”夏洛克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打量着麦考夫。
而麦考夫挑眉回应:“怎么?”
“真难想象,你居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夏洛克嘲讽道,“仅仅是为了美狄丝瑞德的手术。”
“两天前,ODNI的最高领导人换人了。”麦考夫淡淡地说,“美狄丝向美国总统辞职了,而总统也同意了。”
夏洛克对政治不感兴趣,对着麦考夫挑眉。
麦考夫继续说:“而美狄丝一直是塔利班暗杀对象的前三名(夏洛克:你也不相上下)别插嘴,夏洛克。美国不再给她提供24小时的保护了。我打算邀请她来英国共事。”
夏洛克盯着麦考夫看了很久,看到大英政府都蹙起眉头,他才露出了一个恶劣的微笑:“就算你说的都对。麦考夫,可这一切关你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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