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岚在回转寿司店里的时候就觉得宁次有些不对劲,这孩子,虽然对她不假辞色,可对于其他人,还是相当知书达理,呸,是彬彬有礼,很有世家子弟的风范的。按理来说,对同是分家的日向日原,不应该是这么恶劣的态度啊?
她有些奇怪,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寿司店,悄悄地跟上了宁次,没想到竟撞到了两个中二少年对磕吵架的一幕。
于是趴在草丛里暗中观察的风岚只能扶额无话可说。
宁次兄啊,真正不简单可正是这位你认为傻白甜的好队友宇智波风岚啊!
喂,愚蠢的欧豆豆啊,她这个团宠真的没被欺负啊!就连打UNO决定谁离队的时候,都是她输了一局,宁次说三局两胜;她输两局小李说前面的是练习赛;她输三局天天说下一局再定胜负。都放水成这样了,还能是被排挤?
还有,宁次,你骂二柱子就算了,别把咱这整个宇智波一族都扯进来啊!现在在木叶,也就一半的宇智波是听不进劝自以为是的小屁孩,另一半可是相当开明的,你只要稍稍对她瞪一瞪眼她就怂的呀!
佐助啊,你再被戳到痛处也不能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啊!日向家的宗家分家之别可是宁次心中最不能言说的痛啊!你看你看,一说人家就要打起来了吧?
风岚见两人马上就要「决战紫禁之巅」,暗暗骂了一声:不让人省心的熊孩子!便冲了上去……
……
然后,此时风岚正呈大字状仰面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心里十分后悔。早知道就该让这两人打下去,最好打个两败俱伤,都不能参加中忍考试。
宁次和佐助默契地打飞风岚之后,两人不自觉地对看一眼,又是“哼”地一声嫌弃扭头。
话说决斗这种东西,讲究的就是气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以是被风岚这么一搅局,两人都没了继续打下去的兴致。
佐助看了一眼慢慢吞吞从草地上爬起来、舒展着筋骨的风岚,就知道这人皮厚耐揍,是没事的。于是一转身,就往演习场的方向走去。
宁次也没打算继续扯着佐助不放,朝另一个方向,也准备离开。却不想他刚转身就被风岚给叫住。
“诶,宁次君!”
“有事?”宁次微微转头,见风岚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慢慢地站了起来。
风岚翻了翻白眼,心想:废话,没事找你闲扯啥?H漫画吗?我们有这方面的共同话题可聊吗?找你聊这个,还不如找卡卡西!
“你为什么让我远离日原君?”风岚双手背在身后,向宁次走近,笑眯眯地问着,看似心无城府。
“你是什么时候来了?”宁次眸光一凝,犀利审视于她。
“你们开始吵架的时候,我当时正好找到了落在练习场的苦无,回头就撞见你们了。”风岚依旧笑得缺心少肺,用手指挑着苦无尾端的圆环给宁次看,示意自己没有撒谎。但其实上,苦无都长一个样,谁知道她拿的是不是弄丢的那一把。再者,她有没有弄丢苦无还两说。
“哦?”宁次微微抬高的声调听起来说不出地讽刺,“那你看戏还看得真开心。”
“哈哈……”风岚摸着后脑勺干笑着。
宁次又冷笑着道:“日向家人不都虚伪至极吗?不是还把你从小队里赶出去了吗?不是排挤欺负你吗?现在又找我有什么事?”
“诶,我说啊,”风岚觉得自己真是冤,摊手无辜道,“埋汰日向家那些话是佐助那二货说的,关我什么事了?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被你赶出第三班的?明明是我一直想把你踢出去的好吧!再者,我抄你作业抄了六年,拖你后腿拖了一年,凭我们这交情,我当然是信任你!”
风岚双手抱胸,往后一倒,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我可不是那种听不进劝的死脑筋宇智波,咱们好队友,有话就当面说清楚,别弄得跟那些智障连续剧里一样,为一句断章取义的话误会个二十多集。所以,宁次,为什么让我小心日原君?”
宁次仔细端详了她片刻,见她目光坦然,也无半点勉强与嘲弄的意味,终是轻轻一叹,放缓了语气道:“……你还记得六年前,宇智波和日向的新年团拜会吗?”
风岚不想他竟提起这件旧事,瞳孔微缩,心头猛地一紧。
这一桩桩一茬茬的,怎么都堆到了今天?
风岚将抱着手肘的左手微微上移,不动声色地抚上了自己右臂的旧疤,扬唇嗤笑道:“嗯,毕生难忘啊!”
宁次这次倒是没在意风岚的态度,继续说道:“当时日向家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扎伤你的那枚钉子的来源。于是,日向家高层就逼布置演武场的负责人担下所有责任。”
风岚皱了皱眉道:“我当初有听到过一些传言,说日向家为了团拜会上的意外处死过一名族人。我觉得为了这件小事就处死某个族人的做法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不像是日向家的作为,所以就完全当作是谣言忽略掉了。今天听你这么说,难道是真的?”
宁次点了点头,严肃道:“那个负责人不堪日向与宇智波两家的同时施与的重压,终于在某一个晚上,自杀了。”
风岚彻底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沉下了脸色:“那这件事,和日向日原有什么关系?”虽是这么问着,她的心里隐隐已有了答案。
果然就听宁次低声说道:“死去的那个负责人,是日向日原的父亲。”
……
风岚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一手托着下巴,嘴里叼着笔,望着窗外的晚霞发呆。她面前是一本摊开的《一年中忍考,三年大模拟》,但书页许久都没被翻动。
与宁次谈话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似残阳余晖映照之下重重楼影,沉甸甸地积压在她心头,让人喘不过气。她突然想起许多年前,常常与鼬和止水一起赏过的落日。
那时的鼬和止水总会在训练之余,带着年幼的她攀上峭壁高树,坐于万丈深渊旁悠然小憩。当时,她又害怕又兴奋,一边伸头往悬崖边窥探,又紧紧地抱着鼬的腰不放手。只记得那时放眼望去,霞绡万里、山烟拢翠,平湖水阔、沙鸥翔集尽收眼底。山河壮丽,让人的心境也豁然开朗。比不得现在,蜗居龟缩于这尺寸之地,抬眼低头皆被四周的公寓矮房局限了视野。
她多么想像鸥鹭鸦鹊一般自由翱翔、驰骋天地啊!
此时大乌从窗外飞进了屋内,轻轻地落在风岚肩头,见她正出神,便啄了啄她的额角。
风岚伸手挥开大乌锋利的喙,抬臂示意大乌站上来,随口问道:“已经走了吗?”
大乌扑了扑翅膀,以示认同。
风岚双眼微眯,冷笑着:“第一天就这么迫不及待,凯老师给我挑的,还真是好队友啊!”
大和,秋道取岩,日向日原……这一个一个的,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风岚敛去了眸中带着杀意的锐光,垂眸凝视着参考书,似看非看,不知在想些什么。大乌等了许久,却不见风岚再有什么动作,便又从她手臂上跳回了她肩膀,拿自己的翅膀,扑了扑风岚的脑袋,似在催促什么一般。
风岚摸了摸它的脑袋,微笑着安抚道:“不急,能忍能等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
大乌似乎很不以为然,用嘴啄了风岚脑门儿一下,一扭身,拍着翅膀飞走了,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风岚“哎哟”叫了一声,瞪着死鱼眼对大乌恨恨地竖起了中指。这死鸟总是这么不知轻重的,毁了它主人的容它赔得起?
天边的红霞终于退隐,浓稠的夜色如点墨一般染透了整片天空。风岚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起身,睡眼朦胧地拖着身子,慢慢腾腾地走到窗边,关上窗子拉上窗帘。
当帘子隔绝窗外世界的那一刹那,风岚惺忪的眼瞬间变得炯炯有神。她先将窗子周围检查了一圈,确定没有隐线布置的机关;再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巡查看一番,肯定没有新装上的监听设备。然后她才把椅子倒了下来,旋开凳腿,从中抽出一卷卷轴。
风岚把卷轴打开铺在地上,露出卷首的「血」字咒文,继而双手结印:“通灵之术。”
“嘭”的一声轻响,伴随着散去的白烟,卷轴上的「血」字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站在上面的另一个风岚。她问道:“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个时候把我召唤出来?”
风岚不答,只把自己披在床尾的睡衣扔向另一个自己,示意她穿上;然后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纯黑的斗篷,套在自己身上,一边不急不缓地解释道:“今天,和新小队演习的时候,我的查克拉因不明原因差点走暴走,现在暂时被我用「静流之术」给压制住了,但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我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彻底把查克拉控制下来。以我现在的状态,影分-身恐怕坚持不了太长时间,所以只好拜托身为「血遁分-身」的你了。”
分-身风岚已经脱了衣服,只穿着bra将光溜溜的腿往睡裤里伸。她听本体这么说着,不由停下了动作,抬头讶然道:“查克拉暴走?你一不是人柱力二没植入柱间细胞,查克拉怎么可能暴走?难道是老妈充的外挂到账了?”
可能性千种万种,唯有这种不可能。
“呵呵……”风岚瞪着半月眼干笑两声,以示不屑,随即又认真道,“我也觉得奇怪,这事儿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上,所以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风岚整理好斗篷,弯腰把卷轴收好,在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抬臂随意搭在椅背上,看着自己的分-身换衣服,“村里人多眼杂,我还是出村为妙。”
“但是,在「静流之术」的制约下,你是用不了那个术的。你想怎么出村?”分-身风岚心不在焉地说着,她正反手,试图解开胸衣背后的搭扣,但似乎不太成功,便对本体喊道,“诶,我说,你别只顾着干瞪眼看着啊,快帮我弄开它。”
“你没事儿穿这么紧的内衣做什么啊?会压成平胸的!”风岚抱怨着,却矮身藏进台灯的灯影中,走到自己分-身的背后,伸手去解她的胸衣,一边说着,“怎么出木叶不是什么问题,哥哥教过我木叶防御结界的术式,我不久前还试过,还是跟那时候一样,没有变。”
分-身风岚将长发捋到胸前,方便本体的视线不被头发遮挡,微微偏头,呛声道:“再紧不也是你自己选的?别跟我炫耀说是你长得快。”随后又接着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再召一个「血遁分-身」出来,陪着你一起去吧。中忍考试在即,木叶往来人员复杂,要是遇到大蛇丸之流,查克拉被限制的你,很危险。”
风岚翻了翻白眼,无所谓道:“不好意思,我的胸就是长得快,羡慕嫉妒恨吧?”她原是蹲着的,解开了分-身的胸衣搭扣后,不经意站了起来,正色道,“不了,人数越多,目标越明显。况且,我也不是完全控制不了查克拉,不用担心。”
“我是你的分-身,我嫉妒你干什么?”分-身风岚丢了个卫生眼给自己的本体,脱下bra,将睡衣披在肩上,叹了口气道,“行吧,你觉得没事就没事吧,反正就算你挂了也……”
“嘘!”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本体打断。两个风岚交换了一个眼神,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分-身风岚利落地解开了刚刚扣好的睡衣钮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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