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因为去看了第二场考试的考场,所以回来得晚了些。令风岚惊讶的是,佐助竟然没有教训她,甚至连被风岚“卖”给我爱罗这件事都没有同她计较。风岚揣度着,估计是看她被队友「连累」没晋级第二场考试,这人难得的通情达理了一回。
于是风岚便专心致志地帮佐助添补第二天要带的装备。姐弟俩儿一起忙碌着,虽不怎么说话,但气氛也算和谐。
但这温馨的氛围也不过仅仅持续了几分钟而已。
“你干什么?我是去考试,不是春游!”看到风岚连花生牛轧糖、龙虾片、Pocky和成长快乐盖中盖脑白金都往自己背包里放,佐助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喝止道。
风岚看着自己整理出来的大包小包,一时也踟蹰。从天天那儿顺来的储物卷轴已经被她给塞满了,可还是有许多风岚认为的「必备」物品无处可放。
“也是。”风岚眼珠子一转,很干脆地妥协了,把偷偷藏进佐助包里的卫生巾和痱子粉给掏了出来。
佐助:“……???!!!”
“你给我带这些东西干什么?!!”佐助咆哮着,白皙的脸颊上却飞过一抹红霞。
“孤陋寡闻了吧?”风岚斜着笑眼,鄙夷而自得道。
她拿起痱子粉,挑了挑眉对佐助道:“森林里潮气重,你一连在里头呆五天又不换洗,身上肯定黏黏的不舒服,痱子粉吸汗,可以保持身体的干爽。同时,痱子粉带着淡香也可以驱赶林子里的蚊虫。”
佐助听后,并没有反驳。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点头。虽然他对风岚的行为一向都嗤之以鼻,但这次也不得不承认,她还挺有前瞻性的。
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跟卫生巾有什么关系吗?
“至于卫生巾,用处就更多了。”仿佛在解答他的疑问一般,风岚拿起那包浅紫色包装的「七度空间」,托在手里,推销似的讲解道,“首先,卫生巾具有极强的吸水性,「死亡森林」里气候潮湿,把卫生巾当鞋垫可以保持足部的干燥,提高活动性;当然,你也可以把卫生巾反粘在鞋底,像猫咪的肉爪一样,消除走路的声音,增加隐蔽性。
“其次,卫生巾的海绵垫致密而通透,透气性好,我听说「死亡森林」里多瘴气,把卫生巾当防毒口罩使用,既可以过滤掉有毒气体又不会感到气闷。
“再者,受伤的时候,可以把卫生巾中的海绵拆出来充当临时医用棉球用,消毒止血清理伤口都方便。”
“还有,卫生巾有很强的储水性,吸满水后可以当成简易的冰袋使用,外敷降温什么的,绝对比毛巾好使。”
“同时,利用卫生巾的储水性也可以储备不少的可饮用水,万一遇到缺水的时候,保不齐还能救你一命……虽然说,在森林里缺水的概率微乎其微,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丧心病狂的考生在所有的湖泊池塘里都下毒呢?……”
风岚讲得是头头是道,而佐助却越听脸越黑。他实在不敢想象,把这玩意儿当口罩糊脸上是怎样一幅糟糕的画面。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风岚将手往前一送,自己也欺身上前,「七度空间」几乎挨上了佐助的鼻子。佐助下意识地想躲,但发现自己已经在沙发的尽头,再往后就要掉下去了。
风岚贼兮兮的笑脸合着「七度空间」在他眼前无限放大,只听得她继续道:“如果你们队的小樱突然生理期来了又没有准备,你这时候适时地递上一片超薄透气舒爽型加长日夜双用防侧漏卫生巾,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简直是天赐福音,妥妥的暖男一枚。比让她多喝热水有用多了!小樱一定会感激得想要以身相许的!”
风岚坐直身子,双手握着小拳拳放在胸口,作一副春心泛滥的花痴少女状,嗲着声音,娇里娇气地yy着:“啊,佐助君原来这么关心我啊!连我生理期的时间都一清二楚,果然是我男神!讨厌、怎么办?羞shi人了……”
“……你给我闭嘴!”佐助几乎吐血,一把挥开了风岚。
还男神,这分明是变态吧?
他扯过看似快整理好的背包,准备将里头的东西彻底检查筛选一遍,以免风岚又塞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进去。
“这些都不用带!”他往包包里一看,事实果然不出他所料。风岚往他包里塞任何东西,包括卫生巾,都有那么一点儿说头;但是,竹蜻蜓又是怎么回事儿?他要是背着这包去考试,是去客串哆啦A梦吗?
看着佐助一件一件地往外丢东西,风岚颇有些伤脑筋。小孩子就是不懂事,难道不知道这种时候要多带点备用道具,有备无患吗?
竹蜻蜓虽说是小孩子的小玩意儿,但作用可大了哩!如果碰巧遇到双方打埋伏战,便可以放飞竹蜻蜓转移敌方注意力,吸引对手攻击,让其暴露隐藏的位置,再趁势攻下。
多有用的小道具啊!
但她也知道佐助这拧脾气,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事情,别人怎么说他都是听不进去的,到头来多是白费唇舌。于是她只好双手抱胸,闲闲地靠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看着佐助「清空」着她好不容易塞满的背包,纵容而无奈道:“好吧,随便你吧……这么多东西,带着行动也不方便,你就带些简单的,剩下的我替你拿着好了。”
佐助一听她这话,心里就咯噔的一下,停下了准备打开一个储物卷轴的手,回头瞟向风岚,冷声道:“喂,我警告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44号演习场,别说是竞考的忍者了,单是森林里的猛兽毒虫,你就应付不了。想送命的就尽管来!”
“知道了、知道了!”风岚不耐烦地回了佐助两句,接着别过头去,小声咕哝道,“反正死也不会死在你面前……”
“宇智波风岚你说什么?!”佐助闻言,手一抖,当即甩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风岚。
风岚自知刚才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话犯了佐助的忌讳,便开始装失忆。她心虚转头,眼神游离望天,甚至用口哨吹起了《好运来》。
“你给我听着!”见风岚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佐助更是心头火气。他猛地挺起身子,双手抓住她的双肩,一脚支地,一脚跪在沙发上,欺身上前,逼迫风岚与他对视。
这充满了攻击性与压迫感的姿势,让风岚十分不舒服。她皱了皱眉,扬手就要推开佐助,一边不满地嘟囔着:“你干什么呀!”
佐助却一把擒住了她挥来的手,反扣着手腕,压在了沙发背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双勾玉写轮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胁迫又似警告:“别再让我听到你说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话!”
“……”
风岚性子也烈,佐助越是蛮横她便越不配合。她毫不客气地丢了个卫生眼给他,拗着脖子仰首将脸转到另一边。
佐助放开按着她肩膀的手,转而捏着她的下巴,掰正了她的脸,不让她再移开目光。
感觉到了佐助真实的杀气与怒意,风岚也明白,两人再犟下去恐怕又该大吵一场了。她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跟佐助闹,只好叹了口气,闭上眼,屈从道:“知道了。”
得到了风岚肯定的答复,佐助便干脆放开她,然后拖着背包,转身就进了自己房间,「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空落落的大厅,顿时人气全无,风岚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莫名有些心寒。
还是小时候可爱,哪有现在这么粗暴的?
风岚默默抱怨着,松了松被佐助勒红的手腕。
当风岚正怀古伤今,感叹似水流年、芳华易落,正太一去不复萌的时候,大乌恰好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了风岚肩上,在她耳边啄了啄。
风岚眸色一深,旋即又恢复如常。她看了看佐助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自言自语般地问道:“大蛇丸,他果然已经混入了考生之中吗?”
大乌又轻轻啄了啄她的耳垂,然后在她脸颊边蹭了蹭。
某傲娇大鸟突如其来的卖萌让风岚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心头有暖意涓涓流过,她抬了抬手,示意大乌站上手背,双眼笑迷成了月牙:“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我知道,他要得到写轮眼,佐助和我,都是他的目标。只是,”风岚的笑骤失了温度,似戴了一张嘴角上扬的人-皮-面-具,眯着的双眼微睁露出一抹血痕,“他敢动我的话,我会让他明白,他对宇智波一族一无所知。”
大乌冷淡地瞧了她一眼,脑袋调了个头,用鸟尾对着她,然后张翅对着佐助的房门,扭头看着风岚,目光不屑,仿佛在说:“你?大蛇丸还看不上呢!人家感兴趣的是佐助!”
风岚对大乌的日常贬低,早已是见怪不怪。她顺了顺大乌头顶的绒毛,淡淡地笑了起来,意味深长:“不用担心,佐助没你想得那么柔弱,失去了那么多,他很坚强的……”
她梳理着大乌羽毛的动作蓦地顿住,似被山洪冲开了记忆的豁口,往事跌宕骤然而至。她笑得豁达而苦涩:“话说,谁的强大,不是靠失去最重要的人换来的呢?”
止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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