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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可可看到哥哥膝盖上枕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瞬间大怒!
她跳上车, 摩拳擦掌, 准备把小妖精的脑袋从哥哥膝盖上拔下来。
那个位置, 她都没有枕过, 这小妖凭什么枕?
越想越气,钟可可气呼呼, 脸颊鼓鼓, “哥, 这个小妖精是谁?你为什么要让她枕你的大腿。除了文文姐, 我不想要其他人做我嫂子!”
宮荃侧脸对着钟子然的腹部, 钟可可看不清他的脸,他身上还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 钟可可辨认不出他的衣着, 分不出男女。
钟可可看到哥哥温柔地揉那人的头发,那人的头发看起来柔软细滑,就想当然地认为, 对方是个女人。
当宮荃听到声音, 揉着眼睛醒过来时, 钟可可指着他的脸,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羞, 羞死人了!怎么是宫少,她刚才歇斯底里的样子,是不是被他看在眼里了?他原来和哥哥的关系那么亲密的吗?
比她和哥哥都亲密。
陷入自己沉思中的钟可可,情绪起伏很大。
刚才还羞愧于自己的无礼, 现在就又开始作了,嫉妒了。
她就算被哥哥欺负,也不想哥哥把别人看得比她重。
这就是个醋坛子!
“你又怎么了?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了。”
钟子然拍拍宮荃的背,小声嘲笑可可。
自家这妹妹是个小皮猴,脑回路跟普通人不一样,猜不透,不能拐弯抹角,直接发问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钟子然的安抚下,宮荃慢慢又睡着了。
他的睡容,像天使一样温润耀眼。
钟可可的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很多,“没有,我才没有挂油瓶。”
她的咕哝,带着股酸味。
钟子然修长的眉眼,半眯起来。
“那就乖乖坐好。”
钟可可被抢了哥哥,怎么可能乖乖坐好,她像是长了痔疮一样,坐不住。
“毛毛虫吗?扭来扭去。”
钟子然吐槽。
可可撇撇嘴,小声咕囔:“差别待遇!我才是你亲妹,好吗?”
怕吵到宫少,哥哥还小心捂住他耳朵,真是碍眼!哼,就会挖苦她!
明明她才是他亲妹,为什么要对别人那么温柔?对她那么挑剔!
钟子然随手叉了一块芒果,塞到妹妹嘴里,“好了,别生气,吃点水果补充水分。”
他最喜欢的芒果,都分给她了,看她怎么还能说他不是好哥哥?
“他今天住咱们家?”
可可无声询问。
四少之间感情极好,彼此家中都预留有彼此的客房,方便他们借住。
钟家也不例外。
钟子然旁边三间房,就是留给其他三位王子的。
宮荃是直接从外地飞回学校的,休息不足,有些累。在学生会大楼的休息室里,他就有些眼皮打架。等放学,钟子然要回家,他还迷糊糊,蹭着要跟钟子然回家。
宮荃如意跟钟子然回钟家了,但钟可可也生闷气了。
她嚼着饭餐,像是嚼着仇人一样,眼睛死死盯着宮荃。
宮荃坐在哥哥身边,哥哥不时给他夹些好吃的菜。
真是和乐融融。
但他们越是和乐融融,可可就越觉得自己被衬得形单影只。哥哥都没给她夹菜!
她把筷子一扔,没好气道,“我吃饱了!”
说完,站起来,侧着脸,对着哥哥,小眼睛眨呀眨。
钟子然:“干啥呢?吃完饭,就看书学习去,别杵在这。晚上家庭教师不是要给你上课吗?”
他重新为妹妹聘请了老师,从礼仪开始,重新开始制定教授课程。
以前那些偏向于“如何成为一个好新娘、好妻子”的课程,现在变成了“生存生活的智慧”。
钟可可小脸皱巴巴,跺跺脚,不开心:“哥,你真是一点都不懂人家的心。”
钟子然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这个做哥哥的,难不成还要成为妹妹肚子里了的蛔虫?
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
钟可可瞪了宮荃一眼,冷哼一声,气嘟嘟离开了。
有宮荃在,哥哥都不捏她的脸了!
喜新厌旧!臭哥哥!
委屈的钟可可离开时,没看到宮荃露出一个小小的浅浅的得意笑容。
钟家大厅有一架钢琴,宮荃在练钢琴,钟子然和秘书则在小声交谈。
上次包间“下药”事件之后,钟子然就让人彻查了金池。
药是客人自己带来的,是想要自己助兴,出错的是朱珊珊。不过,除了这方面的助兴药,金池有时候还会出现其他的助兴药,比如蓝色小丸。
蓝色小丸不会上瘾,但是具有致幻作用。
金池是钟子然他们四人常去的场所,管控相较于其他场所格外严格。但即使这样,也还是有漏网之鱼。
对金池进行彻查,是因为钟子然想要保证这个地方的安全。防微杜渐,则是不让原身记忆中金池因为白1毒被查抄的事情再发生。
刚处理完金池的事情,钟子然抿了口小酒,就听到手机的震动声。他解锁就看到上面的信息:“钟少!朱珊珊被困在学生会大楼里,上官少爷似乎也在里面。还有,朱珊珊身上被人下了药。”
这是平尤美的通风报信。
钟子然拿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已经吩咐人开始行动了,用不了一天,朱珊珊就没有精力勾搭人了。后院起火,也不知道这一次,有谁会帮她。是宫庙?还是欧逸?
不过,他还没开始行动,朱珊珊那边就先给他找麻烦了!
钟子然站起来,穿上外套,让人去寻可可,他率先带着宮荃走出别墅大门。
他之所以带妹妹去“捉奸,”就是想确认,妹妹对俊到底是什么态度。若真的喜欢,他可能得费一番功夫1调1教妹夫了。若不是太喜欢,那得赶紧换一个省心的对象。
“到底是怎么了?”
钟可可小心翼翼看着哥哥。她虽然开心后面的家庭课程不用上,但是哥哥这般严肃的脸,实在有些可怕。
“带你们去看一场好戏。”
他说到好戏的时候,泄露了一丝带着残酷的兴味。
可可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哥哥鬼1畜1。
宮荃大眼睛眨了眨,看向钟子然。
钟子然摸摸他的头发,气定神闲。
平尤美在电话里,已经给他转述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钟子然脑补了一番,大概拼凑出了真相。
原来,上官俊接到欧逸的电话,酒醒后就赶到学校。
到了学校后,他遇上了朱珊珊。朱珊珊见他脸色憔悴,就主动请缨,说要给给他去买醒酒汤。
上官俊被迷惑,就在自己的专属休息室里等她。
等着等着,不小心睡着了。
朱珊珊被学生会的学生使唤得团团转,醒酒汤早买好了,可根本没机会拿去给给上官俊。
她着急。
学生会的成员们,已经知道朱珊珊给四王子下药的事情。这还是从朱珊珊嘴里自己说出来的。
这女人嗓门大,脸也大,在质问四位王子为什么要敌视她,她不是故意送错酒,让他们中媚药时,被不少人听到了。
心怀不满的王子簇拥者们,学生会的成员们,为难完朱珊珊后,想出了一个自以为极佳的办法——让朱珊珊也尝一尝被情1欲1折磨的滋味。
钟子然简直不知道这些人是在惩罚朱珊珊,还是给她创造机会——把发1情1的她和上官俊,关在同一栋大楼里。
上官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学校已经放学,学生会大楼已经上锁。
朱珊珊从马桶爬上隔间的板子,从被从外面反锁的卫生间里出来,晃晃悠悠,恍恍惚惚,走到了上官俊的休息室。
上官俊一打开门,就撞上了满脸通红,两眼水汪汪的朱珊珊,他不由一愣。
“女人,你不是说要给我买醒酒汤吗?怎么耽搁那么久?”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上官俊恶狠狠地霸道数落朱珊珊。
中了药的朱珊珊,她本身对上官俊的吸引力就加倍,让上官俊有些喘不上气。
钟子然带着妹妹、宮荃两个观众到场的时候,就看到上官俊和朱珊珊滚成一团的场面。
上官俊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手推搡朱珊珊的脸,不让她靠近。
他还保持了最后一丝神志,他还记得朱珊珊的邪门,记得子然说过的,要小心,不要发生关系,否则朱珊珊指不定哪一天就可能成为他的情人、妻子,甚至孩子他妈了!
不行,他不能,要忍住。
但是朱珊珊一直在他身1上1爬动。
要是这样也不为所动,就不是男人了。
要不要?这是一个问题。
“你还想真给我在思考这个问题呀!”
钟子然把朱珊珊从上官俊身上扒下来了,拯救了他的清白。
“你不是说,要把你的第一次给你未来妻子吗?这就被诱惑了?“
钟子然嘲笑他。
“闭,闭嘴!”上官俊恼羞成怒,“我,我才没有!”他说这话的时候,偷瞄了一眼神情冷淡的钟可可。
上官俊这霸道火燥的家伙,有一颗无比纯洁的心。或许因为父亲是在女人身上死的,俗称马上风,因此他在这方面对自己控制得较为严格。他这一点观念,也影响了他们四人小团体的作风。
钟可可虽然惊讶于俊哥哥的纯洁 ,但这会儿俊哥哥对哥哥的态度,让她非常非常不满。
“俊哥哥,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哥哥特地来救你,你还喝斥他!”
上官俊被钟可可这番话骂得有些憋屈。
钟子然满意地朝妹妹点点头,褒奖地捏捏她的脸。
对于妹妹的维护,他很是受用。
“给我,我热,给我!”
朱珊珊还在一边1发1骚1。
钟子然直接把她锁在上官俊的休息室里,拖着脚软的上官俊,离开了。
任凭朱珊珊如何挠门,如何喊叫,他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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