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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顾访名的心?
钟子然斜眼看向谢小小。
她的目的再明显不过!
没了攻略系统加持,即使顾访名只能对她起反应, 他也不可能会像以前那样爱她。
只会更怀疑她, 怀疑她是不是给他下了蛊。
谢小小被顾访名接回了京城, 从此再没出现在他面前。
后来,钟子然偶然和顾访名又见了几次面。每一次,他身边带的女人都不一样。他没有结婚,但却有了两个母不详的孩子,据说是找人做的试管婴儿。
钟子然见了那俩孩子一次, 他一看就知道,孩子的母亲不是谢小小。
因为那俩孩子有着金头发, 蓝眼睛。他们母亲是外国血统。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此时,钟子然正带着阿放到镇医院报道。
贾院长在接到阿枫爸的好消息后,就即刻赶往寨子,上门拜访万院士和钟子然。
万院士同意在医院挂个名,钟子然则为了让阿放有更多的观摩和练手机会, 答应镇医院, 每个月初一十五到医院坐诊。
钟子然的生活变得规律而平静,工作,教阿放,跟阿奶阿笙师母交流感情,跟老师交流学术,跟钟宜宜肚子里的孩子问好,找阿枫喝酒。
每天时间, 都被他安排得满满的。
不过,他最期待的就是,去阿枫家找他喝酒的一小段时间。
美酒配芒果,一如既往是他的心头好。
阿笙被他阿嬷和外曾祖母,训练成了个小小情报员。每次钟子然和阿枫喝酒的时候,阿笙就迈着小短腿要来找小毛和阿牛玩。
钟子然每每都是斜着眼看他,尽量做到看破不说破。
阿笙和小毛阿牛玩着玩着,就会玩到他们酒桌这边。他会巴着他的腿,小小的身子强行要窝进他怀里,两只黑宝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偶尔,他还会咬着自己的手指,看一会儿芒果,再看一会儿钟子然。
所图再明显不放过!
这种时候,钟子然只能冷着脸,把桌子上的芒果盘整个端给他。
阿笙一拿到芒果,就会从他的怀里跳下去,跑到院子找小毛和阿牛分。当然,他也不会忘记留一点给他阿嬷。
钟家小老太也是芒果的忠实爱好者,是阿笙“要芒果”行动的获利者。
钟子然的“下酒菜”被夺,接下来,就到酒了。
因为阿笙刚跑走,万老师就来了。
万老师笑呵呵,他很自觉地带了自己喜欢的酒杯,还有师母做的下酒菜,也不用招呼,就很自觉地给自己斟酒。
他不多话,就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喝自己的小酒。
偶尔阿枫爸在,万老师就会有伴,两人一桌,天南海北乱侃,说得尽兴,喝得也尽兴。
这一天,是钟子然例行到镇医院坐诊的日子。
为了方便在镇上和寨子里往来,镇医院特地给万院士和钟子然分配了一间百来平的医院家属楼房。
钟子然带着阿放刚从手术室里出来。自从他在镇医院坐诊后,镇医院的病人开始变多,医疗器械也更多\更全面了。
遇上疑难杂症,病人们也不用特地上市里医院去治疗了,甚至周围城市的病患还会特地到他们镇上,排队预约初一十五钟医生的看诊号。
钟子然一个月只坐诊两天,每天的看诊号有限,但慕名而来的病人却越来越多!
可以说,已经到了一号难求的地步。
黄牛票已经炒到了极高的价格,但即使这样,也很难买到。
钟子然的专家号太过于宝贵,若不是特别棘手的病症,即使挂上号,他一般也不会接。
镇医院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医生,他若没个规矩,什么小病都涌到他这里,对真正需要到他救命的病人就不大好了。
“师父,我已经让人送了两箱芒果过来,待会儿回去就可以吃了。”
阿放见钟子然神色不虞,赶紧说些能让他开心的事情。
钟子然的表情果然好些了。
“你给贾院长打个电话,今天的两个助手医师全部换掉,以后不允许他们再出现在我的手术台。”
今天这两个助手,一个居然差点把止血的布条忘在患者胸腔里,一个才刚开始手术没几分钟,就手抖,剪子差点掉落,打在病者的肝脏上。
“这俩是新手吗?是走后台进来的?”
钟子然冷嘲。
镇医院里,想要做他手术助手的,大有人在。
贾院长没法决定,怕别人说他厚此薄彼,不公平。
经过商量,最终钟子然接受贾院长的建议,把医院里愿意给他做助理的医师,都试上一遍。
试了后,满意谁,以后就可以让谁跟他一起站在手术台上。
倒有几个是踏实认真肯学的,这些人,钟子然都一一记下了,以后可以多学习交流。至于那些想要蹭他和老师的名声,又不愿意努力学习的,都成为他的拒绝往来对象。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镇医院分成了两拨人。一拨是被钟医生认可的人,一拨是被钟医生否认的人。
这两拨人,都以得到钟子然的认可为荣。
阿放还没来得及给贾院长打电话,钟子然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贾院长笑眯眯,“钟医生,今天的两个助理医师怎么样呀?”
那俩医生是他特别重视的“明日之星”,医院的未来得靠这些年轻人撑起来。
钟子然语调漫不经心,“都不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手术台。”
贾院长被哽住了,“真那么差?”
“一个对我搔首弄姿,差点把手术残余物留在患者体内;一个漫不经心,态度不端正,差点让患者肝脏二次受创!技术不行,可以慢慢教。但态度不行,对生命没有敬畏,我没法与他们共事!”
钟子然的声音铿锵有力。
贾院长沉默良久,“好的,我知道了。”
他欲哭无泪,没脸面。钟医生今天的两个助手,一女一男。他说的,那个对他搔首弄姿的,应该就是他的外侄女。
姐姐说她实习成绩非常爱好,技术也好。所以他才安排她参与钟医生的手术。
没想到,居然大丢脸。
至于那个差点让患者肝脏二次受创的医师,是他们镇医院今年招聘的医学院优秀毕业生。
钟子然说完自己想说的,正准备挂电话,贾院长赶紧叫住他,“钟医生,明天的手术,我可能要带四个人去参观学习?你那边方便吗?”
参观学习?
“随便。只要不妨碍我就行。”
钟子然从不畏惧被被人围观学习。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他比别人强的地方,也只不过是多了很多学习的时间。
知识这么多世积累下来,慢慢的懂得也就多了。
但原身是真的天才,而且还是非常努力的天才。
钟子然每日回忆原身记忆中亲自做过的、看过的手术,就已经让他受益匪浅了。
镇医院给钟子然配的房子,在医院住宅区的东南角,非常幽静的地方。
这边住的都是镇医院的领导,每家每户独立电梯,隐蔽性很好。
钟子然一边听着阿放总结今日手术室所学,一边想着是不是要让阿枫泡些药酒。
他面无表情,阿放也不由得有些紧张。
可怜的阿放,根本不知道,钟子然心里在打着小算盘。
万老师年纪大了,喝酒也得注意养身了。以后酒冲泡的酒,就少喝些吧。
虽然他一直不服老,但老了就是老了,现实就摆在那里。喝太多酒,不好!
可以让老师喝点药酒,至于酒冲酒,他这个学生就代为消化了!
“钟子然?”
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这对师徒的日常交流。
阿放迅速反应过来,把师父护在身后。
“你是谁?”
钟子然看着躲在阴暗处的男人,冷声问道。
一个中年男人从阴暗处出来,“我叫夏生谦,按理来说,是你的岳父。”
岳父?
“我没有岳父。”
钟子然的声音,已经不是“冷淡”就可以形容得了的了。
他冰冷得像千万年不化的寒冰。
夏生谦,这个名字,钟子然记得。
的确是钟宜宜的生父。
这人以前叫“夏生钱”,但他嫌弃太俗,自己改为“生谦”。
但钟子然以为,“生钱”更适合他。
一个利益熏心的男人,配“钱”字更合适,怎么能配得上“谦”?
“我是小彩虹,或者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钟宜宜的亲生父亲。你和我女儿结婚,我自然是你岳父。”
夏生谦笑着说道。他像是完全没看到钟子然的冷脸。
被万院士打压那么多年,他练就了一个刀枪不破的脸皮。
“我妻子没有父亲,你认错人了。”
夏生谦找他有什么用?他对不起的是万老师夫妇,是钟宜宜。
跟他没任何关系。
钟子然和阿放头也不回地上楼回家,明天他们还有一台手术要做,下午还要走山路回寨子。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花时间。
在夏生谦的事情上,能有话语权的,是万老师夫妇,是钟宜宜。
他这个事外之外人,不好置喙。
钟子然洗漱完毕后,从窗口往下看时,夏生谦已经不在了。
这个男人从京城找到这里,所图的不外乎就是名利。
他在他这里没有收获,或许会直接上寨子。
钟子然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就决然转身回房睡大觉。
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他的态度就在哪儿了。至于当事人会怎么做,他没法干预。
三三小声嘟囔:“主人,你真是冷心冷肺的。”
钟子然权当没听到。
三三缩在角落里画圈圈。
“讨厌,为什么要出那种意外?本来是多好一出戏呀,现在搞成这样,跟以前一样,没趣!”
它奶声奶气的抱怨,在空荡的空间里嗡嗡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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