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艾斯从能够落地爬开始,便让达旦的头不知道大了多少圈!偏偏又是个柔软易推倒[咳]的小婴儿,达旦和多古拉一众人在面对小艾斯时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当然,他们可不是觉得他可爱,一定是怕被卡普送进监狱!
只不过,当小艾斯终于能够站起来,并且摇摇晃晃地走上几步时,达旦的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然而下一刻,小艾斯一屁股坐下来,嘴巴一张,露出一颗才刚刚长出不久的小米牙哇哇大哭。
这是饿了!
达旦手忙脚乱地给冲奶粉,然后将小艾斯抱起来,一把将奶瓶塞进他的嘴里,终于听不到那魔音贯耳后的达旦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感觉自己的肚子一热,紧随着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自己的大片衣服。
乖乖,尿了!
2.五岁的小艾斯一如达旦所想,是个十足的小调皮蛋,总是静不下来,把达旦之家弄得鸡飞狗跳,而小艾斯便在一旁哈哈大笑!不过挨过不少卡普爱之铁拳的小艾斯身体素质杠杠,于是自觉自己已经是个小男子汉的小艾斯朝着森林出发了!
在初次尝试进入森林时,小艾斯吃了很多苦头,并且第一次受了伤。于是等晚上他回去时,达旦看着他手臂上的上懵了一瞬,然后冲着他不满地逼逼:“你长能耐了啊?”
马古拉拿出绷带和止血的东西帮小艾斯处理伤口。
小艾斯却对着那片森林倔了起来,每天都会出去,每天都会带着伤回去,一开始马古拉他们还会担心,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小艾斯还尝试了单独狩猎,而他的第一只猎物,是一只兔子!
终于,在小艾斯刚满六岁那一年,他终于见到了除了达旦之家以外,另外的建筑物!
“好大!”
哥亚王国带给小艾斯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大,然后就是美!
不过进不了城还是让小艾斯有些失落的。但一个月后,他还是成功地混进了城里。兴致勃勃地看着周边的所有人事物,几乎所有的东西,他都是第一次见!
原来外面这么好玩!
3.卡普爷爷又来看他了,小艾斯非常开心。
虽然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卡普爷爷就告诉过他,他并不是他的亲生爷爷,但小艾斯并不在乎。达旦对他很凶,爷爷虽然很少来看他,但在他小小的心里,还是非常喜欢这个爷爷的。
“哟!艾斯,你又长高了!”
只是,这一次的卡普似乎有些不同。
“或许是时候告诉你了,那么,艾斯你跟我来!”
小艾斯跟了过去,满心欢喜……
4.小艾斯的脸上再也没出现过笑容了,哪怕只是看到恶作剧成功后那恶劣的笑容。
他走在哥亚王国热闹的街上,第一次进了一间名叫酒吧的屋子。里面杂乱,吵闹,肮脏,令人心烦!
没有人在意一个小孩子走进来。
里面的人喝着酒,吐着脏话,大声抱怨、咒骂着各种人和事情。
小艾斯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要我说,海贼王就该死!”
小艾斯呼吸一滞,这是他第二次听到海贼王这个词,第一次,是在他的爷爷那里。
“对!如果不是海贼王!我的妻子和孩子也不会死,他死了多好!”
“什么狗屁海贼王,还不是被海军抓住处死了!”
“哈哈哈要我说,海贼王说不定是他自己自封的,这种垃圾,死了好!”
几乎所有人,嘴里吐露出来的话都是恨不得海贼王死,在他们嘴里,海贼王罪大恶极,烧杀抢掠无所不作,是个非常邪恶的混蛋!
没有人注意到,在小角落里,有一个小孩子被他们的话拷上了无数无形的枷锁。
小艾斯只觉得浑身冰冷,就像猛然落入了冰冷的海水之中,他试图朝着还透着微微光芒的水面伸出手,却又只能慢慢绝望地,沉入深深的冷冷的,漆黑孤独的水底,无人救赎。
在这样的状态下,鬼使神差的,他开口问出一句话:“如果海贼王有孩子,会怎么样?”
场面顿时一静,有一个男人看向小艾斯,嘴角的笑容充满恶意:“如果哥尔·D·罗杰有个孩子,那还用说,肯定要斩首了!”说着还伸出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希望他能留下这样的遗言…”另一个男人开口,嘴里呼出难闻的酒与烟混合的恶臭,偏还装模作样做出一副古怪的样子:“我这个垃圾出生于世间,真是对不起大家了!”
他故作奇怪的哭腔顿时让大家哄笑起来。
“大家绝对会说,活该哈哈哈!”
“如果让我见到他的孩子,我一定会第一个杀了他哈哈哈!”
这时,第一个回答话的男人突然看向艾斯,“喂小鬼,你问这种问题,难不成你就是哥尔·D·罗杰的孩子?”
艾斯的眼神尽是冷漠、阴戾与暴躁!
“你这是什么眼……啊——你找死!!”
5.艾斯这一次的伤比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但他打赢了,可是,即使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是不被允许出生在世的……
知道了自己身世的他,也想起了很多被自己忽略的东西,达旦害怕的话语、恶魔的孩子、他曾以为是玩笑话的,希望他死了最好……
6.艾斯变得一天比一天阴沉,每天早出晚归,身上的伤每一次都不带重复,他学会了给自己包扎伤口。他像一头受伤却又满身警惕的小兽,舔舐着伤口的同时也不忘对着所有人露出爪牙!
卡普自然也发现了艾斯的改变,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他明白,艾斯有了心结,而这段心结,只有他自己能解开。
“老头子!”艾斯对卡普的称呼也变了,他鼻子里还塞着纸,瘦小的手臂上缠满了绷带,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海面:“我,生下来是件好事吗?”
卡普抬头,看了他好一会,才道:“这要等你以后活下去才能知道。”
“活下去?”他还能,活下去吗?
“是啊,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7.艾斯与萨博的相遇挺戏剧的,那是艾斯再一次开口问“如果海贼王有孩子”的这个话题,而那群混混给他的回答是:“那种人,要是没出生过就好了,被处刑死了就算了!”
毫无意义,艾斯狠狠地揍了他们一顿,然后一个不小心,给了刚好路过的萨博一拳……
那时候的萨博才刚刚逃出来不久,但也不是那种别人打他,他还不还手的性格,于是也反手一拳挥向了艾斯。
被打了,原本还觉得自己打了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艾斯不干了,一把扑上去又给了萨博一拳。
这还得了,萨博怒了。于是两个小屁孩滚作一团,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谁也不服谁。
不打不相识。
两个挂着熊猫眼的人,在那一天后居然成为了朋友。
或许连艾斯也没有想过,他也会有,拥有朋友的这一天。
两个性格一个比一个恶劣的小屁孩在垃圾山的名声渐渐大起来。
也就是认识了萨博之后,艾斯的脸上才渐渐开始有了笑容。
8.“为什么这么想和我做朋友啊!”艾斯不解,非常不解!
“因为!”对面的小孩哭的眼泪鼻涕全糊在了一起,“因为,我没有其他依靠了!一个人的话比痛还难受!”
艾斯猛然想起了以前,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
一大堆人围着他,“如果罗杰有个孩子?那家伙可是连出生和活着都不被允许的恶魔啊!”
艾斯低下头:“有我在的话,你就不对难过吗?”
路飞还带着哭腔地应了一声。
“要是我不在,你会很苦恼吗?”
路飞继续嗯了一下。
艾斯握紧了手里的水管,被黑发遮住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你希望我活下去吗?”
那漆黑水底啊,除他之外空无一物……
“当然了!!”
一双手,出现在水中。
“是吗?”
是吗?
是吗是吗是吗?
你希望我活下去是吗?
“当然了!!”
9.“我在大海上等着你啊路飞!”
终于要出海的那一天,艾斯心里对大海布满期待,会有什么呢?那大海上!
他挥手告别小脸皱成一团满脸舍不得他的路飞,以及这个有着不美好回忆和美好回忆的小岛,海鸥盘旋在他的头顶,海风卷起他的黑发!
他的脸上既没有迷茫也没有彷徨,哪怕未来的路未知,也没露出一丝的害怕。
他是那样期待着啊!
艾斯心里有预感,他的冒险,一定会非常精彩的!
10.艾斯第一次拿着路飞的悬赏单时,脸上的自豪与散不去的兴奋,他第一个迫不及待想要分享的人,就是他的老爹:“看啊老爹!这就是我的弟弟哦!”
是他那爱哭又令人骄傲的弟弟哦!
11.“生日快乐!”
艾斯从未有意提及他的生日,所以他以为大家都是不知道的,以至于当他出现在莫比迪克号上的甲板时,就被猛然窜出来的众人给吓了好大一跳。
他最敬爱的老爹库啦啦啦啦地大笑着,宽大的手掌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终于可以喝酒了啊,艾斯!”
他还未成年时,老爹就不许他喝酒,嘛,虽然他也不怎么爱喝酒就是了,不过偶尔,他也会在老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喝酒。
马尔科将他拉在主位上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被老爹,揉脑袋了?
“发什么呆啊艾斯,你可是今天的主角!”
马尔科搂住他,不等他说话便推给他一大杯朗姆酒。
艾斯终于嬉笑开来,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下肚,然后开始风卷残云地扫荡甲板上的肉食。
比斯塔和哈尔塔对视一笑,开始联合萨奇和以藏他们轮流给艾斯灌酒,立誓今天一定要把他灌醉。
11.在出海之后到达罗格镇时,犹豫了许久,他最终还是去了那个地方。他站在下方,处刑台早已布满岁月的痕迹,斑驳又让人觉得摇摇欲坠。
那个男人,就是在这里死去的……
他没待多久,仅仅只是停留了几分钟而已。
也没在罗格镇待多久,只当天,便朝着伟大航路出发了。
他没问自己为何要狼狈地离开,就好像他那般在意那个男人一样。
不,他才不承认。
艾斯是如此厌恶着他!
12.艾斯认识了第一个让他想拉上自己的海贼团的人,他没有名字,艾斯便叫他丢斯。这个名字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让艾斯非常得意:看啊!这个名字超赞的!是他取的哦!
南海的巴苔里拉岛,是丢斯陪着他一起去的。
并不是他不顾丢斯的反对强行冲过无风带拉着丢斯去的!
扶桑花只在南海有。
但并不是整个南海都有,所以艾斯和丢斯不可避免地找了很久。
当他终于找到时,又迫不及待地去了巴苔里拉岛。丢斯并不理解他如此迫切地想要去一个地方的心情,那座岛上,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然而当他看到那座开满扶桑花,却没有墓碑的墓时,他沉默了!
他看向艾斯,在他的记忆中,艾斯从来都是冲动、无所畏惧、大大咧咧,却在某些地方有着奇怪礼貌的人,但这一刻,他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表情。
温柔。
这个词他在书里写过很多次,但一直无法真正地理解。
“抱歉,这么久才来看您……”
13.怀着艾斯的露玖坐在摇椅上,听着摇椅咿呀咯呀的声音,手轻轻覆盖在腹部。这里,正沉睡着她最爱的小宝贝。
“再等等……再等等……”
月光透过窗子躺在她的裙角上,周围安静得她能清晰听到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还有风掀飞窗纱触到桌上时微小的声音,但没有听到白日里那熟悉的叫声。
海鸥也睡着了呢。
再等等,再等等。
等那星辰交替白昼,等那冬雪消融于世,等那大雨侵袭又退去,等海鸥再也飞不动……于是一月一月又一月,鬓边的花枯了又更替。
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她的宝贝,才能看到这美丽的世界?
14.艾斯独自一人进入了这间,他母亲曾生活过的地方,屋里的摆设非常简单,也让他有些简单地明白了,他母亲的性格。
他没看多久便打算离开,但在即将离去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了一本书,那本书藏的非常好,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被他看见了。
艾斯的心有一瞬间的停滞,他走过去,将书拿在手中,书上的字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书中的内容其实不多,他却看了很久。
这或许是母亲的一生。
最后一页。
“我用所有的爱灌溉他,他身上藏着我满心的期待,我是这么地爱着他啊!我的孩子。你是他留给我最棒的宝贝!”
[1]
“艾斯!生日快乐!!”
坐在他的香蕉小船上的艾斯诧然回头,“是你们啊!啊!非常感谢你们还记得我啊!”
“艾斯艾斯,你这是要去哪?”
“新的冒险哦!!”说道冒险这个词时,波特卡斯家的青年神采飞扬,一如十七岁那年时对大海满含期待又意气风发的少年。
“啊啊啊艾斯我们会想你的!!”
艾斯安静下来,眼睛静静地看着,忽然咧嘴一笑:“不许忘了我!”
“我最担心的就是我的那个弟弟了,请一定要多多关照他啊!”
“艾斯艾斯!还没送你生日礼物呢。——萨博,还活着哦!”
“萨博……”艾斯猛地站起来,差点将他的小船弄翻,耳畔不断传来“啊啊啊艾斯你小心”“艾斯小心啊啊啊掉下水了我救不了你啊啊啊”,好不容易稳住小船,艾斯揉揉额头,刚才乍一听到萨博还活着的惊喜也被那些啊啊啊给冲散了不少。
“真好啊!”这下,他终于不用担心他那个爱惹麻烦的弟弟了。
他认真又礼貌地鞠躬:“谢谢,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这么多年一直喜欢着我,记得我!承蒙关照和厚爱!”
“三次元的大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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