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这么来了，是不是得跟栾哥他们说一声啊？”梁晋想给王昇打个电话，毕竟嫂子把钥匙都给自己了。
“不用，我打过了。”秦霄贤想想栾云平知道自己要把梁晋带出去玩的兴奋的样子，竖起食指摇一摇，“你是不知道栾哥有多激动。你不在他俩都能过二人世界了，你说你晚点回去要不要紧？”
梁晋听话听音就知道栾云平今天肯定是想干点儿什么，白一眼秦霄贤，“你们男的成天就想这些。”
“想啥了？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好不好。人家就是想一起吃个饭逛个街，来前儿我刚帮着把朵朵送去她爷爷奶奶那。”秦霄贤瞪大眼睛，表示自己是无辜的，然后眯起眼睛揶揄道，“说说，你刚想什么呢？”
梁晋立时脊背都僵了，“我，我能想什么啊？不就是吃吃喝喝咯。”
梁晋嘴硬的时候更加喜欢挺直腰背，但面颊上的红晕偏偏不由自主地跳出来。
秦霄贤接她的时候才四点多点，看时候还早，两个先去王府井那儿接到周九良，三个人一起吃了北京烤鸭。
秦霄贤翻着菜单，“玉米烙和红糖糍粑点一份吧，你就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小吃。”
梁晋托腮，想说些什么但考虑到周九良还在，愣是把那些话咽回去，“那我给你点蒸羊羔，蒸鹿尾？”
“我是不是有种小三的感觉啊？”周九良坐在两人对面，看他俩“默契”地为对方点菜。
“你那小姑娘怎么说的？”秦霄贤把菜单递给周九良，趁机问点儿八卦，“我听说那姐姐还要跟我们合作啊？”
周九良也好几天没看到顾漾了，菜单上点了不少菜，看来看去也不用点什么了招来服务员吩咐上菜。
“嗯，估计开春吧。”周九良给他们倒了各自倒了杯柚子水，又给自己倒一杯，“怎么？想开展副业，找她做模特啊？”
“哪儿啊，我就想问问你俩进展。”秦霄贤也听孟鹤堂说他过年去上海录节目，大晚上还偷偷跑去顾漾房间，据说回来的时候脸都红了。
上回去高老师家吃饭他就想问了，就是没时间，“快说说，进行到哪一步了？牵手？拥抱？还是……”
“还有个妹妹在呢。”
梁晋在烤鸭堆里抬起头，嘻嘻一笑，“哥，我成年了。”
周九良气不打一处来，看一看秦霄贤，再看一眼梁晋，“问我进展不如说说你俩的进展吧。”
“这里面空调温度还挺高的啊。”梁晋摸摸自己的脸颊，好在服务员菜上的正是时候。
秦霄贤见她遮遮掩掩的样子觉得小姑娘不好意思起来还挺有趣的，拇指食指摩挲着下巴两侧，叹口气，“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我能怎么办啊？”
周九良一边嘴角勾起，嗤笑一声，前前后后这么久了，秦霄贤竟然还没实质性进步。
但想想七队是不是都这尿性？自己动作也这么慢，秦霄贤也是。
“你看看你欲盖弥彰的样子，”梁晋闷头吃饭，跟个兔子似的，秦霄贤低声道，“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吃完饭看看时间差不多，三个人收拾东西就驱车去往酒吧。
几个人都是熟客，服务生远瞧见就上来招待，德云社的过来连固定座位都有。
卡座上张九南半瘫着，头垫在安婕腿上，一人占了仨人的座位，嘴里还哼哼唧唧的，跟犯病了似的。
“这是怎么了啊？又被贴条了还是被呕了？”张九南大庭广众之下撒娇，还要不要脸了。
安婕看到秦霄贤他们来了，打个招呼之后拍拍张九南的肩膀，“起开，九良他们来了。”
“我不，我都残废了你还这么对我，你心太狠了。”张九南哼唧的声音更大了，安婕转转脖子，两手捏出声响来，拎着张九南的肩膀给他提溜起来，“少跟我装死，有气儿出来就跟我边儿坐着。”
周九良在王九龙身边挤挤坐下，“这什么情况啊？不像是被老娘儿们撅了的啊？”
秦霄贤和梁晋落座，一个个乖巧的跟小学生听课似的。
王九龙看着他们求知的眼神，自己开了一瓶酒，幸灾乐祸道，“你们是不知道啊，今天我跟张九南去体育馆接安婕。那会儿她跟师兄打羽毛球，我们在那儿等了挺久，这两人打得挺好的。张九南不知道吃得哪门子飞醋，非要跟人家较量。”
结果当然不言而喻，安婕是八一队退下来的，人家师兄肯定也是运动员，就算是田径队的，该有的运动素质都不会差。
用后来安婕的话说，那师兄闭着眼睛用脚打球都比张九南用手打得厉害。
在座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内心都有点可怜起张九南来了。
秦霄贤舌尖在口腔转了一圈，憋住笑意，“师哥，不是我说你，忍到现在才笑，咱们也不容易。”
“哼，”安婕双手环抱在胸前，怒其不争地摇摇头，“我那师哥就是专业打羽毛球的。张九南跟他打了半小时，我怎么说都不顶用，就是牛脾气。”
“30分钟！张九南给人家做了30分钟陪练，结果满地捡球。不过能从体育馆走到车上，再从车上走到这儿来已经不容易了。”
“我不管，”张九南我在自己的小犄角旮旯里，腿抖得跟缝纫机似的，“你都没陪我打过球，凭什么跟他打啊？”
“那你陪我跑过步吗？怎么着，明天早上六点起床，陪我出去跑步啊。”安婕一杯啤酒下肚，“我去玩儿了。”
安婕一走，连跟着王九龙樊霄堂都跟着安婕去跳舞了。
张九南发现自己的甜甜都不在了，整个人趴在秦霄贤背上，“哥作为过来人告诉你一个道理，那都是哥哥亲身悟来的。你就不能太惯着女朋友，你看看安婕，明显就是蹬鼻子上脸。”
“但凡能接着那人一颗球，张九南也不至于没脸成这样。”周九良默默吐槽，端起酒和梁晋隔空碰杯。
秦霄贤打量着梁晋的脸色，把张九南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咱不都惯着，我看安婕人不错，你就知足吧。你这样不被打死都算真爱了。”
张九南觉得秦霄贤没意思，手抵着脑袋视线随着安婕乱转，她随着音乐玩得开心着呢：这娘儿们几个意思，我都这样了还不来哄哄。
秦霄贤想给梁晋倒杯啤酒，结果梁晋手上已经有一杯了，“那什么，张九南脑子不大好，他说那话你别在意，他就是欠收拾。”
“我有什么在不在意的？”梁晋呷一口啤酒，细眉微挑，两手一摊，“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爱宠谁宠谁。”
“我除了你和奶球，你说我还能宠谁？”秦霄贤心里惴惴不安的，这姑奶奶还真短篇了，“你少喝点酒，别到时候又整出事儿了，回头还不负责任。”
梁晋眨巴眨巴眼睛，迟疑地看向秦霄贤，“负啥责啊？我上回喝酒出啥事儿了？”
“那什么，”秦霄贤挠挠脖子，架不住梁晋的眼神，又逃避着看看周九良，再抬头看看灯，“你说这灯装得还真不错啊？”
“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梁晋嘟囔一句，放下酒杯就去找王九龙他们了。
秦霄贤在酒吧向来是“浪里白条”的角色，玩儿的如鱼得水的，可今天架不住梁晋还在这，他还是趁早撤了。
“走什么啊？这才几点啊？”梁晋在东北家里看得严玩不成，这时候来了北京还不得好好玩玩。
秦霄贤食指点点自己的腕表，“你看看时间，我还不得把你安全送回栾哥那儿啊？太晚回去不打扰人家？”
梁晋像个玩不尽兴的小孩儿，嘴撅起来能挂油壶，不情不愿道，“好吧，那我先走了。安姐再见。”
“拜拜，下次有空再聚。”本来今天顾漾没来还挺遗憾的，没想到今天来了个新妹妹，还挺有意思。
车还没开出几里远，秦霄贤就接到了王昇的电话，“嫂子……我们这就回了，十五分钟吧……好。”
梁晋望着窗外，眼神涣散，明显意犹未尽的样子，“嫂子的电话啊？”
“嗯，嫂子问你什么时候到家，”秦霄贤听她的声音有点低沉，兴致不高，“怎么了，这么恋恋不舍啊？你说说，你当时要是选择住我那儿，那现在你还不是想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
梁晋回味一下秦霄贤的话，越听越觉得话里都是陷阱，恍然大悟道，“哦，秦霄贤，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呢，敢情你在这儿等着我呢。男人啊，心思都在追女孩儿上面，追到了什么心思都没了。”
“嘿，合着你也知道我这是在追你啊？你这几天都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听懂。”
秦霄贤以往去酒吧从来不带梁晋玩儿，今天偏偏主动带她去，就是为了梁晋能心甘情愿住进自己家。
“听不懂就算了，反正玩儿不到是你的损失，把你送回去我还能回来。”
秦霄贤偷偷打量梁晋的神色，他早就摸透了梁晋心里压抑已久的玩心——徐徐图之，他可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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