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洞内,温晁要找人放血引兽,我看着那位叫绵绵的女子,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我看,就她吧。”
谁知温晁竟然还不乐意。
怎么,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嫉妒,我很嫉妒。
可我不是这样的,我早就知道温晁是什么人,在来月事的时候,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还会推我的人去服侍他,我一直很大度。
那我在嫉妒什么?
“难道你觉得她长得好看,你舍不得?”可能是我讨厌她那张脸吧。奇怪,怎么刚开始集合的时候没注意到她?
我在温晁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他同意了:“娇娇说的算。”
之后便是一片混乱,屠戮玄武现身,众人乱做一团。我看到了落单的绵绵。
我将烫好的烙铁拿起,想要烫花她的脸。既然嫉妒这种情绪我不想要,那我就毁掉激起我这种情绪的人。
可是我没有成功,他的箭击中了我的手臂。
我不死心,将烙铁掷向了绵绵。
他替她挡住了。
我被扶到温晁身边,他心疼地抚着我的脸:“疼了吗娇娇?疼吗?”
我没应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温晁这么关心我,我应该很开心,这说明我很受宠,我应该向他撒娇,让他心疼。
可是我什么都没说,竟然就这么晾着他。
我一定是疯了。
烈日炎炎,想我这种没什么修为的人只能靠着冰块消暑。双双也没什么修为,还是个丫鬟,没有那么多冰块供应,所以她经常来我这儿纳凉。
双双本是楼里的姑娘,但却是少有的对我不错的人,年前我把她接到身边来,救她脱离了苦海,这大概是我活到现在做的唯一能称得上是好事的事情吧。
“娇娇,我打算嫁人了。”
“嫁人?谁啊?”她每日在我这院里待着,见到的男人不是温氏家仆就是温晁,难道她也要给温晁当妾?
“你不认识,他叫阿铭,就是温家的一个家仆罢了。”
我有些吃惊,我们这样的人不都是想嫁个有权势的人吗?
“你嫁一个家仆,你以后的身份地位就永远摆在那里了,就算那个阿铭混成跟云梦大弟子那样的身份也一样,你看看,那魏无羡就算天资好,不也就是个家仆之子吗?”我有些气她的不争,“你若是愿意,我也可以向温公子引荐你。”
哪知她笑着拒绝了我:“娇娇,我这一生都是浮萍,盼望着有个人能拯救我,现在那个人出现了,我不可能放手的。”
我很是不解,刮着手上的蔻丹:“他只是个家仆,怎么拯救你?他给不了你权势。”
“娇娇,你不懂,他可以拯救我的心。”
我对双双的说法嗤之以鼻,连身都拯救不了,拿什么拯救心?
可双双的眼睛里有了光:“他带给了我希望。”
希望?这种感觉我也有过,在温晁带我走的时候,不过没得也很快,在我当丫鬟被辱骂,而他又将我抛之脑后的时候。后来......后来这种感觉好像又出现过,那个人存在于温晁的口中,他好像不畏惧温氏。
他就像是大漠中开出的一朵花儿,是黑暗中鲜活的存在,只可惜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会是我的救赎,他看着我的眼神和别人一样,厌恶、不忿......
有种期望被打破的羞恼,我更想断了这朵花的生路,死死将它碾进土里。
其实我知道,我这样心已经烂透的人不会有人救了,怪我自己,但我会报复我自己吗?当然不会,我当然是要找个出气筒了。
因为刺青的原因,我一直很厌恶云梦江氏。因为他们的家徽,我才受了一些没必要的罪,所以当温晁让我去云梦的时候,我是很乐意为他效劳的。毕竟我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喜欢迁怒的人。
那紫鞭一道道抽在他身上时我就知道我又犯病了,奇异的快、感再度从我心中涌出,以至那鞭子停下来时我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就完了?”
看着他们愤怒又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我有点想笑,哎呀,所以说权势让人着迷啊。
我心中有些不屑,也不知道从温晁口中听说他时自己怎么会感到一丝光亮,这种感觉现在想想简直是个奇耻大辱,更何况他还是江家的人!
“这个简单,只要你砍下他的右手,想来温公子也不会计较了~”
我想这位虞夫人一定会选择砍手臂的,她不是一直都不喜欢魏无羡吗?也好让魏无羡这种人知道知道,他守护的家族在涉及自身利益时会毫不犹豫地丢弃他。
想到这,我就很开心,看到别人过得不好,我就心情愉悦,尤其是他!
可谁知这个虞紫鸢竟然选择了保魏无羡?!还扇了我一巴掌!!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这么选?一个是她自己的家族,一个是她讨厌的家仆之子,怎么选不是一目了然吗?
她掐着我的脖子,拢共扇了我三巴掌,我的嘴角溢出了血。
“我为尊,你为卑!”随着她落下的话,一只脚踩在了我的头上,令我不能动弹。
我气疯了。我为卑??我努力这么些年往上爬,怎么可能是卑!!我可是岐山温氏的人,岐山温氏可是仙门百家之首!
我的手指扣着地面,想要挪动我的脑袋,可被这个贱人死踩着动弹不得。那种幼时被父亲打骂的无力感又涌了上来,我心中的火染红了我的眼。如果不是出身的问题,我也可以修炼,那这个时候我就不会任人宰割!云梦江氏!我一定要灭了它!
后来我发射了信号弹,温氏的人来了,只可惜,那个魏无羡和江澄跑掉了。
不过虞紫鸢这个女人没走掉,她死定了!我就算当丫鬟那段时日也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混战中,我看到一个小孩拿着弓对准了温逐流。我可不能让他得逞,温逐流有个好歹,谁来保护我?
我杀了他。这不是我第一次杀人,不过确实是我第一次杀这么小的。
难受吗?害怕吗?
没有,这些情绪我都没有,不过是死了个人而已,对我来说跟杀条鱼没什么区别。只可惜这战场不适合施刑,将人折磨到死,不然会更有趣。
莲花坞的地面被鲜血染红,虞紫鸢也死了,我心里本应该很开心,可竟莫名的有些发堵,可能是因为她到死都有人陪着吧,像我这样的人,就不会有人愿意陪着,温晁不会,双双也不会。
这虞紫鸢和江枫眠也是奇怪,明明夫妻关系不睦,可竟愿一起赴死。
我摇摇头,把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甩了出去。温晁来了,我可没那功夫想七想八的,我要趁着这会儿卖惨,让他更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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