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得了消息,顿时怒火中烧,直接到了贾母跟前。冷笑着说:“既然母亲不待见我,我立刻搬出去,也省的碍眼。祖宗的爵位落在我的头上,我只问一声,我的客人为什么不能再荣禧堂坐着。我一个堂堂一等将军,就不能在正堂见客了?”贾母还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呢,听着贾赦的话,顿时急眼了。
贾母指责贾赦自己还没死呢,就要翻天了!贾赦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是不孝!“当初你连自己的父亲孝也肯守,你得了爵位还不满足,结果呢,落得个不孝的名声,也没巴结上个大司马,大司空的。你心里不舒服,就开始看我不顺眼了。我不是你的母亲,干脆把我赶出去就是了!”说着贾母一叠声的叫人收拾东西,要回史家去。
被贾母的话戳中了心里的痛处,贾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浑身颤抖,身上散发着骇人的寒气:“母亲何必这样呢,我就知道,在母亲的眼里,我还不如二弟脚底下的泥呢。这个家我搬出去。你们长长久久的住着。我看你们能住到什么时候!”说着贾赦狠狠地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
玉芬也没说什么,只淡淡的说:“既然老太太身上不好,我就不打搅了。”说着玉芬嘱咐了贾母身边的人:“你们惊醒着些,要小心服侍。”
贾母躺在屋子里面,瞪着眼也不知道想什么。一会听着脚步声进来,贾母问:“她就这么走了?”“是大太太听说老太太身上不好就没进来,只嘱咐了要小心的服侍。”璎珞看着贾母的脸色,拿着被子给贾母盖上:“老太太仔细着风凉,别受寒了。”
“哼,我身体好着呢。要指望着这些孝顺儿子媳妇,我只怕早就死了。都是些面子上的事情,心里何尝拿着我做婆婆呢,指不定怎么嫌弃我呢。当时就不该同意这亲事,连着自己的亲娘都能狠心不认,何况我这个婆婆。罢了,随他们去吧。我好好的儿子都给她教坏了!”尽管贾母不待见贾赦,可是她依旧恪守婆婆的本分,儿子一切不是都是儿媳妇教唆的!
世界上一切黑锅都是给儿媳妇预备的,但是儿媳妇只能任劳任怨的背锅,还不能反对,要不然就是不孝顺!
璎珞自然跟着贾母说话:“老太太别生气了,只怕是的大老爷这会已经明白过来了,等着明天大老爷自然老给老太太赔不是呢。”
可惜第二天早上贾母没等来贾赦痛哭流涕,跪地求原谅,相反玉芬好像什么没发生一样,依旧是过来给贾母请安,王氏一直拿着眼睛若有若无的偷看玉芬。她很希望从玉芬的脸上看出些愤怒,或者是惶恐来。谁知玉芬竟然和平常没任何的异样,还是站在那边给贾母布菜。
倒是王氏一个不留神,差点把汤洒在贾母身上。贾母放下筷子,对着王氏说:“你事情忙,去办事吧。”王氏忙着答应着出去了。玉芬低着头,看不出来任何表情变化,仿佛发生的一切和她没关系一样。贾母接过来玉芬递上来的茶杯,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玉芬轻轻地清下嗓子,顿时屋子里面人人都提起精神,等着玉芬发言。
玉芬早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冷笑,自己也享受了万众瞩目的待遇了,以前他们不是都拿着自己当空气吗?
“昨天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问候老太太呢。可惜昨天他们说老太太身上不好,今天早上老太太身上可好些了。对了贵妃赏赐的东西已经叫人送过来了!”说着玉芬看一眼璎珞,璎珞愣了下,结结巴巴的说:“是,好些东西呢,老太太昨天歇息的早,就没拿来请老太太过目。”说着璎珞叫小丫头把昨天玉芬送来的赏赐拿出来。
贾母满脸的失望:“都是贵妃的恩典,不看也罢了,好生的收起来吧。”贾母不疼不痒的问起来宫中的情景,玉芬都说了。贾母听了也没什么话,一时间气氛很尴尬。玉芬站了半天的,揣度着贾母的心思。她一定是以为贾赦会一早上哭着认错来,谁知一早上贾赦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贾母心里没底了,但是拉不下脸问玉芬,只能僵持着。
可惜玉芬不想给贾母这个台阶下,于是玉芬也就装死了,婆媳两个一个坐,一个站,就像是木雕泥塑一样。室内的空气尴尬的都要凝固了。
半天贾母带着恨恨的语气:“你也去吧!”玉芬忙着答应一声,告退走了。
谁知刚转身就听着贾母声音:“琏儿的父亲做什么呢?他现在虽然没什么具体的差事,可也是朝廷命官,听说他整天乱跑的没影子,你也该劝着他!·”
“琏儿的父亲一早上就去兵部了,虽然没了具体的差事,可是兵部的堂官求上门来,好像是什么公务要帮忙的。这几天一直没闲着呢。老太太又什么事情叫他做吗?”玉芬一脸无辜,贾母却脸色越发难看。
“真是无事忙,也罢了,随他胡闹去。那一天把祖宗的脸都给丢了就好了。”贾母一摆手,玉芬福了福就走了。
漫天的乌云就这么散了,府里的人都等着贾母和贾赦轰轰烈烈的闹一场呢。谁知双方都没了动静。贾赦依旧是每天到兵部坐班,要么就是见朋友,或者和幕僚们商量着什么,玉芬则是照管两个孩子,雁声正是淘气的时候,玉芬不放心,整天都要看着孩子。还有贾琏的学业。贾琏的先生来信说家里老母亲身体不好,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因此不能上来接着给贾琏做先生了,玉芬做主太,特别送了五百两银子和不少的珍贵药材给先生送去。一边和贾赦商量着,另外在京城给贾琏物色先生教导。毕竟贾珠是要科考的人,玉芬可不想叫自己的儿子背锅。
这天贾赦难得回家,玉芬打点了针线给丫头们做,然后拿着账本算账。贾赦忽然想起什么,问:“你怎么一直皱着眉呢?”正说着,就见着喜儿黑着脸进来了,她手上拿着个手绢包,贾赦好奇的问:“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怎么黑着脸,是谁惹你了?听太太说,你就要嫁人了,莫非你不满意这个女婿?”
喜儿气愤道:“一群势利眼的东西,咱们的份例要三催四请的才得,那边,随便说一句什么,就狗屁颠颠的送去。这些人,太不把太太和老爷放在眼里了!”原来玉芬和贾赦的月例银子竟然拨下来,喜儿过去问了银库上的管事是怎么回事。谁知银库管事吴青哼哼哈哈,对着喜儿敷衍了事,一会说是掌库的人没在,不能给银子,一会说是现在没现银,要等着到钱庄去提出来。喜儿冷笑着戳穿了吴青的谎话。
“你糊弄谁呢!咱们家库房里面没银子?你便是掌库的头儿,怎么就没钥匙呢。不过才是几十两银子,怎么就真的穷到哪一步了!”喜儿的话把吴青怼的面色涨红,拿着管事的架子说:“你们太太也太贪心了,一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大老爷这些年在外面发了大财了,怎么你们太太却连二十两银子的月银都要算计上!”
“放屁!你少胡说!”喜儿立刻反唇相讥,谁知王氏身边的金珠来了,吴青忙着上千奉承,金珠趾高气昂的说:“太太吩咐的,准备好一千银子,你可准备好了!”吴青忙着说:“早就预备好了,整整齐齐的一千两官铸雪花银。敢问明天就要用吗?”
说着吴青亲自捧着个盘子来,里面装着整整齐齐拿着桑皮纸封起来的两封银子,金珠点点头:“你接过来,剩下的我一会叫人来取!”说着金珠看也不看喜儿就走了。经过喜儿的身边,金珠还故意的撞了下她,轻蔑的扫一眼喜儿。
贾赦听着喜儿的抱怨,把手上的茶杯往桌子上一墩:“你就该拿出来泼辣劲儿来,给我狠狠地把眼里没主子的奴才给打烂了。”
玉芬忙着拉住了贾赦:“现在是他小婶子管事,哪有大伯子和弟媳妇吵嘴的!我已经算了,咱们这几年攒下来一些家底,你不是想要出去——”玉芬做个手势,贾赦哼了一声:“好男不和女斗,我听你的就是了,咱们自己也能过得。只是我不甘心,凭什么咱们就要搬出去?”
“别着急啊,我和你说——”玉芬做个眼色,喜儿立刻到外面守着了。夫妻两个关上门商量了半天。
一时摆上午饭,贾琏也回来了,一家人团座吃饭。等着饭后,玉芬叫奶娘带着雁声去睡觉了。贾赦叫过来贾琏:“过来我问问你功课。这些天我忙得很,没时间抽查你的功课!”贾琏顿时面带难色,磨蹭着过来,玉芬在边上看着贾琏的脸色就知道,贾琏这几天的功课没背熟。果然一篇书背的结结巴巴的,贾赦顿时黑了脸,拿起来戒尺虎着脸:“你母亲还说你很用功呢,谁知竟然是糊弄人!你说是不是贪玩了?”
玉芬满腹怀疑,她每天盯着贾琏读书做功课,怎么贾琏的功课这么差呢?“你昨天不是背的好好地吗?怎么今天都忘了不成?”玉芬疑惑的盯着贾琏,谁知贾琏却在躲闪着玉芬的眼光。这里面一定有事情!
贾琏哼哼唧唧的,贾赦这会正心里烦闷,谁知贾琏顽劣,贾赦顿时按奈不住,用戒尺在贾琏身上狠狠地抽了几下。玉芬忙着上拉住了:“孩子刚学的书,自然不熟。打坏了可怎么办呢?”玉芬叫奶娘带着贾琏下去,贾赦则是气哼哼的说:“这个小子读书是没指望了,今后就看他的造化了。”
贾琏的奶娘赵嬷嬷小心翼翼的进来,“我把琏儿交给你,你是怎么办差的?”玉芬脸上带着怒气,赵嬷嬷忙着说:“太太要问琏儿的事情,他以前小,我整天看着,就是生怕有个一时半刻的眼错不见。可是现在琏儿读书了,也要成大人了,我也不能跟到学里。”
玉芬看一眼赵嬷嬷,叫她接着说下去:“我也担心那边离间太太和琏儿。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要比亲生的小心万倍。太太平日对琏儿的心血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多呢。但是小孩子,没心眼,尤其是琏儿,耳根子软,贪玩是孩子的天性,我两个儿子跟着琏儿读书呢。他们说那边并没说太太的什么话,倒是二太太把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琏儿,连着自己的亲儿子都靠后了。太太当初说只要琏儿每天写一百张字,就给他一件玩物。那边二太太听了立刻叫丫头给琏儿好几件珍奇的玩物呢。今天背书,就是琏儿贪玩,上课没认真听。说实话,珠大爷就要赶考去了,先生心思全在珠大爷身上呢。他们哪有心思管琏儿呢,只每天放纵着他玩就是了。”
玉芬听了奶娘的话,越发严肃,王氏真是没安好心,钝刀子杀人不见血。她逼着自己的儿子上进,去哄着别人的儿子整天游戏,别人看了都以为王氏疼爱侄子。其实她是在把琏儿变成个纨绔子弟。
“我知道了,你就该早回我知道。我说最近怎么琏儿有些心不在焉的。”玉芬打定主意,对着赵嬷嬷说:“你回去不要对任何说起,你把琏儿叫来!”
…………
“大老爷来给老太太请安了!”贾赦随着通报到了贾母跟前请安。“我已经在外面看好了房子,这就收拾了东西搬出去,特别来回老太太一声。”贾赦的话就像是深水炸弹炸开,在场的人眼睛都直了。
大老爷竟然要搬出去!这不是明着要分家吗?快要清明节了,贾敬过来正商量祭祖的事情,按着贾敬的意思,今年年成不错,除了开宗祠祭拜祖宗,还要给庙里面布施,更预备着到清虚观打醮。贾敬特别过来和贾母商量呢,在场的人听着要出去走走,都很喜欢,因此今天贾母这边除了贾敬,贾敬的媳妇更有族里的媳妇们,满满当当的站了一地人。
因此贾赦的话出来,可是天上劈下来一个惊雷,在场的人目瞪口呆的,贾母先反应过来,气哼哼的说:“你个不孝的东西,我还没死呢!你现在想分家,做梦吧!”
谁知贾赦却是没有任何惧色,慢条斯理的说:“我只是要搬出去,并没提家产的半个字,怎么老太太一口咬定我是要分家呢。我没什么本事,不能把祖宗的家业发扬光大,但是托着皇上恩典和祖宗保佑,得了个官职。既然是做了官,就该忠君为国。这个道理没错吧!我搬出去不是为了别的,实在是我公务忙,不少人来往,老太太在,实在是不方便,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当年在外面也有些部属和朋友的,他们都是当兵的粗人,别打搅了母亲的安静,因此我们还是搬出去。反正离着也不远,这样大家方便些!”
贾母生气的说:“你的客人登门拜访,难道就打搅了我的清净了?你别在这里找理由!”玉芬刚要说话,贾赦却抢先了:“老太太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到底为了什么,?非要我说出来大家脸上无光才好看吗?我身上的爵位是怎么来的?他来的客人都是粗人,但是都明白个道理,若是他们一个个的都被当成叫花子对待了,这家里的名声还要不要?”
贾母听了冷笑一声:“分明是你心窄,不过是奴才们的不是,你就全推到我身上了,我生你养你一场,却成了仇人了。我真是一片心血白费了,你是要逼死我才甘心呢!”说着贾母作势要站起来撞墙。大家忙着上前劝阻。
贾敬的媳妇胡氏伸伸手,还是放下了。她看一眼 玉芬,低声的说:“你还是代替你们大爷认个错,当着一众亲友的面,老太太的面子下不来。”玉芬无奈的叹息一声,心里想着贾赦今天一闹,不管是什么结果,反正不孝的名声是落下了。若是自己出面和稀泥,岂不是坐实了贾赦和她无理取闹,成心气老太太了。
“这个时候,我出来说话只能乱上加乱!”玉芬一语未了,就听着王氏的声音:“大嫂子,老太太是上了年纪的人,实在禁不住了——”这是什么话,玉芬本想着装死算了,谁知王氏竟然火上浇油,玉芬冷笑一声,了看一眼王氏,王氏被玉芬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再也不敢说话,只殷勤的给贾母拍背顺气。贾赦瞪着眼经,立刻出来反击。
“好人都叫你们做去了!别装的没事人一样,连着饭不肯给我们吃了,我干什么来留下来?巴结你们,吃你们施舍的残羹冷炙,我生来不会溜须拍马,更不会舔狗。今后就算是我们穷死了,也不会到你们门前要饭的。”贾赦气哼哼的抓着玉芬的手:“你还替他们隐瞒什么,反正不孝的帽子我戴定了,再多一个大伯子和弟媳妇吵嘴也没什么。别人更无法无天的事情都做了,我们也该好好地学习学。”
贾赦握住玉芬的手一瞬间,玉芬的心里好像被什么触动了,有个男人能依靠,保护的感觉太好了!
贾母听着王氏祸水东引的话已经是生气了,再听着贾赦抱怨的话,顿时明白了。这个王氏外做贤良,背地里用下三滥的手段欺负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母沉着脸,也不要死要活了,拿出来当家人的威势逼问着王氏。王氏脸上一阵难看,她拿着眼角的余光在碧纱橱外面寻找着,她很希望贾政出来缓颊。可惜只看见一角衣衫慢慢的向角落躲闪着。
“老太太别问了,不过是大爷要支银子送给以前的一位部下,可巧了那天管事的说掌库的不在。王大人当天就要启程的,结果还是我暂时当了一件首饰,支应过去了。都是以前一起出生入死的同僚,王大人一向是清廉自守的,听着大老爷说,皇上都夸奖他刚正清廉呢。但是他家里实在是——我们不过是表表心意罢了!”玉芬下不会傻的说什么月例银子的话,她搬出来王集,叫在场的人知道,贾赦可不是拿着钱乱花的。
贾敬神色严肃的问:“可是圣上亲自夸奖,破格擢升的王集,王刚峰?他没准要进都察院做都御史呢。”
贾母听着贾敬的话脸上更难看,贾赦没等着贾母表态,抢先开口了:“我不会钻营,但是也不想被人说我是个连自己家人都嫌弃废物。官场上的事情母亲还是不问的好,我一家子搬出去,今后也省的连累了你们。”
贾敬沉吟了下,拉住了贾赦,胡氏也拉着玉芬,安慰劝解着:“你们府上的二太太性子软,底下的人怎么回事,你是当家的怎么会不知道呢。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最要紧。”贾敬接着说:“我知道这边人口多,官场上的事情——实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其实分开住着也好。只是不要搬出去,依旧是一个家里,谁的客人就到谁那边。”贾敬和贾赦暗地里交换下眼神。
贾母沉默了一会,半天才叹口气:“珠儿的娘身子弱,难免顾三不顾四的。我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要操心这些。外面的事情我管不了,既然这样,把花园子隔出来,你搬过去。至于其他的,我在一天,就不能分家。两边各自设立账目,都是一样的用度。若是年底下超了,自己拿了银子补上亏空!”
真是偏心的没边了,荣禧堂还是贾政住着,贾赦作为长子,竟然被撵到了花园住着。不过仔细算起来,大家打个平手。王氏脸面丢尽了,贾母坐实了偏心的名声,倒是贾赦和玉芬如愿以偿另立炉灶了。其实贾赦和玉芬早就把各种结果做了预案,这不是最坏的结果,但是离着彻底胜利也有些差距。
贾赦和玉芬对视一眼,他们两个跪下来对着贾母说:“但凭老太□□排。是儿子不孝,惹老太太生气了。”
贾母则是抹着眼泪说:“起来吧,你们在外面辛苦,我也心疼。”
一场翻天覆地的风波,竟然这么收场了,围观的吃瓜群众表示有些失望。
等着贾赦和玉芬回去,早就有银库的管事跪在院子里面,等着贾赦发落呢。贾赦看看吴青,冷笑一声:“你也不用装可怜了,是谁叫你这样败坏我来了?”
“大老爷息怒,都是奴才吃屎迷了眼,没有谁指使啊!”说着吴青一个劲的磕头,玉芬劝道“老爷犯不着和他一个混人生气,你起来吧。都是上天的安排,怎么就那么巧呢,你说是不是?!”吴青浑身哆嗦了下,趴在地上不敢出声了。
“滚滚滚,看你觉得恶心!”贾赦撵走了吴青,拉着玉芬进屋商量起来如何安顿房舍的话了。
一道高墙隔开了荣国府,贾赦和玉芬在花园这边开了个临街的门,他们彻底可以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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