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杯泡好的茶放在鹤丸面前,烛台切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说主人最近对你很冷淡?”
“是啊,”鹤丸用力点头,本想一口喝光那杯茶来抒发一下自己的郁闷,奈何茶杯就很烫,碰了一下之后他就老老实实地缩回了手,“之前明明答应让我做近侍的,现在都不怎么理我了。”生气气。
“听起来好像蛮严重的呢。”烛台切捏起了下巴,“为什么呢?”他本来在整理厨房,现在听到鹤丸的苦恼,他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准备帮鹤丸分析一下。思索了一会儿,烛台切认真地问道,“鹤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在本丸里做了什么会惹怒主人的事?或者做了什么惹怒其他人的事,大家去找主人告状了?”
“光坊你在说什么呢?”鹤丸双手抱臂,用责备的目光看着烛台切,就在烛台切反思自己刚才到底哪句话说的不对的时候,鹤丸振振有词地抗议道,“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你做的那种事还少吗?”捧着书正在看的大俱利伽罗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太鼓钟,“阿贞,给他数数。”
“好的——”太鼓钟举起了手对大俱利的话做出了回应,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本,翻了几页之后,他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样地说道,“某年某月某日,鹤先生用剪子给五虎退的小虎剪下了一撮毛。”
“这是误会!”鹤丸拍了下桌子,“那是因为不知道谁把吃完的口香糖吐在本丸里,被小虎蹭到身上,把毛都粘成一团了,那还是五虎退找我帮忙,经过他同意之后我才剪的呢!”
“咦咦,居然是误会吗?”太鼓钟睁大了金灿灿的眸子,然后又翻了几页小本本,“哦哦,还有这个,某年某月某日,鹤先生在本丸里挖坑,结果数珠丸先生不小心一脚踩进去,摔倒之后造成了轻伤。”药研听了都沉默。
“这是污蔑!”鹤丸又拍了下桌子,“那天是我看到浦岛哭哭啼啼,问他怎么回事,他说龟吉不动了,我们俩以为龟吉归西了。我安慰了浦岛,还给龟吉念了佛经,挖好坑准备把它埋葬的时候,它又动了。说起来,”鹤丸摸了摸下巴,“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乌龟就算不冬眠,也可以睡得很死啊。”当时浦岛破涕而笑,冒出的鼻涕泡可以说让鹤丸终生难忘了。
大俱利满头黑线地问道:“那你为什么没填上?”
鹤丸掩面:“因为秋田他们的风筝挂到树上去了,找我去帮忙。我就说为什么我后来觉得有什么事忘记了,毕竟我也是上千岁的刀了嘛。”
太鼓钟往后翻了一页:“哦哦,所以同天,你把本丸的树枝掰断的理由就是帮秋田他们摘风筝吗?”
“是啊,”鹤丸承认得十分坦荡,“我拉了一下树枝好取风筝,结果树枝太脆了,就拽断了。”
太鼓钟看着手里记录着鹤丸“劣迹”的小本本,想了想之后丢进了灶台里,双手捂脸无奈地说道:“为什么会造成这么多误会啊!鹤先生明明本意是好的啊!”
大俱利又翻起了手里的书:“说到底还是鹤丸以前做的坏事太多了。”
烛台切叹了口气:“鹤先生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皮了。”
“等一下啊!现在不是在批判我的时候吧?”鹤丸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现在不是在分析主人为什么冷落我吗?你们不应该安慰我吗?这个话题完全跑偏了啊!”
“抱歉抱歉,”烛台切面带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又捏着下巴思考起来,“所以,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太鼓钟也学着烛台切的样子捏起了下巴,连微微歪头的动作和方向都跟他一模一样:“为什么呢?”
大俱利的目光依旧放在书上,头也不抬地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女人本来就是喜新厌旧的。”
烛台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小伽罗你……手上那本《刀剑男士大战四个野男人》是从哪里来的?”
“那就是过了新鲜劲了。书是乱给我的,他说好看。”大俱利合上书,一脸无辜地递给了烛台切,“你要看吗?”
“不用了,”烛台切摆了摆手,很正直地拒绝了大俱利的安利,然后说道,“但是不对啊,要说喜新厌旧的话,鹤先生明明就是新人啊,他是现在本丸最新的付丧神,怎么可能是主人喜新厌旧呢?”
太鼓钟已经钻到大俱利身前跟他一起看那本《刀剑男士大战四个野男人》了,听了烛台切的话,太鼓钟抬起了头,结果一下子撞到了大俱利的下巴。两个人一个揉脑袋一个捂下巴,过了一会儿之后,太鼓钟才说道:“而且,主公也不是那样的人诶,我觉得主公对大家其实挺一视同仁的。当然啦,她跟山姥切先生还有清光先生他们关系会稍微好一点,大家也能能理解的。”
这一点鹤丸也知道。山姥切是初始刀,本来就跟审神者有更深一层的羁绊。长谷部是这个本丸操劳最多的付丧神,自从来到本丸之后就一直在担任近侍,即便中间换过别人,那也是因为长谷部太忙所以帮他分担一下工作。清光还有乱这两个人跟审神者的关系,与其说是主从,不如说是闺蜜,所以也很亲密。
再就是短刀,不管是谁,在审神者眼里都是宝贝,一个个被审神者宠的不行。
“对了,鹤先生,”烛台切突然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主人对你冷淡了啊?”在这个本丸里,大家都各自有要忙的事情,所以不太会注意到这一点。
“嗯——非要说的话——”鹤丸竖起了食指,“就是我被长谷部逮着跟主人一起睡了一晚那天之后。”
“这样的话,主人可能是在避嫌吧?”烛台切笑了起来,“主人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呢,鹤先生。”
大俱利语气随意地说道:“可能也怕又被长谷部念吧。”长谷部真要唠叨起来那是比烛台切还要烦的,就算是审神者都不一定能让他停下来。
太鼓钟趴在桌子上,视线上移看着鹤丸:“而且,鹤先生你要是真的这么在意这件事,那就去跟主公说一下嘛,这样自己闷着头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主公曾经跟我们说过,跟她之间不管产生了任何误会或者矛盾,都要开诚布公地谈,这样她才会知道自己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是啊,”烛台切点头,“三日月先生也说过,审神者和付丧神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真诚和信任,我也认为鹤先生去找主人谈一下比较好哦,你又不是不知道主人脾气很好,又不会跟你生气。”
刚才的热茶已经凉了下来,鹤丸一口气喝光里面的茶水之后,“嘭”的一下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
“去吧去吧。”烛台切挥了挥手,等到鹤丸走了之后,他将鹤丸刚刚用过的茶杯放进水池冲洗干净,一边洗一边说,“小伽罗,小贞,等一下继续帮我干活吧?做完之后有点心吃哦。”
“好——”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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